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铃和他来往,虽然圈内人都知道,但她尽量避免张扬,怕公开。
东尼手提电话一直不响,东尼已不耐烦,便索性到苏铃家去。
进屋子,玲玲、安娜……她们在打牌,看见东尼便说:“小铃约了我们来打牌,人都不见,刚才打来电话说赶不及回来了,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山盟海誓吗?”
东尼猛然省起,老早已约定她到他家,还冤枉她陪别人吃饭不理他。
他也不跟玲玲他们闲聊,马上飞车回家会佳人。
“铃……”他手握钥匙,大门都没有关便一屋走,可是芳踪杳然。
他掷下钥匙踢上门,很失望也很失落,倒杯酒大大喝了一口。
他顾不得那幺多,打了个电话给苏铃。
没有声音,苏铃竟然把手提电话锁上了。
她在忙什幺?连电话都不接,她今天休息,根本不用拍戏。
会不会出了事?他跳起来,担心不已,但她刚才不是打了电话给安娜?能打电话给别人,为什幺不能给他打电话?
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他火,把酒杯掷碎。
枉他对她一片痴心,她可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是她情人,他宠她爱她,她竟扔下他让他孤寂而去陪那些莫不相干的外埠片商。
实在太过分了!若她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一定从此绝交,但从没有一个女孩子胆敢像苏铃那样待他,否则不一脚把她们踢死才怪。
他脑海又闪过试片室那一幕,小伍揽抱着苏铃,东尼妒火直冒,一拳打过去:“不准你碰她……不准你碰她……”
一句一拳,心里痛快些,把妒忌、痛苦、忧郁……都发泄出来。
他拳头狠狠地打在墙上,但他没当那是墙,当它是小伍、片商、自己、苏铃……不,不,怎可以动粗打自己心爱的苏铃?
拳才收住,去拿酒瓶,但手好痛,拿不住瓶子,便用另一只手,倒了两杯酒,喝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东尼痛醒,一转身压住右手,马上惨叫起来。
他没有把墙击碎,但墙上留有他的血迹,他的手呢?肿痛不堪,忍不住去见医生,医生证实他手骨断了。
痛得交关,不免对苏铃心生怨恨,若是另一个女孩他一定捏死她。可是,当医生替他把手包扎好,他又马上去苏铃家。
苏铃刚起床在喝牛奶,眼都不看他。
“铃,昨天你什幺时候回来?我一直找你。”
“还提昨天,你昨天把我的颜面全都丢光了,人家老板请你看试片,放映一半不到你就溜出去。片子坏?导演拍得不好?我演技太差?”
“当然不是,我是容不了你和小伍演的那场床上戏,你们……你们……”
“我们什幺?那可不是三级电影,虽然戏在床上,但我们都穿了衣服,又没做什幺,导演拍得不知道有多美多浪漫!”苏铃也是一肚子气。
“但,心爱的人被另一个男人揽抱亲热,我实在看不下去……”
“什幺亲热?那是演戏,演戏是假的,拍戏扮演杀手,真的到处杀人?你怎幺不明事理、不懂体谅,小家子器?我无所谓,人家小伍有亲密女友,你闹笑话不要闹到他头上。”
“我也没做过什幺,”他悄声说:“只是太爱你,心痛看不下去,走出外面吸口烟,我承认妒忌,都只因为太爱你。否则,也不会把手打断。”
苏铃心一惊,瞄他一眼,东尼便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说了。
苏铃听着,心难过,但嘴里却说:“好!断得好,活该!抵死!”
“你……你真的心里没有我!”
两人不欢而散。
隔一天,苏铃突然到东尼的公司。
公司的职员偷偷出来看明星,苏铃简简单单,一套紫蓝牛仔布短裙套装,里面一件低胸黑背心,头发微曲,前面厚厚的刘海,可爱的少女形象。
依芙说张东尼正在开会,她会马上通知他。
“由他开会去,别让他知道我来了,我在会客室等他。”
东尼开完会,慢慢走出去。
经过会客室,被里面的人吸引。“铃!”他惊喜若狂地飞进去:“你怎会在这儿?”
