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于飞以充满赞叹不可思议的神态拱手佩服妈妈。
“妈,你真是超级心理学家,比半仙还厉害,连这样的事都分析得出来。”
“当然,鸿雁是我生的,我若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辛妈洋洋得意的样子令辛于飞想偷笑。
他佯装受伤地道:“妈,鸿雁是你生的,所以你事事洞悉;那我呢?我不是你生的耶!”
他那一股满是创痛的模样让辛妈楼紧了他。“傻儿子,你不是我生的,但却是我养大的呀!鸿雁平素对人虽然表现出一副潇洒不羁、风流惆说的花花公子模样,但是他对真心重视的人,他的感情是含蓄内敛而不外露的,和你完全不同。”
“咦!?和我完全不同?”这个惊异的人轮到辛于飞。
“妈,怎么个不同法?”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他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整理家里及偶尔插插花外,是个完全不问世事的家庭主妇哩!
辛妈像是看透他的心思般道:“你还真当妈妈老胡涂了?你呀!是那种千万别爱上,一旦爱上就死生相许的人,平日冷漠得像冰柱,其实骨子里闷骚得不得了,对自己重视的人态度像一盆火。”
辛于飞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他嘻皮笑脸的拉着妈妈的手。“妈,我这盆火一直是温暖你的童心,是不是?”
“三八的孩子。”她笑骂这个故作可爱状的辛于飞。
“你呀,和未烯一样,都是爱在心里口难开。”
“喔!是吗?他抚着下巴研究。“我和未烯一样……”姊弟嘛,又是双胞胎,相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又露出了那呆笑到近乎白痴的笑容。“妈,未烯真的和我是一家人喔?”
辛妈心疼地搂着他。“傻瓜,你和未烯当然是一家人,和我们也当然都是一家人。”
辛于飞一向被辛家的人理所当然的疼宠着,都尚且有如此不安的不安全感,更何况是从小就孤身沧海一个人的丁未烯,她当然心中会有更多、更深的恐惧与不安。
自从丁未烯来到辛家后,辛妈很明显的感觉到未烯逐渐敞开的心境及渐次依赖的感情。
虽然她不知道鸿雁心中对未烯有什么疙瘩存在,但依目前情况来看,他们两人之间的热情逐渐在上升,误会逐渐在冰释中。
够了。
对辛妈而言,目前这样的状况已经令她很满意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存在他们之间,一触即发。
从他换下笔挺的西装回到晚会场上,丁未烯就一直被他紧紧拴在身旁寸步不离。
一个接着一个笑过的面容对丁未烯而言,不啻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介绍过,她却一个也记不住。
趁着四下无人时,丁未烯才偷偷松了一口气,恳求地道:“鸿雁,可以放开我吗?手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痛到已经没有知觉。
他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瞅着她看,松开了手。
丁未烯在这种注目下,不自在的抚着自己的手。辛鸿雁一个晚上都用这种神情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忍不住,她还是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耸耸肩,做出不置可否的模样,让了未烯更是摸不清他的想法。
辛鸿雁像个谜。
一个令她捉摸不定的谜。
“休息够了?”他嘲笑的神情看尽了她的无奈。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分明,戏谑地问:“我把你的手握得这么用力。你是没神经吗?痛也不知道!”
“手在痛我当然知道……”气不过他大言不惭的嘲笑,虽然明知话说出来还是会受到相当程度的讪笑,但不为自己说句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知道还不说?我就说你不诚实吧!”瞪大了眼,他光明正大的嘲笑她。
哼!真令人为之气结。
怎么分明是要为自己挣口气的,结果居然又跳落在他言语的陷讲中。
他一脸得意的再次训诫她:“人!要诚实点,会痛要说,心里不高兴也要说。”
“知道了!”她压根儿反对他自以为是的对她言之凿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辛鸿雁闻言,不可思议的大笑。
他显然很开心,心情很放松,所以笑得连腰都弯了下来。
“笑什么?”
鸿雁愈来愈奇怪了,这样一句话他也可以笑成那样子?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丁未烯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为何会引来那样的笑?
笑得有点夸张。
辛鸿雁很自然的搂住未烯,勉强止住笑,但仍掩不住的满满笑意。“没事,没事。”
丁未烯才不信他说的没事。
没事他会笑成那样?骗人!
丁未稀会有那样的反应真是太出乎辛鸿雁意料之外。
他印象中的未烯一直是有如闭月差花般的含蓄,像个闷葫芦,凡事都放在心中。
原来……哈哈哈,她也会有犯嘀咕的时候。
“真的没事吗?我似乎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在嘲笑我?”
