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我家!”
“随便你!”青洋生气的丢下诗羽独自一人坐在饭厅,他拿了外套就出门了,那大力的关门声正透露了他心中的忿怒。
诗羽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如果他执意要结婚,大家就把话讲清楚,她只是讲出自己心里的话而已,可是为什么看他那么生气,自己的心却开始后悔和哭泣?
她需要找人帮助自己解开心结,这个时候,诗羽只能求助于最了解她的小敏了。
“小羽,你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可不像是快要结婚的人!”
“小敏,我好烦,我本来要逃婚的,可是却被我未婚夫在机场逮到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熟?!不可以每次遇到问题都以逃避的方式解决,你知道你这么做会伤害很多人吗?你的情操并不比你以前的男友来得高贵!”
“你不要骂我了!我已经六神无主了!”小羽慌乱的解释自己逃婚的原因。
“我不是和你提过,我觉得青洋很面熟吗?”
“那是因为你终于遇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了。”
“不是,我现在想起来,原来他是杨仁川的朋友,以前在远企喝咖啡时,碰过一次面,还讲了几句话。”
“天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记得你吗?”
“不记得,我也不敢告诉他。”
“这真的是很尴尬,你还没机会遇到那个人吧?”
“我想这只是早晚的事,毕竟这个圈子并不大。”
“或许你该试着主动告诉你未婚夫。”
“可是他会怎么想我?我不想让他以后利用这把柄数落我。”
“你为什么总是把男人想得这么坏呢?也许他根本不会在乎,毕竟那都过去了。”
“你不认识青洋,他是个很自负、又死要面子的男人,你认为他可以忍受自己的老婆曾经跟有妇之夫有染、又被抛弃的事吗?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外貌、才识及条件都是那么的不入流,这对他的自尊一定是一大戕害。”诗羽犹记得那时所有人对她投注的眼光,那时她要的不过是份安全感,可是看在旁人的眼里也许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别人或许以为她是虚荣、性饥渴、破坏心强或是变态之类的女人。
“你这么考虑也是有道理,你是想避免二次伤害才想逃避的吗?要是我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敏叹息的表示,对这件事情她也感到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这无辜的受害者,要一直背负着痛苦的折磨,并且要一直担心害怕?”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知道饶舌的人太多,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也不少,最怕的是有心人从中破坏。”小敏对好友际遇深表同情。
“我不知道一旦碰到他会是如何的场面。”
“装不认识他就好,如果他还知耻的话,就不会来纠缠你。可是说实在我对他的人格没有信心,毕竟柳、杜两家的财力,太令人眼红了。”
“我是不会再为他心动或心软,想要骂他或伤害他,我还怕脏了我的嘴,降低自己的格调,我只想他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诗羽忿怒的表情带着一丝愤世嫉俗的色彩。
“小羽,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你不该想太多,不该再让这件事阻碍你追求幸福。”
“我还能奢望有幸福吗?或许二十年后吧。等我和青洋都老了,就不会再如此看重这些往事了。”诗羽带着苦笑嘲讽自己波折的感情生涯。
☆ ☆ ☆
“青洋,听说你要结婚了?”张芮玲未经通报的就直闯青洋的办公室。
“是的。”麻烦又找上门来,青洋无奈的回答芮玲的质问。
“你不觉得你至少该告诉我一声吗?”
“我以为我们之间算是结束了。”
“结束也该有个话别吧?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呢?”
“我有找过你,是你自己冷淡拒绝的,你可不要忘记了。”
那是欲擒故纵!芮玲骄纵的反驳:“没有女人愿意和你约会时身边还跟着个电灯泡!”
“这就是我们无法有交集的地方,女儿是我的一部分,想当我老婆就得接受她。”
“青洋,你会后悔的,竟然可以为了女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我愿意赌一赌。”
“她条件如何?”
“还好。”青洋保守的表示。
“跟我相比呢?”
“你不要用这样的问题为难我,我们已经四个多月没联络了,如果你真对我有感情,不会撑到现在才来找我。如果伤害到你自尊,那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事情。”
“青洋,我真的舍不得这段感情。”芮玲靠着青洋的背,想再多吸取来自他的味道。
“已经太迟了。”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然连你女儿都不如!”