“接你下班呀!开完会了?”
“你还知道我开会,一定来了不少时候。依芙这木头,应该马上通知我,还开什幺会?”
“她是依命令办事,你不是吩咐她:所有女孩子的电话都不听,所有女孩子都不接见?”
“我是指其它女孩子,你当然不同,我马上把她找来教训一顿。”
“不!我一来她就要通知你,是我叫她不要打扰你开会,事业很重要的。”苏铃轻按他仍然包扎着的右手:“还痛不痛?”
“痛!好痛!”他就乘机撒娇。
苏铃把手按在唇上,然后再把手按在他手上。
“就这样?都不亲一下?”
“在你的下属面前吗?”苏铃眼睛一瞟示意。
东尼转面,许多人头闪一闪后消失。
东尼边笑边揽着她的小蛮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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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苏铃拍完了电视长篇剧,东尼就抽空陪她去泰国吃东西、逛街、买牛仔裤、买鳄鱼皮手袋。
他还陪她去拜四面佛。
苏铃循着龙头一面一面的拜佛祈福,东尼很快就回到她身后。
拜过佛出来,苏铃问他:“你许下什幺愿?”
“求佛帮忙,希望你爱我,像我一般爱你。你呢?”
“不告诉你。”
“赖皮,吓……”
回到香港,电话响个不停,都要访问有关苏铃和东尼共堕爱河的事。
苏铃烦,东尼抚慰她:“他们以前问过,你不是否认了吗?”
“这一次不行了,图文并茂,我和你去泰国,在机场手拖手的图片都刊登出来,再否认,人家会攻击我。”
“那我们一起开个记者招待会坦白招了,反正我们的感情已经那幺好。”
“那太夸张,只要我接受其中一间周刊访问,承认我们是好朋友,很快大家都知道,不必公布天下。”
“那你挑一间喜欢的周刊接受访问。”
“以前,每本周刊、每个娱记对我都很好,但,自从一公布我和亨利的婚事,大家就不再喜欢我,我也就闭上嘴,静下来,这些日子都很低调,大家都少来往了。”
最后,她还是接受了一本周刊访问,因为那周刊的总编辑,在亨利事件中,算对她最好。
东尼本来要和她一起出席,苏铃不同意,叫他开车到铜锣湾。
那几百货公司多,可消磨时间,若他看到漂亮的衣服,有空还可一起去购买。
苏铃单独接受访问,也愉快,她一早确定对方是君子。后来苏铃手提电话响,东尼要求出席,那位总编辑很兴奋,因为经过王美美事件,大家知道,以娱乐刊物,根本访问不到东尼,今天竟然“自动献身”,当然求之不得。
总编辑第一次看见这傲慢大男人,又出乎意料之外,很随和,由局势一直聊到移民,他本人喜欢美国。
东尼显然很乐意公开和苏铃的恋情,明知他怕拍照,总编辑还是尝试要求他们合照,苏铃忙摇头,她说今天没有化妆,改天扮靓靓才拍,事实她只穿长袖白衬衣牛仔裤;东尼也是一套牛仔布西装。
结果还是拍了几张,因为东尼说苏铃不化妆拍照也很好看,并温柔地对苏铃说:“既然已经公开了,拍两张也无所谓。”
和总编辑分手,苏铃就呶着圆嘴:“早有预谋。”
“你的东尼又说不会打牌,会不会是装傻扮懵骗人?”
“你有没有骗人,赢了那幺多钱,唔?”她贴着他的脸。
“你知道我一向讨厌打牌,大概是坐在你后面看多了,打牌其实不难。”
“看看就会?”
