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你的头!不是我自夸,我就算再怎么吃也不会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徐
美静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孟流星在嘴边暗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减肥会一整天不吃饭刹那请问大小姐,为
什么你一整天会没吃饭呢?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哦!我忘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教孟流星差点昏倒。天底下竟然会有人忘记吃饭的,这种人
实属不多,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会忘了吃饭?”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我一整天都在书桌前整理帐薄,午餐以及晚餐已错
过时间忘了吃,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才结算出来……”
孟流星想起她是数学白痴,对帐薄最头疼了,她能结算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徐美静又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最后我肚子一直在叫,结果我打开我厨房里的冰箱
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来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到附近的二十
四小时便利商店走一趟,那知半路遇到那家伙。”那家伙指的就是躺在床上身负重伤的
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顺便打我冰箱里的食物的主意是不是?”孟流星替
她接了下去。
徐美静干笑的点点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孟流星没好气的说。
徐美静酒足饭饱之后,不雅的打个大哈欠,手揉揉眼皮,吃饱饭以后就想睡觉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孟流星的卧室走去直扑向大床,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管孟流星在一旁大呼小叫。
“喂!这是我的床,你应该睡客厅才对,不应该占用我的床位。”没人理她,因为
徐美静已经睡死了,正与周公下棋厮杀。
“真像一只猪,说睡就睡。”孟流星咒?道。
没办法喽!孟流星只好今晚与她同挤一张床,希望她三更半夜不会把自己踢下床。
***
好重!
孟流星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从恶梦中一惊醒,全身满头大汗,好可怕的
恶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猪压得不能呼吸了。待她一清醒才发觉这不是梦。不过压在她
身上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只象腿,重达一百公斤左右。徐美静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孟流星
身上,难怪她会恶梦连连。
“你这家伙,连睡觉也不能好好的睡。”孟流星气愤的一脚把她踢下床,而她依然
还是打着鼾声呼呼大睡。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你这家伙真了不得,踹到床底下还能睡,不知道是不是睡死
了。”孟流星不管她了,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最后自己也去梦周公了。
***
隔天一早,徐美静从睡梦中醒来以后觉得腰酸背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床上
跌到床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跌得毫无知觉。
“这一觉可睡得真累。”
她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转转脖子、扭扭腰、动动肩膀,
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反而觉得更累。
她看了一下闹钟,九点半!她回头看孟流星还在睡,是时候了,该叫她起床了。“
流星,你醒一醒。”
“嗯……她吵什么吵嘛。”孟流星被她吵醒,显得并不怎么高兴,她将棉被拉高盖
住头,不堪其扰。
徐美静将她的被子抢了过去,孟流星温热的身子一接触到冷空气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
徐美静好心提醒他,“九点半了,离你诊所开门的时间只剩只剩下半小时了,你还
不起来准备。”
孟流星还是一副很想睡的模样,“我不管了,昨晚要不是你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吵醒我,我也不会忙到淩晨两、三点才睡觉。我还想再睡,今天就休诊一天吧。”她话
一说完,抢回她的被子,倒头睡她的回笼觉。
“不行!”徐美静把被子掀了起来。
孟流星死抓着被子不放,大声抗议。“为什么不行?这诊所是我开的,我要今天休
诊就休诊,医师是我在当又不是你在做,你快放后,把棉被还给我!”
被子被她们拉过来拉过去的,谁也不肯放手,双方用尽吃奶的力量来争夺,你来我
往的,倏然间,徐美静毫无预警的放开手,等得孟流星因冲击力太大而跌个四脚朝天。
“徐美静,你是什么意思?要放手也不说一声。”
孟流星摸摸后脑勺,觉得星星在四周围绕,怒火浮了上来,整个人也清醒了,没那
个心情再睡下去了。
徐美静不理会她的埋怨,清楚的说:“我是不反对你今天休诊,但你别忘了诊所里
还有一位病人正等你去伺候他,等到他完全清醒以后,我不管你要睡多久就睡多久,我
不会再打扰你。”
“你放心!是醒来的时候他会自动醒来,不用你瞎操心。”
她意兴辣阑珊的说。真是见色忘友,就为了一个男人也吵她,把她闹得天翻地覆的
,真是没良心!
