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瞧见堡主脸上的笑意,似乎不怎么反对这个主意,黄玄不禁打个冷颤。
老天,一个像她这样的村姑来当鹰风堡堡主人?
“不行?”凌鹰沉下声。什么时候他的终身大事要由一个侍卫来决定了?
“属下僭越了。”
“出去守着。”
“是。”听出凌鹰语气中的警告,黄玄急忙退出,不敢再多言。
出了房门,关上房门,确定里头的凌鹰瞧不见后,黄玄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一个村姑当鹰风堡堡主夫人?
还是一个和他不对盘的村姑?
天哪!救救他吧!
WW WW WW
确定房门关好后,凌鹰立刻褪去身上衣物,直到剩下长裤后,他转身望着床上双颊嫣红似火的湘君,片刻后,上前扶起昏沉沉的她,同样褪去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只留下一件小小的,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的肚兜。
望着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尖挺双蜂,凌鹰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眸色转深。
虽说那次窥见她在溪边洗澡时,便已知道她拥有玲珑体态,但却没有此次近距离瞧见的震撼。
粉嫩白皙的肌肤因高热而复上薄薄一层红晕,更显吹弹可破,而每次呼吸时,肚兜下饱满丰润的双烽也随之微微颤动,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肚兜,在在吸引着他的目光,更让他不由得想像将双手放在上头的感觉。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嗯……痛……”湘君低吟,张开惺忪双眼,瞧了他一眼,低低呢喃了一句,又闭上沉重的双眼。“虽然是作梦,但也不要这么大力。”
凌鹰这才发现自己竟真的将手放在她胸上,忙不迭将手收回来,但那尖挺又柔软的触感早已深印他心里。
“作梦?这丫头真是热昏了。”将这一切误认为作梦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着他抱怨?
凌鹰低低笑了,她真的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姑娘,当真有趣多了。
若非此刻时机不对,他倒是很乐意欣赏她美丽的躯体,顺道试试苦是做了其他动作,会不会也让她认为是作梦?
十分渴望知道她身上其他地方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好热,热死了……”湘君猛地翻了个身,动作之大差点将身上肚兜给扯掉。
这举动再次将凌鹰好不容易压下的情欲又给撩拨起来,而且更为猛烈,他可以感觉到欲望自胸膛如浪涛般向下席卷,飞快冲向鼠蹊部,让他想将自己的双手放回她尖捶的双蜂,更想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
“嗯……”这念头令他粗嗄的低喘。
欲望来得又急又猛,倒令他开始认真思考方才黄玄所说要她当堡主夫人的话。
对这念头,他原是无可无不可,或许可说认为不可能的成分居多,但这会儿他倒认为那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则,他目前并无意中人,也没有婚约。
娶她之后,便可以阻断那些汲汲营营想当鹰风堡堡主夫人的女人的念头,也同时解决了席柔娘的问题。
二则,他未曾遇过一个能在瞬间便引燃他欲念的女子。
以往那些想当堡主夫人的女子,就算在他面前脱得一丝不挂,他仍未曾动念。而面对病中昏睡的她,若非靠着仅存的一丝理智,只怕这会儿她早成了他的人。
三则,她是唯一让他觉得有趣的女子。
她精力充沛,活泼又敢言,完全颠复一般女子小家碧玉的形象,但他却毫不厌恶,只觉得欣赏。
光是这三点就足以让他娶她了,更何况现在两人因导正内功而必须裸裎相见,而她体内又有他最需要的内功……
于情于理于私,他都应该娶她。
“决定了。”凌鹰低下头,在她鲜嫩欲滴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低声宣告他的决定。“你就是堡主夫人了。”
黄玄这些下人老是嫌他太严肃,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堡主夫人,鹰风堡里肯定会热闹许多。
“嗯……”昏睡中的湘君不自觉伸出小舌轻舔唇瓣,完全不知道在昏睡中,她的未来已让人决定了。
下定决心后,凌鹰终于静下心来,用真气帮湘君导正体内内功的运行,半个时辰后,他才满头大汗的收回手,满意的看着湘君一脸舒服的躺回床上。
暂时没事了!
第五章
咿呀的声响似远似近的传来,紧接着一阵冷风拂过她放在被褥外光裸的臂膀,引起阵阵寒颤,驱散了她的瞌睡虫。
“好冷……”她无意识的低喃一声,费力撑开重重的眼皮,还来不及看清自己的所在地,便闻秀君嘲讽的声音响起。
“哟,你可醒了,再不醒,只怕有人要心疼了。”
“秀君?”秀君怎么会在她房里?打从娘过世后,秀君就不曾到她房里来。“你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湘君皱起秀眉,将胳臂挡在额前,挡去刺眼的光线,视线这才落到自己白皙的臂膀。
咦?她怎么会光裸着臂膀?
