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珠,会痛!」她开始推拒,自然收缩起下腹部,想要把他的手指往外推出。
「火焰儿,不是痛,你别用力,放松。」就算他全身绷得死紧,还是耐著性子不停地加重落在她身上的吻,要她放松不再推挤他的存在。
没有多久,黑焰雪听见自己口中突然跑出奇怪的声音,她马上掩住口,不明白那种羞人的声音怎麽会从她口里跑出来?
海地司满意的看著手上的透明津液,拉开她掩住口的小手,在她颈上轻啮著,「我美丽的火焰儿,别害羞!」
「蓝眼珠……」他的声音让她想要咬他一口……
「准备好了吗?」他专注的望著她光彩晶乐的大眼睛。
「准备什……啊!」
海地司震惊的停顿住!
她怎么会是处女?
疑问无法得到解答,此刻焚身的欲火逼退他的自责,他只能僵住身子,等待她的适应。
「蓝眼珠,好痛!」泪水又再度滚落,她害怕的紧搂住他悬在上方的颈子。
「对不起!」他真诚的说著道歉,海地司回搂住她小小的身子,他应该立刻退出她身子的,可是他做不到。
「还痛吗?」他试著在两人的接合处轻揉著。
「嗯……」他说什麽?她的注意力正一点一滴的被他带有魔力的手指吸引住……
海地司往後退出一点点……
「蓝眼珠,不要!」他一动,害怕会有先前的疼痛,黑焰雪藉著搂住他颈子的力量,把自己往上推送,原本她只是不想改变两人的姿态,没想到一个著急,变成让他进得更里面。
「噢!」两人同时一轻一重的喊出声。
他的喘息重重的呼在她麻痒的耳朵旁,一下又一下,让她心慌的想要往下慢慢退出他的怀抱,不料她这一动,让他的自制力全面崩塌。
「火焰儿,抱紧我。」海地司放任欲火燎原,每一次进出皆狂放的不受拘束,没留下一点空隙,将她整个人密实的填满。
「蓝眼珠!」黑焰雪尖声紧搂著手里的温暖,放不开失了知觉的双臂。
彼此的喘息声交叠出浓浓的欢爱,空气里的花香染上厚厚的一层春潮,难分难舍的纠缠,让室外火热的太阳失温,时间停顿住没了意义……
「蓝眼珠?」黑焰雪疲倦的推不动还半压在她身上的海地司。
「嗯?」海地司被从没有过的感觉震撼著,不想回过神来面对她的纯洁。
可是批判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响著,他不该利用她的纯真无知来占有她的纯洁,更不该用技巧逼迫她不识情欲的身子随他感觉,曾经他还批判过黑家父子,哪里想得到,真正卑鄙的却是自己?
另一个声音又急急跳出来替自己辩驳,她的智力受损,并不表示她就不能享有平常人的婚姻生活,她的灵魂也许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她成熟的身体确实体会到情欲的高潮,从她现在还断断续续收缩的花径就可以证明,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享受了这场情欲的洗礼。
正反两面不同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里激辩著,让他更不想面对她的无辜。
「蓝眼珠,我喘不过气来了!」黑焰雪再次推拒著。
海地司翻过身,侧过身子,把黑焰雪抱进怀里,不让她抬头,他把声音放软,「火焰儿,试著闭上眼睡一觉。」
她真的很想听话,连眼睛都闭上了,可是……「蓝眼珠?」
海地司隔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有了心理准备面对她的哭闹,事实上,从占有她纯洁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看见她再掉泪,他也担心著她的反应。
「说吧,我在听。」
黑焰雪还不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只担心……
「蓝眼珠,我们刚刚……做了……不该做的事,对不对?」她儿子告诉过她,只有夫妻才可以不穿衣服同睡一张床,而刚刚他们不但没穿衣服,还做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她儿子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你觉得呢?」海地司反问著。
「本来好痛,後来……可是……」她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自己的感受。
「火焰儿,後来很美好对不对?」看她认真的想过後才点下头,海地司的自责开始消退,属於男人的那一方取回主导权,「那麽那就不是不该做的事。」
「可是,我儿子说……」看他脸又拉了下来,她自动住口。
海地司真的很痛恨她口中的「我儿子说」,什麽时候他才能听见由她口中吐出「蓝眼珠说」?
强压下心头急速涌满的不悦感,海地司缓缓的开口:「火焰儿,仔细听我说,黑焰天之前告诉你的都是正确的,但是,从现在起,你要听我说,懂吗?」
黑焰雪回答的很直接,「不懂!」
海地司皱起眉头问:「哪里不懂?」
「我们刚刚……那是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她烦恼的问著。
「没错。」
「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她的眉头比他皱得还紧。
「现在的确不是。」但马上就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
黑焰雪无意识的拉扯著海地司胸前鬈曲的胸毛,烦恼著他们不是夫妻,却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要怎麽办她儿子才会不生气?想来想去……有了!
