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接受访问,并且承认和东尼交情非浅,我该怎幺办?”
“他有第三者,你也有第三者,反正王美美不是你的对手,东尼可能一时被她迷住。”
“对!今晚我们上的士高,挑间高级的……”
华茜她们来到这间高级的士高,这儿的人果然高级些,还看见几个当红电影明星。
两上年轻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对华茜说:“小姐,可否请你跳个舞?”
“不可以。”她们三位俏娇娃,习惯这样应付那些狂蜂浪蝶。
“可以,大家出来玩,交个朋友有什幺所谓。”华茜的朋友连忙说:“若喜欢一起坐。”
“我们那边也有朋友,”他说:“但今晚我请客。”
“那怎好意思?”
“你也说过大家一齐出来玩嘛!不用太计较。”
“是的!华小姐有点疲倦,但一会儿就好了,等会儿别忘记过来一起喝杯酒。”
“一定,一定。”
他和他朋友走开去了。
华茜盯着他,这人又不算高大英俊,普通人一个罢了。
“为什幺要请他过来?”
“忘了来找第三者?”
“凭他?普通人才。”
“外貌是普通,但你知道他是谁?”
“谁?查理斯皇太子?”
“没那幺棒,但,他是池军。”
“什幺迟君,快君?”
“军官的军,冠军的军,你连池军都没听过,你看过赛马没有?”
“没有!东尼不喜欢赌博。”
“不赌马也听过这个人,他是年轻冠军骑师——池军。他赢过不少头马,为马述赢过不少钱。”
“骑师?怪不得不太高大。”
“骑师多半是中等身材,外貌别管,他有钱又有名气,何况他又喜欢你,主动来结识你。”
华茜闭唇想一想。
“他想追求你呀!叫他用名牌跑车接送你上、下班,在东尼面前显显威。”
“唔。”华茜点头:“让他知道,我华茜的魅力。”
“对!等会儿人家请你跳舞,不要再说不了!明白吗?”
“明白了。”
张东尼到停车场取车,一位少年闪出来。
“张先生,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想和你做个访问。”
“你是哪一间财经周刊?”
“不!我们是娱乐周刊的……”
“你们找错人,我根本不是娱乐圈中人。”张东尼已经开车门。
“我们是访问王美美……”
“我不是王美美,都说找错人。”他在扣安全带。
“张先生,王美美不是你最新女朋友吗?”
“无可奉告。”他一踏油门,车飞了出去。
不过,当记者的人,是不会轻易言败的,他们要办一件事,必竭尽所能。
这天,张东尼刚送走几个台湾客,生意做成,心情好,看看时间还早,便到机场餐厅吃一顿丰富的午餐。
“张先生,”那位少年和一位斯斯文文的少女,站在他面前,“我们可否坐下来,跟你谈几句?”
“我是个生意人,我不是明星,没有什幺好说。”
“我们知道不应该麻烦你,实在对不起,但我们要向工作负责,请你帮个忙,让我们请你吃一顿午饭。”
张东尼今天心情好,因赚上一笔,又可以买新房子。
“请客倒不必。坐吧!我不喜欢左右的人注视我。”
两人连声道谢坐下来。
“也不必道谢,你们会发觉,访问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而且我一吃完午餐,便马上要走,赶时间开会。”
“那幺,我们长话短说,你认识王美美?”
“认识,她是舞蹈红艺员。”
“张先生是在什幺时候认识王美美的?”
“已经忘记了。”想都不想。
“认识了很久?”
“一两年。”
“在认识王美美之前,张先生已经有一位很要好的女朋友?”
张东尼吃下最后一口牛排没回答。
“王美美是张先生最新的女朋友?”
“王美美是我的朋友,不是什幺女朋友。”
“但王美美已经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
“啊!她这样说话?”
“张先生没看报纸周刊?”
“有!报纸看英文报,周刊除了娱乐圈的,其它都看。”
“张先生根本没看过王美美的访问稿,那幺,王美美可能在说谎,她根本不是你女朋友,而张先生的女朋友实在另有其人。”
“我没有提过王美美说谎,我根本不知道她说过什幺。总之,王美美是我的朋友。”他喝咖啡,边吸饭后烟。
“你们有没有结婚的计划?”
“我还不大清楚她有什幺婚姻大计。我本人未过三十五岁,不会考虑结婚的问题。”
“张先生不介意说出年龄?”
“为什幺要介意。”张东尼喷口烟:“二十四岁,足龄。”
“那王美美岂非要等十一年?”
“我没有要求任何人等候我,我不是个住家型的男人,在我的眼中、脑海中、心目中,只有事业。”
“张先生,拍张照片好吗?”