“怎么?听不懂?”秀君嗤了声。“你不会告诉我,你连自己生病都忘了吧?”
“我病了?”
对了,昨夜她又因为受不了体内窜起的高热而跑到溪边洗澡,洗着洗着太舒服了,就不小心睡着了,等到她因为冷而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勉强走回自己房里后便失去意识。
“原来我病了……”但此刻她又觉得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感觉。
湘君将手背贴在额上,试试自己有无发烧——没有!而且头也不晕了。
“别摸了,早让人给治好了。”
“治好了?你去找大夫了?家怎么有钱请大夫?”
“家里是没钱,不过你的朋友有钱。但是你的病连大夫都没办法治……”
“没办法治?”湘君打断她的话。“为什么?但是我现在好了啊。”
“当然好了,有凌公子在,怎么会不好?”秀君的话和表情一样酸。
“凌公子?”
“可不是吗?听见大夫说没办法,他就把我们都赶了出去,和你两个人待在这房里。”秀君边说边用妒恨的眼光瞪着湘君光裸的臂膀。“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你的病就好了。”
“他和我待在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人?”这么说她身上的衣物是他褪去的?
这念头令她身子泛起红潮,飞快占领她的双颊。
“别得意的太早。”秀君咬牙切齿的说,话中酸意四溢。“就算你脱光了在他面前,也不代表什么。”
她绝不承认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说什么她也不相信凌鹰会对长相平凡的湘君有意思。
“我没有得意。”纵使因妹妹话中的恶意而白了脸,湘君语气依旧平静。
“他这么急着救你,一定别有用心,”秀君继续恶意的攻击。“否则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名门闺秀没有,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貌不惊人的无盐女,更用不着为了救你而赔上自己的名誉。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没错!他一定别有目的,否则不可能舍弃她这样的美女,屈就貌不惊人的湘君!
“我知道。”心头一阵刺痛,湘君闭上了眼。
是啊!平凡如她,怎么可能配得上堂堂鹰风堡堡主?
“你知道就好。”秀君瞧了她一眼,看不出她心中作何感想,只好假设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我出去了。”
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了,她可没有心情照顾病人,还是再去勾引凌公子吧。
听见房门门上的声音,湘君缓缓张开双眼,怔怔看着自己光裸的臂膀。
名门闺秀啊……
说的也是,堂堂鹰风堡堡主,自然得匹配名门闺秀。像她这样贫苦出身的女子哪配得上他呢?
况且她的容貌也非绝美,别说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就连秀君都比她美上千倍……
“可不是吗……”湘君低低呢喃,右手抚上自己的脸,心中勾勒出自己这张熟悉无比的脸蛋。
既没有织纤柳眉,也没有勾魂桃花眼,更没有不点而朱的艳红唇,她要用哪一点去和别人比?又怎么比得过?
生平头一次,她对自己平凡的外貌起了怨怼……
* * *
“湘君,你醒了吗?”凌鹰站在门外问。既已决定娶她,他很自然的改了称呼。
是他?!湘君半坐起的身子一僵,杏眸看向房门,像是想借此看穿门外的人。
“湘君?”敲门声再次响起。都两天了,还没见她出过房门,莫非她体内的内功又让她难受得下不了床?
湘君身子跟着那声音弹跳了两下,随即飞快的躺平,右手还顺道拉起棉被,捂住已然发红的脸蛋。
她不想面对他!她没办法面对他!
只要一想起两人曾裸裎相对,她就浑身发烫,心口狂跳,但同时秀君的嘲讽也在脑中起,让她瞬间周身发凉,一股苦涩狠狠冲上喉头。
面对如此复杂的情绪,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只能鸵鸟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去看见会让她心绪紊乱的他。
“湘君?”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湘君将棉被盖得更紧,屏息以待。
不一会儿,她听见外头的人发出一声叹息,接着传来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
他走了?湘君掀开棉被,坐直了身子,望着房门的双眼一暗。
他走了,她该感到高兴的,毕竟她不想面对他,但是她却觉得心中一紧,有些怅然若失,忍不住想冲出房间叫住凌鹰。
“我到底是怎么了?”湘君重重的敲下脑袋,“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难道……”
她喜欢上他了?
“不!不可能!”湘君一颗小脑袋摇得如同波浪鼓。
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她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还搞不清楚,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但又为何他会勾起她的情愫呢?
“啊!”烦死了!烦死了!
湘君猛烈晃着脑袋,加上一声狂叫,想借此消除心头的结。
不想了!病才刚好呢,别再折磨自己了!
