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棋,你要走罗?”直到此时,白小七终於开口,背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别太想我,你很快能再见到我的啦!”豪气的拍拍好友的肩,她的笑容十足的不怀好意。
白去一眼,白小七心知肚明。“我没钱给你啦!别忘了,我现在还靠人给!”
她的心情看来像是恢复了,语气和肢体表情与平时没两样。但看在忻毅及裴峥棋眼里,两人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压抑住自己的悲伤,以为那能让自己好过些。
又拍拍她略显过度纤细的肩膀,裴峥棋没戳破她,安慰她受伤的心已经是忻毅的责任了,除非白小七失恋,否则轮不到她出场。
“放心,我会等你有钱的时候在要的,反正每天三分利,我很快就能靠你养一辈子了,多美好!”嗯!当务之急是她的钱,白花花的银子可不能轻易放手。
“土匪啊你!”白小七气得大叫,伸手想捶裴峥棋。
“嘿!打不到!我要走了。”扮个鬼脸轻易躲开,刚好忻毅的车也停下了,她立刻开门逃出去。“拜啦!记得联络啊!”
夜色中,裴峥棋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她打算怎麽回家。
“心情好多了吗?”没有立刻开动车子,忻毅反而转头望著白小七。
“这里没有停车格,小心被开罚单唷!”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今晚秦方的直言是一记重伤,让她没办法立即恢复,假装对父兄的死全然不在意。
“总比在路上发生车祸好,我们有事该谈谈。”他忍不到回家,印象中的白小七不该是这麽哀伤的。
尽管不得不欺骗她,他仍然希望在可能的范围里,能保持她一贯的活泼、不可一世及自我中心,就是这些特质深深吸引住他的,不能也不该消失,否则他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什麽事?谈你和秦学长他姊姊的恋情吗?”为了怕忻毅当真问到她的痛处,白小七选择先下手为强。
本来,忻毅也是欠她一个解释。
没料到白小七会来一记回马枪,让他一直说不出话来,神情也僵硬起来。“你确定要问吗?”
“嗯!你一直说会给我交代的。”察觉他的沉重,白小七的声音有些心虚。
“好,我说……但有条件。”看向白小七,正好一辆车自外呼啸而过,明亮的车灯让忻毅的脸成为背光,神情模糊一片。
“什麽?”咬了下唇,她隐约猜到他说的条件。
“我知道你猜到了,可以吗?”
怔怔望向他,车中是一片昏暗,让人连思绪也浑沌起来。
无言了大概有五分钟,她轻轻点了头。“我会哭喔!你不能被吓到。”或许她也该正视父兄不在的事实。
“别耽心,我家里卫生纸够多。”
第七章
看著眼前冒著热气的热可可,甜美滑腻的香气与咖啡浓醇稳重的香味,奇妙的融成一体。
白小七缩在织布沙发上,用手将双膝抱在胸前,逃避似的没往忻毅的方向看。
忻毅并不打算逼她.转身先进厨房去弄些食物,他知道白小七根本没吃到什麽东西,肚子肯定在唱空城计。
大房子的好处在於隔音不错,每个空间的距离又大,可以保持环境的安静,所以忻毅在厨房做事的声音,窝在客厅的白小七根本听不到。
这种安静对现在的白小七而言变成一种负担,她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不要再让她感到自己是孤零零一个人……
过去,白家人口众多,身边永远有人声存在,片刻都不得安静,兄弟姊妹间吵吵闹闹的,让她从来不知道”孤独”是什麽感觉。
她不懂,为何一切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整天孤单的待在大房子里,身边没有人,她只好睡觉……听人说!睡觉可以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她以为自己忘了悲伤,现在才发现根本没有,父兄过世的事实、水远不会改变!
“毅……”空荡荡的客厅让她越来越不安,终於起身去厨房里找忻毅。
发现她靠过来,忻毅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搂住她。“怎麽了?热可可再不喝会变难喝的。”
“毅,我想回家,好想回去……”将脸深深埋进他怀中,她的声音中似乎带著哭音。
“想哭就哭吧!心情会好一点。”轻拍她纤瘦发颤的双肩,他想安慰她,却说不出像样的言词,平时的伶牙俐齿突然钝掉了。
“我才没有哭!这种事也没什麽大不了。”吸了下鼻子,白小七一脸倔强的抬起头,用微红的眼睛瞪著忻毅。
话一出口,她看到忻毅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他在气什麽,毕竟刚刚在车上她都说愿意坦白心情了,可是……说倒容易,做就很难了,她还是下意识抗拒,想要抵死不从。
“是吗?你父兄过世的是真的没什麽大不了是吗?”蹙眉,他说出重话,不愿意看白小七总是一个人难过。
僵了下脸,她露出苦笑,原本想反驳他的话的.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件事哪会没啥大不了呢?可是,她不能在人前软弱,她要保持自己的尊严,所以不能软弱!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承认自己的伤心处,和尊严有什麽关系?”扳著她小巧下巴,强迫她看向他,言词更加犀利。
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多少摸清白小七古怪脑袋里的古怪想法,这也是他最不能适应了解的地方,为什麽她的自尊心要这麽高?
