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裴振亚如何摇晃、如何喊叫,他怀里的雪儿仍是一动也不动地沉睡著。
救护车的响笛由远而近,车上的医护人员要将雪儿故上担架,抬上救护车,裴振亚却紧抱著雪儿,死也不肯放开,“你们不能把雪儿带走,她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把她抢走,谁都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先生,这位小姐受伤了,我们必须立刻送她去医院,迟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请你放开她好吗?”医护人员焦急地劝道。
“不!我不放,你们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裴振亚执拗地。
事不宜迟,在无计可施之下,医护人员只好连哄带劝地让裴振亚一起坐上救护车,朝医院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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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是如此地令人怵目惊心,等在外头的人,一颗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倍受煎熬与折磨。
在漫长的等待中,裴振亚试著静下心来,将车祸发生前的种种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抽丝剥茧的结果,他麦现整件事情似乎是有人居中恶意破坏,而那该死的破坏者若非夏莉安即是--欧林。
思及此,他毫不考虑地冲至公用电话前,分别打电话给夏莉安和欧林。
他要查清楚,造成这场悲剧的幕後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如果雪儿不幸有个三长两短,他绝饶不了那个可恶的肇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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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之後,欧林和夏莉安相继赶到医院。
裴庆华夫妇也在接到裴振亚的通知後,赶到了医院。
“发生什麽事了?雪儿怎麽会被车子撞到呢?”夏莉安惊慌失措地抓著裴振亚的手追问道。
“雪儿她要不要紧?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欧林也急切地上前追问。
“我什麽都不知道,医生还在里面帮雪儿动手术,情况如何我一点也不清
楚。”裴振亚一脸忧色地摇了摇头。
“怎麽会这样呢?老天!好端端的,怎麽会发生这种事呢?”夏莉安神情焦虑地喃喃自语著。
裴振亚眼神锐利地直视著夏莉安,“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雪儿说了什麽话?”
“我没有┅┅我什麽都没跟她说┅┅”夏莉安神色慌张,语气不稳地说。
裴振亚转而将目光移至欧林脸上,“那你呢?你是不是跟雪儿造了什麽谣,说了什麽谎?是不是?”
“我┅┅我没有,我什麽都没有说。”欧林一脸不自在的否认著。
“你们想不想知道雪儿为什麽会撞车的?让我告诉你们吧┅┅”
裴振亚一脸沉痛地把车祸麦生前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天哪!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呢?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呀!”夏莉安痛苦地捂著脸,泪如雨下。
“是我害了她的,是我害了她的,都是我不好┅┅”欧林痛苦地连声自责。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麽?说了什麽?”裴振亚厉声地质问道。
夏莉安和欧林于是将整件事情的始未,在裴庆华夫妇和裴振亚面前和盘托出。
“瞧!你们俩做了什麽好事!你们这样会害死我跟雪儿的,你们知不知道
呀?”裴振亚气得浑身奢抖,“你们一个是雪儿的亲姊姊,一个口口声声说爱雪儿,然而这就是你们爱她的方式吗?天哪!你们怎麽这麽残忍,这麽残忍呢?”裴振亚痛心疾首地怒斥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单纯的想得到她,我从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欧林一脸懊悔。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承认我势利、自私,但我是真的苦怕了、穷怕了,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张优渥的长期饭票,我绝没有要雪儿赔上生命的意思,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惟一的妹妹呀!”夏莉安再度声泪俱下地位诉著。
“妹妹?!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我从没见过一个妹姊像你这般狠毒的,如果老天有眼,现在躺在里面跟死神搏斗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雪儿,可惜老天无眼┅┅”裴振亚眼角淌著泪,“如果雪儿真有什麽三长两短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对於裴振亚的声声责难,夏莉安除了不停的啜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请问你,里面那位病人她怎麽样了┅┅”众人立即围上前去。
“你们放心,上帝保佑,她已经脱离险境了。”医生脸上挂著一抹疲累却欣慰的笑容。
“那她的伤势┅┅”裴振亚犹不放心。
“外伤的部分我已经帮她消毒并处理好了,至於内伤,她右边的肋骨断了两根,我已经帮她做了最完善的处理,接下来就是观察看看她有没有脑震荡。”
“你确定她真的没事了吗?”裴振亚不放心地再问一遍。
“是的,如无意外的话。”医生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夏莉安和裴振亚不约而同地问。
“不!病人虽然已经脱离险境,但目前尚未清醒,而且她才刚动完手术,现在并不适合受到打扰。”
“那我们什麽时候才能进去看她呢?”裴振亚焦急地问。
“不急不急,侍会护士小姐会把她送到普通病房去,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到病房去看她了。”临走前,医生又回头嘱咐道∶“病人必须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待会请你们到一褛柜抬帮她办个住院手续。”
“好的,我们会尽快去办的,谢谢你,医生。”裴庆华代表众人回答。
送走了医生和护士小姐,大夥总算稍稍放下一颗高挂许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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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近午,雪儿在众人的围绕与陪伴下,悠悠醒来。
裴振亚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她。
“雪儿,对不起,都是姊姊不好,是姊姊害了你┅┅”望著伤痕累累的雪儿,夏莉安难过得哭倒在她的病榻前。
“姊,你别这麽说,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雪儿气丝微弱地说。
“还有我,雪儿,你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我也难辞其咎,请你原谅我。”欧林当著众人的面,跪倒在雪儿床边。
“别这样,欧老板,我承受不起,你快起来吧!”雪儿急急地劝道。
“在你没有原谅我以前,我不起来。”欧林一脸的坚持。
“欧老板,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来好不好?”雪儿略显不安。
老板跪夥计,她怕遭天打雷劈!