“不要再说了。”青洋转过身,将芮玲的身躯推离自己的身体。
“我家大门还是为你而开的。”芮玲情难自禁的双手缠绕着青洋的颈项,仰头对他低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吗?”久久不近女色的青洋,面对老情人的勾引,觉得体内的欲望正鲜活的流窜。
“各取所需就不是委屈,在还没有更好的男人出现前,我需要你身体的慰藉。”芮玲明白的表示自己的企图。
“可是我不需要。”青洋以理性克制欲望,再次将芮玲推开。
“别骗人了!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你现在就很需要!晚上来找我吧,你现在还没有结婚,还可以享受婚前的放纵。”芮玲用指尖划着青洋的胸膛,并似无意的轻触他的下体,当她感觉那儿如以往般的雄壮时,她得意的笑了,她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关门前还风情万种的回眸一笑。
青洋颓丧的坐在办公桌后,他是真的想找个女人发泄欲望,诗羽不让他碰,芮玲又碰不得!算了,干脆找子尚一起去花钱买春吧。
☆ ☆ ☆
“青洋,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猛喝酒?”子尚关心的看着反常的好友。
“想喝酒,需要那么多借口吗?”青洋不理会子尚的规劝,仍自顾自的和身边的公关小姐干杯。
子尚原以为青洋是找他一起陪客户应酬,谁知道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是来陪青洋喝酒的。除了应酬外,青洋从不涉足酒店,今日买醉的行为,八成和那冷艳的未婚妻有关。
“怎么,和老婆吵架了?”
“别扫兴,出来玩别提什么老婆的事,我还没有结婚!”
“青洋,你没吃什么东西就这么一直喝,当心吐得很惨!”
“别管找!”
“我只是不想要扛着你回家,你太重了!”
“不要打扰我和漂亮妹妹说话!”青洋和伴在身边的公关小姐已开始火热的互相亲来亲去了!
看不惯老友自虐性的放纵,子尚忍不住拉他一把,生气的说:“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我们走吧!”
“酒还剩这么多,太浪费了!要走,你先走好了!”青洋索性拿起公杯,将陈年的威士忌一口喝完。
子尚气得真想一走了之,却又放心不下青洋。他冷眼的看着他猛灌酒,他相信不用再等多久,他就得扛他回家了!
青洋只想一醉解千愁,什么都不用想,身边的女人爱娇的缠绕在他身上亲吻、爱抚,也无法让醉态可掬的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当他发现酒已喝完时,子尚早已买单,扶着他走出包厢。
一路上,子尚停车数次,让状欲呕吐的青洋呼吸点新鲜空气,瞧他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生不如死的模样,只想痛斥他活该!子尚心情恶劣的想,看来今晚自己得当他的保姆了!
“青洋,你家的钥匙呢?”将青洋扶进电梯里,子尚没好气的询问。
青洋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步出电梯,看着青洋像摊烂泥似的坐在自家门口,子尚摸着他的西装口袋寻找钥匙,但大门却意外的打开了,诗羽拿着皮箱站在门边,尴尬的注视着两个男人。
“你在,那最好,这个人交给你照顾了。”子尚扶着青洋进门,对着诗羽说道。
他心想,原来他们已经住一起了,看着诗羽提着皮箱出门,更证实子尚的猜测,这小俩口八成吵架了。
诗羽很想说自己正要回家,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子尚,看着青洋被架回房间,丢在床上。
“他喝很多酒,可能会吐得很厉害,看来今晚你可能会被他整惨。”子尚带着同情的眼神看着诗羽。
“谢谢你送他回来。”诗羽以妻子应有的礼貌向子尚答谢。
“应该的,我走了。”子尚深思的看着诗羽一眼,心想他们该不会是彼此在翻旧帐吧?可是他不方便问诗羽,只好等青洋酒醒再问了。
送子尚出门,诗羽又把自己的皮箱搬回客房。看来今晚她还是得在这里多待一夜。突然青洋房里传来碰撞声,诗羽连忙前去查看究竟,发现踉跄走入洗手间的青洋,一路上把台灯、椅子都撞倒了。
抱着马桶呕吐的青洋,看起来十分狼狈。他茫然的看着诗羽,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但他实在没有力气询问。
“你可以站起来吗?”诗羽焦急的询问个子高大的青洋。
青洋摇摇头,他现在只想坐在原地不动。
“你总不能抱着马桶睡一个晚上吧?”诗羽不知所措的蹲在青洋身边询问。看着青洋又抱着马桶吐出酸水,诗羽觉得好心疼,她赶紧用热水浸湿毛巾,帮青洋擦拭脸庞。
诗羽没有照顾酒醉的人的经验,但她看到青洋全身衣物被秽物弄得肮脏不堪时,也知道该帮他脱下衣服,再送他回床上睡觉。
闭着双眼满脸通红的青洋,看起来像是无助的小男孩,诗羽心软的帮他褪下衬衫,却气愤的发现衣领上沾了少许的胭脂与口红印。这该死的男人!跑去和女人风流的买醉快活,自己却得像个奴隶般的伺候他?
诗羽想对青洋破口大骂,但相信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粗鲁的脱下他的上衣和长裤,不理会他身体撞击地板时的呻吟,当青洋全身上下只剩下汗衫和三角型内裤时,诗羽才脸红心跳的感到羞怯。她从来没有对男人做过这种事情!该死的高子尚,还把这男人理所当然的丢给自己照顾!他一定以为自己和青洋同居,还好自己就要嫁给他了,不然话传出去,她的脸可就丢光了!
