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戴在手上或是脖子上,还不都一样是订婚戒指。
严孟寒敛起脾气,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解开她的项链,重为罗宛龄套上戒指。
“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拿下来,知道吗?”
“哦。”
“我们也该开始筹备婚礼了。”严孟寒突如其来地道。
“不行。”罗宛龄又扳起面孔了。“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现在距离约定的四年还有一年又十三天。”
“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定四年了?”严孟寒一脸莫名其妙。
“我毕业考的最后一天,你在我家答应我的,你别想耍赖。”她记得清清楚楚的。严孟寒笑了!“宛龄,我记得当时我说的是等你回来,我们就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
他以眼神告诉罗宛龄——明显的,耍赖的人是她,不是他。
罗宛龄气得咬牙切齿,又被这个奸诈狡猾、卑鄙无耻的老狐狸给骗了!
“早知道我就再多玩个几年再回来!”
“龄儿,信不信?要是到时候你超过自己答应我的期限,就算你躲到外太空去,我一样会把你给抓回来的。”他笑着威胁。”。
信!
“龄儿——”严孟寒柔声唤道。
“嗯?”
“你长大了。”他如是说。
厉害!“想不到才高一公分而已,你都能看出来!”偶像!“连老爸和佩青都没发现呢!”
咳——该怎么告诉这天真的小东西?他所指的并不是身高,而是,紧贴着他胸膛的……该死!光只是想像,他的身体就开始不争气地起反应了!
“当然啦,我可是你老公耶!”严孟寒顺应她的话,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是连这点小细节都没察觉,不就太对不起你了吗?”
罗宛龄一双灿亮的星眸映着他的面容。“还有哪里不一样?”
严孟寒漾着笑,把玩着罗宛龄那头丝缎般柔顺乌亮、长及肩胛骨的发丝;审视她身上那套式样简单,将她白晰肌肤衬托得更为耀人的米白色连身短裙。
“头发长了,还开始穿裙子了。”正因为这样,他初见罗宛龄的背影时才会迟疑。
睽违三年的灿烂笑容再度映入罗宛龄的眼帘!罗宛龄开心地勾住他的颈项,讨赏地注视他。
“好不好看?我这样好看吗?”
严孟寒在心底暗叫苦,罗宛龄这无心的动作,让两人原本就紧连的身子更为“密不可分”。
天啊!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火”给烧死!水……他需要水来浇熄他心中这团火!
严孟寒狠狠吻上她的唇,尽情索取——
怎么才三年不见,孟寒就变得这么热情?
“孟寒……”罗宛龄趁着空隙唤道,又迅速被严孟寒封住。
估计错误!火势愈烧愈烈!已经停不下来了……
严孟寒的吻顺沿而下,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罗宛龄肋骨附近“走”动;这举动不禁让罗宛龄惊呼出声。
“孟寒——”
“嘘——我知道……我知道……”
他毫无组织能力地呢喃,重新覆上罗宛龄诧异的双唇,自然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则顺势欺压上她上方,手,缓缓滑至她几乎完全裸露的光洁大腿……
“好美……”严孟寒忍不住呓出满足的喟叹:“龄儿……好美……”
罗宛龄扬着得意笑容。“虽然这句赞美迟了一点,不过,因为是事实,所以我接受了。”
“什么?”罗宛龄的话,让他稍稍回复了一点理智。
“刚刚你不是赞美我漂亮吗?”罗宛龄不解地注视他。
“不是……”他的声音破碎不整。
“不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你说我不漂亮?”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沙哑地解释:“我所说的‘美’是一种‘感觉’,不是指你……”
“你终于承认了吧!”她眼眶含着泪。“你一直都嫌我丑,在你眼里的‘实际美’根本就比不上‘感觉美’。
严孟寒原本就混沌的脑袋,如今更是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龄儿,你都快让我……”欲火焚身了!“你很美,龄儿。”
“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她气忿地在他身上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嫌弃我的话,我就不回来了……”她不断扭动。“你这只大胖猪!”
“别动!”严孟寒涨红着脸,”喝道。
罗宛龄震惊得忘了挣扎,瞪大双眼注视压住她上头的严孟寒。
“你不但嫌弃我,还这么大声地对我吼……”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她更加奋力扭动:“放开我!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走开……”
严孟寒痛苦地紧抱住她,以减少罗宛龄的活动空间。
“别动,龄儿!”他的忍耐力已经快到达巅峰了。“如果你再动一下,我会死的。”
罗宛龄当场定住。
“怎么了?”她关心地问,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在跟严孟寒呕气。
“没事——”他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要你不动就不会有事。”
“君子”这两个字真的会害死人!为了这两个字,他宁愿让自己忍受炼狱之火的折磨,也舍不得伤害怀中的人儿一分一毫——要命!她可是他未婚妻啊!