“雪儿,所有的误会全都解释清楚了,你可以对我收回那句话了吧!”裴振亚轻轻握著她里满纱布的手,温柔地说。
“什麽话?”雪儿显然被车子撞掉了许多记忆。
“你在饭店的咖啡厅对我说,你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你忘了吗?”
雪儿沉默了半晌,才露出一私微笑,“我收回那句话。”
“还有,”裴振亚乘胜追击,“我爹地和我妈咪都同意了,现在只差你点个头?”
“我点头?!”雪儿感到纳闷,“为什麽?”
“傻瓜!”裴振亚捏捏她秀气的鼻尖,无限爱怜地望著她,“当然是--嫁给我罗!”
在众目睽睽下,雪儿顿时羞红了脸。
“好不好?”裴振亚深情地凝望著她。
“雪儿,这一次姐姐会真正尊重你的选择并祝福你。”夏莉安一脸真诚。
“我也是,雪儿,不管你的选择是什麽,我都会献上一份最真、最深的祝福。”欧林也是一脸忱挚。
裴氏夫妇用一双充满鼓励的眼神,慈爱地望著她,於是,在众人引颈期盼中,雪儿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呀呼!万岁!万万岁!”不能将雪儿拥入怀中,裴振亚改以手舞足蹈的欢呼来代表他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刹那间,整间头等病房全洋溢在一片欢乐与温馨的气氛中┅┅
尾声
在裴振亚每天细心、无微不至的照料下,雪儿的身体终於渐渐康复了。
两个月後,裴家依照习俗,准备了丰厚的聘金和聘礼,正式到夏家下聘。
孝顺的雪儿为了让母亲享受一下“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在徵得裴家两老和裴振亚的同意之後,她特地将母亲由疗善院接回家参加她的婚礼。
在一个秋高气爽,和风煦煦的黄道吉日里,雪儿身著一袭香奈儿的精致婚纱,在六匹纯白色的骏马开路,十辆白色宾士六○○加长型豪华房车的护送下,风风光光地嫁人裴家,成为裴氏集团的少夫人。
由于裴氏集团与国内政经两界关系密切,这场婚礼不但轰动整个上流社交圈,还邀得多位高级政要和许多商界名人莅临视福。
婚礼结束後,裴振亚与雪儿在众人的视福声中,相偕飞往欧洲,展开一段浪漫、甜美的蜜月之旅!
跋
写在故事之後 甲后
这本书耗费了我写两本书的时间,因为稿子一度被徐姊退固来重写,当时,我难过得几乎要放弃写作,幸亏好友淡霞不断地打长途电话来为我加油打气。
现在,故事完成了,我也松了一大口气!
在此,我想说一句很俗,却很真诚的话∶淡霞,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安慰和帮忙,也许不会有这本书的问市。
在这本书的最後,我对夏雪儿的好友宋芸芸的感情并没有做一个详尽、完整的交代。
为什麽我要做这样的安排呢?
因为宋芸芸也有一段属于她的刻骨铭心之恋,我正在搜集所有的资料和最新的情报┅┅
△×÷O★┅┅怎麽啦?
呜呜呜┅┅我被人用大榔头K了一下。
是谁这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你动粗,.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小心被我给出卖了的宋芸芸呀!(我在前面的序文当中有提到,她就是我的┅┅)
天哪!她这回改拿一把菜刀要来杀我灭口了,为了我宝贵的生命著想,我要赶快去戴铜盔穿铁甲了,下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