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鸡汤喝多了?原本累沉沉的身子亲着亲着,居然还有力气去啃他?
放朝欢不解着牙齿的行为,不确定的,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牙齿再次啃了他。
他不言、不语、不动,还是因抱着她,不过圈抱着她的双臂正在收紧中!
怕吗?
才怪!她现在玩得正高兴,而且是愈来愈高兴。
他要她,但她确定他不会碰她,因为他怕碰坏她,所以,不管她怎么过分,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我要你……”软腻着声音,她玩起他的扣子,手还逗人的钻进衣衫里。
她要他欲火焚身,谁叫他要先吻的她心跳乱乱!
笃定蓝海洋不敢碰她,放朝欢是卯起来的说有多超过,就有多超过,小手还贼溜的闪躲过他的阻止,一扣住凉凉的裤链头,就慢慢的往下拉去……
够了!他给过警告,而且不只一次。
“到床上去。”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把热气吹进她耳里。
“嗯嗯,你抱我嘛……”她软着身子净往他重点蹭,想他没了眼镜会雾里看花,她就更大胆的放肆在他身上摇揉着,没一点生涩的羞怯。
这样近在眼底的妖娆挑勾,如何拒绝?
她艳艳的红颜,让灵魁的眼、诱人的唇衬的更是娇媚迷魂,那懒懒慢慢的纤指,一路使坏的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熊熊火焰……
“小懒鬼……”抱住她,一沾床面,明知她不领情,他还是好心的扯过被,将她密密实实的捆包住,好暂时控住那已被乱去的理智。
懒惯了,一时之间愈使力愈挣不出手脚,好半天,放朝欢气喘吁吁的蹬出一条粉嫩的大腿来。
“吃药。”稳稳的递出药包跟水杯,他刻意看不见她翻卷起的睡衣下摆已暴露出浑圆的俏臀。那蕾丝,正对着他清楚性感的直招摇。
红色药包会解决他口中坚持的不可以,让他无忧地严惩她的美丽。
只等她吞下肚。
“红色这包,不吃。”费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是叫人给捆在床上吃药?
吞了药,喝口水,她就是不碰红色的药包。
“为什么不吃?”他确定他的客气,把邪恶隐藏的很好。
“红色太危险。”信口胡诌,她要找碴。
“把它吞掉。”然后换他吞掉她,他替她撕开药包。
挣脱了手脚的束缚,她蠕爬着窝上枕头山,成半坐卧的姿态,脱着他递在嘴角的药丸子,就是不吃。
“红包在吃什么的?为什么之前只有白包?这药苦不苦?不然你先吃吃看,不苦我再吃。”害她摇半天,腰都酸了,派十万个为什么报仇去。
包了糖衣的药,当然会苦,可苦不到她的嘴。
换是以前,碍着懒是他的大忌,他只能陪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来控制体内的疯狂,除非铲除干净她的懒,他不能要她。她,不仅仅是爱情,这是他对生命的坚持。
现在,上帝被他的坚持感动,告知他只要持健保卡去找穿白衣的天使兑换手上的红色小丸子,她的懒会冬眠,他的疯狂会有归属,然后,他的生命就能幸福美满的一举占领天堂。
天堂很近,就差她得把药吞了。
左手握紧水杯,右手捏紧红色小药丸,蓝海洋封不住、也不想再封住身上焚身的热,他往突然警觉到不对劲的放朝欢威逼靠近,直到两人间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这药,”他舌尖舔过鲜红的糖衣,“不苦。”
“嗯嗯?”不是怕碰坏她吗?那……为什么压着她?
糟糕,体内警铃懒惯了,响太慢!
“之前只有白包,是因为没有神迹。”否则他不会允许她在身边一待七年,却只是随便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
“嗯嗯,我心跳得好快,快!帮我打—一九。”捂着胸口,她一脸痛不欲生。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一见那被他舔溶的鲜红色,她确定,懒蠢真是一家亲!
她是笨蛋!她是白痴!她是猪!
“来不及了。”
他没说谎,真的来不及了……放朝欢眼睁睁的看着假假的蓝海洋在她眼前溶化掉,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真正的蓝海洋,太刺激,她的心被惊的再一次乱乱跳。
“吃了红包的药……”他的诱哄,满是胁迫,“高潮,才无法让你休克。”
没有修饰的直接语言,瞬间冲开放朝欢红丽的唇,惊张成小小的圆合不上,蓝海洋等的就是这个。
药一投、含住水、头一俯、喃灌进水的同一时间,他用舌推药,进到她呼吸的最深处。
“嗯嗯……呜……咳……咳……”她的呛咳被他整个驳回,整个陷在他嘴里,只能暧昧不清的吞下被他强势推进的所有。
“咳……咳咳……我要吐出来……咳……”她威胁着攒紧原本漂亮的平顺眉心。
“这药好……”拿过不远的四方药盒,他把真空钮按下好打开满满一大盒的红色药包,“好甜,而且多到吃不完。”
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大盒的鲜红色太过怵目惊心?吓过头后,她没力咳,忙着想办法解除这一大盒的红色警戒。
“要吐几次?”见她答不上话,他捉一把在她面前洒下,“够吗?”