“喂,你得自己站起来洗澡,或是走回床铺,我搬不动你!”
青洋懒洋洋的睁眼看了诗羽一眼,他不知道她在跟自己吵些什么,突来胃酸的感觉,又让他想吐了。
吐得没东西可吐的青洋觉得万分难受,他推开挡路的诗羽,走到洗手台边喝起水来。
“你不要喝生水,我去帮你拿开水。”诗羽摇头的走回房间,从冰箱中拿出饮料。
当她看到青洋时,发现他竟拿着淋浴间里的莲蓬头喷洒自己。
“你站到里面去,不要站在外面洗,地毯都被你弄湿了!”诗羽看着满室疮痍,忍不住开口抱怨。
青洋不悦诗羽的叨念不休,他脱掉身上多余的累赘,自顾自的冲洗,然后将莲蓬头一丢,拿条浴巾擦拭,步伐不稳的走回房间。
诗羽则被吓呆了,她知道青洋绝对不是暴露狂,故意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虽然房间内没有清醒的第三者存在,诗羽仍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她发现了一件事,大概是因为常运动的关系,青洋的身材真的不错。诗羽关掉水龙头,将肮脏的衣服丢进洗衣篮里,她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看到一丝不挂的他正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诗羽脸红的遮住双眼往房门口跑去,到了门口,却又犹豫是否该将他一人如此弃之不顾。
她强迫自己目不斜视的替青洋拉起他压在身下的被子,但却得不到他合作的协助,诗羽生气的对沉睡中的青洋抱怨:“拜托你动一下好吗?你这样子我没办法替你盖被子!”
青洋朦胧的睁开眼,心想:为什么小羽在梦中都要跟他作对呢?他不悦的一把拉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起睡觉。
“你干什么,我要帮你盖被子啦!”诗羽慌乱的尖叫。
青洋觉得头都快裂了,这女人为什么不住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你起来,手不要压着我!”青洋顺从的放开她,却仍躺在被子上。该怎么和这酒醉的人周旋呢?诗羽放弃与他争夺压在他身下的凉被,她走到客房替他拿了床被子替他盖上,顺便侧身替青洋关掉床头灯时,不小心又碰到他。
怎么她还不睡?青洋从诗羽背后将她大力的抱进自己怀中,拥抱着柔软、芳香的她入睡。
他在干什么?把自己当作是陪他上床的欢场女子吗?诗羽满心不悦的在青洋怀里奋力的挣扎,青洋咕哝的开口抱怨:“拜托你,睡觉。”
如铁钳般的手代表青洋不妥协的决心,诗羽气极了,却发现他已打呼出声。
诗羽瞪着紧贴自己额头的下巴,发现他真的只是想睡觉;虽然感觉屈辱和生气,可是诗羽又贴心的不想打扰他的睡眠,但是自己这样躺在他赤裸的怀里实在很不妥,只好趁他改变姿势时,再偷偷溜开。
至少快一个多小时了吧!青洋连动都不动,他手下会酸吗?诗羽觉得再这么耗下去,自己第二天一定死得很难看——不是羞惭而死,要不就是睡眠不足造成眼冒血丝,脸冒青春痘而丑死!她再次的推开青洋,这次竟然一推就开了,也造成他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了?”诗羽紧张的询问。
“手好麻、好痛哦!”青洋难过的缓慢舒展双臂。
“活该。”诗羽嘴巴上幸灾乐祸的表示,双眼却透露出关心。
“小羽?”青洋纳闷怎么她还在这?
“不高兴见到我,是吗?”诗羽醋意浓厚的询问,她又想起衬衫上的胭脂及唇印。
她终于自动的送上门了,青洋想伸手拥抱她,却受制于双臂酸麻的感觉,他又忍不住唉叫了一声。
“还很麻吗?”看到青洋痛苦的神情,善良的诗羽开始替他按摩双臂。
“谢谢你,舒服多了。”青洋双眸痴痴的盯着诗羽,有她温柔的照顾,青洋觉得自己好幸福,他不相信诗羽像她自己形容的那般没有感情,不然她就不会留下来照顾他。
“你好好睡吧,我也要去休息了。”受不了青洋火热的注视,诗羽收手准备下床回房,却被双手恢复灵活的青洋抱住,压在身下。
她这是在干么?诗羽暗骂自己的多事,她竟然帮敌人磨亮兵器,好让他来对付自己!
“留下陪我。”青洋感性的在诗羽耳边呢喃,他湿润的双唇还留有酒味,毫不含蓄的与诗羽的唇舌嬉戏, 双手则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头发、手臂,并伸入T恤内熟练的解开她的胸罩,拉高她的上衣,亲舔及吸吮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