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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君戏情  第4页    作者:贺兰真

  「不,你说的很好,继续说啊,我放不开心胸,所以不快乐,然後呢?」他眯起眼,故意走近她低声问。

  喜月只觉他的气息压迫自己,险些喘不过气,更加不敢抬眼看他,只是结巴的说:「奴……奴婢说错话,请……二少爷原……原谅。」

  「我还道你胆子不小,敢说些旁人不敢说的话,没想到是个没用的丫头。」南晔瞪著她局促不安的神态,冷哼道。

  喜月迅速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不敢吭声。

  「你当每个人部像你一样胸无大志?除非我不要,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我看中的东西,明白吗?」南晔狂傲的扬唇冷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她听。

  喜月轻咬唇後,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但……什么都要,不会辛苦吗?」

  「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反而高兴得很,谁说我不快乐,我乐得很。」他一字一句的咬牙说。

  喜月清澈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他带笑的表情虽说下上狰狞,可一点也不像是高兴。

  「怎么?你有异议?」南晔倏地饮住笑容,阴沉带著威胁的眼神盯著她。

  「不,奴婢不敢。」喜月不笨,知道有些实话不能说。

  南晔沉默半晌,才自嘲的撇嘴道:「我干嘛对你说这些话,你怎么会懂呢。你下去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二少爷的午膳。」喜月一福身,安静地退出房间。

  待她一离开,南晔才坐下,对自己竞莫名地对她说些不曾对旁人说过的话,更觉不安。

  为什么?他怎么会和她谈到自己的事呢?是了,是因为她一句「好人」,引起他心中的不安与蠢动。

  他根本不是好人,他的内心充满了怨怼,又怎么会是好人?

  他讨厌「好人」两个字,更恨「好人」带给他下同於常人的身世。

  他不屑做好人,对他而言,好人的同义词就是伪善,就是懦弱。

  哼!看来他坏得还不够彻底,也许他该做些什么,让她醒悟自己的愚蠢。

  想著想著,南晔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此时,忽然刮起一阵骤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彷佛正预告著,安静的朱门居将起风波。

  *****

  灰蒙蒙的乌云笼罩著天空,空气中弥漫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重湿黏感。

  南晔斜倚在躺椅上,眼角睨著正用心打扫四周的喜月,再瞧瞧窗外,嘴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喜月。」

  听闻南晔的叫唤,喜月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趋前问:「二少爷有事吩咐?」

  「我晚上想吃一道凉笋。」

  「凉笋?是,奴婢立即知会厨房准备--」

  「慢著,我要吃现挖的新鲜竹笋。」

  「现挖的?这……二少爷,要上哪去找现挖的……」喜月犹豫的看著他,现下都已过晌午,早市也收了,到哪里去找新鲜的笋呢?

  南晔伸手指了指窗外,慢条斯理的说:「窗外那一片竹林,不就是现成的?」

  「啊?竹林?」她转头看向窗外一片密竹林,心中开始志忑不安。

  她曾听说有人因为不熟悉竹林,而在林里迷了路,从此失踪的事,虽然朱门居的竹林,不似野竹林那般占地广大,但……阴影深烙,总是骇人啊。

  「这竹林里有笋吗?」她嗫嚅地问。

  「去瞧瞧不就知道有没有。」南晔察觉她脸上的异样,心情更好。

  「那……奴婢去通知厨房,派人进竹林找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晔打断。

  「不用了,就由你去找,找到再交给厨房烹煮。」

  「啊!」喜月闻言脸黑了一半,她来回瞧著竹林和南晔,咬著唇道:「这……二少爷,奴婢……」

  「怎么?你不愿去挖笋?」南晔沉下脸,盯著她的眼神霎时冷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马上去。」喜月当下将话吞回腹内,立直身子回道。

  谁教她做人丫头,绝不能违逆主子的命令。

  当她找著园丁借锄头时,园丁还以一副怪异的表情问:「是不是二少爷罚你去垦地啊?」

  「不是的,我是要去挖笋。」喜月挤出笑容道。

  「挖笋?」闻言,园丁更当她是头脑有问题。「到哪里挖笋?」

  「朱门居的竹林里。」

  「哦!」园丁一听,露出恍然的表情。「说来说去,还是二少爷的命令嘛。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喜月又是一怔,难不成……二少爷真是在惩罚她昨日的口不择言?

