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丑!?”
“你自己也帅不到哪里去!”
她们的叫嚷引来更多观看的人潮。
罗宛龄将脸凑到她们面前。
“我真的长得很难看吗?”罗宛龄清楚西装革覆的自己至少还上得台面。“可是你们的脸怎么全红了?果然很丑,三个红脸妖怪。”终于让她报了一箭之仇。“姿文比你们漂亮多了。”
“我一点也不漂亮。”女孩自卑地低垂着头。
罗宛龄注视着她,将她遮住大半脸的头发,拨到耳后。“可是也不丑啊,你很清秀。”她没有说谎。或许是自卑让姿文不敢反抗三位朋友吧!
罗宛龄扬起左手,拍着身后严孟寒的胸膛。“皮夹。”
严孟寒掏出皮夹,交到她手上,她从皮夹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女孩。
“如果你想找工作,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欢迎你到严氏企业来找我。”
原本吵杂的三人,如今全以羡慕的眼神注视王姿文。开玩笑!严氏企业耶!一间连小妹都要大学毕业的跨国企业耶!为什么好运只降临在文身上?
瞧见她们的眼神,一个念头在罗宛龄脑海中浮现——
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罗宛龄一个倾身,轻吸了王姿文的唇。
“别太自卑,对自己要有信心。”见着三位泼妇目瞪口呆的表情,她满意极了,这对她们来说是第二重打击。“拜拜。”
罗宛龄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反应,转身举步就走;严孟寒的一张俊脸则布满寒霜,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 ☆ ☆
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严孟寒二话不说,猛然拥她入怀,迅速覆上她错愕的唇,辗转吸吮着。
“把嘴巴张开!”他粗嘎地命令。
罗宛龄被动地开启双唇,让严孟寒急切的舌进占——
该死!明知道对方是个女孩子,明知道龄儿只是在教训那三个自私、小心眼的女孩,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嫉妒!虽然只是蜻蜒点水的轻啄,都足以让他嫉妒得半死;他嫉妒得发狂,龄儿从不曾主动吻过他,从不曾——
这两片殷红的唇瓣是属于他严孟寒的!除了他以外,不论男女,谁都不准碰!
用力扯开罗宛龄的领带,解开她的领扣,手探进她雪白的颈项摸索,湿濡的唇游移到大手所在之处啮咬、吸着、吮着——
这雪白的颈项也是属于他严孟寒的,只有他有资格在这儿烙下记号!
好一会,他情绪平缓,才停止这疯狂的举动。
罗宛龄不明白所以,以澄亮的双眼凝望他。“怎么了?”
瞧着她红肿、破皮,泛着些微血丝的唇瓣,严孟寒心疼不已,他灵巧的舌在她唇上轻柔地来回划着,舐去血丝。
“这是我惩罚你任性而为的方式。记住,不准吻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不论男女,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行。”
揽腰抱起她,他在办公椅上坐下,让罗宛龄侧坐在自己腿上。
“龄儿,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女孩爱上你怎么办?”
孟寒变笨了?“我也是个女的,她怎么可能爱我?”
“可是对方不知道啊!”他提醒。
她愣了一会,生硬地坚持:“不会的。”女孩子会喜欢的应该是严孟寒这种成熟男人才是,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小白脸”呢?
“要不要打赌?不出一个礼拜,被你吻的那个女孩一定会来找你。”
女人,他看多了。别说是那位内向的女孩子,就算龄儿吻的是那三位骄纵的女人,不论龄儿是否辱骂过她们,她们仍会爱上她,因为他看见了她们眼中有和自己相同的怀疑——嫉妒;龄儿突来的吻肯定会唤醒一位自卑、内向女孩的爱恋情愫。
“好。”她倒爽快。“赌什么?”
“赌——一顿晚餐。”
“没问题。”罗宛龄伸出手,像揉麻雀一般,揉着他的面颊:“你等着付帐吧!”
严孟寒模仿她的动作:“彼此,彼此。”
罗宛龄目光不经意一瞥,正好对上办公室另一端,吊在墙壁上的大镜子
“啊!”她第一动作,以手贴住自己的脖子,怨嗔地注视严孟寒。“你教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严孟寒轻拉下她的手,抚着她满布暗紫吻痕的颈痕,替她扣上领扣。
“这样不就行了。”
她再看看镜子。“还是有几个遮不到啊!”
“那就用老办法,拿OK绷贴着不就得了。”
“露出来的脖子贴满OK绷,不笑死人才怪。”斜睨他,嘟嚷。
光想象就很好笑。“干脆用纱布包着算了。”
她豁然开朗:“好主意。”
严孟寒被打败地轻敲她的额头。“乱来。遮不住就算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要是让人家看见会被笑的。”
严孟寒重新为她打上领带,拉整好。“谁敢笑你,你就让他回家吃自己。”
冲着严孟寒这句话,她不贴OK绷、也不裹纱布;两天来,她知道有不少人以好奇的眼光审视自己,可是她不在乎!她不会在乎的,她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在乎!她全身别扭得不得了!
