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用指尖抚摸着她的手指,轻轻的羽毛一般的触碰让使人变得懒洋洋的性感的热流从她心中流过。
“哦?”她低声地反问着。
他用修长柔韧的手指缠绕着她的手指,紧握着她发抖的手,直到他们的掌心紧贴在一
起。她的心脏开始急剧地跳动起来。
“是肾上腺在做祟,”他说,“害怕被捕捉到。这是强有力的兴奋剂,宝贝……尤其当我同你在一起的时候。”
玛歇尔仍然紧贴在墙壁上。她抬起右手,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隔着他薄薄的棉布T恤衫,感觉到光滑结实的肌肉在她的指尖下起伏,她渴望触摸到他赤裸的肌肤。
“我认为这只是因为我们喜欢感觉到彼此的身体。”她说。
他轻轻地笑起来。“这也是一个原因。”
他将那只自由的手掌压在她的手掌上,将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前。
液体的热流开始在她的小腹里燃烧,她回想起了他们做爱时的情景。
她的嘴里发干。她闭了闭眼睛,让一阵痉挛控制住她的身体。
现在一定是到了卡尔开始在拍卖行里巡逻的时间了,玛歇尔思忖着,或者他想去找在第一层楼里巡逻的同伴,一起喝杯咖啡。
没有什么事。
她最后一丝的自我控制力像泡沫一样在空气中消散了,就仿佛孩子们在沙滩上建造的城堡在潮汐的冲洗下坍塌了一样。除非卡尔很快地离开,否则他就有可能遇到他一生中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一发现她和瑞梅就在走廊的地板上疯狂地充满了激情地做着爱。
也许是神的旨意,或者是命运之神偶然显身,给她眷顾的人以机遇,玛歇尔听到卡尔走到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上了,她与瑞梅单独呆在黑暗中了。
“再对我说一遍你为我设置的这个陷阱。”瑞梅呻吟着说,伸手触摸到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需求与渴望,还有不加掩饰的热情,这让她发起抖来。他将她拉近
他,用手臂拥抱着她。
“你真的想在我闯进杰瑞特拍卖行的时候抓住我吗?”他问,听起来像她一样气喘吁
吁,“或者你在头脑里另有一个邪恶的计划,宝贝?”
“像……什么,”
该死的手持开始让她感觉到碍事了,她的左腕被不舒服地扭到她的后背,距离瑞梅的
右腕只有几英寸远,而他的右手仍然按着她的臀部。每一次她想将她的左手放下来时,他却将它扭得更紧。
他开始抚摸着她的臀部,他的手指似乎穿过了她的运动裤,让她的皮肤发热。她再一
次颤抖起来。
“像让我的头脑因为想要你而失去控制?”他说,“或者用你的抚摸折磨我,直到我
告饶?”
她的面颊袭上了一抹羞色,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宝贝。”他轻声说。
“我也是。”她也放低了声音。
实际上,她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
“瑞梅,请……”这是他需要的鼓励与暗示。
他叹息了一声,将她推靠在墙壁上,他们距离交织在一起的激光光束近在把尺。
似乎瑞梅忘记了危险,他将她紧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热烈地亲吻着她,让她感觉到难以言说的愉悦。
他用火热的吻捕捉住了她的嘴唇,用舌尖挑逗着她的舌头,用胸膛摩擦着她的胸膛。她的小腹在发热,她的血液在
她用那只自由的手搂抱住他的后背,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她想用身体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部分。他再次呻吟起来,将他的嘴唇移开。
“那些激光传感器……在哪里?”他声音嘶哑着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关上了。”她说,他们距离激光传感器这么近,如果那些传
感器传感的是热量而不是行动,那些警铃也许早就响起来了。
他慢慢地俯下身,吻着她的脖子。
她几乎站不住了--她的两条腿在打战-她任凭他拉着她退回到凹室里。
“告诉我负载密码,”他说,“我要将仪器板上的电线联结在一起,将那该死的东西关闭掉。这样我们就可以进人到地下保险室里,在那里做一些私事。”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他,忽然对他的话感觉到难以确信。
热情燃烧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可以打赌听到了他眼睛里散发出来的热量灼烤着她灵魂的声音。
他所说的话当然有道理,地下保险室比这间凹室更能为他们提供安全而隐秘的场所。其实即使是这间凹室也足够隐秘的了,它不引人注目。而且有走廊里成千上万个激光传感器为他们做蔽护屏。
上帝知道,她是多么想信任他。
她想要相信瑞梅问她负载密码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想与她做爱,然而……她不能相信他,至少不能完全相信他。
不论她多么想要他-不论她多么爱他--一但是她无法让自己再次信任他。
她能信任他吗7
“我不知道.”她略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电脑在每天午夜之后改变那些密码.这是安全系统的内部程序的一部分。”
他低声诅咒了一句。
