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就有美女在我门口站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倚在门边,杜裔夫邪魅的瞅著她。
显然被他轻佻的态度给吓到了,她怔怔的张著嘴说下出话来。
带上房门,他几个跨步把她压在墙上,困在两臂之间,色迷迷的目光垂涎的直接落在她胸前,「我一看到美女就很想对她毛手毛脚,你最好不要太靠近我哦!」
半晌,她终於找回声音,可是,她的魂魄显然还没有归位,整个人恍恍惚惚,「你有双胞兄弟吗?」
「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肯辛顿家族有没有双胞眙吧!」
「嗯,没有。」
他接续先前的话题,「当然,如果你决定当我的女人,我是乐意之至。」
眨著眼睛,她努力的把他的话一字一字敲进混沌的脑袋瓜,整整过了一分钟,她总算回神,展现自己的气势,「你别作白日梦了!」
摇头叹气,他替她惋惜,「太可惜了,我可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哦!」
「你……不要脸!」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跟绅士画上等号?
「别说这么难听,我并没有使出卑鄙的手段逼迫你,不过,既然我们无法达成协议,那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
「你……我下管你愿下愿意接受保护,从现在开始我都会一直跟著你。」虽然比不上打不死的蟑螂,她的毅力可也教人甘拜下风,她会让他投降。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很潇洒的说:「随便你,我没有权利限制你的行动,你喜欢跟在著我屁股後面打转,那是你的自由,不过……」
「怎样?」
唇角扬起邪恶的贼笑,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很可能色性大发把你--吃了,你敢冒这个险吗?」
「我……你别想吓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挺起胸膛,她挑衅的瞪著他,她可不能让他瞧扁她。
他俯身向她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你很瞧不起我哦!」
「什么意思?」他越来越逼近的气息让她忘了如何呼吸,她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挑逗的滑过她粉嫩的唇办,他的语气轻柔的令人颤抖,「你认为我是那种没出息,只会吓唬女人的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办?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哦!
「来不及了,我想应该有人帮你上一课,不识相的女人是很容易惹祸上身。」
「你别乱来,我的身手可是一流的哦!」她试著摆出架式,可是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问,她转眼沦为装腔作势,看起来愚蠢到了极点。
「你不敢伤我一根寒毛,你可是受派来保护我的哦!」
「你……你没听过狗急跳墙吗?你别逼我!」
「你是小狗吗?」
她还不及想好如何回应,他已经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真甜!」四片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惨了,他已经迷上这个味道,辗转吸吮她饱满柔软的唇瓣,他渴望更进一步侵略,可是……无声一叹,他低声的呢喃,「很可惜,我现在赶著去开会,没有时间来段娱兴节目,下一次再来吧!」
像是被电到似的,她全身无法动弹,直到他抽身走向电梯,她总算有了反应,虽然她更想哀悼自己的初吻,可是工作要紧。
「喂,你等我,」拔腿追了过去,她赶在最後一秒钟冲进正要阖上门的电梯里,她好得意的对著杜裔夫咧嘴一笑,「你别想甩掉我。」
不发一语,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挑了挑眉。人家这么瞧不起他,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争一口气?
第二章
可恶!左右前後转了一圈又一圈,俞其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人跟丢了,她不过晚了杜裔夫几步踏出电梯,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他的动作有可能这么迅速吗?
不下不,他的身手怎么可能比她灵活?真正的问题在於他不愿意配合,饭店里人来人往,他存心跟她玩捉迷藏,她是没办法善尽职责的,眼前的状况会一再重演……这还得了,每天搞追逐游戏就够她吃不消了,她哪来的心力保护他?
