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能比得上他的不讲理?!翟颖每次听到他这么不耐其烦的命令、叮咛、交代都觉得有点生气又好笑。
当然啰,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边对她毛手毛脚边在她耳边下旨,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色诱?不说她现在没法子讲啦,可要是一个你喜欢的男人抚摸你全身上下的敏感处,到处点火,要想有相反意见也挺难的吧?!
讨厌啦!即使板本信平在,风鉴尧在床被下的手就已经不老实的揉捏她乳房,害她胸部胀得又敏感又难过的。
“唉——”一天内第十声叹气了,板本看床上那二人紧靠得多么契合、温馨,“我好想我老婆喔。”
这气氛突然被申屠奎莽撞闯入,莫名其妙遭来四道雷劈眼神。
“我这房间是不是变成菜市场了……”风鉴尧脸臭得很。
“不是,”兴奋过度,申屠奎也没心情多废话了,“我找到翟颖最后一次和我通讯时的实验动物了!”
终于!翟颖总算没等太久。
第九章
翟颖甫睁眼,哇!风鉴尧放大特写的俊脸赫然在眼前,事实上他就躺在她旁边熟睡着。
卷长的睫毛勾勒出明朗的五官,像守护神般的揽她于胸前,有一种棉花似的柔暖缓缓在她心房摊化。
就如此盯着、看着,幸福便溢满胸怀。
不晓得时间过去多久,惊觉他快醒的样子,翟颖鸵鸟的立刻闭眼装睡。
“早。”清晨一个响吻,风鉴尧重复了不知几百遍的呢哝:“今天醒过来好吗?”
他颊贴着她的柔柔摩挲,赖了许久,又舐又吻的才心满意足下床。
“我好想你……”这是翟颖不管清醒不清醒,耳边回旋了他千遍的咒语。
乍然从以前的扑朔迷离、若有似无,转变为现在的热情,风鉴尧那大喇喇的甜言蜜语简直让她有点无所是从。
虽然她面对医药疑难杂症向来是追根究底,唯有关感情却十足十是个胆小鬼。她承认,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啊……
所以直等到申屠奎出现,翟颖才佯装初醒,对上大家迎接的惊喜目光。
一阵欢呼。
不消说,风鉴尧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激动的紧搂住她,因为别人没分。
恭贺声不绝于耳,板本、申屠奎也高兴得叽叽喳喳,不过她一直得对着风鉴尧的胸膛说话。那家伙霸占着她不放……
“啊哈!翟颖,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大家失望。”申屠奎指的是她研究出的抗体疫苗。
“喔,是吗?我还真怕你们草草把我埋了了事。”翟颖挖苦道。
申屠奎干笑,心里则庆幸。
“这你放心啦,有我们伟大的风鉴尧先生死守在你旁边寸步不离,要死不活的,你没那么不幸的。”忍不住的跳出来亏风鉴尧,板本身上的瘀伤可还隐隐作痛咧。
说得反而是翟颖不好意思,幸好没人看得见她火烧红似的脸。
“喂,兄弟,拜托你也让个空间给麦可斯博士,人家父女俩还没机会发表重逢感言。”板本一向有自找乐趣的本领,特别是和自家兄弟,不吐槽就会心痒难耐。
嘿,没借口了吧?
风鉴尧根本不避讳,直到甘愿方放手。
关怀炽热的眼神只专注在她身上,翟颖低头良久,左看右瞄向其他人微笑招呼,就是不敢直视他。
“感觉怎么样?”麦可斯也曾年轻,在适时的机会才介入,欣喜地坐在床沿慰问。
“有些昏沉,四肢僵硬。”同样的,陌生的父爱亲情也让人不自在,但相较风鉴尧那仿佛要吞噬的火热磁力,翟颖觉得较无威胁感。
当务之急,翟颖研发并在自己身上实验的病毒疫苗,应该进一步确认其稳定性,只怕法鲁夫持有MT-101病毒,能随时随地在没有预知的情况下手,那他们如何疲于奔命也没办法完全救治。
当然,最根本的解决之道是毁掉对方的病毒档案。
风鉴尧因为她轻率地危害自己安全的举动大发雷霆,气了好久不跟她讲话。
“那只是剂量估算的失误,毕竟我是第一个人类使用者。”而动物体积较小,因此无法确实的推算。换言之,她预计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在当时那种紧迫时机,不铤而走险的话,还能有什么选择?
可是风鉴尧一直好像惊弓之鸟,直拿他的火眼冷看。
“唉呀,不要管他了,容易过敏的男人总是愈合力较差,你现在开始每天喂他吃一点口水就会好得很快了。”
翟颖被板本带颜色的话浑身渲染了个通红,嘴一抿再也不管他们了,随便他继续闹性子好了,爱气多久气多久。
“哟,不追过去啊?”板本挤眉弄眼推推他。
“无聊。”好看的脸面无表情,待翟颖进了实验室后,他俊雅的甩开大步。“那边有什么行动?”
“嘿、嘿,你正常多了。”
“你还有多少废话,暗中进行的调查结果如何?还有吉野·隆之给我找到没?”