她质疑他平日很少显露的笑容。
存心不良!这是她为他平日很少出现的笑容所下的解释。
第八章
辛鸿雁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有些了解未稀。不是那种逞口舌之快的了解,而是真的能够深入她心灵深处的那种真心了解。
他给了未烯有多大的自由空间,未烯也相对的会还给他多大空间的心灵交流。
如同此际!
“我没有嘲笑你,我不过是发现了你那不再绷紧的心情非常的可爱,让我很高兴。”说着,他忍不住啄上了她的唇。
丁未烯被这个突来的吻给吓得差点弹起来,她慌忙的四周张望生怕被人看见。
看她那紧张的样子!
辛鸿雁更是不客气地再一次大笑。
她难得娇嗔地拉着他。“你别再笑了,鸿雁,你今天真的怪怪的,很不对劲,一点儿也不像平常的你。”
丁未烯愈是着急,辛鸿雁愈是得意。
“哪里不像平常的我?我倒觉得今天才是真正的我。”
他又再一次不管周遭的环境如何,轻吻上了未烯。
轻轻的、温柔的吻细腻而绵长;丁未烯在他怀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唇舌相亲的感觉是甜蜜而美丽的,她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颈,他的吻也益发的深入而火热,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
晚会当中笑语不断,在灿烂的灯光照耀下有一种热闹且热烈的气氛。僻静的一角里,拥吻的两人忘了所处。忘了晚会,周遭的音乐笑语之于他们便像是背景音乐,丝毫侵扰不了他们。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无法控制我自己的。”吐着大气,辛鸿雁依旧舍不得放开了未烯,也懊恼现在还在晚会上,让他无法更进一步的一亲芳泽!
究竟是怎么啦!?
他在心中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像个急色鬼一样了?
丁未烯把头靠在他胸前,静听他有力的心跳声传来。
“我们不该在这里这样做。”瘫在他怀里,这番软软的话语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说得很好,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场所,我们应该赶快摆脱这个鬼地方,回家上床。”话语出口的辛鸿雁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鸿雁?”
丁未烯怎么也没料到他居然说话如此直接。
然后,她这才知道原来辛鸿雁是“行动派”信条的忠实支持者,他拉着她不声不响的溜出会场,到地下室取了车一路呼啸回去。
一直到回到了家,丁未烯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犹如是一场梦境般的不真实。
辛鸿雁故意不开灯,让谈谈的月光投映在窗帘掩蔽的房内,他迫不及待的为自己及了本暗解除了身上的所有障碍。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唱和似的活跃。
“鸿雁,我真是不敢相信,你太疯狂了。”
被强拉上床的丁未烯又惊又端。惊的是一向在她面前冷静自持的辛鸿雁现在像个初恋少年般的猴急;喘的是这一连串的举动一点儿思考空间也没有留给她,直直要令她招架不住。
他含住她的耳垂不停地挑逗她,一只手已不安分的来到她的胸前搓揉。‘’我在晚会上就一直想这么做。”
丁未烯听了面红耳赤,虽然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在,但她仍然会感到害羞。
她侧身贴近他,故意让他的手无法横在她的胸前,
辛鸿雁了然的一笑,大手直朝她小腹下探去,又引得她娇唤:
“你真的是……”她无法直视他的眼神,那其中所透露的情欲让她迷失。
他一步步的向内探去,翻身压在丁未烯身上,俯身含住她的乳尖,这一连串的动作令她呼吸大乱,双手也不由得攀紧他以为依靠,他却有一种心满意足在胸中荡漾。
他喜欢看她在他身下融化的样子,也喜欢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头一次他觉得这样的交流是那么的美好而缤纷。
他故意撩拨了未烯敏感的神经,每当他的抚触经过她的肌肤,全身的毛孔细胞都像顿时舒活了一般期待他的再次临幸。
“我的小女人。”他轻轻在她耳畔吐着气,感觉到她按捺不住的热情指尖探向他的背脊。
“鸿雁……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全身的热情只为他热烈的释放着,她忍不住想要呼喊他的名字,确定他真实的存在身边。
“鸿雁……”
“我的小女人,你的话太多了。”轻笑后,他用嘴结束了她接着而来的阵阵呻吟,全身在她身上燃起如排山倒海而来,挡也挡不住的热情火花,连明亮的月色都要自叹不如。
躺在他的怀中,丁未烯根本不敢也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这真是太疯狂了。”她忍不住的喃喃自语。
小女人躺在他的努弯里,他闻得到她的发香及身上淡淡的香味,当然也听得到她的自言自语。
“什么事让你觉得疯狂?”吻着她的发际地问得漫不经心。
“我们不该由晚会上偷溜出来,然后……”然后她想到他们刚才炙热火辣的做爱,她就忍不住的害羞而说不下去了。
“然后怎么样?”明知她说不出口,他还是故意要逗她,一只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朝她身上而去。
“你是公司的主管,行为应该要对员工有所交代。”
她振振有词的想把心思从那只手掌中拉回清楚的脑袋,怎知他行过处总引来一阵战栗,害她只好拍掉那只大手。
“你觉得我哪里没有对员工交代?”他抗议她拍掉他手,阻碍他的游移,所以把她的一只玉臂压在他身下,少些障碍。“我今天已取悦我的员工了。”
他的手托住她的乳房让他的舌尖在上面舔舐、打转、划圈。
他如果再这样对待她,她一定会疯了,丁未烯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妈会担心我们的。”想到此,她不禁焦虑了起来。
万一有人知道他们的事……
“不会的。”他一派的悠然自在,挑逗的行动没有半点迟疑。“你听——他们回来了。”
丁未烯细听,果然听见了辛妈和辛于飞在说话的声音,她心中一紧。“这该怎么办?”这下换她要慌张无措了。
“以后不准你穿样式太保守的内衣。”他心不在焉的答非所问,令未烯又急又气。
她忧心的拉着加重在她胸部挂揉的手。“怎么办?”
