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了酒?”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心情不好,所以喝了一点……”谁见过高傲的恭亲王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认错?只有熙儿才见到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熙儿果然拂开他,倒了杯水给他。“以后不许喝了。”
他喝着茶杯里的水,她叨念着。“喝酒也不能解决事情……”
“那要如何才能解决事情?”他半眯着眼,酒精在体内快速燃烧。
她回避他灼热的目光,他却把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
“放开我啦!”她不依地娇嚷。
他迅速覆上她娇艳欲滴的朱唇,伸手探进她的衣襟,摸索两团柔软……
她嘤咛了一声,陷入他的柔情里,环住他的颈项。
四片唇吻得难分难舍,她身上的衣裳也被敞开,猩红色的绣花肚兜,映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
他迷恋地吸吮她饱满的双峰,她全身为之颤栗,仲轩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控、热情,但是她却不想拒绝他,因为他愈是疯狂,表示他愈爱她。
她昂起雪白的颈项,任他的吻一路下滑掠夺,他像膜拜女神般,蹲吻她每寸肌肤,并把她脱得一丝不挂——
“你好美,熙儿,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他将她横抱至床榻,发出真心的赞美。
熙儿玲珑有致的娇躯在床榻上滚转,欲擒故纵,咯咯地娇笑。
原始情欲激发着他,他壮硕精健的男性躯压上她,迫切的欲望隔着衣裤,磨抵她的柔嫩。
熙儿还是处子,但她却天真的认为,只要他还穿着衣服,她就不怕他因一时意乱情迷而破了她的身。
“我爱你,熙儿,你爱我吗?”他在她的身畔喷拂着男性气息。
“嗯……”她含羞带怯地应了他。“在想什么?”她小鸟依人地偎向他。
“想我们的未来。”
熙儿的脸颊染上醉人的红晕,星眸如梦似幻,满足地躺在他的怀里。
“今生今世,熙儿都是你的人。”
听她轻吐誓言,令多罗仲轩想拥有她的欲望更是急切。
不消片刻,他身上的衣物已脱得精光。
她惊羞地别过头,不敢去瞧他。
“别怕,熙儿……”
她觉得身子似有千只蝼蚁在爬,难耐地扭着粉臀,更刺激了他的欲望。
“我……好热……好难受……”她浑身发烫。
“等一下就好了……”
“痛……”她吃痛地并拢双腿,黛眉微处。
“忍耐一下,等会儿就不痛了。”
“噢……”她还是痛得叫出声。
他进入之后,静止不动,不敢相信她仍是处子,一直以来,他误会她了,温柔的唇瓣如雨点般落在她的颊畔,怜情蜜爱地宠着她,令她感受到更多爱意,他如鱼得水般,以更狂猛的迅速,驰骋在巫山之路。
“啊……嗯……”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满足而舒服,她发出欢愉的呻吟,攀紧他的颈项,模糊地呢喃:“不要离开我……仲轩……”
“不会……我不会……”他轻声抚慰她,惨杂着混重的喘息,卖力地占有她。
他们渴望更多的慰籍,制造出一波波的高潮,推上情欲的颠峰。
阁房恢复了寂静,两人的激情也渐渐降温。
“你后悔了吗?”他斜躺着,问着身旁的她。
熙儿侧身看着他,望进他深潭般的黑眸,嘴角掀起一抹微笑。
“不会,我不会后悔。”
“我也允诺你,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桌上的烛光跳跃着,他们相拥成眠,进入梦乡。
翌日鸡啼,熙儿推醒了他,她已穿戴整齐。
“仲轩,该起床了,我先去侍候太福晋。”
她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便匆匆走出房门。
而多罗仲轩也迅速的整好装,准备离开。
他开关房门的的时候,常嬷嬷正好经过。
多罗仲轩疾步离去,没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常嬷嬷。
“那不是王爷吗?怎么会出现在熙儿房里?”常嬷嬷托异地走近,探窗瞧去,房门已空无一人,但床单凌乱,莫非王爷和熙儿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
她的嘴角掀起一抹贼兮兮的笑,这下可好了,她捉到熙儿的把柄,不怕赶她不走。
熙儿正在给太福晋捶背,常嬷嬷踏进门槛,年迈的身子弯着腰。
“太福晋,老奴有话想跟您私下说。”
“噢!那……熙儿你先下去吧!”
“是。”熙儿一边走,一边觉得奇怪,常嬷嬷到底要跟太福晋说些什么,怎么表情怪怪的?仿佛这件和她有关。
房内,常嬷嬷一脸神秘,向太福晋咬耳根子。
“这是老奴亲眼所见。”
太福晋面色骇然,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仲轩是堂堂的王爷,怎么会看上一名丫环?”