有没有搞错,板本信平还得做这些跑腿工作吗?
“到底有没有?”
可怜兮兮长叹口气,板本脸色挺难看的,“你想想,熟知翟颖的人能有几个?”
“是他?”难怪几次剿灭行动曝光,不管雷麒有何行动常被洞悉,翟颖几次生命危险,MT-101如此轻易让法鲁夫肆无忌惮……
唉,该死的吃里扒外王八羔子,雷麒已算厚待,全研究小组除了在翟颖之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人心难测啊!
“我会对付他的。另外件事呢?”
“法鲁夫现在最新的合作对象已经搭上派克罗·屈金,有得乱了。”
“那个遭各国通缉的大毒枭?”风鉴尧冷哼,“吉野·隆之呢?”
“没个踪影。”一遭到怀疑的眼光,板本马上申辩,“我可是说真的,现在翟颖没事了,我没必要再玩把戏。”有时想想,一个冷眼冷心的吉野·隆之对上风鉴尧以后,不知有多精彩?
“总有机会的,我等着。”好吓人的坚定决心。
真可惜哪,板本实在挺期盼,可惜远在大西洋另一端的老婆更重要,现在到处乱七八糟,即使已有人保护着总没有自己在旁边安心。
“可不可以先预约门票观赏?等你找到吉野·隆之时通知一下。”
风鉴尧温和的笑笑,“要不要你老婆也被打一针?”
“乌鸦嘴、乌鸦嘴……”板本激烈反弹的哇哇大叫,香霖是他的命耶!这风鉴尧真不够意思,他还是赶快飞回去好了,浑身被说得毛毛的坐立不安。
“不送啦。”省得老碍在翟颖跟前破坏气氛。
送走一个搅混的,但板本人刚上飞机就马上送来一封不改本性的传真:
“其实你还真该感谢吉野·隆之才对,翟颖免费每天二十四小时任你怎么亲亲搂搂,简直赚到了,起码让你这只慢乌龟少爬好几年时间才攻抵芳心。这之中有没有阴谋呀?”
去他的!
风鉴尧揉了丢入垃圾桶,不过脑海倒是愉悦的出现翟颖的美丽胴体……啧!那时的她确实可爱多了,没有那么多意见和抗拒。
卯起火来对付法鲁夫·杜耶的风鉴尧,因为千方百计逮不到吉野·隆之,而那些恐怖分子远比狡兔三窟还阴险,所有的线索都不太可能扯向自己,疑心谨慎之地步令人难以捉摸。
在破获不到MT-101病毒的制造程式同时,因此派克罗·屈金这个大毒枭的毒窟处处吃鳖,风声鹤唳,大大小小的买卖交易常被雷麒会同警方围剿,损失惨重。
听说其帮派里面的人开始内斗不满,反对派克罗·屈金参予中东恐怖革命军的行动。
毒品之危害是蔓延性,导致上瘾,而MT-101病毒却是立即引发神经失调麻痹,然后等于宣告一条生命的消失。两相比较,虽然海洛因、迷幻药、大麻、天使尘等几十公斤、几百公斤的销毁,但致命病毒所带来的死亡恐惧,其压力已弥漫了重重阴影。
人人都怕随时旁边亲密的伙伴、家人会成为“活死人”,防不甚防。
“现在他们还没有全面性的散布病毒,一定是技术尚未成熟或是制造不易之故,我们得要尽快把握时机。”由在日本的板本俊耀发信至各地资料,列为最优先行动。
“下一步如何进行?”板本俊耀在三方视讯通话说道。
在日本的还有欧美国家支援的情治单位,和板本俊耀一起与大家商讨对策,混杂的意见此起彼落。
趁大家吵成一团,好一会没出声的板本信平突道:“不好意思。”然后就消失几秒钟,再出现画面时旁边多了香霖,“看,那就是风鉴尧的死人表情,哪!他隔壁的是你好奇的翟颖。”
“哈啰!翟颖,第一次见面。”似乎是被拉出来的香霖,美丽又腼腆的在荧幕点点头。
风鉴尧虽让翟颖与会,但基于平素的保护并未让她曝光,因此对板本的挑名横眉竖眼,幸好争论的人没有分大多心思在荧幕上。
“哈、哈……”板本在那边幸灾乐祸,反正也打不着,瞪又不会疼。
明知风鉴尧反对,可是翟颖对香霖的亲切颇有好感,也只好淡笑,“嗯,你好。”话刚说完,画面就被风鉴尧不客气的移开。
翟颖想抗议,风鉴尧头马上就靠过来,几乎贴着她耳翼私语,滚滚热气让她根本有听没到,倒是平添些许艳丽。
“喔……”板本暧昧的喝彩声。
香霖马上接口,“你不要管信平胡说八道,他嘴巴最坏了,下次有空我们再找机会碰面。”
“谁胡说八道啦,风鉴尧明明就一副欲求不满的德性,”信平因为被老婆拐了一肘哎叫一声,“翟颖,拜托你也不要太常给他闭门羹嘛,害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你还说……”
画面消失了,可是声音仍未中断,就听见板本信平耍嘴皮子,“老婆不就最喜欢我的坏嘴巴,来!让老公对你坏一下……”
所有人平白听到养耳的亲热声,憋到最后忍不住哄堂大笑,过了一会,板本信平才满脸怒气出现,“你们杀什么风景嘛?!害我甜头没尝够。”
咻地切断通讯,八成是赶紧去巴着香霖了。
好好一场重要会议,结果被板本信平搅成乱调的亲友会,那些因公奉派日本的欧美人士,在任务告一段落,确定派克罗·屈金暂无消息也陆续返回其单位。
“我们先走了。”每个和翟颖走在一道的纷纷落跑。
“你呢?”翟颖不以为意,问申屠奎。
“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有事好了。”
这是什么回答啊?