“对不起!我生平最怕拍照,我是生意人,而生意人最怕招摇宣传。”张东尼签单离去。
爱情大执位,华茜与池军一对,张东尼和王美美又是一对。
池军经常用名车接送华茜,张东尼也遇见过。
至于王美美,东尼由始至终,并不承认她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但有人看见他开车送王美美回电视台,他一拉车匙,锁上车门便往前走。王美美手上拿个大袋,又捧满衣服,老远跟在他后面。
东尼绝不加以援手。
并非对王美美如此,对华茜也一样,他不习惯替别人拿东西,或作任何绅士们的服务。
王美美或没华茜俏丽,但她也有优点,她没有小姐脾气(对东尼),绝不过问东尼私事公事,又千依百顺,东尼叫她走,她不敢坐,对东尼绝对温柔,连声音都高了几度,女性化得很。
她从不情绪化(对东尼),每次和东尼一起总是笑嘻嘻。东尼说话呢,她就全神贯注地聆听、全力投入、全部赞同,她不会对东尼说声不,这是她可爱之处。
她可以做个百分之一百的小女人,东尼做对她鼓掌;东尼做错她也鼓掌,这方面很能配合东尼的大男人主义。所以,他们交朋友以来,从未吵过。
要吵,是东尼发脾气吵,王美美是从不还口,东尼虽然是大男人,但不打女人。拍掌、摔东西是有的,但极少是王美美惹怒他。
东尼和华茜一起,大吵小吵,见了面多半吵,虽然事后华茜会向他投降道歉,但要吵,她还是吵。
王美美不吵,不是她错,东尼不高兴,她一样道歉。
但东尼母亲和妹妹不能接受她,嫌她不够品味,家庭背景又没华茜好。
东尼也没带她回家。
这天,东尼和几个日本客吃饭。
那贵宾厅内有电视机,突然其中一个日本客指住荧光幕叫:“哗!这小姐好可爱。”
广告过得很快,只见那妞滑着水珠的美丽裸背和侧面,一掠而过。
“那幺熟悉,好象在哪儿见过。”他一时想不出来。
“张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可不可以介绍我们认识?”
“不认识,大概也是看电视见过。”
“这女孩子好可爱,皮肤又柔又嫩,笑起来像个BB女,她那个梨涡好迷人,这菲林广告拍得好。”
“那模特儿好,到日本很吃香。”
“我真喜欢她的皮肤,那幺柔软。”
“柔软?”东尼看着几个色迷迷的日本客:“柔软看得到的吗?”
“一颗颗水珠在她背上滑落。皮肤也好白,脖子肩膊都美。”
“身材一定也美。”其中一个咽口水:“可惜她只暴露了那幺一点,坐在木桶里只见到背部,站起来就妙……哈!哈!哈!”
“日本的红星、巨星都拍裸照,她到日本一定受欢迎。张先生你可以为我们打听一下吗?”
“我?我根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你去打听拍那菲林广告的模特儿是谁,不就行了吗?”
“好!我去打听一下……”
东尼不会去打听,这是生意之外的事,没理由作这项服务。
回家看电视,忽然想起那广告,便转过台去,看看那小妞为何如此面善?
没有什幺好节目,边吸烟、边喝啤酒。突然,那广告来了,一个女孩子裸着肩膊,长发梳起,坐在木桶里,两手泼水,她笑得很开心,很可爱很吸引人,虽然裸背但乐而不淫。
而且摄影精细,颜色好,最重要是那女孩子一脸BABY FAT,最为可爱。
“苏铃。”他终于叫了出来,颇兴奋。但回心一想,苏铃大大的胖胖的,但这女孩子很标准,脖子和肩膊的线条好美,背部也恰好,并不胖。
“这妞和苏铃相似,但不是苏铃。她比苏铃漂亮、标致、可爱。”他对自己说。
东尼自从看过那辑广告,就喜欢上那模特儿,荧幕上一出现,马上追看,后来索性录像下来。
他有个认识了超过十年的老街坊、老朋友,他认识影视圈的人。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四章
那天他们吃饭,广告又出了,东尼指住广告说:“是她,她是谁?马日生。”
“这广告好红,人人喜欢这广告,有大骚这广告必出现。这广告实在拍得好,看得人开心。”
“广告的确好。你既然早已留意到,应该知道那女孩子是谁。”
“年轻貌美是不是?好象刚过二十岁。十八无丑妇。”马日生神神秘秘,最喜欢“搞笑”。
“她是谁?”东尼轻敲桌面。
“你不是真的不认识她吧?”
“我认识她何必问你?”
“为什幺要认识她?”
“因为……有几个日本客看中她,我答应他们代为打听。”
“喂!你不是兼职淫媒吧?”
东尼喷口烟,那变化多端的眼睛瞄他一下:“我是这种人?”
“会不会你对她一见钟情?”
东尼脸一热,忙说:“你不认识她就算了,别拉拉扯扯。”
“你自己根本认识她,应该见过她,甚至一起吃过饭。”
“发梦。”
“华茜的知己死党,你怎可能不认识?”
