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餐厅……”公共场所耶!
他火一般的热情席卷她所有知觉,强烈的电流更让她哆嗦卷缩,只能不断的维持理智不被吞没。
“没人看到。”探入她甜蜜口腔前,他哑声虚应。此刻谁管得了有没有观众?
狂烈深沉的热吻几乎掏空她肺部所有氧气,仿佛灵魂将随着这一吻伴他一生一世,这认知吓坏了她。
“忧蓝……”她小手捶打作者抗拒,欲求不满的秋致悦痛苦的退开些许唇距。
“别这样,我只是想搂搂你,亲近些。”
瞄着周遭其他客人想看又不敢看、纷纷回避视线的尴尬模样,忧蓝更有理由生气了。
秋致悦低叹,上好的点心时间结束了。他可怜兮兮的掏钱付帐,赶紧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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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道忧蓝每月排的假期,秋致悦马上霸道的作主安排旅游,她丝毫没有反对的权利。
“难得我百忙中能抽空去透透气,摆脱那些压力繁重的公事,这样你都不愿意陪我吗?”他极尽可怜之能事,委屈得不得了。
所以啦,她是骑在他的哀兵政策下,标准吃软不吃硬的个性,碰上他只能自认倒楣。
何况她也不想待在家里和岚心大眼瞪小眼,搞坏家里气氛,让爸不好过,虽然放假还瞒着他留他一人在家,心里有点内疚。
车子在市区车潮中行进,她突然瞥见原纶的身影站在转角红绿灯前,车子一移动,他旁边的夕芬也落入眼帘。
“停一下好吗?我看到原纶……”
秋致悦反重踩油门加速。
“我们在外车道靠不过去,有话以后再聊嘛。”他沉稳的说之以理。情敌当前,傻子才放纵他们有机会。
忧蓝脖子伸长,走了老远还回头直望,秋致悦不悦的勾手揽过她颈项,附头便是深吻。
“开车……”
这一吓,什么美好滋味、什么事情都被她抛诸脑后,他这才甘心正经开车。
“你有没有驾照?哪有人这样开车的!”惊魂未定的她激烈抱怨道。
“我是担心你脖子扭到了,特地拉回你的注意力。”
“你不高兴吗?”好像语气酸溜溜的。
秋致悦色迷迷的看她,“我有吗?”
应该是弄错了,忧蓝没看过比他更爱笑的人。算了,何必伤这无谓的脑筋?
“刚才看到了原纶,他好像为什么事在不高兴。”
“恩哼,”女友嘴里老挂着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的名字,任谁丢不会高兴的。“那你怎么不关心我高不高兴?”
忧蓝恍然他的吃味,开窍的开玩笑:“有我陪你,你还不开心哪?”
“当然开心。”
这招挺有效的,他马上眉开眼笑,索了个吻。
“而且原纶是和夕芬一起,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多爱斗气,怎么会?”她始终耿耿于怀他们这月来的冷淡。“每次原纶都爱理不理夕芬,夕芬也差不多,现在快中午了,他们难道约好去吃午餐?”
感觉还是很突兀,她常要花费好多力气替他们圆场的。
“说不定他们有事要谈。”
“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他们三人是好朋友啊!
“也许他们就是想避开你,你有我还不够吗?”秋致悦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原纶最好喜欢上别的女人,少打忧蓝的主意。
是吗?忧蓝细想了一下,好像不无可能,他们常常同时有事,说不定就是想两人单独出去,少她碍事。
“你看原纶和夕芬是不是互相看上对方了?”自问自答后,愈来愈觉得是这样,不然他们为什么突然没有原因的疏远她?
“如果是真的,你会难过吗?”
“有一点。”
秋致悦听到了,马上将车子滑向路边停靠,熄火。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难过,有多难过。”
他突如其来的严厉审问,一改从来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举止,静瞅着她的眼神专注得……有些骇人。
“为什么这么问?”
“我先问的。”他心念一转,自觉需要点安慰补偿“受伤”的心灵,头落枕在她颈窝上,满意的吸吮着她芬芳的肌肤,留下明显的吻痕。
忧蓝气嘘的喃语:“一直照顾我的邻居大哥有女朋友了,当然多少会有失落感,不过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还是很替他们高兴。可是他们有必要瞒我吗?这让我觉得被排斥。”
原来她的难过不是他担心的那种难过,原是该放开她继续车程,可是她甜蜜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情不自禁的一尝再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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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彼端,牧夕芬不死心的小跑步追上原纶。
“你不要得寸进尺,忧蓝不在,我没必要对你和颜悦色。”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不在,我们正好把话亮开,看在我跟你跟了一大段路的分上,你至少听完我的条件。”
这女人满脑子条件、现实,原纶不耐烦极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愿。
“难不成你对忧蓝不在乎?”牧夕芬驻足冷观,不信他不回头。
犹豫了下,他转身,“这和小蓝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介意忧蓝投入别人怀抱,那当然就没关系。现在愿意听听看我所说的条件了?”