她的两只手颤抖着将一绝散乱的发丝拂到耳后去。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她说.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她的感情一样摇摇欲坠,“我的意思是,我将手铐的钥匙留在车里了,”她说,“卡尔随时会回来,听到我们的声音,现在……在这里……做爱……有些疯狂。”
他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她,然后他微笑起来,用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臂,让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许是这样的,”他低声说,“但是让你离开会更疯狂。”
他将她拉进怀中,用嘴唇捕捉住她的嘴唇,他温柔地吻着她,他们的嘴唇与舌尖在一起纠缠着,就仿佛是一对翩翩起舞的恋人。他顺着墙壁滑坐到凹室的地板上,拉着她也坐下来。
他拉扯着她的运动衫,将手从她运动衫的背部伸进去,用指尖触摸着她发烧的皮肤。然后,他叹息了一声,移开了嘴唇,将运动衫从她的头顶脱下来。
他不能将她的运动衫完全脱下来,因为他们的手上戴着手铐,于是他将运动衫搭在她的手臂上,让它将她的左臂与手铐完全包裹起来。
“因为我需要你,宝贝,”他轻声说,“我需要与你做爱,需要感觉到你爱我。就在这里……现在。”
他很快地解开她胸罩的金属挂钩,摸索着将胸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脱下来,将胸罩扔在运动衫的上面。他又在手铐允许的范围内帮助她脱下了运动裤,让她自己将运动鞋踢掉。
他也踢掉了自己的运动鞋,它们落在地上,发出了两声问响。“此外,”他气喘吁吁地说,拉开了他牛仔裤的拉链,“我会保持安静的,感谢你的……这些见鬼的……激光……光束,我们呆在这里很安全。”
他脱下了衣服,除了那件黑色的T恤衫,那件T恤衫与她的上衣一起挂在手铐上。然后他们躺在地板上,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她的喉咙一阵阵地发紧,她感觉到喘不上气来。
“但是我们……真的……很安全吗?”她用嘶哑的声音问,暗示着在这间凹室里找不到他放在抽屉中的锡箔纸袋。
他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然后他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了一
下,他们的手持碰撞在一起。
“别担心,宝贝,”他说,“我也不想让那些小宝宝们这么快地到来,除非我们准备好了。我会小心的,我保证。”
他慢慢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让她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燃烧。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你相信我吗?”他温柔地问,“你想让我停下来吗?”
他等待了片刻,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她不愿意,她可以后退。这片刻的等待时间几乎要了他的命。
她呻吟了一声,伸手触摸到他,将他拉近些,她用行动向他证明她想要什么,这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
他们做了爱。
这种感觉如此狂野,如此奇异,甚至比他们第一次在意大利海滨别墅里做爱时更充满了欲望。那时《一八一二年序曲》回荡在他们耳边,而他们的心脏还在为第一次联手偷窃得手而怦怦地跳动着。
他们互相取悦着,感觉到他们一起向天堂里飞翔着。她对他的疑虑暂时消失了,她屈服于他的爱的力量之下。
一阵又一阵令人心醉神迷的热流从她的身体里涌过,她蜷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快乐。他用手臂搂抱着她,呼唤着她的名字,带给她她需要的快乐。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就像两个害怕黑暗的孩子一样发着抖。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渴望暂时满足了。
他们的灵魂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
十、旧梦重温
时间在流逝。
瑞梅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天,他也并不在乎。躺在拍卖行里冰凉的铺地油毡上面,他的手腕仍然与玛歇尔铐在一起,她修长柔软的身体亲密地靠近他,她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他,她的法国式样的辫子解开了,长长的红色发卷散落在他的胸前,像红宝石颜色的丝绸一样散发着炫目的光……
哦,这是他在地球上能够找到的最靠近天堂的东西,他知道她爱他,他知道她信任
他……至少在此刻。
瑞梅渴望着向她诉说这一切,他想要告诉他他爱她,想要同她一起分享一生的梦想,想要同她一起创造他们的明天。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得非常清楚,他曾经由于缺乏耐心而使她失望,并几乎失去她。