“我的东尼聪明呀!哦!输钱不服……”东尼替苏铃打牌又赢钱,当然令人意外。就算他自己,也觉得转变太大。
苏铃要履行合约,到巴拿马和三藩市登台。
东尼一早到机场,替女友办理一切手续。随行还有十几个工作人员。
苏铃惯例双手绕起,大小事情交由男友去忙。
苏铃是大女人,但非常依赖男朋友,这方面,她是绝对的小女人——要男友保护,疼爱。
东尼因为生意无法走开,只得到三藩市和苏铃会合。
到餐厅,东尼惯例忙着为女友看餐牌,要了个牛肉通心粉。
苏铃不施脂粉,架着太阳眼镜低头吃东西,东尼不断在她耳边喁喁细语。
送到禁区,依依不舍,最后,东尼伸出尾指,苏铃含笑和他勾勾了手指,东尼才让她进去。
“张先生,你刚才为什幺和苏铃勾手指,有什幺协议?”
数名记者跟随东尼。
“我好象听到他叫苏铃不要去游泳。”
“实在太自私,太残忍了,苏铃游泳KEEP FIT,身段才那幺美好,怎可以不准她游泳?”
“他们好象谈泳衣。”
“对!张先生很专制,一定是迫苏铃穿三十年代的古老泳衣,连膝盖都包住的那一种。”
“我绝对尊重苏铃,怎会管制她,她只是答应我在巴拿马游泳,不穿三点式泳衣。”东尼说话时十分得意、风骚,挥着手往停车场去了。
记者们也满意,因为他们亦已套取了想要的资料。
东尼刚停下车子,有人敲敲玻璃。
东尼一看,是施施,她是个娱记,但与别不同:有学问、正直、从不揭人阴私,实话实说,虽公事公办亦有真情,所报导的艺人文章,真实性达百分之九十五,因此,苏铃最喜欢她。
东尼开车门让她进来,将转红灯,马上开车。
“苏铃一出门你就去泡妞?无面目见我?”施施嘿嘿连声。
“若你不是苏铃的朋友,我不准你上车。说泡妞,好人当贼办。”
“女朋友不在,给自己放几天假,风流风流,说不定的。何况,你一向花心,人家那幺一喊,追女仔呀!小胖哥马上答:‘张东尼啦。’你臭名远播。不过,苏铃虽然不在,还有我们这班姊妹,你休得胡来!”
“没有你们这班小八婆,我也不会做对不起苏铃的事。别说泡妞,我连其它女人都不会看一眼。”
“呸!信你才怪。”
“我有了苏铃已经心满意足,对其他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兴趣,认真的,信不信由你。”
“算啦!你和苏铃通过多少次电话?”
“才一次!她刚到巴拿马,好倦,没有我在身边,她在机上睡不着。以前每次飞机一起飞,她就倒在我怀里大睡,小孩一样。”东尼想着还笑:“所以我要她睡够了才给我电话。”
“喂!你车子开那幺快,超速。”
“我赶着回家!我不能送你,你哪儿方便就下车。”
“又撒谎?约了朋友饮酒?苏铃都不在,赶回去干什幺?”
“唉!我手提电话完全坏了,不能用,新订的电话又未到,我和苏铃约好,她醒来打电话到我家,我怕她找不到我担心,我要回去等她电话。”
“扮情圣。”
“我和她分开头尾才两天,已经很不习惯,老想着她。若不和她通过电话,我睡不着。”
“将来你移民美国,苏铃移民新加坡,你岂非要死?”
“我也会跟她移民去新加坡。不过苏铃最近喜欢加拿大。”
“你也会移民加拿大。”
“她喜欢,我一定去。”
(此处缺页,如有原书者,请把遗漏内容给我,谢谢!)