瞧,就连到资料室拿个资料,便有五、六双好奇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这教她怎么自在得起来?
☆ ☆ ☆
严孟寒站在窗前,凝视底下的车水马龙,等着罗宛龄拿资料进来。门外传来短暂的敲门声。
“进来。”听见办公室门开关的声音。“有什么事吗?翁秘书。”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以前,这间办公室只有总经理专任秘书可以进入,虽然现在多了罗宛龄,但他仍可以肯定来者是谁——因为龄儿从来不敲门。
“有位王姿文小姐要求要见总经理。”翁慧珊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那位王小姐拿着这张名片要求见总经理。”
那是一张样式简单却又非常特殊,以黄、白两色构成的名片,名片本身由白金制成,左上角以黄金浮烙着一只振翅雄鹰,右下角仅有个隶书体的“严”字,“严孟寒”三个大字,则以书写体形式横躺在名片正中央——同样都以黄金浮烙。
这款式,这类型的名片,全世界只有一张,它申请了专利,而且严孟寒随身携带,没人有能耐敢仿盗。
严孟寒设计这张名片的用意,是在于“报恩”——所谓,出外靠朋友。虽然现在的他足以呼风唤雨,但谁也无法料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以防万一,他设计了这张名片。它,代表严孟寒。凡是持着这张名片的人,不论处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到严氏集团中的任何一个关系企业,请求援助或作任何要求——但前提必须不违法、不损害严氏利益,严氏绝对有求必应。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一张也没送出去过。
翁秘书手上拿的,确实是他的名片——是大前天龄儿在一时冲动,又不知名片真正用意的情况下送出去的。虽然这件事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既然是他任性的小妻子送的,他就必须为当初设计这张名片时,向所有关系企业员工所宣布的承诺负责。
“请她进来。”他将名片收进皮夹中。
“是。”
翁秘书步出办公室,一会,开门让王姿文进去,再合上门。
严孟寒站在窗前,双手交叉环胸,注视她。
“你要见我?”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她真正想见的人是谁。
“不……不是,我要见……要见的人是严孟寒先生。”头一次到这么大的公司,进入这么气派的办公室让她有点紧张。
“我就是严孟寒。”
王姿文楞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那……前几天在你身边那位先生他是……”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严孟寒含笑凝视来人:“让她自己回答你。”
王姿文随严孟寒的目光,转身,看着刚踏进门口的人。那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吗?
“孟……”罗宛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嗨!”她唇角艰难地上扬:“今天怎么有空来?”
她娇羞地垂首:“我……”
罗宛龄上下审视着王姿文,她变了,她今天的穿着较第一次见面时要明亮了许多,她将原本清汤挂面的短直发型烫成时髦的小波浪,露出她清秀的脸蛋。
“你这样子很好看。”罗宛龄衷心地赞赏。
她一双古典的单凤眼顿时有了光采。
“真的吗?”片刻,又黯然失色。“你不叫严孟寒?”
罗宛龄责难地看了严孟寒一眼:“不是,他才是严孟寒,我的名字叫罗宛龄。”
青天霹雳!
“你是女的!?”她见罗宛龄点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吻她?
罗宛龄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你那些朋友对待你的态度让我看不过去。”
就这么简单?
王姿文牵强地苦笑,瞧见罗宛龄脖子上的吻痕。
“严先生是你男朋友吗?”都已经知道人家是个女孩子了,还问这做什么?
“我是龄儿的丈夫。”严孟寒抢先开口。
好一对郎才女貌!
“我的事想必为你们带来了不少困扰。”
“的确。”严孟寒顺口应道。
“孟寒!”罗宛龄以警告的眼神瞄了严孟寒一眼,连忙向王姿文陪笑:“你别听他胡说。你还是学生吗?”聪明的人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
“嗯,专五了,还剩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你哪一科的?”