现在,他只想慢慢地让她靠近他的心—他要不动声色地从容不迫地将她赢回来。
“我无法再将眼睛睁开了,”她声音嘶哑着说。
他微笑起来,抚摸着她的后背,吃惊的感觉着她皮肤的光滑细致。
“我也是,”他说,“你让我精疲力尽了,宝贝,即使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也无法移动一块肌肉了。”
她将嘴唇压在他的肩膀上,“我恐怕你现在到了这种时刻了,”她说,“杰瑞特拍卖行每星期六都有拍卖会,哈米尔顿喜欢很早就上班,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他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你可能是对的,”他说,“虽然我认为我宁愿躺在飘散着香味的花丛中,而不愿意再爬那些狭窄得令人窒息的通风管道……而且还带着手铐。”
“我们可以从后面的楼梯离开,”她对他说,“当我到这里时,我让后面的磁力传感器失灵了;至于说这个手铐……当我们一回到我的公寓,我就给你打开它。”
他轻轻地笑起来,睁开了眼睛,“但是我好像听说你将开手铐的钥匙放在了你的汽车
里。”
“是的,”她说,亲呢地抚摸着他,“在将你安全地运回到我的公寓之前,我无意使用它。”
她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面划动着,“我为你安排了一个计划,瑞梅·拜楼,”她说,
“伟大的计划,当然也是‘邪恶’的计划。”
他发出了一阵低沉嘶哑的笑声。“好吧,我完全属于你,宝贝,”他打趣着说,“现在和永远,你不需要用手铐保证我呆在你的身边。见鬼,如果你厌倦了,你甚至都无法摆脱我。”他用手指卷弄着她的头发。“你看.”他接着说,“我一个小时以前就决定了——当我发现你拿着那副见鬼的手铐在凹室的阴影里等着我时——我打算慢慢来,用整个周末来同你懒洋洋地做爱,在你那张青铜大床上。”
她懒懒地用指尖划着他的皮肤。“是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床是什么样子的?”
“当我最后一次到你住处时,我忍不住诱惑,偷偷地看了一眼。”他说,“从那时起,我一直想知道你躺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他想看到她赤裸着身体、全无抵抗能力地躺在那上面……长长的红色发卷在她的脸
上散乱着……祖母绿色的火焰在她那充满了热情的眸子深处燃烧着。
“但是我以为你想看到我躺在你戈蒂埃旅馆里四柱大柱床上的样子。”她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懒散而低沉,他知道她想要睡觉了。
具……你对我说你是为我安排了这一切”
“是的。”他回忆起他们方才充满了热情和渴望在这里做爱的场面,他的心跳加快了,他沉浸在那欢愉的陶醉中。“我想象了很多幅画面,宝贝,”他说,“你在每一幅画面中都是明星。”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的呼吸变慢了,直到那平稳的有节奏的呼吸频率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响起来,让他也昏昏欲睡。
“只有我,没有其他人?”她的声音如此低柔,他努力捕捉着她的每一个单词。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将她拉得更近些,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你,没有任何人。”他
也轻声说。
瑞梅并不想睡着。
他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小会儿——只想将玛歇尔接在怀中,再躺稍微长一些的时间——他头脑中的每一个理智都在提醒他赶快穿上衣服,沿着后面的楼梯尽快地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迟延的时间由几分钟变成了几小时,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晨了。
一阵忙乱的响声——声音与脚步声——越来越近地向这间四室方向传过来,向他与玛歇尔躺着的地方传过来。
他的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他的脉搏突然加快了,他闪电般地坐了起来,却又被系在玛歇尔左腕上的手铐拉了回去。
“放松。”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她的声音由于睡意而显得惊懒,并略带一丝沙哑的打
趣语气。“那是哈米尔顿和一个保安人员,”她说,“他们要关闭一下系统,这样他们就能进入到地下保险室里——可能是例行检查。他们没有理由到这里来……除非你将他们引过来。”
正如她所说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开始远离了,似乎哈米尔顿和那个保安拐到离他们有几英尺远的地下保险室去了。
瑞梅慢慢地吐出那口屏住的呼吸,瘫倒在地板上她的身边。“这几乎能让一个家伙的心脏病发作。”他咕映着。
她轻轻地笑起来,为他拉上牛仔裤。“这是谁的错?”她打趣着问,声音一直压得低低的,“昨天夜里我已经警告过你哈米尔顿每天到拍卖行的时间都很早。”
她很快地将她的运动衫套回到头上,又穿上运动裤,她与瑞梅脱下来的衣服在墙角堆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