  「我看天快下雨了,你最好带把伞。」

  「我想还要一阵子才会下雨,现在再踅回去拿伞太浪费时间了。」喜月抬头看看天候,心想动作快一点,也许可以赶在下雨前将工作完成。

  「随你了,自己注意点就是了。」园丁叮咛了几句,将锄头交给她就离开了。

  喜月拖著沉重的锄头,急急地往竹林去,当她站在林子外时,不断的深呼吸,安慰自己竹林不大,她绝不会迷路的。

  心理建设完毕,她才步入竹林,心中只剩完成主子交付任务的念头。

  第四章

  一阵滂沱大雨下得毫无预警,瞬时间黑云压顶,天地为之黯然。

  雨滴打在檐上、竹叶上,吵醒休憩中的南晔,他张开眼,微觑一下天色,雨水飘进窗内,淋湿了桌上的书本。

  他下意识唤著喜月的名字,要她进房关窗,久唤不见人影,倒是唤来了何安,何安一人房间,见房内昏暗,熟练地燃起灯火,然後趋近南晔。

  「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喜月呢?」

  那个丫头,竟然怠忽职守,跑得不见人影?

  「我有一、两个时辰没见到她了。」何安也满是疑惑。

  「雨下多久了?」他起身,不自觉地皱眉问。

  「回二少爷,大约两刻钟了。」

  两刻钟了?她该不会还在竹林里挖笋?

  她不会那么傻吧?

  南晔虽这么想,但心中不安的情绪逐渐扩大,扰得他心慌。

  他干嘛要为了一个丫头紧张?说不定她早就不在竹林,而是丢下工作,跑去和其他丫头东家长、西家短……

  他走下榻,蹙眉看著窗外的雨势。

  「何安,备伞。」

  「二少爷,雨下这么大,你还要出去吗?」何安诧异的瞪大眼。

  通常二少爷在雨天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向来是不会出门的,怎么今儿个会想出门?

  「叫你备伞就备伞,罗嗦什么!」南晔下耐的横了他一眼。

  何安缩缩脖子,不敢再问。

  看来二少爷的心情不甚好,他还是少说些话吧。

  「是,属下马上去拿伞。」何安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拿了两把伞进屋。

  南晔接过一把伞就往外走,何安不敢多言跟著他。

  原本以为二少爷要出门,谁知一出了回廊,他就往竹林里走去,这下何安更加有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却还是不敢多问。

  直到走了好一阵,南晔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朝何安说:「你从另一头去找。」

  找?没头没脑的,要他找什么啊?

  「二少爷,属下要找什么啊?」何安忍不住问,这个竹林里,除了笋子外,还有什么东西可找呢?

  「找喜月。」

  「喜月?她怎么会在竹林……」话还没说完,何安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二少爷要喜月到竹林,否则他干嘛要自己去找人。

  「废话少说,去找。」

  「是,属下马上去找。」何安得令,随即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去找。

  南晔眯著跟,望著雨雾迷蒙的林子,冷冷的自语道:「你让我亲自出来找你,最好还待在林子里,否则看我怎么惩罚你。」

  朱门居的竹林,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他在林子里走了一刻钟,忽然听到左前方有些声响,隐约像是说话声,他立即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愈靠近说话声愈大,不久,他就看到一个淋得像落汤鸡的青色身影,在前方没有目标的乱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

  「啊!是这里吗?不是吧!刚才好像走过了……另一头吗?可是看起来又很陌生?糟了,看来我是真的迷路了。」

  南晔跟在她的身後,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瞪著她无头苍蝇似的东走西绕。

  「再不出去,新鲜的笋都要不鲜了,怎么办?二少爷的凉笋……」

  喜月著急的咬唇,见天色愈来愈暗,雨下得愈来愈大,她的心慌意乱就愈甚,想到自己说不定会一个人在这里过夜,她就开始打哆嗦,而且这林子又没个遮雨的地方,要她淋到早上,怕不淋到病了。

  忽然间,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她的背脊发冷,喜月倏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往後看,赫然瞧见一抹影子,深压在心底的恐惧,让她失去冷静的尖叫起来。

  「啊-鬼--」叫声末歇,她就已经两眼一翻,登时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南晔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身,同样也吓了一跳,听她一声尖叫,教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著她直挺挺撞到竹子昏了过去,手上的篮子、锄头一松,篮里的笋子滚了几圈,直滚到他脚边。

  他瞪著将他当成鬼被吓昏的喜月,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但不能否认找到她,著实让他绷紧的心弦为之一松,他靠近她蹲下,为她遮去落下的雨丝。

