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她轻启朱唇。
“嗯?还不改口?”他扬起眉,作势瞪大眼。
“那……靖哥……”她低唤,连耳根都红了,“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尉迟靖满意地亲了她一下,笑的眼眸晶亮,“我们即将人蜀,那里是天府之国,不如作为游山玩水的第一站吧!”
“入蜀?我们已经离宫很远了吗?”她讶问。
“是有一段距离了。”他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当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丹萨已经为白玛施完法,他还记得自己扑上前去,感受到她鼻间微弱的气息时,兴奋得几乎要疯狂。
接着他养了两天伤,丹萨便催他带着未醒的白玛离开,只因布达拉宫是个是非之地,就算迦罗已死,也不宜久留,现在算来,他俩也离开五天了。
“那妖经呢?我将它挖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它,她就忍不住着急。
“那时你一断气,活佛的法力便从你的体内释放而出,全数回到了宝石之中,两股力量合而为一。终于镇服妖经,从此以后它休想作乱。”他抚着她忧急的小脸,轻声安慰,“白儿,所有事情都过去了,法力也好、妖经也好,统统当做恶梦一场吧!你已经自由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束缚上。”
“但宝石还留在宫里,不知会不会再生乱子?”她好怕这些梦魇挥之不去,再度来缠扰她。
“不会的,那些幸存的法王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再打什么歪主意!我想,他们应该会尽快找到灵童,一方面延续传统,同时更为了抵抗邪恶的力量。”
其实宝石是被丹萨拿去了,他说寻找灵童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赎罪之路,希望所有的不幸,都能就此画下句点。
白玛默默地抬起头,对上了他的双眸。他的眼中藏满了温柔,正倾其所有的深情注视着她,就像是能融化冰雪的冬阳,让她心中一动,再也不在乎曾经承受过的寒冷。
她也许难以忘记这么多年来的恐怖记忆,但那些黑暗、那些血腥,在他的温柔之下统统化为无形,她纷乱的心终于舒展开来。
她该记得的是,她的命是他的,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从此之后,她只想为他而活,而不是为那些混乱的过去。
她嫣然一笑,美的像一朵绽开的睡莲,他是她的春天,她要为他盛放最美的笑颜。
“白儿……”尉迟靖忍不住垂首,在她的唇畔轻喃,而她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背,再也不放手。
无论冬夜多么漫长,那都已经远扬,在他温柔的双眸之中,她找到了永恒为她燃烧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