揉了揉太阳穴,她沮丧的发出呻吟,真是烦死人了……不想了,她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为了堵住他,她根本没时间享用早餐,刚刚又经他这么一折腾,她现在已经筋疲力竭。
半个小时後,她终於把早餐送进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过,她还是虚软得提不起劲,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她懒洋洋的接起电话,「Hello!」
「我可爱的妹子,你在哪里?」俞其凯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嘲弄似的,仿佛知道她刚刚的遭遇。
「我在一楼的咖啡座。」
「你在那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喔!」虽然他们兄妹俩最好保持距离,可是她已经累得顾虑不了这么多了。
无精打采的收好手机,她端起面前的杯子,想暍口咖啡提神,却看到俞其凯竟已轻松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一抖,咖啡溢出杯子,她懊恼的把杯子摆回原位,狠狠的瞪著那张看笑话的嘴脸,「你干么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哎唷!」俞其凯一副受到惊吓似的往後一缩,「干么火气这么大?哪个混蛋惹我可爱的妹子不开心?」
「你啊!」既然有人自动送上门当出气筒,她没道理不藉机宣泄一下。
「我……我才刚坐下来。」他无辜的眨著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踩到地雷吗?
「我不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爹地打电话找不到你,我只好帮他找啊!」
「爹地找我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他当然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他干么那么紧张?我抵达这里也不过才二十几个小时。」
「你的工作具有高度的危险性,他难道不应该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吗?」不知道珍惜的笨丫头,他可是嫉妒得要命,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为什么他们家偏偏不一样?爹地比较疼女儿,他可以解释为「异性相吸」,可是连妈咪也偏爱女儿,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拜托,比起这个笨丫头,他看起来应该比较需要人家照顾吧!
闭上嘴巴,俞其蔚懊恼的在心里咒骂自己。她是怎么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爹地身边,爹地当然会放心不下,她干么那么激动?
讨厌,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虽然很想教自己静下心来,却不由自主的心浮气躁……沉住气,如果为了那个家伙把自己搞得神经紧张,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别忘了抽个时间打电话回去。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混?」
狠狠的瞪著他,她怀疑他有意挑拨她的情绪,「不行吗?」
仿佛没有瞧见她的下悦,他依然嘻嘻哈哈的道:「你不是见过少爷了吗?应该开始执行任务了吧!」
「喂!你是来支援我,不是来监视我。」她防备的眯起眼睛。
「虽然我是你的资料库,可是我有监督的责任,否则当你混水摸鱼的时候,少爷出了意外,我怎么向老爷子交代?」他也下喜欢绕著她身边打转,这会害他失去很多泡美层的机会。
「你不要吓我,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如果出了事,那也是他自找罪受,谁教他自以为聪明,下愿意配合,可是,她还真的有点担心,他们现在对敌人毫无线索,危险很有可能就他身边。
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他再接再厉的「火上加油」,「我真的不想把你搞得紧张兮兮,可是当老天爷跟你作对的时候,巧合的事就特别喜欢找上你。」
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扩散开来,她再也管下住那股越来越浮动的念头,「我下想保护那个家伙。」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为什么要浪费心思保护那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她很想让自己的口气听起很冷静,可是效果不佳,没办法,她真的很生那个家伙的气。
俞其凯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的反应显然令他感到有趣极了,「我懂了,尊贵骄傲的少爷不愿意接受你这个黄毛丫头的保护是吗?可是,你没得选择,他是老爷子唯一拥有相同血脉的孙子。」
虽然讨厌他刺耳的笑声,可是她的确没得选择,谁教肯辛顿爷爷在爷爷穷困潦倒的时候收留他,还派肯辛顿家族的医疗小组抢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奶奶,爹地才得以来到这个世界上,於是爷爷立下誓言,俞家代代效忠肯辛顿家族。
这种事说起来很下可思议,然而,却好像命中注定,按理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台湾,他们很难碰在一起,不过缘份就是那么奇妙,肯辛顿爷爷来台湾进行一年的商务考察,衣衫褴褛的爷爷前去应徵保镖,他们两家的主仆关系从此牢不可破。
咬了咬下唇,她柔绵绵的道:「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打电话给肯辛顿爷爷,请他改派其他的保镖来接替我的工作?」
眉毛上扬,俞其凯的表情好像看见天下红雨般,「这是我可爱的妹子会说出来的话吗?」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会坚持到底,你下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你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刺激我?」两者她都不喜欢。
「你要怎么解读都可以,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你同意吧?!」
没错,她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弃械投降下是她的作风,可是……「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讨人厌。」
「他有多讨人厌?」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饶富兴味,好像闻到什么有趣的事。
「他……如果我们两个交换工作,你不就知道了吗?」
尽管没套到话令人失望,俞其凯也没表现出来,他轻快的表明立场,「如果我有本事保护少爷,我当然很乐意交换工作。」没办法,谁教他天生四肢不发达,他还有跑过四百公尺昏倒的纪录,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我就知道。」俞其蔚忍下住翻了翻白眼。当初她下应该学柔道、武术、西洋剑、射击……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从小她的运动神经就特别发达,虽然长得胖嘟嘟的,动作却灵敏俐落。
「我可以把你的意思报告老爷子,如果你比较喜欢承认自己失败。」
这算什么!想帮就帮,干么补上一个「如果」?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深呼吸一口气,她试著缓和自己焦躁的情绪,「算了,你就当我在发牢骚好了。」
「如果这个任务对你来说真的很困难,你可不要勉强哦!」
「我不会半途而废。」
「你确定?」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拍拍她的肩膀,他振奋道:「拿出你的毅力和决心,你一定有办法说服他。」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她愤愤的瞪了兄长一眼。
装模作样的家伙,他脸上明明写著--我有好戏可以看了,还说得好像很想帮她的样子……唉!她又能如何?她讨厌自己失败不是吗?