  直到听到另一个方向有脚步声传来,他才察觉自己的举动,微蹙起眉,他起身离开她身边。

  何安听到喜月的尖叫,连忙赶了过来,当他赶到时,就看见喜月倒在地上,而二少爷则站在她的面前,正低头瞪著她。

  「二少爷?喜月怎么了?她怎么晕了?」何安蹲下身查看,不解的问。

  「她当我是鬼,吓得直接昏了。」南晔面无表情的说。

  鬼?何安偷偷的瞥了主子一眼,只见他白衣飘飘,面色阴暗,的确是有些像地府里的游魂。

  「这……天色太暗了,她又是一个女孩子,胆子难免小了些。」何安小心的为喜月解释。

  「哼!」南晔冷冷睨了他一眼,再瞥向倒在地上的喜月时,眉头又是一紧,接著转身就走。

  何安瞧著主子离开,只有认命的将她背起来,大步跟上前。

  *****

  淋了一场雨,再加上惊吓过度,喜月才被何安背回房间,就开始咳了起来,当晚就发起热病。

  何安找来一个与喜月交好的丫头纯儿照顾她,到半夜,喜月的热度不退,纯儿著急的直拍何安的房门叫:「何哥,何哥。」

  何安睡到一半被吵醒,臭著一张睑拉开门骂道:「三更半夜的,你嚷什么!」

  「何哥,喜月发烧不退,怎么办?」

  「她发烧?发烧就去请大夫啊!」

  「可……这个时辰,上哪请大夫啊?」纯儿为难的说。

  何安想想也对,这个时候大夫早休息了,就算没休息,那些大夫也不见得会为一个丫头半夜出诊,因为根本赚不到多少钱。

  「那你就先用湿巾帮她降温,等天亮再说。」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等到那时候,喜月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记得上回,小姐风寒请大夫开了几帖药,小姐还没吃完就好了,那剩下的药还在厨房,你就先煎一帖给她吃看看。」何安想了想,只想出这个法子。

  「这样乱吃行吗?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还是请何哥请示一下二少爷,以他的名义去请大夫……」

  「这种时候,你要我去吵二少爷?你是要我找骂捱吗?」

  「喜月是二少爷的丫头,她病了,二少爷本该关心她的……」

  「你以为二少爷会在乎一个丫头?我认为你还是先去厨房找药比较有用。」

  「可是喜月对我说过,二少爷不是会苛待下人的主子,所以二少爷一定会帮喜月的……」纯儿仍不放弃,不断哀求道。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缠人?二少爷不可能会管她的死活的。」何安皱眉道。

  「原来我这主子在你眼中,是个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冷凝的话语伴随一记冷笑,笑得何安浑身凉飕飕。

  南晔打从晚膳时,听到何安说喜月不舒服,就莫名地烦了一夜,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索性起床到院里散步,没想到会听到他们的对话。

  「二、二少爷!」何安转头看著挑眉冷笑的南晔,瞬时由脚底冷到头顶。

  「二、二少爷,请、请你救、救救喜月……」纯儿第一次这么接近南晔,虽然被他阴冷的表情吓得两腿发软,却还是硬著头皮开口。

  「何安,去请大夫。」

  何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著主子,没想到他不但在大雨中找喜月,更为她在半夜请大夫……这……真是他服侍多年、冷酷到没有血泪的二少爷吗?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南晔冷眼一扫,何安立即像木头人活了过来,二话不说,拔腿请大夫去。

  「谢、谢谢二少爷。」纯儿一颗心终於放下,感激的忙点头。

  南晔没有回答,不断告诉自己他会让何安请大夫只有一个理由,因为她之所以淋雨生病,全是为了服从他的命令,对一个向他尽忠的人,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二少爷,那奴婢去照顾喜月……」

  「等等,我也去看看她。」南晔挥挥手,打断她的话。

  纯儿一怔,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二少爷真要去看喜月?

  南晔嘴角微撇,不理会小丫头面容上出现的惊诧表情,迳自走向喜月的房间。

  一进到小小的房间,随即看到躺在床杨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喜月。

  纯儿赶到床边,伸手将喜月覆额的布巾取下,重新浸水後再绞乾放回她额上。

  「二少爷,这水不够凉了,我去换盆水。」纯儿拿起水盆道。

  「去吧!」南晔站在床边垂首看她,头也不抬的回道。

  纯儿看著南晔微蹙眉头,低头看喜月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但想不透的事情,她也没有精神去猜,只有捧著水盆离开。

  纯儿离开房间後,南晔才在她的床边坐下,伸手试她额上的温度。

  果然烫人,也难怪她面部泛红,唇办却极为乾燥。

  他是看准会下雨,才故意让她去挖笋,但……没预料到的是,她会在占地不大的竹林里迷了路,淋了好一阵子的雨,甚至病了,对这件事,他是有些愧疚的。

  他的手贴在她的颊边,那热度让他向来冰凉的手也热了起来,但对喜月而言,他的手却冰得让她舒服,下意识将脸贴著他的手赠著。

  南晔盯著她的动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收回手,任由她藉由自己冰凉的手解热。

  喜月突然张开眼,望著他的眼神迷蒙而涣散,仿佛仍在睡梦中。

  「我好像看到二少爷的幻影了,好奇怪哦!」

  幻影?这个丫头先是当他是鬼,这会儿又以为他是幻影,难道他真的长得不像是人吗?南晔微蹙眉,心中有些不悦。

  「不要皱眉,不好看的。」喜月突然伸手摸著他的眉间,呢喃的说。

  她无意识的话,竟敦他的心猛地一撞,一双眼狠狠的瞪著她没有焦点的眸,有些懊恼自己因她的话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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