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气不过?”纪书寒一步步的推敲,一步步的询问。
“巫银要下蛊给我,所以,我一气之下,才会偷走她的巫蛊儿。”绿巧灵解释给纪书寒明白。
“才怪,你偷走我的巫蛊儿的目的才不是这么简单。”巫银急急把话题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什么?你少乱说,快点给我解蛊毒。”绿巧灵趁有救兵到,口气开始嚣张了起来。
“我——”巫银才不想给绿巧灵解蛊毒,但是,在纪书寒面前,她又不想因此让他感觉她是个坏女人。
纪书寒看着巫银,口气平缓地对她说:“巫银,有事慢慢说,别这么意气用事,也许是绿巧灵不对,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绿巧灵解毒吧。”
“可是——”巫银实在很不想替绿巧灵解蛊毒,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很不甘愿地点头答应。她恶狠狠地瞪着绿巧灵说:“我今天是看在书寒的面子上才放了你。”随即,她转头又对纪书寒说:“可是书寒,你要帮我要回我的巫蛊儿。”
不说二话地,纪书寒点头答应。
见纪书寒点头,巫银才带着半是无奈半是不得已的心情,替绿巧灵解了蛊毒。
好一会儿,绿巧灵才恢复体力,缓缓站起身,走至纪书寒身边。
“我的巫蛊儿!”巫银见绿巧灵恢复精神,立即开口向她要。
绿巧灵不说话,她心里着实不愿将好不容易偷取来的巫蛊儿还给巫银。
“还给巫银吧,毕竟东西是她的。”纪书寒好言地劝着绿巧灵。
“可是——”绿巧灵有些迟疑。
“那是巫银的东西.你偷拿她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所以,你理当还她才是。”纪书寒对绿巧灵说着道理。
“我知道是我不对啊,可是,巫银要拿巫蛊儿害人,我不能还给她。”绿巧灵仍是不肯。
“你少乱说!”巫银急急地否认,她不能让绿巧灵在纪书寒的面前,揭发她的企图。
“你敢说我乱说吗?”绿巧灵逼问着巫银。
“本……本来就乱说啊!”事到如此,巫银也只能睁眼说瞎话地否认了。
“才怪!”绿巧灵才不肯轻易地放过巫银呢,一想到巫银竟然给她下蛊,她就更坚定不饶巫银的决定。
巫银此时可紧张了,如果给纪书寒知道她的念头,那一切可就完了。
看出巫银的顾虑,绿巧灵拉拉纪书寒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书寒,我不能把巫蛊儿还给巫银,因为她——”
“你闭嘴,少在书寒面前破坏我名誉!”巫银立即打断绿巧灵的话。
“我才不说假话,明明就是你不对,要拿蛊儿去害人,现在还不敢承认?”绿巧灵咄咄逼人的说。
巫银被逼得快没话好说,所以,她只能一脸焦急地看着纪书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书寒,你知道吗?巫银要拿她的巫蛊儿来下毒给你那个方维维!”绿巧灵快速地向纪书寒打着巫银的小报告。
“我没有!”巫银急急的说,心里却恨死了绿巧灵,她觉得绿巧灵一点也不念这十多年的交情,就这样把她的罪行告知纪书寒。
“你有厂绿巧灵生气的喊。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也是偷了我的蛊儿,要下蛊给方维维?”巫银反告回去。
“我哪有?你少胡扯了,自己怕被别人识穿自己的计谋,就要把别人给拉下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坏心眼啊。”绿巧灵也慌张不安地反驳巫银的话。
“你本来就有坏心眼了!”巫银双手叉腰地指责。
“好了!你们全都别说了。”纪书寒出声阻止面前这两个火气愈来愈高张的女孩。
“书寒,你不能让巫银再这样嚣张下去啊,如果她比你先找到你那个方维维,下蛊害死了方维维怎么办?”绿巧灵又开始她的撒娇,拼命拉着纪书寒的衣袖。
“维维她已——”
“书寒,既然现在没事了,就先回客栈再说吧。”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方维维,却开口阻止了纪书寒接下去的话。
纪书寒本想再开口,但见方维维对自己猛使眼色,只好把想说的话全又吞了回去。
“走吧。”方维维知道他们说的全是苗族话,幸好,苗族的语言她也曾学过;所以,她也用苗族的语言催促着。
“你怎么会在这?”绿巧灵这时才发现这个她曾捉弄过的姑娘的存在,惊讶地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对于面前这个她本误以为是男人的绿巧灵,可也没啥好感,“我喜欢在这,你管得着吗?”她口气有些挑衅。
“我当然管得着。”绿巧灵霸道的说。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似乎对纪书寒也有好感,而且,纪书寒好像也蛮听这女人的话。
“懒得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方维维挥挥手,装出一副好像是绿巧灵在无理取闹似的。
看这女人那副表情,当然气坏绿巧灵了,她叉起腰,气呼呼的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皇帝老子嘛!说话这么霸道嚣张。”方维维随口说说。
“我是皇帝老子,那你以为你又是谁?”绿巧灵挑衅的问。
方维维对绿巧灵翻翻白眼,还是随口回答:“皇帝老子的娘啊,所以我敢这么对你说话呀,皇帝老子。”
“你!”绿巧灵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怎样?如果要给我请安的话,时间已经超过了,真是一个不肖子,连基本的请安都做不到。”方维维一副自己真是皇太后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公主?”绿巧灵说不过她,只好拿出苗族公主的头衔来压压她。
方维维故作吃惊样,有些惶恐的说:“你是公主?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男装打扮吗?”