翟颖纳闷的抬眼,申屠奎表现得一副无可奈何,耸耸肩便走了。
不消说,一定是风鉴尧了。
“你一定要这样惹我吗?”说话同时,占有欲的双臂也揽放在她的腰间。
“和老板的夫人打招呼,我不觉得这会违反了你的规定。”
“说话干么看着地板?!”他手指勾起她下巴,可她就眼神四处飘移不肯正视,“是要我……”
火气上来,风鉴尧干脆一手固定在她后脑勺,鼻观鼻,唇咬着她唇轻声私语,男性气味霸性的侵夺所有呼吸空间。
她迷乱的眼迎上他的炽热。
“非如此,你才愿意不再躲避?”没有试探、浅尝,他直接占有,猛烈的索取她所有感情,旋搅她嘴里的芬芳……
“你……”开口的嘶哑声,翟颖清了清喉咙重新开口,“我没有,只是……现在不是应该先全力对付法鲁夫……”
人往往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才能忘却伪装、逞强,所以那段时日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毫无掩饰。每一分秒,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最撼动,赤裸的,诚挚的。
习惯他所有的一切专制都源自于强烈保护欲、占有欲,翟颖在情感的吸收得较慢,仍得持续消化中。以往她感觉被孤立、疏离,申屠奎得知后似乎挺诧异,昨日方歉疚辩解,人人皆晓她是风鉴尧在意的人,所以那些她以为的距离其实是识趣躲开的下意识动作。不可讳言的,她的医学地位也是原因,基于后辈晚学尊重、敬畏的心理。
是这样吗?总之那理由让她释怀。可是每次看到风鉴尧,她心里不由自主就会想起他们裸裎相对,自己好像婴儿般无助的由他照料一切,简直比夫妻都要亲密……
不害羞才有鬼。
而且她也有一肚子委屈,风鉴尧不能老是这样霸道呀,根本一点都不尊重她嘛。
“你还敢说?!你自己说说看,你和申屠奎、任何所有工作小组的人,论相处时间,甚至说的话、关注的眼神、给的微笑都比我多得多,是不是还要把你绑起来……”
越来越激愤、越来越激昂的指责声,翟颖怕招惹来别人的注目,又无法抑止住莫名其妙冒出的笑意,他这样子好像撒娇的恶霸孩子喔……天!
“你还敢笑?!”凶狠的恶声恶气喷出,她躲他多久了?!想死了夜晚可以裹覆她柔暖身躯的日子。
风鉴尧心里虽懊恼却也是混含着高兴,至少她脱去了多年伪装的保护壳,那教人心躁的冷静、淡漠。
“我……”一时无法尽言头绪,翟颖破天荒地垫起脚跟,胡乱的堵往他喧扰的声音。
讶异后的风鉴尧倒是挺快速投入,享受她第一次的投怀送抱。
他将手探入她发丝,一手紧紧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吸吮她圆滑的唇形后长驱直入,仿佛一次要将数年来的渴望尽诉,追讨数不尽的深信。
如此狂猛的激情,她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柔情蜜意,本能的向他依紧,亲昵的、生涩的响应……
她的动作爆发他更深沉的欲望,双向沉浸在彼此热情里,因爱而达沸腾,急欲获得更多,满足更多,如此生命中欠缺的另一半,才能圆满。
“这时候,能不能想出个天才主意,怎么尽快找到一张床?”他舔着她耳轮喃语,翟颖已衣衫半解,他手在她胸部抚摸,如果地点允许,早成了野兽一名。
“嗯?”她的身体宛如刚苏醒,声嘶力竭地呐喊生命之歌。“你说了什么吗?”
风鉴尧痛苦又满足的唉叹,吻得更狂更野,紧抵着她前后摩擦摇晃,稍解欲望的焚楚。
“……啊?!”她不是青少年,人体解剖更不可能不懂得男人的结构,下腹那坚挺的欲望酥麻了她感官,微微颤抖,晕眩如火在胸口烧。
若不是他强壮的支撑,她已颓软,“有人会看到。”理智勉强瞬间闪现,但她红喘的檀口,娇吟的恋语,只是点燃他更炬的冲动。
“谢谢你的提醒喔。”风鉴尧痛苦的呻吟,用脑袋尚未被下半身控制的仅剩理智巡视他们周遭,觑见最近的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