大拇指按摩着不停吞咽着的细颈,再三确定药进了她的胃,溶进她的血,能护住她懒得跳跟上他速度的小懒心。
他,再无顾忌!
“嗯嗯……告诉你个小秘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朝歌……”她咬在他耳朵上吐着不稳的热息。很喘!
蓝海洋对着她脸上烧红的情潮,对着她那有所企图的红唇,最终对上她太诡亮的双瞳。
“小懒鬼,闭嘴。”听得出来,他正在沸点边上滚。
夹紧腿,那得费多少力?
她不喜欢出力,会累,还是动动嘴,所以……还是继续说她的。
“处女情结。”盯紧他的眉间,她想,四个字能堆出多高的眉头山?
僵住身,他无法接受由沸点直接摔进冰点。
“你说,你对放朝歌有处女情结?”他的客气,客到刻着人痛。
“嗯嗯,完全正确。”假假的蓝海洋迅速还原中,放朝欢不怕死的还勤劳点头证实他问的。
“放朝歌!”
那一声怒吼,痛了她的耳,不过,看到那高到不能再高的眉头山……
有眉头山、会吼叫,然后放朝歌是替死鬼。
她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喜欢!
闭起眼睛,放朝欢带着愉快的好心情,快乐的睡懒觉去也。
第六章
“朝欢,你醒了吗?”
是朝歌,放朝欢没半点动静的继续浅浅的呼吸。
“她醒了。”
是蓝海洋,他怎么知道她醒了?
“朝欢,你真的醒了吗?”直挺挺的闭眼躺着,怎么可能真的醒?
不动,放朝欢规律的继续吸气吐气。
“她在赖床。”
他又知道了?懒懒的翻过身,她就是只呼吸,不出声。
“海洋,我看……”放朝歌郁着脸,想走人。
“反正你眼都黑了,看来十天半个月内都无法迷人,干脆一次黑到底不是比较省事?”他要知道,小懒鬼要报的仇,是不是他想的?
是,他会帮她报完仇,报完仇,她就不准再想着放朝歌!
“海洋,我肯定你听错了,朝欢这么懒,哪有可能报什么仇?再说,了不起我就是在心底说说她又懒又蠢,这算什么仇?真计较,这算是老鼠冤吧?报仇?这种花力气的事,有违朝欢的唯一原则——懒,她连想,都懒得想报仇这两个字吧?一定是你耳背,听错了。”
“你确定只有老鼠冤?”
放朝歌被问的没了声音,然后,郁了心情。
放朝欢有点儿想睁开眼了。
他,真是聪明!才睡上一觉,他就想出当然不是老鼠冤。
她是会记仇没错,但她很懒,懒到记不住灰过尘仇,灰尘到处有,反正摸不着、看不见,何必花力气硬要吸灰呛尘的?累啊!
她是天之骄女,累不得,老鼠冤,放水流就行了。
不知道,他聪明到哪里?好奇,总算是撑开了一些些好重的眼皮子。
“朝欢,你醒了吗?”放朝歌不但郁着脸,这会儿是连声音都郁了。
“嗯嗯……”他呢?蓝海洋人呢?
“睡得好吗?”
在头上?
不对!是她枕在他腿上,很硬,但很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别这么怪来怪去的,我会睡的更好。”听他客气的,肯定只能睡在原位,放朝欢没白费力气的挪动身子。
放朝歌视而不见两人的暧昧纠缠,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眼睛看见的,他急的是——
“朝欢,我可以解释的。”放朝歌觉得蓝海洋打错地方了,他的眼睛没错,不该黑掉,错的是心,那早就黑掉的心。
“解释什么?”睡得饱、精神好,精神一好,要挤出一脸迷糊,一点都不难,难的是要避过蓝海洋那X光眼。
那洞灼的目光即使,隔着眼镜,还是太犀利。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心虚、内疚纠葛着恩情,放朝歌垮着脸,不愿迎视放朝欢的无辜瞳眸。
蓝海洋专注着腿上的俏人儿,谁说眼睛无法骗人?这小懒鬼,骗的可精彩极了,要不是她先说了要报仇,连他,也还要再被骗一阵子。
而这一阵子,他没把握会是多久。
“我知道什么?”迷糊的脸,多了点戒备的盯着正上方的怪人。
“你不知道?”鸵鸟心态又起,放朝歌这是能拖就拖。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么。”因为放朝歌不敢看她,放朝欢把眼中的迷糊散去,她不算是说谎的对着蓝海洋说话。
如果不是她,为了放朝歌,他会揪出这个扬言报仇的家伙,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下欺他兄弟,但她是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为了她,他会把他的兄弟绑到她面前,任她宰割,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你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放朝歌夸张的笑舞着手脚,“朝欢不知道,朝歌不知道,海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
原来没人知道他放朝歌正面是说着一嘴恩义,非娶那又病又蠢的好妹妹,背面却是黑了心的情爱难舍,只要……
“她知道辜四儿。”蓝海洋对着了迷糊的放朝欢说出他的知道。
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小四?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小四?
