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都是真……的?”
萧老夫人慌了,惊惧、惭愧的眼神,在萧秀玟的面前了然无疑,但她是不可能承认的。“秀玟,你别听她乱说,娘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别听她乱说。”萧秀玟想再问郢荷,可哀痛已经让郢荷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只好转头问自己的大哥,“大哥……她……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吗?”她骇怕极了,骇怕这一切就如郢荷所说的。萧忆风痛苦的眼神,告诉了萧秀玟事实。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陷入慌乱的萧秀玟,也如郢荷一样,满脸泪水,任由脸上的妆变成混杂的彩墨,“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这时才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羞辱、不相信、被欺骗的感觉,让完完全全地陷入疯狂。杨珠珠眼看着这一幕的转变,她终于知道萧忆风拒绝婚事的真象了,但她更知道她该走了,并将这些事实永远的藏在心中,为了同是女人的萧秀玟,因为:……要是她也面对如此的事,想必自己不疯也会自杀;就算是同情吧!她也不会将这些事讲出去,再让萧秀玟凭添伤害……
尾声
在萧老夫人与高苏志私通的事暴露出来后,高苏志及萧老夫人双双被赶离了云霞山庄,并且被命令一辈子不得再踏入北方半步。
而心碎的萧秀玟,则不顾萧忆风的苦劝,削发为尼,并发誓这辈子将常伴青灯终老一生。
就在萧秀玟要离开云霞山庄出家的这日。
萧忆风拥着郢荷在偏僻的一角,目送自己亲生的妹妹离去。
郢荷抬望着萧忆风。
想起那夜,萧忆风站在黑暗暗的一角,任由双眼滑下了沉默的泪水。
大黑的死,虽然让郢荷悲痛莫名,可郢荷知道这样的伤痛,是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冲淡的,但萧忆风的伤痛呢?将自己的生母赶离自己的家,逼得自己亲妹妹削发为尼,生母与自己妹婿的乱伦……如此的惭愧歉咎、耻辱,郢荷知道今生今世是不可能完全地自萧忆风心中抹去的。
郢荷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地环住萧忆风的腰,轻声地安慰道:“不要再想了。”
然而,低头看向郢荷的萧忆风,眼中的泪,更是肆无忌惮地滑落。
心疼,是郢荷心中唯一的感觉。
“哭吧!我会在这边陪着你的……”郢荷忘情地、柔声地道。
就这样,萧忆风整颗头埋进郢荷那又软又暖的胸中,低声哭泣了起来,就有如失怙的小儿一般地哭泣着,完全没了商场强人、江湖名人该有的样子。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郢荷一点也没有想到要与萧忆风结为连理,只是看到萧忆风如此无助的模样,那夜她忍不住暗暗在心中决定,她要陪在萧忆风的身边,让自己成为他的港湾,一辈子地陪着他,直至这些伤痕淡去……
这会儿,她又忍不住仔细端萧忆风脸上的神情,希望自己能实时给萧忆风一点点安慰。
萧忆风像是有所感应地低下头来看着郢荷,只是他有些苍桑的脸上,如今却多了一抹柔情,微微地笑道:“不必再担心我。”
郢荷不解地边眨着眼,边望进萧忆风那双深邃的瞳眸中。
只见,萧忆风像是在说一件令他足以满足且神圣的事。
“我现在身边有你陪着呀!”
郢荷这下更迷糊了,她不懂就只是这样,为什么萧忆风会以如此地神情说出呢?
低沉的笑声,自萧忆风喉头逸出,“看来不只是我自己必须学习,就连你也一样得学息呢!”
“学习?学习什么?”郢荷还是不懂。
“一辈子的相处呀!以前我一直不懂,但是我现在渐渐懂了,本来我还以为你懂得比我多,没想到……呵呵……”萧忆风像是在讲哑迷一样,故意不一口气地讲清楚。
“一辈子的相处?”
“是呀!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他越来越靠进她。
由于萧忆风的靠近,害郢荷的脑子开始有点不听使唤,“我……我讲过什么?”
“你说你会陪着我……”他的唇在毫无警讯之下,压上了郢荷的唇。
许久,萧忆风才又在郢荷的耳边低喃,“很高兴你对我那么说,可是我很贪心,贪心到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你答应吗?”
可惜,脑筋尚在停顿状态的郢荷,根本就无法回答萧忆风的问题。
“一辈子的相处,是你我都要学习的课程,不过现在看来,我可以当你的老师了,呵呵……”他满意地再次吻住郢荷。
那夜,当郢荷说她会陪再他身边时,他原本伤痛、沮丧的心,就像得到一帖良药一般,剎时舒缓了许多,所以萧忆风确信自己这辈子是需要她的。
既然需要她,那么他就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一辈子!纵使他们还不懂得爱,但是爱是可以学习的不是吗?尤其是让郢荷慢慢地爱上自己,让郢荷爱到舍不得离开他。
当然,为了自己娘与高苏志这种类似的事,不要发生在郢荷身上,他一定要活得比郢荷来得久。
而爱,就要慢慢地让他来教导郢荷,同时也让郢荷慢慢地了解,这辈子他是需要她的……需要她陪伴一辈子……
但,这首先得要先离开这让他心痛的地方。
两年后。
一个默默无名的忘忧楼,成了江胡中、商场的另一个传说。
传说中的楼主,则有个如影随形的妻子,以及片刻不离的狗群。
至于楼主是何人,没有人知晓,唯有专门连系的人及那些旗下商号的负责人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但有不少人传说,楼主便是两年前在不明的原因下,人去楼空的云霞山庄庄主,萧忆风。可事实如何?人们还是在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