“我女扮男装不可以吗?”绿巧灵气嘟嘟地反问。
“啊?!你女扮男装?那你岂不是不男不女了吗?”方维维还是佯装一副吃惊样。
“你才不男不女!“绿巧灵气极了的回骂一句。
“我不男不女?哈!”方维维不禁哈哈大笑,“我会不男不女?我一身的女装,怎么会是不男不女呢?”
绿巧灵被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这嘴上功夫了得的姑娘。
“怎么不说话啦?”方维维一副贼贼的笑容,耻笑着绿巧灵。
“别捉弄绿巧灵了。”纪书寒劝阻着方维维的恶作剧。
绿巧灵见纪书寒偏向自己,忍不住又开始她的嚣张,口气挑衅的说:“怎样?哼!你再捉弄啊,看有没有人会斥责你?”说完,还对她做一个得意的鬼脸。
方维维忍不住瞪视了书寒一眼,透出的表情,是责怪着书寒的心偏向绿巧灵。
纪书寒则是对方维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时这种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实在没辙。
见纪书寒不再说话,绿巧灵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方维维明知道自己比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绿巧灵一定大上个几岁,本应该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但书寒对她的好,却又让她心里的醋缸打翻了一桶。
“好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阿荒此时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方维维没有再说话,想着没见到书寒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又到处招惹一些女孩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一身的气恼转身快速离开。
◇ ◇ ◇
“维维,你睡了吗?”回客栈安顿好绿巧灵和巫银之后,纪书寒来到方维维的房门口,敲门且轻声叫唤着。
但他敲了半晌,门房还是动也不动地没打开。
“维维,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话跟你说,你开一下门好不好?”等了好一会儿,纪书寒决定再次叫唤着维维,但房内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纪书寒知道维维在生他的气,生气他对其他女人太好,而导致这些女人对他纠缠不清——就像绿巧灵和巫银。
“维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跟别的女人这般纠缠不清,可是,我心里只惦记你一个啊。”纪书寒对门内的维维数落自己的不是,想博得她的原谅。
站在门口许久,但是面前这扇门仍是紧紧闭着,始终没有打开,最后,纪书寒叹口气,他想:也许是房内的维维睡着,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吧。转过身,他跨出步伐要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房门“呀”一声的打开声。
纪书寒立即转回身,只见维维用着一副很生气的眼光看着他,“维维。”他很开心地轻唤着维维。
方维维并没有马上答话,她只是用她一直很生气的目光看着纪书寒,好一会儿,她才口气不是很好地问着:“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我有事找你。”纪书寒仍是维持他的笑容。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一定要现在说吗?”方维维的口气仍然不是很好。
纪书寒小心翼翼地看着维维,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我怎敢生你的气?如果惹了你生气,你一说话,我八成就被蛊儿给毒死了。”方维维说话的口气,充满着她的气愤、她的醋意。
听维维这么一说,纪书寒才恍然大悟,知道她真正是在气什么。
“绿巧灵和巫银这两个女孩子只是好玩些罢了,她们不是真的有心要毒害你的。”纪书寒替绿巧灵和巫银解释着。
“才怪。”方维维不满地嗔了一句。
“维维,她们只是还没满二十岁的小女孩,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纪书寒劝说着维维要她消气。
他这一说,让方维维更加火大,她气愤非常地瞪着纪书寒,生气地骂着:“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下蛊毒死我是不是?我年纪比她们大,就该死,就该原谅她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维,你误会了。”纪书寒连忙解释。
“误会?我误会你什么了?”方维维逼问着。
“我怎么可能让她们这么对你?下蛊给你呢?我宁可自己出事,也不舍你受任何一点伤害。”纪书寒深情地诉说。
这么一听,方维维没再说话了,因为她被纪书寒这几句短短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维维——”见维维不说话,纪书寒轻唤着她。
撇撇嘴,方维维心中的气愤已经消了不少,口气也缓和不少的说:“你少恶心了,你这套骗人的恶心话,骗骗那两个小女生还有用,骗我这个大女生,是骗不了的。”
见她火气消了不少,纪书寒也松了一口气。别人生他的气没关系,可是如果是面前这个自己心爱的维维生他的气,那可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他像个小孩似地轻拉维维的衣角,露着笑容轻问着:“不生气了?”
