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阴森的脸色被她一激,更是诡异得恐怖,残忍的往她身上防备较差的地方出手。
「真没风度。」赋灵咕哝,轻巧避开,拉著季默躲开攻势,颇是不悦,「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一群小人。」她闪躲之馀犹不忘数落他们。
堪称运动天才的赋灵加上巧妙装置的鞋子,迅速得像一阵不著地的风,狙击的人见徒手攻击不成,伸手一探就要揣出武器。
稍停脚步嘻嘻一笑,赋灵展开手上的厚重书本道:「看你们挺没知识的样子,请你们看书!」
众人一楞,赋灵乘机按下书目地方的按钮,霎时书本就像块大磁石似的吸走他们手上的武器,其中那个将武器附在牙上的人不由大叫唉疼。
「说过你有蛀牙,牙医伯伯会生气的嘛!」赋灵恰似天使的脸蛋又浮现出恶魔似的谲笑。
「你到底是谁?」带头肤色黝黑的那人带著三分惧意问道,这个小女娃太可怕了!
小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老学究眼镜,另一手转了转笔,赋灵将黏在书本上的武器往窗外一抛,尔後故作潇洒道:「我好可怜,没名气的,只不过父亲数数有七个,而我刚好姓了楼。」
「你是楼赋灵?!」众人目光一阵惊惧。
「好像是喔!」赋灵晃了晃小脑袋,满不经心的回道。
「杀了她!」肤色黝黑的男人喝道。
刹时间又是一阵混乱,季默力气不小的为赋灵挡住几道攻击,只见赋灵轻松愉快的使笔射出一道利足削物的激光,顿时那几人的衣袖、发梢乱如雨下。
其中一人见状恼怒,自鞋底取出一片似乎不掺铁制的软刀片,往赋灵的背後就欲一划。
「太卑鄙了吧!朋友。」一条长腿踢出,震麻了那个持刀人的手臂。
只见原本文风不动的另外五人送展开身手,三两下便把逞凶的那些人制服。
「鸡婆是你老妈吗?」赋灵一见游戏告终,心生极度不悦,向那个用腿格刀的那个人气恶的问道。
「我救了你也!」前田信长心有微愠道,美日混血的性格脸庞是一脸委屈的无辜。
「哼!早不救晚不救,偏待人家刺我的时候才救,这下我没受伤,哪有脸去向大野狼告状?都是你啦!赔我一道伤口来!」赋灵一双剪水大瞳瞪著怒气。
前田信长讶口,总裁冷君迪不是吩咐他们不能让这个小小姐受伤吗?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麽。
「你没受伤是件好事,你该高兴才对。」前田信长微含斥责的说。
赋灵蒙著淡淡黑氤的美眸裹上笑意,道:「我是你的傀儡吗?你教我高兴我就得高兴吗?谁说没受伤是件好事,倘若我不在组织细胞里培养一些抗体,下次我要是一刀致死,你要负责吗?」
前田信长一时语结,不禁疑问冷君迪到底为何要如此保护她,「这些话请你去问总裁吧!」他推塞道。
赋灵美丽小脸一亮,小手吃的一声道:「谢谢你提醒我,我正好可以说你护客不力,呵呵!」
前田信长一惊,「不可以!」
赋灵斜睨了他一眼道:「听你的又没好处,反正我就是要对大野狼这么说。」
「总裁不会信的!」
一脸笑意可掬的赋灵偏头问季默道:「季默,你说大野狼会不会信?」
季默大力点头:「不信才怪。」它早就学乖了,赋灵那颗古怪天才脑袋里没有蹦不出的坏心眼。
「听吧!季默是很老实的喔!」赋灵嘻嘻一笑,又道:「我要去找大野狼。」
她说著便要往前厢奔去。
前田信长急忙捉住赋灵纤瘦的手腕,「你不知道总裁在哪里,要去哪儿找?」
「我眼睛没问题,你以为我戴这眼镜干麽?阿迪在这列车上,不过用肉眼是瞧不出来的,仔细看看,这列车是兜著圈转的,只要保持速度不变,便可在这个等速体上辟出分子撞击而成的空间。」赋灵常是不出语则已,一出语便是惊人。
这等高度的科技在全世界少有人知道,只因这项研究的发明人是专门探究原子的天才科学家谷清扬,所以赋灵才会一清二楚。
「再掐我的手,你等会儿肯定更难过喔!」赋灵嫣笑的美丽脸蛋上透露著警告。
前田信长倏地松手,瞧著怪物似的眼神宜盯著赋灵,但在眼瞳处却见一种打从心底折服的恭敬。
赋灵嘻的一声,溜烟的奔向前列车厢,想到能见到冷君迪,她的心花就不由得朵朵开。
前田信长向要随行而去的季默问道:「你确定总裁真的能够安然无恙的和她相处?」
