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拜托你了!听到图哈的话,大伙也陆续的开始为将军夫人情托,心里想的跟图哈完全一样,他们也不跟音到夫人因为积郁而得病。
虽然夫人不是突厥人,而且刚过门时他们还给过夫人脸包看,因此惹得将军非常生气,但是夫人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他们求情开罪,所以府里上下早就把夫人当成了一家人。
”大家……”听到了众人为自己无理的请求如此拜托,将军夫人内心有说不出的感动。
“就请你带我们去吧!我们不会拖累你的。”裘雪也站出来说话。
见状,答察没什么话好说了,“好吧,那小的即刻安排夫人与小姐上路。”他顿了下,又说:“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路途上可能会有些辛劳,夫人与小姐要先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那我就先谢过了。”
“哪里.能为夫人与小姐做事是答察的荣幸”
说完。他便告退去安排。
“娘,那我也先去准备一些衣物。”
等将军夫人应允后,裘雪便带着夏娃回房去整理行李了。
克什尔将军府大门前聚集了送行的家仆们,其中最为显眼的大概就是从头哭到尾的夏娃。
“小……小姐……你真的不带我去吗?”夏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声音哽咽的问。
呜……她最喜欢的小姐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居然不带她去,她只要一想到小姐这一去可能会有什么不出,她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小姐你带夏娃去啦,小姐没有夏娃服侍是不行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何况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何必一定要你伺候?”裘雪摸摸她的头继续说:“所以你就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
“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不要再哭了。”
裘雪之所以不带地去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毕竟这一去生死难测呀!
“夫人,您一路要多保重.大家都希望您用小姐能平安归来。”图哈代表大家致上关切之意。
“我不在的这段劫间,府里一切就拜托你了。”
“是的,夫人您尽管放心去吧。”图哈向将军夫人拍胸口保证。
此时答察骑了一匹马从马车边过来。
”夫人、小姐,该起程了。”他从马上一跃而下。
“小雪,该走了。”将军夫人呼唤仍在与大伙一一道别的裘雪。
“来了,娘。”裘雪跟看母亲来到马车边,回头朝大伙挥手道别,“再见”
答察协助将军夫人与衰雪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跃上马,转到马车前头,交代马夫一些话后,他策马至马车末端,执行压队的工作。
“起程!”
他一声令下,车队便出发了。
这次的远行并没有大多的随从住行,除了答察、将军夫人跟裘雪之外只有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连一个服侍的婢女都没有,一方面因为不希望大招摇,一方面也是将军夫人对下人的体谅。
裘雪轻轻拉开车窗的布帘,回头凝视着渐远的将军府,看到依然在挥手掉泪的夏娃、一脸忧心的总管,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厨房大婶,她突然觉得这一离开好像会永远看不到他们似的。
晶莹的泪珠悄悄滑落,此时她内心纷乱不已。
“小雪,怎么哭了呢?”
看见心爱的女儿淌泪,将军夫人用手拭去她的泪。
她多么心疼才十六岁的裘雪,为了见父亲一面,居然要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娘,女儿心里好不安哦。”她转身投人母亲的怀抱,一双白皙的小手更是紧紧捉住母亲的衣带。
“裘雪觉得……好像永远回不来……”
“不会的,小雪一定是因为从来没离家那么远过,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将军夫人心疼的摸着丈儿如缎般的青丝,温柔的安抚道。
她的一席话,是在安慰裘雪也是在安慰自己。
裘雪也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希望它永远不要成真……
依偎在母亲怀抱的她渐渐阖上眼,沉沉睡去。
殊不知用方有着足以颠覆她人生的浩劫正向她席卷而来……
第二章
滚滚黄沙,景色一片萧条。
虽以此地只是战场边缘,不过似乎也早就受到战火的波及,成了一片废墟。
从古至今,战争残害了多少的黎民百姓,害得多少人流离失所。
“等过了这个聚集地,就差不多要到了。”答察向将军夫人报告。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算一算也差不多该到了。
一路上的颠簸、辛劳,母女两人都忍了下来.无非是为了能早日到达目的地,见到自己心爱的亲人。
“娘,您喝点水吧。”裘雪贴心的白皮袋里倒了杯水给母亲。
“谢谢你,小雪。”
接过以,将军夫人心里五味杂陈,这一路上要不是有小雪陪伴、照应,她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跟女儿还谈什么谢呢。”
