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紧张或一高兴,讲话就讲一半,让人摸不著头绪。
「哪个?」他难得有耐性的问道。
敢再撞烂他的跑车,以後她就甭想再开车,他绝不会让她拿生命开玩笑。
「我有了。」按著腹部,她笑咪咪的说道。
不是撞坏跑车?古玄火怔住。
「你说什麽?」他倏地站起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有身孕了,两个多月了。」已经到医院去证实过了。
古玄火睁大眼的看著她,反应是傻笑,接著走到床头柜拿了本杂志,斜躺在床上又继续看他的杂志。
这会儿,换董小玲傻眼愣住了。
就这样?
他的反应未免太奇怪了吧!
没有高兴的欢呼、没有雀跃的大叫、也没有开心的抱著她旋转,什麽都没做的对著她傻笑,然後……然後……就不理她了!
那。按捺?
「你在看什麽?」不悦的关掉电视,她困惑且好奇的走向他。
「没什麽。」他像只狡猾的狐狸,神秘兮兮的贼笑著。
「没什麽是什麽?」她站在床边,低头弯腰一看,一看见他在挑选什麽时,双颊顿时染上玫瑰红晕。
他现在正在看的是,新娘礼服的目录。
「这件如何?」将她抱上床,他指著一件剪裁俐落,线条简单,样式大方的婚纱问道。
「不错。」这件她也喜欢,「不过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
闻言,古玄火不悦的眯起眼,口气很坏的质问,「为什麽不答应?」
孩子都有了,还不结婚?
管她答不答应,明天绑也要绑她上教堂,押也要押她去签字。
喝!还有脸问她!
没送花,没戒指,没求婚,要她怎麽嫁?她的脸皮可没他厚!
「为什麽?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麽?」他的神经真的粗得跟电线杆有得比,一点都不细心。
「求婚是不?」他立刻会意,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预藏的钻戒,执起她的手,不容拒绝的为她套上。
套上她的手,也套住她的人,同时套住她的心。
童小玲讶异的眨了下眼,激动的看著钻戒,感动得好想掉泪。
原来,这就是他示爱的方式!
不过,她的感动只维持了两秒钟,下一秒钟,她小脸气呼呼的鼓胀著。
他竟穿睡衣在床上向她求婚引
噢!天啊,敲昏她吧!
她的幻想再度破灭!
他,古玄火,真的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
不但气氛不对,地点也不对,天底下有比她更可怜的被求婚者吗?
「还有呢?」重点是後头戏,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期待盼望著。
「还有什麽?」古玄火纳闷的看著她,「这样不够?」
董小玲差点昏倒,气得想抓扯头发大叫,更气得想一脚将他踹下床。
什麽叫作这样不够?当然不够!他省略了一个步骤,一个非常重要的程序。
「古玄火,你一点情调也没有!」她抱怨出声—不满的斜睨著他。
他实在太差劲了!没见过比他更笨的人了,居然迟钝到这种地步,没救了!
情调?古玄火露出一口白牙,很是得意的对著她笑。
「这样叫特别!你懂不懂?」这可是他精心策划安排的,「在卧室求婚,保证让你终生难忘!」
啧,女人,真难讨好。
是喔是喔,让她终生难忘,顺便让她气到老唷。
「好,就算特别,你好像忘记说一句话了?」还是漏掉最重要的那一句。
「哪一句?」她不说,他哪晓得。
「你不会自己想吗?」不浪漫就算了,没情调也罢了,现在还忘词的话,他就真的是差劲到了极点。
「想不出来,你提示一下好了。」白天忙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很累了,懒得再动脑筋。
董小玲体谅他,忍著气给予提示。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最爱听男人说什麽?」
古玄火想都没想的回给她一个险些让她气绝的答案——
「不知道。」
董小玲差点发飙,再度忍住不满的搓揉著枕头出气。
「三个字的那一句!」她真想拿枕头打他,看能不能打醒他这个没神经、没感觉的木头人。
「三个字?」他蹙眉想了一下,「太笼统了,你提示一下。」
董小玲白了他一眼,快受不了他这只呆头鹅了。
「第一个字是我。」
「我?我什麽?太难猜了,你再提示一下。」
「第三个字是你。」
「你?你什麽?我还是猜不出来,你再稍微暗示一下好了。」
「中间那个字是爱。」
笨蛋!再猜不出来,他就是猪头!