“准是熙儿那狐狸精诱拐王爷的。”常嬷嬷故意陷害熙儿。
太福晋又惊又怒。“熙儿怎么配得起王爷?再说王爷再过不久,就要和馨宜格格成亲了呀?”虽然并未正式宣布,但这早是众人一致的共识。
“就是说啊!兹事体大,老奴才赶紧来通报。”
“万一格格进了门,发现王爷和熙儿的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太福晋着急、担忧的道。
“所以为了顾全大局,熙儿绝不能留在府内,一定要想办法撵走她。”
“可是仲轩不会答应的……”太福晋犹豫地。
“我们可以偷偷的进行,过阵子格格将人府小住,一定要在那之前,弄走熙儿。”名义上虽是小住,但众人皆心知肚明这是皇上要让馨宜格格及恭亲王培养感情而下的令。
“我要问问仲轩……”
“太福晋!”常嬷嬷连忙阻止。“问不得啊!这一问反而打草惊蛇,王爷一定舍不得让熙儿走的。”“你说的对。”太福晋稳下了阵脚,又担心道:“可是弄走熙儿,仲轩一定会跟我兴师问罪的。”
“我们要担心的是格格那边,万一得罪了格格,告上御状,触怒了皇上,那咱们恭亲王府不就完了?”常嬷嬷能言善道的分析。
太福晋点点头,愈想愈有道理,顿时下了决定。
“那么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做吧!可得做得妥善些。”
“是!太福晋。”常嬷嬷得意极了。
夜深阑静,王府的人都歇息了,熙儿房里的还亮着,曾经受过她恩惠的丫头青蓉,来找她聊天。不知不觉,竟过了二更天,青蓉要求留宿,看到夜已深,熙儿也就答应下来。
更声敲过,夜更深沉。
两人睡得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朝她们靠近。
房门被人轻轻撬开,两名家丁潜进来,鬼鬼崇崇的,看见床上躺了两个人,心中惊诧。
“怎么办?青蓉也在这里。”一人悄声说。
“不管她,先把熙儿装进去。”另一人将麻袋罩住熙儿的头。
“谁?”熙儿睁开眼,来不及反应,迅速被装入麻袋她在麻袋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不断地挣扎。
那人情急之下,劈昏了她,她厥了过去,一动也不动。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睡在内侧的青蓉也惊醒,慌张地叫喊,竟发是府里的家丁。
家了阿仁捣住她的嘴,企图使她安分些。
“干脆连青蓉也带走。”家丁阿福说。
“好。”于是连青蓉也被装入麻袋中,两名家了各扛着一捆麻袋,悄声来到后门,和常嬷嬷会合。常嬷嬷诧异的问:“怎么有两个?”
“没办法,青蓉和她睡在一起。”家丁答道。
“好吧!算她倒霉,把人都给我带到外面的马车上,弄到后山的猎舍。”
“是。”家丁奉命行事。
第八章
隔日,王府里少了两名丫环,立刻传到多罗仲轩耳里。
“熙儿和青蓉不见了?”多罗仲轩愕然。
多罗仲齐也一样惊讶。“怎么会不见的?”
“燕总管,你立刻带所有的下人去,务必要找到熙儿。”多罗仲轩下令。
“是。”燕总管带着所有的下人出动。
太福晋看了常嬷嬷一眼,内心非常不安。
多罗仲轩和多罗仲齐两兄弟如坐针毡,过了一会儿,也分头去找。
厅内没有旁人了,太福晋紧张地问:
“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怕熙儿会再跑回来,所以把她关在后山的猎舍里。”常嬷嬷答道。
“那青蓉呢?她怎么也扯进去了?”
“她昨晚和熙儿睡在一块,家丁只好把她一起带走。”
“你可别弄出人命。”
“放心吧!太福晋,我会有分寸的。”
太福晋心里其实有些后悔,深怕儿子若是知道真相,不会谅解她,但是为了恭亲王府,她不得不这么做。
在后山的猎舍里,熙儿和青蓉用尽力气,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这里人烟罕至,距离王府也有两、三里远。
她们被反锁在屋内,一筹莫展。
“熙儿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要把我们关多久?”青蓉愁着脸。
“我也不知道。”熙儿摇摇头。“他们应该只要抓我一个,却连累你……”她研判。
“抓你干嘛?”青蓉不解。
“你说是阿福和阿仁抓我们来的,能唆使家丁的,只有王爷、齐贝勒和太福晋……”熙儿仔细分析。
王爷是不会这么做的,至于齐贝勒……若是他的话,可能是觊觎她的美色,但是为何至今都没有出现呢?而且还将她关在这样一个简陋的猎舍里,不闻不问。
难道……会是太福晋?她心头悚然一惊,莫非太福晋知道他们的事了,才会想把她弄走?
熙儿内心非常惶恐,这件事,终于要爆发了。
她神情茫然无助,只能期待他早日找到她。
但,即使找着了,他有这个能力和勇气,去抗拒太福晋吗?她也不愿他为了她,成为不孝之人。她好困惑!整个人虚软无力地坐地上。
“熙儿姐姐,吃些果子吧!”青蓉把散在地上的水果,丢一个给她,自己已经先啃起来了,一边抱怨。“这阿福和阿仁也不准备一些干粮,就只留水果,水果怎么吃得饱嘛!”