「蓝眼珠,我娶你,」这样他们就会是夫妻了,不就不用烦恼了?
海地司面对她认真的「求婚」,错愕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婚礼本来就一定会有,新娘也一定会是她,这些都是毫无疑问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是他「娶」她,而不是她「嫁」给他,一切都是由他主导。在得到她的人之後,他还贪心的想要她那颗纯净的心,虽然明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刚刚亲耳听见她认真的「求婚」後,他突然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他的最爱开口要求跟他共度一生。
她要娶他……满足感倏地洗净了他心底的嫉妒,填满了他心底所有怀疑的裂缝。
相较之下,他是多麽恶劣的对待她,所有的想法始终以自我为主轴,爱她,又怎麽可以践踏她的纯真?爱她,又怎麽会让可笑的嫉妒遮蔽住双眼,看不见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他不该……
「火焰儿,你应该哭的。」从此刻起,再也不会了,他要把所有的柔情都奉献给他怀里的小小春神。
「为什麽?」不是才不准她哭,现在又要她哭?
「因为,」海地司在她唇上的红肿一吻後才回答:「因为我欺侮你。」
这倒是真的,蓝眼珠跟她儿子一样,本来都还好好的,但是等她闹过肚子疼後,就变得很不好,如果蓝眼珠一直都不让她再吃冰淇淋,那……还要不要娶他?可是他们已经光溜溜的睡在一起了,好像不能不娶他,否则她儿子要是知道,那就惨了!
「虽然你会变成酷斯拉欺侮我,可是……我还是娶你好了。」她说得很勉为其难。
「酷斯拉?」这是什麽?
「就是会这样的暴龙。」黑焰雪张牙舞爪的扮著鬼脸,同时不忘提醒:「我比较喜欢雷龙。」
「好丑。」海地司被她的俏模样逗笑了。
「对啊,又凶又丑!你已经长得够丑了,别再变成酷斯拉了,那会更丑。」黑焰雪往上蹬去,直到与海地司平视才停住,再一次问著:「我娶你,好不好?」
「不好。」他马上回绝。
「喔!」
「火焰儿,还记得我才说过,我是你的丈夫?」他笑看著她失望的小小脸,用指尖轻划著她尖尖的小下巴,柔著声音说明:「所以是我娶你,懂吗?」
不管是什麽原因让她开口主动求婚,他会把这一刻珍藏在记忆中。
「我不是也说「我娶你」?那不是一样吗?」黑焰雪提出疑问。
「是一样啊!」海地司不想纠正她语法上的错误,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在爱情的国度里,都是一样的。
「焰雪喜欢这样的蓝眼珠。」她住温柔的他挨近。
「火焰儿……」她就像个孩子,一个小小的温柔就会让她忘了之前所受的委屈。
海地司替她心疼,为她不舍,他再也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他对诸神起誓。
「蓝眼珠,那我可不可以吃一点点草莓冰淇淋?」她满脸的企求。
面对黑焰雪的小小要求,海地司投降了,反观之前确实是限制过了头,这回他松了口,「就下午茶时间,我喝咖啡,你吃冰淇淋?」
「好耶!」她眉开眼笑,好不快乐。
「其他时候还是不准吃,知道吗?」看见甜甜的笑容又重回到她的脸上,他就会想亲吻她的笑容,让他也能感染到她纯真的欢喜。
「嗯。」她好玩的揉捉起他胸前的毛发,好奇的往明显的凸起点捏去。
「火焰儿……」海地司连忙捉住她四处点火的好奇小手,「别再玩了,再玩会著火的。」他不认为她初尝人事的身子,还能再承受一次欢爱。
「蓝眼珠,你的点点会喷火啊?」一听会著火,她马上乖乖地收手。
海地司被她问得笑出声来,「不是那里,是这里。」他把下身往她贴去,让她明白他的欲火已经再次被她的好奇燃起。
感受到双腿间的硬挺,黑焰雪怯怯的问:「蓝眼珠,你又要送我儿子了吗?」
看她问得这麽胆怯,海地司的心全拧在一块儿了。
「火焰儿,虽然我很想,可是我不可以,睡吧。」他略为移动,让两人的距离拉开。
「嗯。」她放心的闭上眼睛。
等了好久,以为她睡熟了,正想起身,就听见她开口低喃著:
「蓝眼珠,你真的很笨耶,我儿子这麽大,怎麽可能放得进去我的小肚肚?害我这麽痛,笨蛋……」
他在她的轻喃声中无语的笑开了心。
他美丽又纯真的小小春神啊!