女人!
他把她强压在身下,不让她乱动以免妨碍他的进行。
“鸿雁——”她急得都快哭了,这男人竟然还不当一回事的吸吮着她的胸部。
万一有人开门进来怎么办?
她的心在着急,身体却不听话的逐渐升起了热度。
“这么美丽的胸部要穿上透明的营丝内衣包裹,若隐若现的引人道想才对。”他贪恋的再一次理首她胸前。
“鸿雁——”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几乎要哀求他了。
他在她的颈际敏感地区布下细吻,喃喃地叮咛着:
“记得穿我说的那种内衣,性感一点,我想看你穿撩人内衣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门口,丁未烯的心狂跳,在此时她感受到辛鸿雁热力无限的扩张与延伸。
辛鸿雁很快的吻上了她,她的呻吟祈求全数在他口中化为无形。“小宝贝,原来你如此想要我?”他戏谑的故意印下一记响吻。
丁未烯全身都想要他的进入,但理智告诉她不能是现在,现在万一有人推门而入,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到底有没有回来?”
门外传来辛妈的质问声及辛于飞嘻笑的回答声,丁未烯的心清忐忑不安,情欲与理智始终无法取得平衡。
丁未烯试着想要抗拒他。
“不可能的,末烯。”一阵轻笑后,他毫无预警地猛身挺入她,丁未烯忍不住一阵呻鸣。
“安静点,宝贝。你想让大家都知道,进来参观吗?”
说完辛鸿雁很快地覆在她唇上,他的热情随着一阵阵韵律的摆动朝她体内放送。
丁未烯还是不太敢相信。
只隔了一扇门,随时有人可能进来的状况之下,他居然毫不在乎。
他的热情奔放,几乎把丁未烯淹没,她只能如浮木般的抱紧他,任凭无止尽的情欲把她冲昏,把她掩盖。
“你想叫人进来吗?”辛鸿雁再一次在她耳畔戏弄她,
她早已被他的热情迷失一切思考能力了。
门外的人语、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遥远,只有辛鸿雁在她身上的重量是真实存在的,只有那情欲浪潮袭来让她舍不得放开鸿雁一丝一毫才是真的。
其它的,她都不在乎了。
“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偌大客厅中只有辛于飞像个紧张的家长般来回踱步,一脸的忧心。
辛爸陪坐在客厅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今晚酒喝多了,他好想倒在床上睡觉,奇怪!这母子两个人像是铁打的一样都不会累。
他真的快不行了。
“唉,鸿雁和未烯又不是小孩子了,穷操心。两个人在一起难道还怕被骗吗?你们这对母子真的是——”打了个呵欠,辛爸一脸的劳累往房里而去。
今晚,酒也喝够了、笑也笑够了、应酬得也够了。
连生意都“不小心”谈成了,不去睡觉还在烦那两个‘大人”去哪里?这对母子够无聊了。
“老爸真是反应迟钝。”
看辛爸一脸安然只想睡觉的样子,辛于飞就生气。
就是两个人一起才危险。孤男寡女的,辛爸真是跟不上时代,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妈——”他朝安坐在沙发上沉思的辛妈而去。
“吵死了,你爸说得对!去睡觉。”结束了沉思,辛妈也朝卧房而去。
她敢肯定,鸿雁和未烯之间一定有什么。
刚才她看过了,未烯房里是空的,而鸿雁的房门是上锁的,车库里鸿雁的车停得好好的,上锁的房内有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