「加油喽!」俞其凯愉快的起身离开。
敲了敲脑袋瓜,她要振作一点,还有,别跟那个家伙计较了,男人就是那么无可救药的把自尊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如今要一个女孩子来保护他,他的心里当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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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杜裔夫就感觉到一股奇妙的愉悦,好像昨晚作了一个好梦,可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个梦肯定是太短了才记不住,直到他准备出门上班,看到俞其蔚守在套房外,他终於知道自己的好心情从何而来。
「我还以为你落荒而逃了。」他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他的样子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登徒子。不过无所谓,反正她也下期望他会变成正人君子,他恶劣的形象已经深植她的心。
「我……笑话,我为什么要落荒而逃?我说过了,你别想甩开我。」她心虚的撇开头不敢直视他,就怕他一眼看穿她的谎言。
「昨天,我不就把你甩开了吗?」
「那是我一时粗心大意,以後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摇著头,他似乎很伤脑筋,「难道没有人教你不要太逞强了吗?」
「我不会认输。」
「你确定?你最好想清楚,不服输通常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哦!」虽然他的口气很轻柔,可是恐吓的意图非常明显。
「你不要老是威胁人家,你有本事就继续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倒想看看是老鼠比较狡猾,还是猫儿比较厉害。」她骄傲的仰起下巴。
「你确定我们要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不是猎人引诱猎物上钩的游戏?」
猎人引诱猎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这句话有什么特别含意吗?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趁著她失神的时候,他跨出步伐把她固定在墙上,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欣赏猎物似的,他近乎呢喃的解答她心里的问号,「我只当猎人。」
一阵战栗滑过四肢百骸,她咽了口口水,稳住自己的慌乱,皮笑肉不笑的反击,「可是,你现在是别人眼中的猎物。」
「你很会打击我的自信心哦!」
「你不也一样吗?」
「我是好心警告你。」
「我怎么看下出来你是个好人?」
重重的叹了声气,他好哀怨的说:「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冷哼了一声,她不于置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喜欢跟在我屁股後面打转,就跟吧,可是别忘了我的警告,万一我失去控制把你当点心吃了,我可是下负责哦!」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魔爪伸向我。」
「我最喜欢挑战了。」他俯身向她靠近。
她一急,伸手挡在他的胸前,防备的瞪著他,「你、你别想对我乱来哦!」如果她再给他侵犯的机会,她就是笨蛋。
「我要对你乱来?」顿了一下,他一副受不了的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令人发毛,好像她干出什么愚不可及的事。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女孩子。」
「我……我哪里说错了?」
「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现在脑子里面一点邪念也没有。」
一片嫣红飞上俞其蔚两颊。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
「如果你很渴望的话,我很愿意满足你的需要。」他很猪哥的嘟起了双唇。
「你……你少思心了!」真是气死人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如果不是他故意误导她,她怎么会闹出这么糗的笑话?
「你真的不必客气,我很乐意提供服务。」
再也忍无可忍,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不必了!」
好像真的被吓到似的,他连忙闭上嘴巴,可是,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看著她的眼神变得好认真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