一个男人能忍受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缓缓移动身躯,往前推向更深的温暖,激起她”阵轻颤。
“喔,是的……”她的低吟回荡在他耳边,烈火烧遍全身,驱策着他们一齐冲向高潮。
空虚和森冷在这一刻都被盖清狂暴的热情填满了,欢愉的巨浪拍打席卷了冰焰的全身,释放了所有的矜持和禁忌,她只能随着他狂野、不留情的节奏起舞,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以为自己会死去。
两人在情欲道上一路攀升,直至天堂边缘爆出绚烂的光芒。
蓝靖低吼出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欢愉,那喜悦同时撼动着冰焰的身与心,天和地在到那间消失无综……
蓝靖不情愿地翻下身子,大手随即拉冰焰人怀,颤抖的手拂过她的脸以及完美的曲线,仿佛永远也碰不够她。他仍然对刚刚所发生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对于男欢女爱这回事,他的经验不可不调丰富,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冰焰一样,带给他如此完美的感受,那是种超越了肉体的激情。
回想起自己疯狂、野兽般的行为,他不由得深深懊悔。他伤到她了吗?
自己对冰焰渴望的程度之深、欲望之强,连他都吓了一跳。
半支起肘,他爱怜地拨开她颊上因汗水而沾黏的发丝,深吸一口气,不期然嗅人冰焰的女性馨香,浑身又是一陈电流,感觉到自己又被唤醒了。
该死!在她的身边,他永远也不满足。
但他知道冰焰为他无情的需索给累坏了,只见她无力地眨着长长的睫毛,迷蒙地望着他。
“你还好吗?”他迟疑了一下,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拂过她美丽的脸庞。
冰焰回以一个大大的呵欠,“好困。”
她昏沉爱困的表情逗笑了他。
“睡吧,我的爱。”他印下温柔、疼借的一吻,为两人拉上被单。
美眸轻轻合上。十五年来第一次,没有噩梦的纠缠,冰焰沉睡在蓝靖的怀中,由他抵挡着冰冷的黑暗。
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将冰焰自美梦中拉出,她不高兴地叹了口气,挨近小乖温暖的身子……小乖?!
她倏地惊醒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蓝靖沉睡的脸。窗外的鸟呜声显示着雨过天晴,昨夜的暴风雨已销声匿迹,但席卷她心头的暴风雨却仍盘据心头。
悄悄地打量着赤裸而眠的他,卸下了以往强势的大亨形象,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放松的男人,一个在睡眠中依然耀眼无比的男人。
昨夜是个充满了魔法与魅力的夜晚。
在他的怀中,她见识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体验到男女间无与伦比的欢愉。
蓝靖是个强悍、狂野的情人,她浑身的酸疼就是最好的见证;但他床第间的高超技巧,却也让未解人事的她从中获得了无比的满足,也让一向不在黑夜合眼的她,在他怀中安然人睡。无怪乎其他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希望爬上他的床,她涩涩一笑。
明知道和自己的雇主扯上私人关系极为不智,但在内心最深处,她知道自己并不后悔。
只可惜他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终究要分道扬镳。
希望曲终人散的时候,她也会洒脱得一如以往。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重拾加溃散的冷漠防卫后,她下床着衣。
经过昨夜这么一折腾,原本湿透的衣裳也干了差不多,她套上衣服。
“这么早要去哪儿?”蓝靖锾缓地撑起手肘,双眼炯炯有柙地盯着她。
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自顾自地穿上其余的衣物。
“天亮了,该起床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找寻可以解决她一头乱发的方法……宾果!