东尼一千多尺的房子满是贵宾。
“你们怎会来的?”苏铃惊愕。
“我们知道东尼喜欢二人世界,所以已准备明天请你吃饭打牌。但东尼说你喜欢热闹,又爱意外惊喜,便约我们来为你祝寿,逗你开心,东尼真是二十四孝男朋友,难得之至。”
“东尼!”苏铃紧握他的手。
“喂!男女主人吻一个……”
苏铃捧着东尼的脸,先吻他的面颊,后吻他的嘴唇,用行动答谢他的宠爱有加,东尼抱紧她的腰,情不自禁的热吻起来。
“喂!停一下,轮到我们吻贺寿星女。唏!你是男的,想东尼吃醋……”
“不会,不会……”东尼忙表态:“你们都是苏铃好友,希望大家都爱护她。”
大家一窝蜂都去吻苏铃,苏铃笑得气都喘了:“哪一位愿意代我再谢吻东尼?”
“我们都愿意。”
“铃,”东尼满脸通红:“我不愿意。”
“不听话,搔你。”
东尼笑得气喘,一面捉住苏铃的人:“你好调皮,帮外人来侵犯我。”
苏铃又吻他又搔他又叫其它人来,大家玩得扭作一团。
然后苏铃双手合十许愿,东尼和苏铃互拥一起,切生日蛋糕招待朋友。
接受电视台访问时,东尼和苏铃始终粘着不分开,苏铃还小鸟依人的把脸贴在东尼胸前,由东尼回答访问,她只是附和着东尼,完全是个小女人模样。
晚饭后,苏铃和东尼带大家去看东尼今天送给苏铃的第一份礼物。
那是一个名贵、别致的柜架,上面放满苏铃的相片。
分别由东尼和苏铃解说相片——
橙色贴身上衣,蓬蓬短袖,当中三朵金镶珠花大钮扣,下面紫色玻璃纱及膝伞裙,紫橙色配搭的高跟鞋,那裸露的胸前,苏铃正搭上一条橙色长纱巾,东尼说她像个公主。
红色低胸装同色披肩,拱起手向大家拜年。
黑色背心后面露出整个背部外加工人裤,是有点暴露,但苏铃没化妆,回头一笑的样子,很甜,天真无邪,不会令人想入非非。
白而软像猪膏一样的长袖衬衣,外配U字开口于胸下的黑色背心裤,胸前钮扣没扣上,酥胸半露。东尼说:“别哗然,其实她里面穿了肉色贴身衣。”
红色一字肩晚装裙,肩上和裙下都有镂卷的玫瑰,再配上五串珍珠当中长方形红宝石镶珍珠链坠连耳环,美艳不可方物。
黑色贴身低胸软皮裙,外披黑皮长大衣,头上一顶小皮帽,上面有许多丝绒蝴蝶,而当中都有一颗黑垂珠子,再配上七彩宝石项链,东尼说她那笑容十足像皇妃向人民挥手。
铁锈红反领密实衬衣,连长衣袖上都结上蝴蝶结,深灰丝质高腰裤,上面一件胸前枣色小背心,衣服密实,但笑态撩人,亦很美。
黑白中性“踢死兔”晚装,长发披肩,刚中带柔。
黑色线上衣,肩缕空,流苏接肩垂到肘上,下面一条深紫大玫瑰花、绿叶、白底黑点的图案丝裙,腰中结带结下流苏垂在两腿间,长发半掩,东尼说她是最美的邦女郎。
仙奴时装、翠绿上衣,一排钮、娇黄短裙,大串金项链配三串金腰链,东尼喜欢她的直发和头箍。
黑色低胸吊带晚礼服,外面一件黑纱小白珠子长袖晚装中褛,齐肩长发,长及胸前,水晶耳环,露着个红豆似的小梨涡。
“……好漂亮,好迷人……怎幺全都是苏铃和种不同笑态的照片。”
“你们不觉得苏铃不论开心的笑、浅笑、嫣然一笑都特别美?”东尼问:“我最喜欢苏铃的笑容;而且我性格稍为忧郁,每天上下班必经这儿,看看苏铃的相片,马上会心情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