“午休时间剩下不多。”
原纶不想多待,和她单独相处等于在虐待自己,气死了划不来。
牧夕芬气甚,但正事要紧。
“忧蓝放假,我打去她家里,你晓得她爸爸说什么吗?”看原纶在瞧手表,表示耐心所剩无几,她直接说道:“他以为她还在上班,而且晚上会留在医院值班不回去。”
“所以呢?”尽管有一大堆疑问,不过他不会傻得和牧夕芬讨论。
“你难道不紧张、不怀疑吗?上回秋总裁表现得那么明显,现在大家也都知道未来院长人选之一的苏主任,特别对忧蓝爱护有加,每天约见,忧蓝可是当红炸子鸡呢!”
原纶听过传闻,但不如牧夕芬想得那般不堪。
“我以为你起码和忧蓝有几年的同学情分。”
“我只是羡慕她,又没有其他意思。”牧夕芬直冲他语气里的讥讽。“倒是你,苏主任正好这两天也休假不在,你不要呆呆的坐失良机,还一心认为只要守在她旁边嘘寒问暖就稳操胜算。”
“你话说完了吗?”
“原纶,我是看在朋友分上想帮你耶!”什么态度!
“争取到美国的名额,我不像你们有家人支持,我凡事都得靠自己努力。”以为达成协议,她就不隐瞒了,“忧蓝一直当你是好朋友,根本不晓得你的感情,趁这时候表白清楚吧,不要让苏主任有机可乘。”
“忧蓝和你不同,她不会为了某种目的和人交往。”
冥顽不灵!“如果她被苏主任打动了呢?”
“感情不能强求,不管忧蓝对我的感情如何,都和苏主任无关。”
“像你这样八股的死脑筋,没有女人会跟着你。”
“不用劳烦你担心,你还是在工作上多用心吧。没听过努力就会有收获吗?以苏主任的人格,他不会让私心干扰评量的公正性。”虽知劝了无效,他仍尽本分说了,听与不听在她。
“你会后悔的!”牧夕芬顿脚在他身后咆哮。
走回医院路上,原纶心想牧夕芬有件事说对了,没开诚布公和忧蓝表示清楚,却为她和秋总裁之间隐晦的交流心惊又气恼,以致冷落她一个多月。他只是想借此厘清两人间的情感。
忧蓝一定莫名其妙且满头雾水吧!这件事上,他的确处理得不好,却没有预料到别人可能乘虚而入。
他相信真纯的感情不应该会因短期的疏离而有变化,但问题是忧蓝一直不知道,所以即使她对其他异性产生好感,也不是她的错。
牧夕芬至少在这点上说对了,他是该好好正视这层面的考量,不然真的要后悔莫及。
第四章
绵绵密密的蝶吻撒满她脸蛋,灼热的火舌长驱直入她口中,纠缠在纠缠,吸吮她的甜蜜。
“唔……”
晕眩了神智,忧蓝抖颤的手紧抓着他衣领,仿佛抓着沉溺中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湿热的喘息吹入她耳内,强势的激情如波浪狂涌……
“喔……天……”
粗喘的叹息梗在喉头,他急切吻上她嘤咛的嘴,心里知道该喊停了,可是手却离不开她的丰挺,强摘顶端的红嫩。真是自作虐不可活,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停……下来……”
她的轻呼、抗议轻易被他吞没,粉拳纶捶他厚实的肩膀,效用也不大,眼神逐渐因他炙烈的索吻而迷离,未曾经历的敏锐快感亦削弱她的意志。
秋致悦抗拒不了诱惑……
下腹如脱疆野马般昂扬的兴奋让他难受极了,一把抱起,忧蓝立即变成坐在他腿上。
“小蓝,有没有可能,你会好心的改变原则?”
忧蓝的意识在感觉到他的亢奋时,理智穿透迷离,陶醉而瞅起的眼倏睁,看入他满含欲望、直欲吞人的火焰。
“你……讨厌。”想起自己的投入也是从犯,她怨怪该为娇嗔。
“喔……你真的愈来愈坏了。”她猛一动,他几乎变成头野兽。
忧蓝无辜的眨眨眼,有点狡猾的幸灾乐祸,“谁教你先开始的,人家都说得上班了。”
“不要动……别动。”牢牢将她箝制在怀里,他紧抱着她,待冲动渐息,“有天会被你折磨死。”他喃喃在她颈项抱怨,强忍着……
随着交往日久,感情激增,秋致悦难免渴望情人间亲密的抚触,接吻、爱抚愈来愈火热,也越有煞车不住之虞。但早在当初,忧蓝便言明规则,经过他赖皮谈判,每次都越界一点,所以如今底限是不能突破她最后防线。
饱受爱怜的唇又红又肿,迷离的水眸还带着方才残留激情的茫然,他 黑瞳迅速转深,紧按住她脑勺……
忧蓝怨怪的瞪他,赶紧坐回位置,整理凌乱的衣裳。
“秋先生,拜讬你不要随时随地兽欲大发行不行?”她看看镜中仿佛欢爱过的艳丽,“我这样怎么上班啦!”