在母女两人的谈话中,很快的,他们已经到达突厥军营外了。
答察向把关的士兵出示令牌之后,一行人便直往主帅营前进,到了帐幕前!他恭敬的说;”请进,将军就在里面疗伤、如果没事的话,答察先行告退了。”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吗?”答察回头。
“不。真的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应。”将军夫人向他弯腰行礼。
他向她咧开嘴憨厚的一笑,“那里,这是我的荣幸。”拱手作揖后便离去。
将军失人偕同裘雪一起进人营帐。
由于早收到将军夫人会前来营区的还知。所以一看见将军夫人,营帐里的士兵—一向她们行礼,”参见夫人、小姐。”
“免礼,快起来吧。”
“夫人、小姐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我先为你们安排用膳好吗?”说话的将士是克什尔将军的左右手库剩。
其实在这主帅帐营里的将土们,将军夫人并不陌生,因为他们都常出人将军府与将军商议战事。
不过裘雪就不是那么熟悉了.因为将车大人认为一个仍待字闺中的女于是不该抛头露面的。
纵在北方人比较开放,但生为南方人的将军夫人还是较为保守,正因为如此,从小裘雪就不像一般的北方儿女那样豪迈不受拘束。
此时,在雪因为环境的不熟悉,而沉默乖巧的细听他门之间的谈活。
不出用麻烦了。将军的情况如何?我想先探视将军。”将军夫人婉据他的提议。
“事实上将军的伤势已经平缓多了,此时正在内室休养中。”库利简略说明克什尔将军的情况。
听了他的话,母女两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请跟我来。”他领着两人走向内室。
这时在雪才看清楚整个帐管是由一块厚重的布用巧妙的分成两个空间,外面是议事厅,里面显然就是将军的寝室。
随着库利进人后,裘雪马上看到坐在用兽皮铺成的床上的父亲,他正在与军医谈话。
克什尔将军的气色虽还称不上是好但比起前几日来绝对可以说是不错了。
“报告将军,夫人、小姐到。”
克什尔将军听到库利的报告马上回头,但看见心爱的妻子与女儿向自己走过来。
”老爷……”看到丈夫的脸.将军夫人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奔往丈夫的怀中。
一旁的库利与军医早已识趣的自动消失。
“爹,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看到父亲平安,裘雪也忍不住安心的落下泪珠。
“来,裘雪坐到爹旁边。”怀中搂着妻子,克什尔将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裘雪坐过来。
她听话的坐到父亲的身边看着母亲脸上高兴的神情,她觉得这一路上的辛苦都值得了。
“爹!”她把头亲眼的靠在他肩上,享受久违的父爱。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天伦之乐到底能维持多久,不过他们都非十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对了,老爷,你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呀?”将军夫人担心的情绪溢于言表,视线上下打且着心爱的丈夫,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的又依偎回丈夫伟岸的胸膛里.喃喃道:“真是的,派回去的探子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但之前的确是受了重伤,恐有任命之危。”“那么……”裘雪露出疑问的神情,心想,能危及性命之伤,又是如何能在短短数日几近痊愈?
“其实是……”克什尔将军开始述说自己如何能从鬼门关前拉回一命。
听完了父亲的话,裘雪大致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一名行经战地的神医,碰巧救了多.由爹的描述看来,那位医术高明的神医显然还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他现在人呢?我可要好好的答谢人家才是。将军夫人想亲自去道谢一番,聊表心意。
“那位神医说他还要继续赶路,我也就不便强留人家。”
“是吗?如果下回再碰到,铁定要好好宴请人家。”
“说了那么久的话,我想你们也饿了吧?我早就差人准备酒菜在外面等着。”
“嗯,爹,人家饿死了!”裘雪俏皮的捧着肚子的模样,把将军夫妇都逗笑了。
“呵呵呵,你这个小撒娇鬼。”克什尔将军揉了揉裘雪的秀发,随即在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
“走吧,吃饭去了。
看着双亲相偕走出内室,裘雪也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洒足饭饱之后,裘雪一人漫步在小溪边。
她因为不想打扰到爹娘的恩爱,才独自一人出来溜达。
“好美!”看着映照在河面上萤火虫的光一闪一闪就像天边的星星一般,裘雪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北方的气候在人秋之后已经非常寒冷了,只披着一件小裹在的裘雪冷不防打了一阵哆嗦,可爱的小鼻子被冻得通红,让她猛对着小手可气。
突然草丛边一阵骚动,她吓得往后退了两大步。
“谁?是谁?”壮着胆子,她一边四处观望,一边继续往前进。来到了依然陆续传出声音的地方.颤抖的小手轻轻拨开草丛----
“哇,好可爱!”