徐美静扁着朱唇,一脸的不悦。“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不要强人所难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
过,我可以向你确定今天之内他一定会清醒。”
徐美静勉勉强强的接受她的答案,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响得又快又急,打破一清
早的宁静。
孟流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能是个急诊,美静,你帮我开门。”
徐美静先跑出去开门。孟流星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睡衣,换上一身白色工作服,随后
她也跟着冲了出去。
徐美静一拉开门,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不是什么伤患,而是一脸怒气冲冲的蓝可人,
她直觉的就是想关上天门,但蓝可人不等她关上门,前脚往门内一踏进,用力推开门,
手指着徐美静的鼻子上吼大叫。
“徐美静,你昨晚为什么把我反锁在门外?”她毛发直竖,像一只生气的母狮子,
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徐美静把她的手指弹开,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办完了事还不肯走,我只好亲自
请你走喽。”
请她走,哼!倒不如说是赶她走来得适当。“主人又没请我走,而你也不是住在这
一幢房子里,你这客人凭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别忘了里面的男人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有义务留在这,那试问你凭什么赖
着不走。”
蓝可人不服气的回嘴,“凭我是个警察。”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呀!”徐美静反唇相稽。
“这不是民宅,这是一家诊所,难不成警察也不能来诊所看病吗?”蓝可人十分的
得意洋洋,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聪明。
徐美静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诊所十点开门,现在九点四十五分,你说,这
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么?”
这下换蓝可人哑口无言了,两个人在你争我闹的情况下,完全忘了主人在不在现场
,简直是喧宾夺主嘛!在一旁的孟流星开始发威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这一吼,总算让她们两个意识到她的存在。“可
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她劝蓝可人平息怒火,随后又转向徐美静,以不得违抗
命令的口气说:“美静,你也快点向她道歉。”
徐美静也颇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知道要是惹恼了孟流星的话,可别看孟流星平
时好说话的样子,一火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凶悍,说不定孟流星会把她连同蓝可人一起
踢出去。
“对不起!”她淡淡的说。
她没有鞠躬哈腰、不恭不卑的道了歉,但蓝可人知道以徐美静那种任性的个性,要
她道歉已属不容易的事,要不是看在孟流星的面子上,她恐怕连甩都不甩自己,根本不
必说到跟自己道歉了。
蓝可人也只好勉?其的难接受了,要是再计较下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好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她好像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孟流星很高兴她们终于和好了,因为她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病人的现况吧!”
第二章
“流星,他的情形怎么样?”徐美静问,口气中夹带着一丝的着急。
“你放心,他的情况良好,我想他就快醒了。”
“那太好了。”徐美静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一回头,对上了蓝可人那一副若有
所思的神情,一双眼睛老往她身上瞟,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人,你在看什么,干?用那种眼光看我?”徐美静火大的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关心呢?她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哪有!你少胡说。”徐美静心虚的嗫嚅。当然,这么重要的商品,她得要特别
关照他才行,毕竟这攸关她丰厚的赏金。
“是吗?”蓝可人一脸的不信,她的态度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态度不
同。
依蓝可人以前所认识的徐美静,她眼里除了钱之外,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现在竟
义务性的去照顾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这其中必有问题存在。
“蓝可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吗?”徐美静挑衅的瞪着她。
“我是在怀疑你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是你!”
“是你!”
“是你才对!”
“不是我,是你!”
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又再度吵了起来,真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这时候床上的
人好像被她们的吵架声吵醒一样,有了动静。
“咦?”孟流星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随后他发出低沉痛苦的
呻吟声。
“他好像醒了耶!”
徐美静和蓝可人放弃争吵全挤在床边,正等他睁开眼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这是他睁开眼睛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放心,这里是诊所,我是医师。”
“医师?!”