秋致悦一副都怪她的神气,“我在开车,谁教你娇美的诱我犯罪,有碍行车安全喔!”
怎么也说不过他,明明是他自己开到一半突然停下车,然后……忧蓝索性乖乖不回嘴,心里暗忖;难怪有人喜欢车窗装墨黑色的,要不然岂不是都被看光了。
怕她真的不开心,他这次很安分的送她直达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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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假回来上班,不是她多心,可是忧蓝确实几次逮到其他同事窃窃私语的窥视眼光。
难不成恋爱中的女人看得出来做了坏事吗?
她随即取笑自己,学医的人还这么幼稚,即使她真的和秋致悦怎么样,现在风气如此开放,才不可能像欧巴桑那辈的人恫言,从鼻子可以看出女孩是否完璧。
“小燕,有什么不对劲吗?”私下,她找甚随和的护理长打听。
小燕支吾了会,拉她进茶水间。
“我不知道消息从哪里传来的,很多人都在说你心机重走后门,靠女人本钱攀上苏主任,又和其他男医师暧昧不清。”
乍闻这么恶劣的污蔑,忧蓝傻愣在原地,无法反应。
“清者自清,你不要难过了,医院人事复杂,可能有人嫉妒你才造谣生事,反正日久见人心。”小燕不忍的出声安慰。
“但是我才进医院没几个月,也没得罪过谁,为什么会有人恶意中伤我呢?”犹是不能置信。
“好了,这种话听过就算,你别想不开,我还有事要忙,你还好吗?”随便点头,忧蓝不知道自己发呆多久,直到有护士来找,她才强自镇定到病房。
里面几位医师在诊断,旁边是医学院学生见习。她匆匆走进去,耳朵听着医师、病人的对话,脑子乱烘烘的。
“井医师,你有没有其他看法?”
她猛抬头,神经质的觉得对方眼神有些猥亵。
“没有。”急促回答后就低下头。
“OK,今天就到这边,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我。”
平常风评就不太好的丰医师喊住像逃难的井忧蓝,语带轻薄调戏,“井医师,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有事,抱歉。”
只见他和旁边两位医师嘀咕几句,引起哄堂大笑,望着她的恶意眼光直教她心底泛寒。
“任何时候有空,我都可以奉陪。”李医师调戏道,手不规矩的想拍向她屁股,被她惊怒的闪了过去。
忧蓝正待发作,苏主任也刚好经过走廊,严厉不阿的目光扫询他们诡异的气氛。
“李医师,护理站广播有事找你,你没听见吗?”
李医师讪讪的拂袖而去,其中一位年轻医师悄声对忧蓝说声抱歉,才和另一位同事离开。
“这里不好谈话。”苏主任示意她走到另个回廊,忧蓝犹豫,行动不太配合。
“难道你因为这样就和我避嫌?还是说,以后我有公事还得另外找个见证者才能找到你?”
忧蓝低下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唉,我听说了,这次正巧我也有事回乡下家里,没想到会被渲染成这样,对你抱歉了。”
“主任不介意吗?”
“要是什么都听凭别人的风言风语做事,那我不必当这个主任了。”以前是针对他,现在却对扯进她,“你是女孩子,对你的确比较吃亏。刚才的情况我丢看见了,李医师素来有女同事投诉,有关下年度的聘约,我想我会慎重的评量,至于其他医师多半是起闹、凑热闹,没有恶意的。”
“主任没看过茱蒂福斯特主演的‘控诉’那部电影吗?强暴的人可恶,旁边摇旗呐喊鼓励而未加阻止的煽动者一样不可饶恕,他们这样太过分了。”
“你可是连我也骂进去了?”
“没有。”但他也怪,他应该可以厘清事实真相的,却因为自己习惯了,把她的名声顺便拖累。
苏国恩站在她对面,看她倔强的闷声不吭,突然外套口袋的Call机“哔”、“哔”作响,他拿起看了看。
“病人有状况。我找机会训斥那些谈论是非的人,人的忘性大,谣言传久了就换成别的版本,你放心吧。”
她不置可否,直觉和他反方向避开其他人的注目,苏国恩苦笑,随即赶赴病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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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并未沉寂,忧蓝怀疑这礼拜自己是怎么硬撑过去的,医院简直就变成了炼狱。
秋致悦来接她时,看她闷闷不乐,便表示他也听见传闻了。
“咦?”他不太管医院的事,而天城也不过是他事业体的一小部分,她不懂他为什么会听见这种芝麻小事。
“老板家中坐,也能知天下事,尤其这种诋毁、扳倒有利益冲突的对手的事。”
“刘医师那派和苏主任争院长之位?”
秋致悦赞赏的赏她一个吻,“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