好一会,严孟寒终于离开罗宛龄,拉她起身,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与衣着。
“现在我不想跟你辩。”轻啄她的唇,深具暗示性地道:“我们结婚当天我会以行动让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美,龄儿……”
罗宛龄嘴巴才刚张开,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她黄莺般的声音,严孟寒便又道:
“什么都别问。”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搂着罗宛龄的腰。“走,我带你去回忆阔别三年的台北街道,顺便吃午餐。”
☆ ☆ ☆
“罗宛龄,慢一点。”严孟寒称职地在罗宛龄身后提醒。
“哼!”
说什么要陪她回忆台北街道,结果,他们才走没多远,严孟寒便拉着她进入一家女装专柜,为她挑了衬衫与长裤硬要她换上,而且,还夸张地以高价买下女店员头上的大发夹,请她帮她将长发给起再以发夹固定。
她气恼地转身面对他。“我穿裙子很难看吗?我长发的样子很丑吗?”
严孟寒温和地凝视她:“很漂亮。”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我换回裤子?还要将我的头发盘起来?”说谎也不打草稿!
虽然是在大街上,他仍忍不住探手抚摸罗宛龄气鼓鼓的脸蛋。
“就因为太美了,所以才得这样。”
打从他们踏出公司为止的这一路上,他光用目光就不晓得杀死多少匹狼了,而他眼前的“祸水”却没神经地误以为自己是在和她作对;若不是为了她,为了减少狼只的数量,为了避免他的视力急速退化,他哪需要挨妻子的大白眼?
“歪理。
罗宛龄挥开他的手,径自走在严孟寒前方。
严孟寒默默随后跟看,等罗宛龄气消。
一位与他们迎面而来的青年男子,突然挡住罗宛龄的去路,他以发现宝藏般的兴奋笑容注视罗宛龄。
“你!我终于找到你了!”喜悦之泉不断自他体内涌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光明模特儿经纪公司’的张振明,记不记得三年多前我曾经在你校门口和你谈过话?”
罗宛龄终于想起来了,当时她还为了他和严孟寒大吵一架呢!
“你还记得我?”太不可思议了!她和张振明才见过一次面,而且只交谈了短短的几分钟,想不到,事隔多年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当然,我想忘都忘不掉呢!”他说的是事实。“这几年我一直在找,那天和你谈过之后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联络,当我再次到学校找你时,你们已经停课了,而我甚至连你的基本资料都没有——”
“就算你有我的资料也没有用。”罗宛龄老实地回答,她看得出来张振明的真诚。“因为,我一毕业就出国了,昨天才刚回来。”
“原来如此。”难怪他辛苦找了三年仍没有她的消息。“对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不能再错过了!
罗宛龄含笑道:“罗宛龄。”
“你不是说过自己姓‘严’吗?”看着他们两人愈聊愈起劲,严孟寒忍不住插嘴调侃。
罗宛龄贼笑,仰望站在身旁的严孟寒。“要是我说我姓罗,你一定马上就会猜出我来,那就不好玩了。”
就只为了好玩?“姓‘严’不好吗?”
她不赞同地摇头。“不好。”注视严孟寒铁灰的脸色。“要不?你自己说——‘罗’宛龄好听,还是‘严’宛龄好听?”
严孟寒呆滞了好一会,笑容逐渐漾开,宠溺地搂着罗宛龄的肩膀,含笑道:“你哦——”
三年来,龄儿的外表改变了许多,内心却依然单纯得教人心疼。
“而且,我绝不可以冠夫姓。”她开心地再道:“我们俩的姓合起来会吓死人的。”
严罗?
阎罗?
严孟寒颇有同感地附和:“的确满吓人的。”
他礼貌性地伸出手与被自己和罗宛龄遗忘的张振明交握。
“敝姓严,严孟寒,也是这丫头的未婚夫。”
张振明微怔一下,掏出自己的名片。“张振明,多指教。”
“哪里!”严孟寒也商业性地客套。
张振明再度将注意力放在罗宛龄身上。“罗小姐,看在我寻找你多年的情分上,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三年前的提议,务必请给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只要罗宛龄答应,她必定会在模特儿界大发异彩。
罗宛龄像个局外人似的,指着身旁的严孟寒。“你问他,只要他答应,一切都没问题。”
严孟寒满意地凝视怀中人儿,继而正视张振明。,
“你很有眼光,到严氏来如何?”他突如其来地道。
“严氏?”张振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死。“难道你是严氏集团的严孟寒?”难怪他会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严孟寒沉静地点头。
这个答案给张振明带来的冲击不小,等他稍微将答案消化后,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公司虽然小,但却是我和几位好友辛苦孕育出来孩子,我希望能够参与它的成长,看着它在我手中茁壮成长。”
严孟寒赞赏地拍击他的肩膀。“有志气!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成功的!不过,我妻子不行。”欣赏归欣赏,妻子仍然不能外借。
“我知道。”三年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有空的话,欢迎你常到严氏走动走动。”这个朋友值得提拔。
“会的。”
严孟寒看看表。“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不了,我得回公司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勉强。我们先走了。”
张振明微笑点头。“再见。”
“拜拜。”严孟寒搂着罗宛龄继续往前走,进入附近的一家餐厅——☆ ☆ ☆严孟寒从自己的盘子叉了块牛肉塞进罗宛龄口中,凝视着她。
“龄儿,我想听你说自己姓严。”罗宛龄以餐巾轻拭唇角。“我不是说很难听了吗?”