放朝歌的手僵着朝天,脚是金鸡独立的单脚踏地,震惊的,他痴呆的看着床上的放朝欢,无法动。
朝欢知道四儿!?
“朝歌,手放下,脚站好。”那怪异姿态有损他偶像形像,蓝海洋习惯性的开口纠正。
收回手、放下脚,苦郁了眼,放朝歌郁重的问:“狗仔队说的?”会这么问,不是要追究谁说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放朝欢只看着蓝海洋没应声。
她这是在嫁祸?蓝海洋回视她不作辩驳,因为,不是只有她能把放朝歌控制的好好的,他,也行。
他不动,不出声,受不了沉默,而开口的是放朝歌。
“你看海洋做什么?他跟你一样地是个受害者。”照道理讲,只要花个几十块钱,有图有文的情债说明书精彩又好用,这些狗仔八卦,整天报来报去,就是没能报个真相出来。
没职业道德的狗仔,连累他这当事人有口难言,一时之间,叫他去哪儿拿本八卦来看图说故事?
“嗯嗯,你‘也’是个受害者?”放朝欢特别在“也”字上用了力。
“就某些层面上来说,我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放朝歌郁郁的看着正在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受害者,“海洋能不是个受害者?一个偶像跟一个男人的差别就在,偶像附属于群众的,男人则单属于女人;偶像可以是男人,但男人可不一定能是偶像,我一旦不是偶像,海洋就我一个艺人,能不被我连累?能不没饭吃?能不活活饿死?”
听听,活活饿死?听来挺严重的。
“嗯嗯,没了朝歌,你会活活饿死?”放朝欢脸似惊恐的问着好整以暇的蓝海洋。
“不会。”以他的财力,别说是饿死,连饿着都很难。
当经纪人,是因为放朝歌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料,当年,他需要钱,需要
一笔很大的钱,谁知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一笔重要资金,莫名其妙的又没了,适巧放朝歌找上门,求人不如求已,于是乎,他直接签下放朝歌。
卖他的脑、卖放朝歌的魁力,短短几年,大笔现金轻松人袋。
钱是活的,关在银行,缺乏日光的温暖、鲜氧的润泽,其价值终究要死不活的只值票面的印刷。
他让钱自由,透过网路,倘佯在美、欧间的债市,自由当然有风险,但在他的引导下,钱如潮水般的向他靠拢,现在他的身价远远超过放朝歌。
因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价的起因,他的原则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现在还是放朝歌的经纪人,经纪的佣金,对他来说,尔尔。
炫耀,从来就不是他的格调,自然的,钱这种事,他从不挂在嘴上,挂在帐上就够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财力状况,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来看,他也算是有钱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会遭到天谴,你身为我的好兄弟,难免会被波及,活活饿死已经是老天爷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没得当,除了活活饿死,我的心还得受思义的无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说了,他没有你不会活活饿死的。”
整张脸扭曲成这样,结果只说了“小四”两个字?那要说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脸还能偶像吗?
放朝欢想,她只是要报仇,不是要毁容,所以她软着声音给足安慰。
“朝歌,没人会饿死的,真的。”
好手、好脚,连她这么懒都饿不死,要活活饿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朝欢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放朝歌的脸上,郁是愈结愈多。
“是啊,天意难测,哪会这么便宜我就只饿死蓝海洋?我对你做出这么超过的事情来,到头来还要连累你没饭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冲往床边一跪,捉住放朝欢的手猛挥自己的脸,“朝欢,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别碰她。”
放朝次才觉得痛,手腕就已经在蓝海洋的手里,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让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开的放朝歌愣愣地看着护着放朝欢的蓝海洋,眼前的画面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忘恩负义的绵绵内疚碍住他的脑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没能看出,抱放朝欢的应该是他这童养夫的专属权利。
“嗯嗯,朝歌,我不会没饭吃的,我喜欢吃面,要不吃馄饨也可以啊。”算算,她报仇也报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来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