原来是一只正在吃着草的小白免.看起来好小喔,显然是跟妈妈走散了的小白兔。
她静静的蹲下,一直看着小白免持续吃草的动作。
“呵呵,好好玩喔!你是不是饿了三天呢?”看着吃了好久的草的小白兔,她轻笑出声。
仿佛听到了裘雪的问话,原本低头吃草的小白兔突然抬起头来,用它那无邪的大眼望着她。
“你听得懂我的话吗?那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她开心的和它说话。
不知是小白免太有灵性抑或是单纯的只想取暖,它随即一蹦一跳的朝她脚边移动,在她的裘靴上亲热的磨蹭起来。
“你真的好可爱喔!”感受到小白兔的善意举动,她轻柔的抱起它,感受它在怀中的温暖与柔软。 “你的毛好柔、好舒服喔。”把小白免贴近脸颊,她闭上眼细细感受那柔软滑顺的触感。
“对了!就叫你小柔好了。”她再度把小柔放回怀中,看着它缓缓的阖上眼睛,随着呼吸而上下平稳起伏的小肚皮,说明了它已经安睡的睡着了。
“那我们回家吧。”打了一个呵欠,裘雪似乎也累了。
怀抱着小柔,口中轻哼着小曲,裘雪加快了脚步想快点地回到帐管。
然而就在地她接近营区时,突然听见嘈杂声……“敌人偷袭呀!”
“谷仓被放火了!快灭火呀!”
“快!快集合!”
四周充满了喧哗声、吵闹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惨叫声。
裘雪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被吓傻了眼。
愣了半晌,她终于回神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爹娘的安危,于是开始往主帅营狂奔,怀中的小柔因此被惊醒,开始微微挣扎起来。
一边忙着安抚小柔的情绪、一边忙着闪躲四处窜出来的火苗还不时碰撞到巳分不清敌我的士兵,裘雪的额头不禁微沁出汗珠。
天啊!现在只有杂乱无章四个字可以用来形容目前的景象了,没想到只是敌人的夜袭,就能让我方如此自乱阵脚,两方的实力差距在此刻表面无遗。
之前在府中,早听闻此仗打下来突厥必定是战败的一方,那时她还不相信,甚至在心里暗骂那些人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亲眼所见,实在叫她不信都难。
看到如此毫无军纪的突厥军,她心中只有难过,曾几何时骠悍的北方男儿居然变成现在这副抱头鼠窜的模样。
一个不注意,裘雪被迎面而来的大汉撞倒在地。
“可恶!一个娘儿们居然在这里挡路!”说完大汉又继续往前冲,丝毫不管倒坐在地上的她。
对大汉不道歉反而破口大骂的举动,她只能自认倒霉,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人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情去顾到别人。
而她也没那个闲工夫把人叫回来训一顿.当务之急是要赶快站起身,免得再被像这样的人给踩扁了就糟了。
“嗯,好痛!”挣扎着想站起来的裘雪右脚才接触到地面,眉头便紧蹙起来。
她发现自己的右脚好像扭伤了,铁定是因为跌跤时她只顾着护好小柔,让自己整个身于重重的往地面栽去,才会令脚踩承受太大压力而受伤。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呢?总不能叫她一直坐在这儿等人来救吧?况且这会儿大伙的注意力都在敌人与灭火上。又有谁会主意到地呢?说不定还会被慌乱的人群踩过……
就在裘喜忧虑自己的处境时,却没发现有一双带有打量与嘲弄的邪恶眸子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可恶!”思考许久,她不愿坐以待毙,于是忍着疼痛站起身,拖着右脚一跛一跛的慢慢向目标前进。
眸子的主人似乎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反而看着她忍痛前进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随即静静的跟在她的后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谁也没发现这名状似悠闲的男子就是敌军的主帅——上官祈聿,也就是战场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震远将军”。
“爹、娘,你们在吗?”好不息易来到主帅营的裘雪此时已是香汗淋漓,顾不得拼命滴落的汗珠甫进帐营便扯开喉咙叫唤。
“爹!娘!”听不到回应,她继续大喊。
回应她的依然是一室的寂静,她不禁慌了,心急的想冲进内室看看娘有没有在里面,就算爹去指挥军队了,但没道理娘会不在呀!
心乱如麻的裘雪一不注意又拐着了扭伤的右脚。使得脚踝受到了二度重创,她也因此跌倒在地,所幸地上铺有毛毡才不至于让她摔得太重。
”呜……”心急加上外伤,让她忍不住的落下泪珠。
在她怀中的小柔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悲伤,开始用粉红色的小舌舔着落在裘雪手上的泪。
“小柔……你在安慰我吗?”
“不过是一只畜生,怎么可能懂得安慰人呢?”随着低沉嗓音出现的上官祈聿,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就像在嘲笑无知的裘雪居然认为一只兔子能了解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