季默可爱的脸上泛著会心的笑容,「本来我也担心,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前田信长闻言楞了愣,随即安心一笑,是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裁他和那小女孩真是绝配的一对。
※※※
「冷总裁,这世界那麽大,你一个人想通吃,不觉得太贪心了点吗?」杰塔.提斯脸上饱含讥讽。
冷君迪不介意的笑了笑,「好说,在下只是认为缺了一角的金字塔,不管从哪个观点来瞧,好像都有些站不住脚,不觉得吗?提斯先生。」
「就不能分一杯羹?」杰塔.提斯扬著满意的语调。
「只怕人家喧宾夺主。」冷君迪如雕刻般的冷硬五官正冷冽的笑著,浑身尽是不怒而威的帝王气势,虽蕴笑但寒霜覆满的眼神却令人不由得一颤。
杰塔.提斯深深的感受到冷君迪的昂藏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方才一番长谈下来,他早已知晓自己这辈子是赢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笑了笑道:「其实今天来见你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心愿,在我东山再起之前,我想知道我的对手是否够资格让我急起直追。」
冷君迪闻言不解,笑笑摇头,「提斯先生,我不明白你这话中之意。」
杰塔.提斯慨然叹道:「要建立现有的一切是那麽的难,但要被抹杀却是如此容易,冷总裁,你该尝尝这滋味的,当你所努力过的一切被人抹灭,那味儿——真是不堪再提。」
「那消息是真的?」冷君过问。
「是的,我後来才知道楼赋灵不只是可怕,她简直已不能称为人,我现在每多说一句话,登记在世界网路中提斯集团的纪录便少一条,约略估计,明天,就在明天清晨,提斯集团便成一个历史名词。」
「谁教你们不积极,而且笨死了!」赋灵闯入这个黝暗空间,勉强自己适应微弱的光线。
杰塔.提斯见她愕然,「你是谁?」
「哼!差点儿杀了我的人,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唉!我该悲哀了,原来人家只是杀好玩的。」赋灵一张鲜嫩樱唇噘得老高。
「你是楼赋灵?!」杰塔.提斯惊叫。
「我可真有名呢!」赋灵绝美的脸蛋上漾著受宠若惊的笑容。
「我只想问你,我和你有什麽仇恨,值得你这样的报复手段?」杰塔.提斯忍不住咆哮。
赋灵捂住两片雪白小耳朵,埋怨道:「你再‘哞哞’叫,小心我就不帮你!」
「你可以恢复原状?!」杰塔.提斯顿觉希望油然升起。
「去找老五爹地啦!这方面的本事他最行了。」赋灵直觉还是喜欢冷君迪,光凭音量便可判断。
杰塔.提斯欣喜狂跃,早知道这个女孩那麽可爱,他就不会下那道命令了,他不顾颜面的将赋灵抱住,往她的面顿便想一吻。
「细菌!」赋灵娇嗔一声,连忙低头,让杰塔.提斯的鼻梁生硬的撞上她颇硬的头盖骨。
「痛!」杰塔.提斯抚著发疼的鼻子。
赋灵气嘟嘟的往杰塔.提斯的脚丫子上大力一踩,扮了个鬼脸,随即扑向冷君迪的怀抱。
「他偷袭你的未婚妻,你都不做表示啊?」赋灵不依的使著小拳头往冷君起胸膛一槌。
冷君迪笑吻她如月勾似的唇角道:「让他得逞,好安个罪名让他做你的实验品,你不是还有好多游戏没地方玩吗?」
「才不要!」赋灵不屑的吐了吐小舌头。
杰塔.提斯不满道:「你就让他吻你,而我却只能撞你的头?」
「哼!若让你得手,我岂不是要将後半辈子都泡在杀菌室里了,还有,你好粗鲁,我待会儿要去检查一下,要是我变笨了,你就准备完蛋吧!」
冷君过只是眸光煦暖的看著赋灵要刁使坏,这小淘气的原则还真没个准儿,他不过才早一个月认识赋灵,待遇却恍似天壤之别。
「提斯先生,方才赋灵说的那件谋杀意图我就当算了,但是以後千万别让我再听到,否则——」冷君迪一敛笑意,威胁的眯起眼向杰塔.提斯说道。
「放心吧!她这个让人一见就想疼的女孩,任谁也杀不下手,赋灵小姐,咱们做个朋友?」杰塔.提斯伸出友谊之手。
「如果我被人追杀,你帮谁?」赋灵的条件愈提愈过分。
「那还用说吗?当然帮你。」他微笑。
「一定伸出援手?」
「一定!」
「好,你这朋友,我交了!」利益挂帅的赋灵短短时间内便又找到了两大靠山,再加上已有断腕泱心的未婚夫——哇塞,她这号天才宝贝还有谁敢惹?天啊!