她随手拿起镜子前的梳子,大力地蹂躏起自己纠结的长发,从她的蓬松散发可以想见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一思及此,原本梳理的手突然顿住。
读死!她决心不再去想昨夜的一切的。摒弃心中的所有杂念,她没有表情的继续梳理那三千烦恼丝。
蓝靖半眯着眼注视着她。天亮后,她也变回原来那个冷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他很不喜欢。
“没有一个早安吻?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亲爱的,这可不是对待床伴的好方法。”
他慵懒地伸展身躯,羽毛被自身上滑落,露出结实有力的伟岸胸膛她昨晚以双手抚遍的胸膛。
猛然别过脸,她感觉双颊发烫。“昨晚是个……”
他威胁地低咆:“如果你敢说昨晚是个错误,我铁定不放过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昨晚的事算是个特例,以后不必再提。”她原来真的想说那是个“错误”。
“特例?”蓝靖低低一笑,若有所思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梭巡。
“相信我,我会把这个特例变成惯例,每天、每夜、随时、随地……”
“你非得这么下流吗?”冰焰飞快地打断他暧昧的暗示。
“下流?”他低哼”声,促狭地说:“昨晚是谁邀请我上她的床?是谁在我停下来时哀求地反覆低吟着不要停?是谁用她修长的腿勾住我的”
“住口!”她忿忿地甩开发梳,被他挑起了的怒气勃发,她一反冷淡的态度直瞪着地。
她发怒的模样美极了!蓝靖在心中赞叹着,这正是他要的,因为一个怒气蓬勃的女人胜过一个心如古井的杀手。
“昨晚,你利用了我。”他淡然地说道。
她为他敏锐的洞悉力倏然一惊。是的,她昨晚确实利用他散发出来的光与热抵挡住冰冷,利用他的温柔填满了原来的空虚。
那又如何?虽然说是她起了头引诱他,但演变到后来可是他一把接过主导权,让这场诱惑成为事实,他不也乐在其中,因此她拒绝为利用了他而愧疚。
“应该说是互相利用。”她冷笑道,若无其事地重拾起发梳。
蓝靖随手掀开覆体的羽毛被起身,白色床单上的暗褐色痕迹同时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他抬起头,与她在镜中相遇。
“为什么是我?”他问道,完全无视自己的一丝不挂。
“为什么不?”避开他赤身裸体的强大吸引力,她肠枯思竭,终于找着了一个借口。
“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尝试激情的男人。不是你,也会是某个男人。”言下之意是,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他,不过是机率罢了,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不在乎刺伤了他。
蓝靖随手披上昨晚在激情中被遗忘的浴袍,浴袍上还留有她淡淡的余香,状似不经心地缩短两人的距离,直到两人的眸光再度于镜中相会。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他语调中的冷淡和字面上的意义成反比。
冰焰给了他不耐的一瞥。“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昨晚你不也很享受?”
“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想到。”凝视着她的黑眸显得深不可测。
“我昨晚没有做防护措施”而她更不可能考虑到这一层。
他以无比的闲适态度,轻松地丢下一颗炸弹。
冰焰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他自觉像个万恶不赦的坏蛋,他好想拥她入怀,轻声向她保证他会照顾她、保护着她。
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他必须寻找每一个可以运用的机会,以攻击她的防御盔甲,直到她的心防出现裂隙,让他有机可乘。
惊煌之后又是面无表情的冷淡,冰焰继续梳着打结的发丝。
“别担心,自然会有办法补救。”她提醒自己该到夜魅那走一趟。
蓝靖原本的优闲一扫而空,他抓住她的肩,用力摇晃。“如果胆敢堕胎,我会教你知道何谓生不如死。”他撂下威胁,黑了如冰河一样的冷,为她的暗示咬牙切齿。
一想到一个类似她或他的胎儿被她扼杀掉,狂怒便席卷了理智,他必须紧紧握拳才能克制想砸毁东西的欲望。
她怎能冷血至斯?
“你在发什么神经?”她甩开肩上的钳制一副不解的态度更让他升起想杀人的欲望。
“我知道你们这种有身分、有地位、风流又多金的公子哥儿们,最不想要的事莫过于被世界上最古老的诡计给套住。想想看,谁会要一个一夜风流后的后遗症?”
“我要!”他肯定地说,他要这个孩子,他们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一大堆女人早就准备用大肚子这一招套牢你了。”
她嗤之以鼻。
他抬起她的下巴,冷静地直视她缓缓地开口:“亲爱的,你太小看我了。以前的我会千方百计、不遗余力地做好防护措施,以确定那些怀有野心爬上我的床的女人绝对不会偷带走我的种。”他太清楚有些女人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择手段到何种地步[我不容许外面某处存在着一个我不知道的私生于这类事情的发生。”
“如果你真如自己说得那么谨慎,那昨晚为什么你会忘了保险措施?”她一脸困惑。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笑容里是浓浓的自嘲。
“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我太渴望你,想要你的念头强烈到不顾一切可能的后果。”
原本愤怒的手,已然转为爱抚她精致的轮廓。“我一定是疯了……”他失神的喃喃自语,凝视她的黑眸闪现不能错过的渴望。
忽然觉得在他强烈的端视下将无所遁形,她象受到威胁般地后退,离开他编织的情网。
“不会有孩子的。”她全身戒备地看着他。一个人怎么能变脸得如此快速?
“我说过,你别想要堕胎,门都没有!”他低咆。
“你难道没听说安全期这个名词吗?”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智商一八九的天才吗?她颇怀疑。
蓝靖安静下来。“你能确定?任何事都有意外。”安全期的推估也一样有失误之虞。
她翻了翻白眼。“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应该不会那么倒楣到才一次就中奖。”
是吗?也只有她才会把怀了他的孩子说成是倒楣事,难道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希望怀他的龙种?