他的意识浑浑沌沌的,好一会才了解她在说什么。
“流星,他怎么傻傻的,脑筋是不是撞坏掉了?”徐美静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你不必怕,他只是麻醉药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所以反应才会有些迟顿。”
这时候蓝可人向前跨了一步,以完全公事化的口气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字吗?电话号码?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枪伤?”不愧是做警察的,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他头都搞昏了。徐美静皱眉,“他现在才刚醒来,你怎么要他
一下子回答那么多问题。”
孟流星出面打圆场,“可人,美静说得对,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了解你想早点结案
的心理,但是病患才刚醒来,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不适合做笔录。”
“那好吧!那他至少也要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好让我回警局查一查他的资料。
”蓝可人退而求其次。
“名字?”他双手抓着头发,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索不到任何的记忆。
孟流星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异,“你怎么啦?”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忘了,我记不起我的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情绪显得相当激动,手
抓着头拚命摇着,嘴里痛苦的呻吟。
失忆?!蓝可人回头与徐美静和蓝可人面面相觑,这下可糟了!***
“他怎么样了?”见孟流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徐美静淡淡的问道。
自从知道他失去记忆以后,徐美静对他也兴致缺缺了,还以为他醒来以后自己能领
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失去了记忆,她的美梦也跟着破碎了
,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有什么用?
“我刚刚给他吃了一颗安眠药,现在他已经睡了。”
“他怎么会失去记忆呢?”
“这可能是因为头上的那一击使他丧失了记忆,不过我预测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一
段日子,他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孟流星分析给她们俩听。
“一段日子?!一段日子是多久?”瞬间徐美静的眼光写满了希望。
“不一定,或许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或是更久也说不定。”
“也许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蓝可人大胆的假设。
孟流星附和她的话,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问题是,这段期间谁来照顾他?”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
。
“人是谁捡到的就由谁负责。”蓝可人提出这建议。
孟流星和蓝可人的眼光同时转向徐美静。
徐美静则拚命摇头,“你们看我干??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没那闲工夫哦!”
“我是警察,有时会有突发状况发生,所以没时间照顾他,而流星必须替病人看病
,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所以除了你之外,我看没有任何人选了。”蓝可人不管她的抗
议,继续发表自己的论点。
她反对的大声吼叫抗议,“我不要!”
孟流星和蓝可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就这样,在她们两人协力的压迫之下,徐美静哭丧着脸,没办法反抗的乖乖接受她
的命运。***
望着街外的景色,绿色的草坪占了一块小小的天地,周围种了玫瑰、百合和兰花等
花朵,阳光透过窗子一束束的照进病房,使得房间充满了明亮以及朝气。他坐在病床上
伸长脖子凝视着窗外,一阵熟悉的车声从远而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位身空白色
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长发女孩走下车。
是她!他的心情正因她的来到而高兴着,他看她走进大门正和孟医师聊天,脸上露
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他的嘴角也缓缓上扬。
每次只要见到她的人,他的心情就会特别的愉快,看着她充满女人味的一举一动和
潇酒且大而化之的个性,他就致命的被她吸引着。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看他,但却很少
与他交谈,在他面前她是冷淡的,就连一个笑容也懒得施舍,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讨
厌了,就连孟医师和蓝警官对他都比徐美静对他好多了,但是偏偏他的视线就是控制不
住的老往她身上瞟,他发觉自己好像愈来愈在意她了。
看她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耐心的等待着,叩!
叩!门敲了两声,首先推门而入的是孟流星,跟在孟流星身后进来的是徐美静,他
的眼波随着她的身影转,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你今天身体的状况还好吧?”
“嗯。”
“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答的漫不经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孟流星感到有趣,他好像被徐美静给迷住了,这也难怪!在她们这一群美女当中,
美静或许不是长得最美的,但她的独特教人难以忘怀。
“你喜欢她吗?”孟流星刻意压低嗓子,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不让徐美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