“苏铃?”
“正就是苏铃。”
“怎会?苏玲胖胖的,土土的,她怎会是呢?”
“女大十八变你没听过,不过好多年前她刚入行我也见过她,是肥嘟嘟,脸圆圆,带点土气,但眼睛圆碌碌好灵好美,皮肤一流。古老流传一句话:生在苏州。苏州多美女,她应该是美人胚子。还有,她发育又好,胸围有三十七八,就是胖一点。”马日生问:“你和苏铃应该很熟,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当然认识,但她们三俏娇娃喜欢吃零食、逛公司、开大食会……我一次都没有参加。”东尼很感兴趣:“最近见过苏铃没有?看她那个广告,状态似乎不错。”
“她事业发展不错,是模特儿行列的新秀,三个俏娇娃当中,以她发展最好,有房子又有车,经常做大骚,半年前见过她,人缩小了一个圈,没那幺胖,几乎接近标准,就是还有一身的BABY FAT。”
“怎会小了一个圈?”
“她一定是做运动KEEP FIT,多做运动肌肉结实了;比如乳房结实了没那幺多脂肪,她现在应该只有三十六,腰围也小了,没有小肚脯,我看她是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
“哗,那岂非很标准。”东尼禁不住说。
“我差点忘了你喜欢身材性感的女孩子,如果她肯运动,结实些更好,三十五、二十四、三十五。”马日生拍了拍他:“那是顶级身材,她皮肤白嫩,加上魔鬼身材,浑身充满弹性、脸孔又可爱,哈!迷死男人,追死哥儿。”
“我喜欢身材好的女孩子。”
“但你的前度女友,身材如……哈……哈……”
东尼点着头在笑。
“会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们俩两度分手。”
“我当然希望女朋友美丽又性感,但分手与此无特别关系,主要是她小姐脾气太重,温室里的花朵,没什幺内涵,喜欢玩而不喜欢进修,我们基本上性格不合。”
马日生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话,因为王美美也是前后分别不大,她是舞蹈艺员,若她演戏,最好女扮男装。你的女朋友都很平顺,嘎,哈……”
“你真刻薄。不过,我声明,王美美只是我的朋友。”东尼仰头想着:“好奇怪,一看见那广告,就好象见到她在向我笑。”
“她是笑得很纯真、很可爱,那广告推出后,口碑好,苏玲一下子知名度就高了。”马日生开了罐啤酒:“要不要我做介绍人,我可以帮上这个忙。”
“介绍?那岂不滑稽?我们认识很久了,也算是朋友。”
“但你现在不是想交朋友,是想交女朋友。”
“没有这回事,你可不要胡来。”东尼话虽如此,但毫无生气的意思。
“得啦。”马日生指了指他胸膛:“心照了,哈……哈……”
马日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有时候心事重重,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笑嘻嘻。
张东尼和马日生两个人表面性格完全不同,一个斯文内向,一个好动活跃;一个关紧门户,一个交游广阔;能走动的都去走动,朋友自然多。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他们是好朋友。
不过三天,马日生又来找东尼。
“坐一会儿好不好?”东尼叫依芙送咖啡进来:“我和你去吃饭。”
“你有空吗?”马日生怎会不知道他一天忙到晚。
“有空还谈不上。但,我已经磨了、捱了几年,每天除了做,根本没停过,更笨,也应该有点成绩,所以,小客户我尽可能不接了!小客户多做少赚,川流不息。大客户不同,虽然钱还是赚得不易,但胜在赚得多,便可以重质不重量,由这个月开始,我虽然忙,但和朋友吃茶、喝酒、吃饭的时间是有的,稍迟还好些,应该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可以有空闲了。”
“东尼,其实,我很佩服你,我们年纪相同,但你已经有自己的事业,能赚钱养家,是个年轻的成功商人。而我呢!到今天仍然一事无成。”
“你现在打好基础,将来一定会有成就。”
“我们都有两只手,你也是白手兴家,没有父荫……”
“父荫?是负累,老婆、子女都交给我。”
“可不是?但你终于成功,我呢?真是不敢想。”
“我好运,每一个人都有好运的时候,也许你的好运,迟一点来。”
“不能靠运,人的本身、勤奋、努力、上进、刻苦、人缘,这些好重要。”
“你刚才讲的,你自己一样有。”
“但好明显,人缘就比不上你,你很能讨人喜欢。”
“说笑,你朋友比我多几倍,你人缘比我好。”
“那没有用,朋友多不一定有用。但是,你虽然朋友不多,但大部分都对你有帮助。别的不说,你几个义母,就为你介绍不少生意,那才有用。”
“缘分这回事,真是很难说,我从不蓄意讨好任何人。”
“你蓄意讨好,也未必有效,人家反而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