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霸一伙人不是被擒就是落荒而逃,最后王霸抵不住刁明的猛烈攻击,连打连退,欲狼狈逃走。
“王霸,这次看你往哪里逃!”刁明在后穷追猛打,这回他非把王霸解决掉不可,以免后患无穷。
王霸被逼急了,瞥见站在墙角闲聊的桃夭与刁华,猛地挥刀冲过去。
“小心!”刁华一把抱住桃夭向旁闪开。
这一闪,他的脚好死不死的踏了个空,拉着桃夭跌到花园的地上。
桃夭身下虽有个生肉垫,却也不免摔得措手不及,下一秒,她就落到王霸的手中了。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王霸戾叫恐吓,锐利的刀锋压在她纤细的颈上。
顿时,所有人的动作都冻住了。
该死的她!跑来凑什么热闹?
刁明面具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跳突地乱了规律,眼中燃烧着地狱般的烈焰。
眼下的刀光闪闪骇人,桃夭禁不住花容失色。这下可好,好奇的结果是连小命都要丢啦!
“放开她。”刁明由齿缝挤出声音,嗓音寒冽得连地狱都会为之结冰。
王霸打了个冷颤,但为了保命,他更用力钳住桃夭后退,“你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就立刻杀了她!”
“如果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刁明用剑尖指向他,缓缓逼进一步,气势威厉迫人。
王霸慌了,刀锋在桃夭柔致的肌肤上压出一道血痕,叫嚣道:“姓刁的,别以为我不敢杀她!”
桃夭的脖子吃痛,感觉血自脖子上淌了下来。
妈呀!她上官桃夭今年是走了什么霉运?连续遇上土匪强盗不说,还老是被挟持,难道她注定命丧于此?
赤红的血在桃夭雪肤上显得刺目,凝聚在刁明眼中的杀气更浓,如千百万支箭射到王霸身上。
“现在就算你求老天爷,老天爷也救不了你了。”刁明再缓缓走近一步。
刁明杀气腾腾的气势,教王霸不住发起抖来,“你……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
“有种你就动手试试看。”
刁明的眼神更形危险,浓烈的杀意令桃夭都忍不住想打颤,她毫不怀疑他会实现他的威胁。
桃夭忽见他的眼对她一闪,似乎在暗示和嘲讽她什么。
对了,王霸并不知晓她懂武,所以才挟持她做人质,方才一惊,连她自个儿都忘了这点,真笨!
她心神微微镇定下来,回丢一记卫生眼给刁明。本小姐还没软弱到会连续被两个土匪押做人质。
刁明挑了挑眉。哦,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桃夭红唇一撇。哼!别小看女人。
她倏地纤荑轻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擒拿住王霸的手腕,一拉一扭,人便如一阵烟般的溜开他的挟持范围。
王霸吃惊一怔,待他反应过来之际,刁明的剑已如电光窜来,刺入他的咽喉一点点,只要再稍加用力一滴滴,保证他就要重新投胎去了。
“我说过,如果你伤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刁明的目光可说是冷残至极,绝不留情。
王霸面色如土,手中的刀“匡啷!”落地,身子抖得像风中落叶,哀声求饶,“别……杀我……”
“哗!”众人一同爆出欢呼声。
后来赶到的官兵立即将王霸等恶贼一举成擒,并连声向刁明等猪头山寨的兄弟们道谢。
强盗捉强盗,官兵又向强盗道谢,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桃夭简直被搞得满头雾水。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官兵?谁又是真正的强盗?
不管谁是官兵强盗,稍后,当刁明一行人准备撤回山寨时,理当留在刁府的桃夭竟“自投罗网”的跳上刁明的马,让他再次将她给“掳”走了。
“呵!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离开我。”刁明俯头在她耳旁轻喃,“爱上我了吗?”
桃夭面红耳赤,“少臭美了,笨蛋才会爱上你!我只不过是遵守和你的三日之约。”
她真是怕呀!怕她就是个莫名奇妙爱上他的笨蛋
“哈哈哈——”刁明放声大笑,策马“掳”她离去。
倒在地上装死的刁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目送他们离开刁府,嘴边噙着饶富兴味的微笑。
“看来,掳人的人的心,已被被掳的人给掳走了,而被掳的人的心,也让掳人的人一并掳走了。”他自语。
“堂哥,你绕什么口令,卤来卤去的,卤蛋呀?”不明底蕴的刁静来到他身边问道。
刁华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爱情这玩意儿啊!的确像是一锅卤蛋,你卤我、我卤你,大家卤来卤去,愈卤愈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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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猪头山寨里火光映天,兄弟和秀琅城民齐围在火堆前喝酒谈笑,欢声喧闹。
他们不分土匪或平民,皆勾肩搭背的喝酒大笑,感情好得像拜把兄弟。
桃夭看傻了眼,自从来到秀琅城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闯入了一个异世界,分不清黑白差别,仿佛正作着一场怪异的梦。
“上官大姑娘,你也来一杯吧!”同花将一个斟满酒的大碗塞到她手里,径自就着酒坛大口喝。
她眼角瞥见刁明正在火堆另一头注视她,深邃的瞳眸映照着烈烈火光,如两把黑色火炬。
身子被火烘炽,体内奔驰着一道道热流,她感到口干舌燥,身体热得要命,于是举碗把酒当水一口气灌下。
‘呼——”桃夭用手背抹抹嘴,伸碗出去,“再来一碗!”