“怎么了?”一声急问在房门的碎裂声中传来。
“嗄?”湘君双手扶着因剧烈摇晃而昏沉的脑袋,疑惑的抬起眸子,看向近在眼前的男子,昏沉沉的脑袋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凌鹰拉下她的小手,一张俊脸凑近。
“赫!”眼对眼,他的举动让她一时心跳失序,昏沉的脑袋立刻开始运作,猛地将自己的头往后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事吧?”凌鹰不答反问,眼里的焦急清清楚楚的映入湘君慌瞠大的眼里,她胸口顿时流过一道暖流。
“没事。”她垂下眸子,避开他关心的双眼。
“那就好。”黑眸不放心的上上下下巡视了一番,确定她没事后才松开手。
他的大手一离开,湘君立刻有股冲动,想将自己埋进棉被里,她得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那么做。
但那颗小脑袋低垂的程度,也几乎要埋进棉被里去了。
“身子好些了吗?”凌鹰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着。
“嗯。”明明是很普通的关心问话,不知怎地就是让她脸红心跳,低垂的脑袋更低了点。
她想闷死自己吗?
凌鹰瞪着眼前那颗黑压压的脑袋,全然不懂她为什么一直拿头顶对着他。
“可以下床了吗?”他捺着性子再问。
“嗯。”还是一个低低闷闷的回应。
“你……”凌鹰忍不住了,伸手抬高她的下颚,笔直望进她的双眼。“你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像她。
他那深不可测的黑眸带着莫名的强大力量,让她无法动弹,而眼前放大的俊脸更是她越来越难以呼吸。
半晌,在她反应过来前,她下意识的想逃离眼前这令人窒息的情境。
“你是怎么了?”凌鹰却不肯放行,反倒以另一掌固定住她蠢动的小脑袋,执意得到答案。
“没……没有。”湘君吐出了个答案。
“没有?”凌鹰挑高眉。躲他躲成这样,还说没有?
“没……没有。”杏眸飘呀飘的看向他处。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是吗?”纵使怀疑,凌鹰还是松开了手。“那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启程回鹰风堡吧。”
“回鹰风堡?”湘君惊讶的叫出声。老天!她都忘了这回事了,怎么他还记得牢牢的?
“怎么?有问题?”凌鹰丢了个疑问的眼色给她。
“没有。”湘君慌忙摇手,秀君的嘲讽猛然在她心里响起,她垂下视线,语气里多了股失落。
是了,打一开始,他就执意要她一同回鹰风堡,目的就是为了她体内的内功,而如今用尽心思救她,只怕也是如此吧?
秀君说得对,他可是堂堂鹰风堡堡主,何必为了她这个貌不惊人的村姑而自毁清誉……
苦涩再度上了她的心头,充斥在她眼里。
“又不舒服了?”凌鹰眼尖的注意到她眼底的阴郁。“盘腿坐好,我用真气帮你导正体内的内功……”
“不用了!”湘君拒绝了,只想一个人好好独处。“你出去吧,我没事。”
凌鹰不觉一愣。
“你出去吧,我好累,想睡了。”湘君说完,立刻躺下,用棉被把自己紧紧裹住,不再看他。
凌鹰黑眸一眯,若有所思的凝视她片刻后,默默离开房间。
听见房门阖上,湘君这才张开双眼,幽幽望向门口。
真的是为了内功吗?
* W *
天一亮,湘君告别家人,跟着凌鹰和黄玄一同离开。
“终于启程了。”黄玄大大松一口气。堡主就快要宿疾复发,他们得快马加鞭赶回鹰风堡才行。
“黄玄,师父的遗体,你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吧?”
为了怕师父的遗体腐败,凌鹰前天就吩咐黄玄派人用马车将之先运回鹰风堡,而他们则等湘君的身子好转后才动身。
“是的,堡主。前天我便派人用马车送回鹰风堡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今晚就会回到堡里了。”黄玄恭敬的回答。“我也吩咐他们要先将祭坛准备好,叫法师诵经,等堡主回去后,再送师父最后一程。”
“你做得很好。”凌鹰满意的颔首,眼光飘向一路沉默不语的湘君,不禁皱起浓眉。
她是怎么了?
打昨儿个就怪怪的,今儿个更是一脸无精打采,眼光不时回避他。
“堡主,”黄玄也有同感的压低嗓子问:“她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感觉好奇怪。”
“湘君,”凌鹰走到她面前挡住她。“你不舒服?”
闷着头往前走的湘君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站了个人,一头就撞了上去。
“哎呀!好痛。”她捂着撞疼的额头,抬眼瞪他。“你做什么突然挡在我面前?”没事跑来让她撞,这样很好玩吗?
“你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湘君翻翻白眼,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不信,你自己找棵树撞撞看?”
“我说的是你的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光是听到身子这两个字,湘君耳朵就发热,小脸也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