“会统。”
罗宛龄一对灿烂星眸直勾勾锁住严孟寒。“孟寒,公司不是正好缺个会计吗?”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罗宛龄的脑袋瓜子在打什么主意,温柔的眸光落在她饱满的唇上。“过来。”
罗宛龄乖巧地来到他跟前。
他爱宠地拥着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道:
“吻我,她便是公司才刚并购的‘龙升企业’的仓储主任会计,我允许她毕业后再上任。”
除了怀中这位他以借口收揽在身边的小妻子以外,公司员工起码都有学士学位,更何况是仓储主任会计这种重要职位。但只要他的龄儿开心,他不介意为她破例,录用一个尚未踏出校门的五专在校生。
到时候如果王姿文的职能不符,公司自然会进行人事调动或送她进修;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得诱到小妻子的吻。
罗宛龄踮起左脚,右脚则向后弯曲,双手盘上严孟寒的颈项,吻上他干燥的唇;严孟寒不自觉地收紧手臂,让罗宛龄贴着自己——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炫耀心理吧!龄儿给王姿文的吻曾惹得他妒火攻心,如今,他也要龄儿当着她的面吻自己,以借此扳回一成——嫉妒一位女性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就因为对方是位女士,他更要计较!他必须让王姿文看清事情,不能让她继续陷下去。
这一幕让王姿文犹存在心中的幻想彻底破灭,原以为自己真的是童话故事中,即将蜕变成美丽天鹅的丑小鸭;原以为自己终于遇见了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
她一个急转身,冲出办公室;震耳的关门声,使罗宛龄回神,她试图从严孟寒怀中抽身,严孟寒坚持不肯让步。
“龄儿,专心一点。”
“可是,王姿文——”她侧首注视紧闭的门。
“她没事,如果你强追回她,只会让她更痛苦而已。让她去吧!等她想通就没事了。”看样子,职位已经没有保留的必要了。
“现在——”轻啃她丰润的耳垂。“把脸转回来,让我继续。”
罗宛龄的脸都红到脚跟去了。
“你需要把话说得这么明吗!”她娇嗔,幸好这儿只有他们俩。
轻啄她的唇。“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废话不多说,继续!
第五章
熬过漫长又多事的二年级,终于升高三了!
正所谓“新学年、新气象”,罗宛龄特地在正式上课前一天晚上,到美发造型沙龙换了个新发型。
今天一早,她才踏进校园便引来不少同校学生的侧目,同学们无一不赞赏她的新发型,简直酷、帅到了极点。
下午,罗宛龄与罗佩青姐妹俩和一群同学轻快地步出校门;严孟寒倚着车子注视前方不远处的罗宛龄,他愉悦的神情霎时被暴怒的情绪所取代!
他快步走到罗宛龄面前,阻挡她的去路。
“罗宛龄!”
罗宛龄抬头仰望他——完了!孟寒生气了!认识他这一年来,他从不曾连名带姓叫过她,更不用说是摆这种臭脸给她看了。
“上车。”他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孟寒,我……”眼前的严孟寒让她感到害怕。
他俯身注视她,不容辩驳。“你是要自己上车,还是要我当众拎你上车?”
“姐夫,怎么了?”眼看情势不对,罗佩青不禁发问。
严孟寒不客气地瞪着罗宛龄:“问你姐姐。上不上车?”
“我敢说‘不’吗?”她低声嗫嚅道。
严孟寒看着她坐进副驾驶座,对着身后的罗佩青说道:“你打电话叫福伯来接你,我跟宛龄有笔帐要算。”随后,他上了驾驶座,扬长而去。
一伙人目不转睛地注视车子消失的方向,不放心地问着罗佩青:
“你未来的姐夫看起来好象很生气,宛龄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但愿如此!
☆ ☆ ☆
一路上,罗宛龄不时偷瞄身旁的严孟寒。
其实严孟寒会生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她才故意来个“先斩后奏”,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她注视车窗外的景色。“孟寒,你开错路,这条是到你家的路,不是回……”
严孟寒板着脸,斜睨她:“你有意见?”
她垂首,盯着座垫底下修长的双腿。“不敢。”
往后的路程,罗宛龄没敢再吭一声,沉静地任严孟寒载她进严宅。
严孟寒走下车,用力甩上车门。抱罗宛龄下车,一把将她扛在肩头。
“啊——放我下来!”她双脚不断踢动着:“放我下来!”
严孟寒毫不留情地在她弹性极佳的美臀上用力一拍。
“安静。”
罗宛龄痛得停止挣扎,在他肩上无声地落泪;严孟寒笔直地进了房间,锁上房门,将她抛在大床上,自己则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往地上一丢。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他扯下领带,一步步走向她,抚着她那头远比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削得还薄、还短的发丝。“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答应我?”
罗宛龄丝毫不敢乱动,她惶惶不安地轻道:“我……一时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他用力将罗宛龄推倒在床上,自己的身子则压在她上方。“我说过,不准你敷衍我!”
他狂猛地覆上她的唇,双手粗暴地扯开她的校服;罗宛龄被严孟寒的动作,惊诧得一时忘了反应——
严孟寒的吻顺势而下,在她颈项烙下无数吻痕,两手熟练地褪下她的校服,解开她内衣的钩子……上半身几处儒湿的冰凉感,顿时让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