熙儿无心填补肚子,她手上握着水果,眸子望向木窗外的蓝天、芒草。
天空碧蓝如洗,长长的芒车随风摇曳,没有人会从这儿经过。
她想起了和他困在机关密道的情景,心里漾起一丝甜蜜,思绪飘得好远。
高大的骏马上坐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四处找寻心爱的女子。
多罗仲轩掉回了马首,不死心地继续寻找。
整整一天,毫无音杳。
太阳下山时,他折回王府,想不到下人们也一无所获。
“再去找!”他叱喝着,表比情比寒冬冰雪严冷。
太福晋正坐堂中,忸怩不安地说:
“不过是丢了两个丫环,何必大费周章的找人。”
“是啊!也许是她们自己跑了,不愿留在王府。”常嬷嬷附和道。
“不可能!”多罗仲轩怒道:“熙儿不会走的,她一定出了什么意外!”
他说这话的同时,一双厉眸直视太福晋和常嬷嬷,像是在质疑什么,把她们两个吓得魂散九霄。
须臾后,齐贝勒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显然也没找着人。
多罗仲轩气急攻心,平时的冷静全然消失无踪,揪起弟弟的衣领,忿问道:
“是不是你把熙儿抓走的?说,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多罗仲齐气愤地甩开他。“如果人是我抓的,我还要到处去找吗?”
“你不要假惺惺了,除了你还有谁!”多罗仲轩一直记得他曾非礼熙儿的事,认为他最有嫌疑。“真的不是我,我可以发誓。”多罗仲齐五指向天,认真的表情令他半信半疑。
太福晋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兄弟起争执,连忙出言制止。
“好了,别为了一个丫环伤了兄弟的和气。”太福晋霍地起身。“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关心熙儿?她只是一个丫环啊!”
她知道仲轩喜欢熙儿,可是发生这件事,仲齐着急的程度不亚于仲轩,莫非这两个孩子都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额娘,我想娶熙儿为妻。”开口的是多罗仲齐,多罗仲轩愕然的看向弟弟。
他满脸惊讶和愤慨,太福晋万分震惊,倒抽了口气。
“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好歹你也是个贝勒,说话这么欠缺考虑。”太福晋指责道。
“我考虑的很清楚,我爱熙儿。”多罗仲齐毫无畏,挺直腰杆。
“可是熙儿爱的是我。”多罗仲轩冷冷的说道。
齐贝勒冷哼一声。“你又不能娶她,你要娶的是馨宜格格……”
“谁说我不能娶她?你少打熙儿的主意,听清楚没有?”多罗仲轩一股锐不可当的怒火汇集到拳头,朝弟弟挥去。
齐贝勒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人扭打成一团。
太福晋揪着心口,感到窒息般压迫感,一时血气翻涌夺口大喝:
“住手!都给我住手,两兄弟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这成何体统!”
多罗仲轩见母亲似乎身体不适,连忙停止和弟弟的打斗,奔至母亲跟前。
“额娘,你要不要紧?”
太福晋抚着疼痛的胸口,常嬷嬷赶紧扶她坐下,倒了杯茶水让她喝下,喘口气。
多罗仲齐看见这样的情景,也不敢再造次。
稍缓,太福晋不谅解地盯着他们。“你们谁也不能娶一个卑贱的丫环,熙儿就让她流浪在外,不准再找回来了。”
“额娘……”多罗仲轩骇然,无法接受。
“你若不听话,就是不孝。”太福晋以母亲的威严压制他,语气坚决。“你不要忘了和馨宜格格的婚事,别为了一个丫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多罗仲轩惊愣在地,顿时方寸大乱。
齐贝勒兴灾乐祸,这下大哥不能跟他抢熙儿了!
困坐两天之后,还是没有人来救她们,光吃水果,两人饿得两眼昏花,背抵背地互相依靠在一起,瘫软在地。
“熙儿姐姐,我看这样子下去不行,我们得想办法出去。”青蓉无力地道。
“有什么办法?门又撞不开。”熙儿叹着气。
“怎么都没有半个人来呢?阿仁和何福死到哪去了?”青蓉嘟着嘴。
正在抱怨,门外有了声响,她们霍地起身,抓着窗口上的木条,以为有人经过,正想求救,却见常嬷嬷一脸阴森地出现在窗边,她们惊愕地面面相觑。
“常嬷嬷……”
“料想不到会是我吧!你们这两个贱丫头,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常嬷嬷的嘴角掀起一抹得意且卑鄙的笑。
“你的心胸怎么如此狭窄?是你自己记忆力差,玉镯乱放,还怪别人。”熙儿不解她怎么这么过分。
“是你勾引王爷,太福晋才下令要我弄走你,你还真是妄想,乌鸦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呸,也不想想自己低贱的身份。”常嬷嬷鄙夷、讽刺地道。
熙儿心头一惊,太福晋果然知道了。
青蓉顿时也明白了。
常嬷嬷从窗缝塞人一个纸袋。“我还算是好心给你们送食物,你们最好安分一点……”
“太福晋打算关我们多久?”熙儿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