第六章
平常非常安静的书房此刻是热闹非凡。
「我永远不会答应让你娶她,永远!」西斯摩愤怒到把手杖高高举起,恶意的往坐在一旁的黑焰雪挥打过去。
卡斯特俐落的接下差一点就打中黑焰雪的手杖,牢牢的握在手中不放,不发一语等著海地司进一步的指示。
摩依莱很恨的注视著眼前这一幕,没想到她的精心安排不但没能将黑焰雪赶走,反而还让海地司更铁下心来要了那小白痴!或许,为了吸引海地司的注意,黑焰雪的白痴根本是装的?
「放开手,你只是只听话的狗!没有资格接近我,更不允许你触摸我的手杖!」西斯摩恶毒的对著卡斯特叫嚣不已。
波乐克斯听不下去了,马上挤进两人之间,顺手把呆愣住的黑焰雪往还来不及说话的主人怀里推送过去,嘴里开始嚷著:
「主人的爸爸,你是老到让眼皮盖住你的眼珠子了是不是?明明就是你自己往卡斯特身上靠过来的,而且他哪是「触摸」你那丑不拉叽的手杖?他是找死的「捉住」。喂喂喂,主人的爸爸,你别欺侮卡斯特不爱说话,看在你是主人的爸爸份上,告诉你一个秘密,卡斯特是不说则已,一说包管叫你气到心脏病发。别惹他了,惹我,惹我可能比较好一点儿,我看不如你就来惹惹我好了,我让你惹,不要钱。」
海地司任由波乐克斯把父亲强行押往最远的椅子坐下,他低头看著怀里的小人儿,「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没事的。」
海地司不停地轻声安抚著以为被吓到的黑焰雪,没想到……
「蓝眼珠,你看见没有?那老爷爷好厉害,一下子就飞过来了,一挥,剑就到了,卡斯特更厉害,一伸手就这样!」黑焰雪兴奋的比著刚刚定住的那一幕,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模样。
海地司将她停在半空中的小手拉下。早该知道的不是吗?!她是特别的,就像五天前她的童贞被他诱夺走,她也没有哭闹的寻死寻活来威胁著替自己求一个身分,唯一会让她掉泪的,大概就是不能回黑家和不能吃草莓冰淇淋吧?
这份单纯是他的骄傲,他会更小心的护在怀里好好收藏著。
海地司笑著纠正道:「火焰儿,那是手杖,不是剑。」
「喔!蓝眼珠,那我可不可以也有一支手杖?跟老爷爷一样的?」不管是手杖还是剑,她都喜欢。
海地司不解的问:「火焰儿,你要手杖做什麽?」
黑焰雪笑著把脸仰起,单手搂住海地司的颈子就半跪坐起,另一手在空气中挥舞著说:「有了手杖才可以陪老爷爷打著玩儿啊!」
海地司听见答案後大笑出声。
摩依莱黑著脸,立刻走到一直想往黑焰雪这边靠过来的西斯摩身边,用西班牙语翻译著黑焰雪的大逆不道,西斯摩听完後,立刻顺著波乐克斯的手势,端坐在这离那小白痴最远的角落。
「主人的爸爸,我这就去拿一支钢制的手杖让你们比划、比划,你看如何?」波乐克斯不等回答,笑得张狂直往回走。
「火焰儿,先坐下,乖乖等我把话跟我父亲说完,就可以吃下午冰淇淋了。」
一听到就要有冰淇淋吃了,黑焰雪马上乖乖的窝进海地司的怀里,安静的等著。
「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除非你要要的是摩依莱。」隔著一段距离,西斯摩吼得更大声,却不敢再靠近黑焰雪,因为他在摩依莱的提醒下,想到如果没打到黑焰雪反倒被黑焰雪打了,那他还算是男人吗?
「看来,你始终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是卑微的请求你的允许,而是单纯的通知你,我的婚期订在下个周日。」海地司一对上旁人便收起了柔情。
「摩依莱怎麽办?」
「我怎麽办?」
西斯摩跟摩依莱两人同声响起。
海地司嘲讽的扬起嘴角:「这是你们的问题。或许,你们能把失踪多年的马尔斯找出来,毕竟他也是法拉维欧家族的法定继承人之了也许他会愿意照著你的意思娶她。」
从海地司的母亲自杀後,才两年,海地司的同父异母弟弟——马尔斯,就被送回了罗马,在马尔斯十二岁那年,突然无故失踪,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踪影。海地司从没有见过马尔斯,因为从马尔斯一出生,海地司便坚持避开这个异母弟弟。
曾经,海地司认定,母亲虽然是为了变质的爱情自裁,原凶就是自己的父亲,但马尔斯母子也是帮凶。可是这麽多年下来,他不这麽认为了,也许,也该是让马尔斯现身的时候了。
「主人,那个女人,你弟弟也不会要的。」波乐克斯咕哝道。
海地司若有所指的反问:「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马尔斯怎麽想的?」
波乐克斯静默了两秒,才眉开眼笑道:「对啊,反正不是你娶就行了,管马尔斯去死!反正马尔斯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卡斯特,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