“姑娘好酒量。”同花再度将她的碗斟满。
她又咕噜噜的一口干完,“再来!”
怎么搞的,渴死了!
“再来!再来!”不知几个再来之后,她的头昏了、眼花了,眼前的刁明变成好几个。
她眨眨眼、晃晃头。三个?再揉了揉眼睛。不,是四个,不不不,是五个才对。
想确定到底有几个他,桃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向他,不顾众人的目光扑到他身上,在他脸上、身上摸来摸去。
几碗黄汤下肚,所有的矜持礼教全都飞到九重天外了。
“奇怪,呃……怎么又变成只有一个了,呃……其他到哪里去了?”她打着酒嗝醉醺醺的找着,索性还拉开他的衣襟,小手一把往里头摸去。
刁明瞬间如遭电殛,赶忙把她的手给拉出来。
她柔软的手带给他极震撼的快感,如果她再继续乱摸下去,他恐怕会把她拖进树林撕破衣服,像野兽般的与她野合。
“喂!你的分身藏到哪里去了?快叫他们出来,呃……本小姐要跟他们说话。”她软趴趴的赖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慵懒而满足的叹喟,“嗳!靠在你身上的感觉真舒服,呃……你的味道也好好闻喔!原来男人闻起来也可以是香香的呢!呃……”
他的心湖漾动,宛如投入一颗石子,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你要跟他们说什么话?”他的声音好轻好柔。
“嗯……我要说……要说……”桃夭蹙眉想着要说什么,可是脑袋瓜子却醉成一片空白。
她抬头瞅着他,在宛若两潭黑泉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睛真好看,可是这张花花绿绿的猴子面具好丑喔!
她伸手想揭开他的面具。
刁明捉住她的手,没让她拆穿了他的真面目。
她醉眼溜烟波,噘唇嗔道:“你一定是个丑八怪,所以才用面具遮着脸不敢见人,还有啊……”她停住话,拧眉沉思。
“还有什么?”他不以为忤的再问。
“还有……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她的眉心蹙得更紧。
“谁?”
桃夭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臭、刁、明——”最后的“明”拖了很久,直到她挤光肺里的空气才停住。
顿时,寨子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各个睁大眼睛瞪着她和刁明。
“你喝醉了。”他淡淡的道。
“我没醉,我才没醉,我还要喝!”她发酒疯的抢过他手中的酒喝掉,用鼻子对他哼气,“哼哼,我的酒量一定比你好……呃呃……”
刁明剑眉一扬,抢过身旁人抱着的酒坛,仰头牛饮,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酒量绝不输她。
“我也要喝!”
她把酒坛抢过来,跟他争着喝,结果变成两人捧着酒坛一起喝,喝完一坛再换一坛。
大家这才又热闹饮酒,畅谈欢笑。
同花见刁明和桃夭共捧着一坛酒喝,大笑道:“老大,你们这样子好像在喝交杯酒。”
刁明把酒坛放下,醉意朦胧的咧嘴一笑,“喝完交杯酒之后要做什么?”
“当然是进洞房!”同花再喊。
大部分的人也都醉得差不多了,听到同花这么乱叫,便铿铿锵锵的敲着酒坛,跟着起哄哗闹,“进洞房!进洞房!进洞房!进洞房!”
喧嚣响彻猪头山的夜空,近满的月娘显得格外明亮,似也笑瞰人间,与凡人同欢。
此时桃夭已不支醉倒,周遭的吵嚷如同她小时候曾听过的海浪声,催她沉入甜甜的梦乡。
在众人的鼓噪下,刁明应观众要求,弯腰横抱起她,脚步似稳非稳的走向寝房,笑弯了的眼就像个喜气洋洋的新郎。
“老大加油!”
“老大,拿出你的看家本领!”
“老大是天下第一勇猛!”
身后的人们欢声雷动,摇旗呐喊,好像他要去做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没要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只不过是要进洞房呵!
第七章
刁明抱着桃夭进入房里,把她放在床上,站在床边凝视她良久,然后自己也撑不住的倒卧她身畔,如同上回一样的把她搂着睡。
热……好热啊!