咬咬下唇,她推开他往一边躲去,将小头深深埋藏在灯光照射较弱的阴影中,不想去理会他的话。
这就是她的个性,没什麽不对嘛!他又何必把话说那麽重?
看她又躲避起来,忻毅只能无奈叹气,谁叫他根本看不得她伤心难过、意志消沉。
“算了,我们到客厅去吧!现在不是有你想看的节目?”伸手想再去搂她,迟疑了下又缩回手,自己先往客厅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移远,白小七连忙回过头去找他的身影,刚好捕捉到他模糊背影的最後一道影子,失落感猛然塞满心中,她以为……他会伸手过来安慰她的……
“怎麽了?”忻毅温柔沉稳的声音模糊的从听传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吸吸鼻子,随便用厨房餐巾纸将眼角的泪水擦乾,她慌张的跑出厨房。
“我现在不想看节目,我想听你说故事。”
客厅中,忻毅双手环胸的靠坐在沙发上,半回过头朝她看了一眼。“说故事是吗?关於秦若纭故事?”
“嗯,秦学长的姊姊的事。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下,轻瞥他一眼後,迅速将头别开。
蹙了下眉,忻毅拿出雪茄在手上转了几圈。“介意我吸烟吗?”
耸了下肩,白小七比出请便的手势。
对她露出有些落寞的微笑,轻擦火柴点起火,深吸口浓醇的烟,喷出来的轻烟模糊了他端正俊逸的五官。
“总之,我和秦若纭是大学的学长学妹关系,她是一个十分温柔贤慧又过分纤细的女孩,像是一碰就会破碎的玻璃工艺品,很能勾起男性动物的保护欲。”
这回他没再躲避拖延,反而很乾脆,只是讲起了故人,忻毅的眼神显得有些遥远。
“你要是难过就别说了。”看了他的表情,白小七体贴的握住他的手。
摇摇头,他轻扬唇角。“我不会白白说,这是交换条件,你忘了吗?我说出这一切,而你得告诉我你的心情……小七,我想安慰你,不要什麽都不跟我说。”
呆了下,她轻抿唇,看起来有点无措,小手绞弄礼服长长的裙摆。
宠爱的看她一眼,忻毅继续道:“总之!我也算对不起秦家,假如我没将凯介绍给秦若纭,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忘不了当年他在秦若纭迷离美丽的大眼中看到的如火热情,只要是男人没有不被她感动的,也没有人会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美丽、热情、痴傻、不顾一切……却也因为这样,导致一切悲惨的结局……
“啊……她该不会是爱上了凯吧!”轻叫一声,白小七终於明白为何当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比忻毅还更尴尬、更落寞。
苦笑著点头,他嘶哑著声音。“是……她喜欢上凯,爱他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是凯在那之前就已经公开自己是GAY的事,秦若纭却傻傻的相信她能得到凯的爱……那是不可能的……最後,就如秦方所说的,她脆弱敏感的精神崩溃了,进入精神疗养院,一直到现在……”
沉默了片刻,白小七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忻毅又开口说:“这不是谁的错,只是爱错人所造成的悲剧……那时她总是找我倾吐心事,我能为她做的只有当个默默的听众。因为我比谁都明白,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但是却也因为这样,秦方一直误会我是她姊姊过去的恋人。”
伸手一抹脸,他漾出一丝苦涩浅笑,吸了一口雪茄,得到满嘴的辛辣,这才发现雪茄已经烧过头。
默默看著他将雪茄丢入烟灰缸里捻熄,又重新点起一支,白小七才终於说话。
“毅……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好不好?”
轻松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让正玩著俗称“断头台”的雪茄剪刀的忻毅,差点剪到自己的手指头。
“你刚说了什麽?”他不能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白小七看来不是会开口做出这种邀约人。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开口邀约了,他该同意吗?这值得多加考虑,万一她只是心血来潮,难保不会在事後後悔,他绝对不要她後悔。
眨眨美丽大眼,她反倒显得十分镇定,不疾不徐又重复一遍。“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好吗? Make Love……好吧!”
觉得头隐隐作痛,忻毅揉揉大阳穴。“小七,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这不是闹著玩的!”