世人前途多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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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八岁的生日很值得纪念,即使是异乎常人的赋灵心里也是这么想。
「礼物!」赋灵不脱小孩儿稚气,睁眼开口第一句即是讨喜头,没有半点矜持的缠著冷君迪。
「说说你想要什么?」冷君迪注视著她犹惺忪的小脸蛋,口气中已是无讳的纵容,执住她自身後环抱住他腰侧的一双白皙小手,侧著脸庞倾注绻爱之意。
「好没诚意!」赋灵嘟嚷。
冷君迪失笑不已,返身俯视怒中带俏的赋灵道:「你可真拗,要拿你怎么办是好?」
努了努小嘴儿,赋灵瞪著黑亮的双瞳,「打包一下,扔出去好了。」
「怎舍得?」冷君迪笑了笑。
哼了数声,赋灵逞倔道:「说得好听,说不定心里在想,真是无奈啊!黏上这个烦人的讨厌鬼,是不?」
冷君迪指抚她如白玫瑰花瓣似的雪嫩粉赖,谁说他烦来著?1点也不,他快乐极了,「你生气的样子好美。」
赋灵闻言垂眸,吟吟笑着,俏丽的脸蛋上毕露娇羞,是一种仅在情人怀里才会出现的青涩,「好老套的词喔!不过哄人的技术进步了。」一句不像赞美的赞美。
「拜小赋灵所赐,本人油嘴滑舌的功夫想不登峰造极也难。」冷君迪在毫无矫饰的赋灵面前,纵有大敌对峙,怕也不能控制脸上的笑意。
「哇!知错、知错,小女子我亲手造化天下女子的浩劫,可真是该死呀!」赋灵漂亮的脸蛋上,总是不离天真的笑容,尤其像现在那么开心的时候。
「喔?那该如何是好?」冷君迪习惯性的捏了捏她似乎掐得出水的粉嫩雪颊,笑问道。
「嗯——」赋灵顽皮的支腮微忖,「那麽危险的人物,千万不能留著自己用,不如这样好了,用条狗链把你拴著,绑在门槛上失物招须,你说好不好?」
冷君迪有趣的瞅著她晶亮黑瞳道:「如果没有人要认领呢?」
「那就绑块大石头,丢到海里去好了,免得危害人间,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对不对?」危险人物若要名列排行榜,赋灵肯定名列第一。
「狠心的女孩,人家说养虎为患大概就是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吧!」他颇无奈的说。
「狠上一点便是狼,人说出头为最,所以说大野狼才是威胁,我们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她摇头耸肩,呵呵笑著将身子理进他的怀抱。
「真爱说笑,成天不是想自杀就是想杀人的小红帽竟会说出这种话?那麽安分守己的人岂非要去撞墙谢罪以告天下?」冷君迪烧著她柔软发丝,话中有取笑之意。
在酷尝玩命的祖师爷面前谈玩命,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赋灵泛著一抹见笑的顽皮道:「那太老套了啦!有心的人乾脆去吞强酸,即使死不掉,烂掉一条食道
充数也好;怕疼的人,光安乐死的法子数都数不清了;好胆量的人找楝高楼,咻的一声,保证少摔断腿截肢的手术费,脑浆四溅才算壮烈,血肉模糊顺便可以铲起来煎肉饼喂猪吃。」
上天见怜,这些话像个十八岁的女孩儿会说的话吗?冷君迪眉宇紧拢,心想:赋灵的怪异可真不是盖的,摇头叹息之馀却更添爱怜。
赋灵看著冷君迪异样的神色,疑道:「你不喜欢这些死法啊?说得也是,太稀松平常了嘛!没关系,还有名垂千古,足供後人膜拜型的,如果有毅力饿上一个月,每天灌腊,免开肠剖肚,就是完美的木乃伊一具;不然把人头割下来,用药水熬成不腐的特小号娃娃头,否则人皮灯笼也不赖,还有……」
「你该闭嘴了。」接下来未及出口的话语被封在火热的吻里,冷君迪不愿这些惊世骇俗的句子由她诱人的小嘴中说出。
赋灵品尝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一点也不怪冷君迪没有预警的邀吻。
但冷君迪却理性的自情欲漩涡中抽身,顺道将赋灵一把拉上来,心里坚定著一个想法,她值得他等待。
凝视著赋灵泛红的晕霞,冷君迪道:「送你一个惊喜,要不要?」
「那还用说吗?」赋灵乳凝似的双颊盈著好奇的笑意。
「走吧!」冷君迪臂一揽,将她拥著出门。
「去哪里?」赋灵睁著惑然的大眼问。
「惊喜!」
※※※
环著群礁的小岛,顶著一片蔚蓝的天空,椰树上缀著些曼硕的果实,白色沙滩上涛著浪潮。
船艇一靠岸,就直听甲板上的赋灵狂喜大叫:「好好玩,再玩一次好不好?」
冷君迪用长巾拭著赋灵微沾细碎盐粒的小手,自方才从巨轮改搭帆艇以後,她就没停止过用手腕捞著翻腾的浪花。
「阿迪,好不好?」赋灵求著冷君迪。
「不行,先上岸去,有人在等我们。」冷君迪在赋灵溅湿的衣裳上加了件罩衫,以防她著凉。
「不要啦!」赋灵翘著小嘴不满的拒绝。
冷君迪一笑,似钢铁般的长臂自她身後一横,轻如羽毛似的占有性将她抱起,对她不依的小手纷拳不闻不问的走下甲板。
邵仲谋已在沙岸上等候,见状笑道:「老友,抱只泼猫不好受吧!」
赋灵气鼓鼓的瞪他一眼,「老公公,你大概没被剪过舌头吧!需不需要我代劳?」
邵仲谋急忙捂住嘴巴,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这舌头留著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