桃夭的娇躯热得发烫,实在受不了,于是下意识的解起衣衫,没多久已是全身光裸。
呼——好多了。
她倒头便睡,可没一会儿,又开始热了,她伸手又碰到衣物,又开始解了起来。
动作完毕之后,她挪了挪身体,寻求更安适的位置,然后舒舒服服的抱着结实光滑的“枕头”继续呼呼大睡。
嗯!好舒服。
她舒服,但被当成枕头的刁明可一点都不舒服,不,其实他也很舒服,只是舒服过了头,简直就是痛苦。
在桃夭解着他的衣服的同时,警戒性高的他猝然惊醒,发觉怀中佳人一丝不挂,他整个人僵住,而他的胯下已然硬挺,如一把蓄势待发的长茅。
桃夭仍闭着眼,小手凭借触感与他的衣服缠斗。
他没阻止她,反倒帮她也把自己脱得精光,并不由自主的对她丝缎般的玉体上下其手。
该死,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他上半身的大脑响起危急警讯,欲阻止他。
有什么关系?自己送到嘴边的熟鸭不吃白不吃,上吧!
另一个声音却从下半身的腿间传来,强力怂恿他。
上半身与下半身激烈交战起来,好不容易上半身战胜了下半身,刁明挣扎的想翻开身下床。
可是桃夭的手脚却像藤蔓般的缠上他,牢牢抱住不放,两人的立场恰好与昨夜相反。
“别跑……”枕头……
“轰——”
刁明头上恍若被一记暴雷打中,贯穿脑顶直达翘得更高的命根子,原存的理智被轰得溃散,只剩欲望邪恶的不断引诱他。
你看看她,细皮白肉的,腰是腰、胸是胸、臀是臀,可说是女人中的极品,只有笨蛋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吃了她,还不快上?
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他胀庙得快爆炸了,再也无法思考,于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俯头疯狂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颈、她的胸、她的腹……
“嗯唔……”桃夭嘤咛一声,抓住埋在她双腿间的头。
她醒了吗?
刁明抬头,见她依旧合眼沉睡,只是眉心轻蹙,樱唇微眉,吐出细细的媚人娇吟。
他抬起身再次压住她,用膝盖分开她的玉腿,缓缓的、坚定的、一点一滴的进驻她。
未曾被异物侵入的花径排拒着他,本能反应的想把它挤出去。
她的强烈收缩几乎令他喷泄,他稍稍后退,深吸一口气忍住后,再倏地挺进,冲破所有的障碍,深深埋入她的花荫。
“啊——”突来的痛楚令桃夭尖叫,她半梦半醒的想睁开眼,可是实在醉得凶,眼皮沉重得撑不开。
是梦吧!
她朦艨胧胧的想,以为自己正在作被狗咬了一口的梦。
但是……被狗咬的感觉会这么……愈来愈舒服吗?
她记得曾经作过感觉很类似的梦,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再次体验那种高亢的奇妙快感。
桃夭开始放松肌肉,享受着被“狗”咬的异样愉悦与充实的感觉。
刁明轻缓深长的移动,刺激着花径沁出湿润的花蜜,也刺激着身下艳红的桃花为他更加绽放,直至完全接纳他、包容他。
他渐渐加快速度、加重力道,然后冲刺、冲刺、冲刺……
“啊!”他嘶哑闷吼,在她的最深处释放了最多、最强、最深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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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王特地跑到刁明的房门口拉长鸡脖子报晨。
“喔喔喔!”起床啦!
“汪汪汪!”守在门口的尸尸也大叫。闭上你的鸡嘴!别吵到我的主人。
大王竖起羽毛,抬头叫得更大声,“喔喔喔喔喔!”你才闭嘴!我是要叫我的主人起床,关你的主人屁事。
“汪汪汪汪汪——”小心我再扁你!
“喔喔喔喔喔——”来啊!怕你不成,哼哼!
一言不合,一场鸡狗大战又在一夜春光的房门外展开,惊醒了房门内的香艳绮梦。
“嗯……头好痛……”桃夭被吵醒,不住头疼呻吟。
刁明早她一刻先醒,意识到面具已掉落,忙放开她跳下床寻找。
桃夭睁开眼睛坐起,一道模糊的背影跃入眼中,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再睁大眸子看。
“啊!”凄厉的叫声让门外的大王和尸尸都吓得跳了一下,止住争吵。
“你你你……你你你……”由于太过震惊,她你个半天说不出话,美目圆瞠的瞪着他赤裸的背部。
刁明慢慢站起来,但仍背对她。哈!原来她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你你你……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天哪!好蠢的问题。
“昨晚被你脱掉了。”他回答。
“你……你乱说,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脱你的衣服?”桃夭慌乱得结结巴巴,发觉自己也不着寸缕,差点当场羞愤而死。
哈哈,还结巴哩!他兴起想戏弄她的念头,欲转身面对她。
“不准转过来!”她慌张的抓起棉被遮在身上,像要把他的身体瞪出一个洞似的瞪着他。
嗳!他窄窄翘翘的屁股真好看……
天哪!天哪!她是疯了吗?她在心里哀哀叫。
“你忘了吗?”刁明再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当着大家的面把我拖回房里,剥光我和你的衣服,猴急的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