方维维微微嘟起小嘴,有些娇嗔的说:“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你还不够格让我生气。”到此,她心中的气,几乎已是飞光光了。
“真的?”纪书寒半是怀疑半是惊喜地问。
“无聊!”方维维嗔骂了一句。
纪书寒看着心爱的人儿脸上渐露笑容,他的心比谁都快乐,“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他轻声在维维的耳畔说着。
“少恶心了。”口头虽是这么说,但在方维维的心中早已心花朵朵开放了。
谁都喜欢自己心爱的人儿对自己说这些恶心吧啦的话,毕竟,这些话听起来是这般的甜孜孜。
“真的不生气了?”纪书寒轻问着。
方维维白了他一眼后,反问:“这么喜欢我生气啊?”
“我才不舍你生气呢。”随即,纪书寒转移话题说:“我们可以进房去说吗?”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方维维虽然拒绝着,但口气却没有坚持的意思。
“是吗?可是我们出去玩了那么多次,还不都是共住一间旅馆房间?”纪书寒反驳维维的话。
“这里可是古代的唐朝,就算有再开放的作风,也没有我们那个二十世纪开放,所以不行。”方维维把纪书寒的反驳给堵了回去。
纪书寒笑笑,一丝顽皮的念头产生,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回房去睡了。”说完,他转身要回房。
“喂!”方维维急急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纪书寒转回身,一脸笑嘻嘻的问着。
“无聊!进来啦。”说完,方维维转身走进房间。
贼贼一笑后,纪书寒也跟着走进房间。
走进房后,他们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互相道出这段日子彼此在这个时代的遭遇。
在方维维先道出她的遭遇后,纪书寒忍不住坞叹气摇摇头。
“没想到你竟然会见到唐高宗,和太子成了好友,还在皇宫里小住了一段时日。”纪书寒羡慕着维维的奇遇。
“是啊,这可是我一辈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方维维在说话时,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就算是八辈子恐怕也料想不到。”纪书寒觉舞维维的际遇实在比他的棒多了。
“嗯。”方维维点点头,随即又转移话题,询问着:“那你呢?你又遇上了什么事?”
想到自己的遭遇,纪书寒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点说嘛!别一个劲儿直在那笑不告诉我啦。”方维维口气催促着纪书寒快点说。
微微收起一抹笑意,纪书寒才缓缓道出他的遭遇:“我是没像你那么幸运,我只是掉到了苗族这个村子。”
“苗族?!真的?!”方维维好奇心大起,收回脑子中的回忆,追问着纪书寒。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正不偏不倚地掉在他们的祭神台上。”纪书寒想起当初的情形,他的脸上就布满着浓浓的笑意。
“祭神台?!”方维维可大吃了一惊。
纪书寒点点头,又继续说着:“那时,它们正好在祭神,一见我从天而降,还以为我是神明显灵,开心地对我不停拜祭着;我当时早被面前的一切给吓愣住了,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们拜祭着我——”
“哈,你变成神了?这可真是好玩,然后呢?”方维维再次打断纪书寒的话,继续好奇地询问着。
“他们对我是毕恭毕敬的,而我在弄清楚我是掉到唐朝来后,不停地向他们解释我的身分,但解释了好多次,他们仍是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认定我是神明的化身;后来,我也只好任由他们去误认,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惦着一件事,让我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事。”说完,纪书寒停顿下来,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方维维立即催促着,“什么事?”
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维维,纪书寒轻声地回答:“就是你。”
方维维听了一愣,但随即涌上心头的甜蜜,差点没腻死她,“少来了。”她娇嗔的说。
伸手握住维维的小手,纪书寒满心诚挚的说:“我绝对没有在欺骗你,当时我真的担心死你了,心想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起来到这唐朝了?如果有,又掉落到哪里了?而且我都被这奇遇吓得不知所措,那你不是会吓得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