“不用说名字,只要说你姓严,就行了。”
“只有姓,没有名字很奇怪耶。”她嘟嚷抗议。
“说嘛。”严孟寒难得撒娇。“我想听。”
好吧。“我姓严。”
他出神地注视套在罗宛龄修长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再说一次。”
“我姓严。”罗宛龄不解地重复。
严孟寒忘情地执起她的右手贴着自己的面颊。
罗宛龄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
“孟寒,这里是公共场所啊!”她低声提醒。
“嗯。”他不在乎。
“孟寒?”一声惊讶的女声突然在他们餐桌旁出现。
罗宛龄猛然收回自己的手,双颊羞恼地臊热通红;严孟寒因顿失罗宛龄的小手,而寒着脸,怒瞪径自坐在他身旁的程咬金——贺玉雯!不论自己如何清楚明白地向她表示,她依然如鬼魅般的天天出现在他四周。想不到,连和龄儿出来吃个午餐都会碰到她。
贺玉雯无视严孟寒的怒气,一径贴坐在他身旁。“真巧,能在主儿遇见你。”
真不幸!
严孟寒迅速离开位置,换而坐在罗宛龄身边;贺玉雯仿佛现在才发现对面的罗宛龄存在似的。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还有个‘第三者’存在。”
“贺小姐!”严孟寒压着声音低喝。
罗宛龄稍微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紧张情势。“孟寒,这位小姐是你朋友吧?怎么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他没好气地开口:“贺玉雯,严氏旗下其中一家子公司负责人的千金。”他刻意搂着罗宛龄的腰。“罗宛龄,我的未婚妻。”
“你好。”罗宛龄微笑朝她颔首。
贺玉雯一双忿恨的眸光直勾住罗宛龄——严孟寒的未婚妻?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她回来了?
不!她不能接受!不论眼前的敌手有多美丽,她仍无法接受!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大家注目的焦点,身边更不是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却不曾爱过谁;严孟寒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第一个明白表示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她的自尊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贺玉雯霍然起身,笔直地走出餐厅。
罗宛龄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她怎么了?”
严孟寒可轻松多了。
“不关我们的事。”他将对面的餐盘移到自己面前。“我们继续吃吧!吃完我们开车去兜风。”
“嗯。”她吃了一口沙拉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孟寒,你是不是不希望我知道她的事?”
“没这回事,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是,我要你记住一点——她并不重要。”他偷袭罗宛龄沾到沙拉酱的唇角。“因为,在我心里……”刚偷了腥的唇又移到她耳边,轻呵气:“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罗宛龄羞红着脸,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只要稍有个动作,严孟寒便会当众做出让她恨不得有地洞钻的事——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
“孟寒,你吃饱了吗?”
“我好饿……”他含糊地道。
“怎么不吃饭?”
他大胆地含着她厚润的耳垂啃啮着:“我已经在吃了。”
罗宛龄悄悄将手移到他腰际,用力一拧:“我是说‘饭’。”
为了避免再受到皮肉之痛,严孟寒只得放弃“猎物”。“好,我吃。”
罗宛龄满意地道:“这才乖嘛。”
罗宛龄的语气不禁让严孟寒怀疑——他到底几岁了?
第十章
罗宛龄驾着严孟寒的车进入严氏大楼地下停车场,怎知她才刚出车外便出其不意地被人从后面以黑色大布袋套住。
“救命啊!”罗宛龄奋力扯开喉咙呼救:“救命啊!孟寒——孟寒——”明知道严孟寒根本听不见,她仍忍不住大声叫唤。
罗宛龄被人分别从手、脚抬起,迅速丢入车中。
“救命——救命啊!”虽然车子已经在行驶中,罗宛龄仍不放弃希望,被迫缩在大布袋中挣扎、呐喊:“放我出去!听见没有!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