但正是她的这种个性令他激赏,也排起了对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冰焰一时间被他不怨反笑的态度给搞糊涂了,这男人还真奇怪,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却又莫名地开怀大笑。
“莫名其妙。”她低头咕哝一声。不管了,先把这头打结的难题解决掉,于是她更加狠心使劲用力梳理,再解不开,她干脆一刀剪了算了。
“亲爱的,让我来。”看不惯她蹂躏那一头鸟亮的发丝,蓝靖接过她手上的梳子,自愿当起了她的“梳僮”。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梳子刷过发瀑的声音,两个人都享受着这种无言胜有声的气氛。
“嘿……你的技术真不是盖的,有没有考虑改行当美发师?
女人一定会爱死你的。
以后就算公司垮了,你也不愁会没饭吃。”她俏皮地说。从镜子里瞧着他大而灵巧的手穿梭在自己的发间,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田。
著述于她发丝间的男人抬起头,她给她一个慵懒迷人的笑。
“谢了,我这一辈子只愿为一个女人梳头,其他的女人就别想指望我。”不由得回忆起昨晚这一头光滑亮丽的长发被散在他大床上的性感模样,想家着那如丝锻般的触感爱抚过他全身,他的身体开始硬挺、发烫……
他发呆的模样引她抬头以眼神无言询问。
“好了。”蓝靖像丢掉烫手山芋般甩开手中的梳子,呼吸沉重。
她自顾自地微笑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你有一双无与伦比的巧手。”她露出一个赞美的笑容。
“比我的手灵巧多了。”
“是吗?”他喃喃地道,昏沉沉的脑子里都是这双手顺着她美妙的曲线游移的色情画面。
“怎么了?”她回过头,终于注意到那双眸子里不寻常的光热,和他无比性感的表情。
“答应我一件事。”蓝靖的声音陡降成天鹅绒般的柔软,颤抖地抬起一只手滑过她细致的脸蛋,尊注地看着她。“万一你发现自己……怀孕了,请来找我,别扼杀这个生命,拜托!”
被他声音中的急切吓了一跳,她只能点点头,“我答应。”
“太好了!”他如释重负地抵着她的额,吁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害怕昨晚的失控会产生不受欢迎的结果,我知道你不会想要一个不在意料之中的孩子,以后我一定会尽全力来保护你免于怀孕的恐惧,我保证!”
一直以为男人都是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管女人死活的自私动物,从没料到蓝靖也有这么温柔的保护欲,甚至担忧一个尚且不知存在与否的小生命对她的困扰。
当然啦,他也是个有着极度占有欲的男人,否则不会对她可能堕胎的想法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唉!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其他的花花公子一样,做一个不务正业、不负责任的大浑球,这样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从心底厌恶起他来。
要讨厌蓝靖这样一个男人其是愈来愈困难。
“以后?瞧你说得好像我们还有机会上床似的。”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喉咙忽然无比干涩,体会到内心翻腾紧绷的张力。
那俊美的脸庞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容,探幽的黑眸里蕴藏着汹涌的渴望,他突然拥抱她,紧得不能再紧。
他低头沙哑地低喃:“不是*好像”会常常上床,而是*一定会*常常上床。”饥渴的唇吻上她的,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他噙着一个半含戏谑半是欲望的笑,说:“事实上,就从现在开始。”
吻去她无力的抗议,他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
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梳好的亮丽发瀑又被他的那双“巧手”
弄得乱七八糟……
第七章
“全都是一群饭桶!”
一道鞭影直挥而下,应声落在人体上,被鞭打的人畏缩了一下,却仍不敢出声喊疼,上一个敢在他的鞭子下喊痛的家伙已经被丢进冰冷的太平洋中,永远闭嘴了。
“全是不中用的笨蛋,要你们办点事也这么不济。以一对四,结果呢?三个大男人负伤而回,况且对方还只是个女人!詹姆,这批人你是怎么带的?”那对灰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芈眯。
一个蓄着短须的褐发男人趋前打躬作揖。“老板,这回我们本来打算逮住蓝靖逼他交出东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手不凡的神枪手,兄弟们始料未及,才会无功而返。等我们摸清那女人的底细,下回一定将束西弄到手。”
被唤作老板的男人低哼一声,瘦削的面孔扬起一个残忍、邪恶的笑容,他微倾身。
“下回?还有下回吗?”他朝旁边使个眼色,身后的打手立刻举枪朝詹姆身后的人影扫射,三个人猝不及防,太阳大各中致命一枪,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