“我知道不是闹著玩的,我很认真……你不要吗?”柔软的身躯缓缓贴近他紧绷的躯体,她无辜的神情更加有种挑逗人的风情。
没有立即回答,忻毅捻熄雪茄,严肃的凝视几乎是贴在自己身上的白小七。“告诉我理由,为什麽突然这麽说?”
“没有理由,就是想嘛……不可以吗?”白小七更大胆的坐到他大腿上,窝进他怀中,小手也积极的要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
“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惊讶。”他微微笑了,闲适的靠坐著任由她大方的上下其手。
既然佳人有意,他又岂可流水无情?“先说好,我不负责任!”
“放心,我会负责任的,你乖乖被我‘霸后硬上弓’就好,不许挣扎。”
白了他一眼,她已经成功解开三颗扣子,窥视到忻毅完美的体魄了。
哇--他还真不是盖的!虽然不是很健壮恶心的六块肌,却也是练过的结实肌肉,一块块看得清清楚楚,不是那种连成一气的大麻褶唷!而且他皮肤是健美的古铜色,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喂喂喂!你是不是有上过健身房练过?身材好棒耶!”呵呵呵呵……挖到一块宝!
微耸肩,他笑得一脸无辜。“我以前是游泳校队,现在是会定期去健身房没错……小七,口水滴下来了。”
“胡说!我才没有!”连忙伸手往下巴一摸,才惊觉上当。
“没有吗?没关系,我不会嘲笑你的。”他用一脸了解的表情对她微笑,眉中写满的就是不信任。
用力将漂亮的双眸翻到白色部分。“就说没有了,谁会看你看到流口水!!少臭美!”
摊摊手,他笑而不语。
懒得理会他的反应!白小七努力将衬衫拨下他健壮躯体,小手开始往下半身进攻。
“你的皮带好难解开。”
弄了半天弄不开皮带,她愤愤用粉拳在他腰侧一捶。
“要有点耐性,一回生、二回熟,你下次就不会觉得难解了。”
没有一点要帮她的意思,毕竟还是要顾及男性的“矜持”嘛!不好意思表现得太猴急。
更何况她现在还不是那麽迫切的需要,看她苦恼也满好玩的。
“还有下次哩!下次就要你来了,女孩子不能一直主动,那样会嫁不出去。”白他一眼,小手终於将皮带解开。
“我负责娶你好了,嫁我绝对幸福。”
“你不是说不负责的吗?”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湿润的眸中闪著一丝感动。
“我是不负责!我现在需要负什麽责?嫁不嫁?”裤扣已经被解开,男性最敏感的地方隔著一层布料,感受著她柔软小手的摩擦。
到了这种时候,身体的反应一目了然,紧紧的吸引住白小七的目光。她想别开眼,却怎麽也转不开头。
老天!这一直长大的东西就是“那个”了喔!第一次看到实物耶!有点恐怖。
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她觉得口乾舌燥起来,又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下乾涩的红唇。不经意的举动在忻毅眼里看来就像是挑逗,呼吸不自禁浓浊起来。
“小七……”嘶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不认得。
“干嘛?”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将目光调离“那个”上面,白小七的口气有点不善,大眼警告性的瞟过去。
“我先说,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就跟她这样玩了下去,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喊停,但要他默默任由白小七“摧残”,也太没有男性尊严了。
“少骗人了,你会是童子鸡,这才有鬼。”
像他这种事业有成的三十岁男人会多纯洁?别傻了,没玩到得怪病就算好了,她又不是没有哥哥做参考,男人的下半身会多有节操才有鬼。
“你误会了,我是说我第一次被人强上……你要温柔一点唷!”用著如泣如诉的目光望向白小七,只差没拿来一块手帕咬在嘴里,活似被辣手催“草”了。
“放心啦!我会很温柔。”
爽快的拍拍忻毅肩膀,她很有道德良心的答应他的请求--不过……好像怪怪的……
咦--“不对啊!你才该对我温柔吧!我是真正的第一次耶!你想害我痛死不成?”
“是吗?可是……动手的人是你、主导的人也是你,可预见等一下在‘上面’的人也是你……所以说,你不该要求我大多。”
“那我不玩了。”扁了下嘴,白小七像是存心整人,小手拍拍,很果决的下了决定,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意愿。
“等一下!”
急忙拉住转身离开的小恶魔,忻毅只剩一条内裤的模样实在狼狈,更别说小小的三角裤早就掩饰不了他怒起的巨大。
“我肚子饿了,你不会是要我饿肚子吧!”白小七回头用一种狡猾撒娇的眼神瞟著他,存心想对刚刚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面对这种小儿科的挑衅,忻毅只轻轻扬起唇角,心中早有了对策。“那刚好,我也饿了……我们叫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