「整句是——」他拖长尾音,故作不解。
「我爱你!」她气得大吼。
「嗯!我知道,我知道。」古玄火非常得意的笑咧嘴,「你不用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爱我的!」
目的达到,他乐透的抱著她猛亲,亲得她一脸口水。
好唔心!这只猪哥!他真的是……咦?不对!
董小玲倏地睁大双眼,後知後觉的发现,她被他当白痴耍了。
「古玄火!」她气炸了。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对!是你要跟我说才对!」他太过份了,居然设计她,可恶。
「说什麽?」他故技重施。
「说我爱你!」她一时不察,又中计。
「我没想到你这麽爱我!你不用再说了,我真的是知道了!」他忍不住笑意的拉下她的头,用力啵地一声,肉麻兮兮的给了她一个响吻。
「你——」她跌进他怀里,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生气了,乖。」他赔罪的轻吻著她的额头、眉眼、鼻头、脸颊,最後落在她诱人的红唇上,手不规矩的脱著她的睡衣。
「要我不生气?可以,你也要说!」没道理她有说,他却不说。
古玄火煞有其事的认真考虑了一下,弥漫情欲的眼神,灼热的看著她。
「你先给我甜头,我才说。」他翻身压住她,兴致勃勃的做起实验,绵密的热吻顺著她的唇,沿路往下滑向她白皙光滑的肌肤,让她颤栗到险些无力招架。
「你不说就别想!」她推开他,拉住睡衣,不让他得逞。
「你给我,我再说。」他脱掉她的睡衣,继续为所欲为。
「不行,你要先说!」她坚持著,抢回睡衣,气呼呼的遮住他色迷迷的嘴脸。
「你要先给。」捉下她的小手,他眼里燃著渴望的情欲,火热的唇舌再往小腹游走去。
看见她柔嫩似水的肌肤,只要轻轻一吻就留下浅红的印痕,仿佛烙印上他的标志,宣示他的所有权,他更是兴奋的吻得透彻。
「先说再给。」她忍不住闷声抽气,在他的爱抚戏弄下,她难耐的转动螓首。
小腹燃烧著一团火,渴求著他更多的碰触。
没听到想听的话,她拒绝的想推开他,可他的挑逗太醉人了,她难以维持理性,伸出小手想推开他,却反攀上他的肩,环住他的脖子。
「先给再说。」
「先说再给。」
「先给再说……」
至於古玄火有没有说,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
一年後
「哇啊!表姊——」
「救命呀!小玲——」
「你们又被追杀了?」董伏心第N次笑呵呵的开门让她们进来。
这两个宝贝蛋还不是普通的有趣。
「钥匙!钥匙!」两人一冲进来,就找董小玲要车钥匙。
「喏。」董小玲将自己的车钥匙丢给她们。
「谢了,表姊,我会再跟你联络的。」元祖儿立刻奔到车库去开车。
「再见,小玲。」青青边挥手,边往车库跑去,「拜拜,伏心姊。」
「咻——」
一眨眼,她们已消失在眼前,不见车子的踪影了。
只是这次不同於以往的是
「嘎——」
几秒後,一辆黑头轿车突然停在她们因前。缓缓拉下的後车窗里,坐著一位戴著墨镜的冷酷男人。
「我认得你。」董小玲主动走向前。
半年前,她继母企图开车撞她,要害她流产时,就是这位在北部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救了她。
「她在哪里?」
知道他在问什麽,她弯唇微笑的递出一张早准备好的小纸条给他,上面有地址。
「欠你一次恩情,咱们扯平了。」
黑头轿车走後。
「吱——」
另一辆黑头轿车取代刚走不到三秒的那辆黑头轿车位置。
「她在哪里?」
同样是低沉威严的声音,有著不容违抗的命令。
算准了他会来,董小玲同样递出上面书写一个地址的纸条。
「你欠我一次恩情。」
这位在南部拥有可怕黑势力的神秘人物,和她没有交集,不过快要有了。
「小玲,他们是谁?」望著昙花一现的酷男帅哥,董伏心兴奋的扯著她追问。
两个拥有帝王般霸气—散发尊贵气息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物。
是谁?董小玲讳莫如深的表情,有著贼兮兮的笑意。
几个月後,就晓得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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