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公平是吧?为了聊表本王的一点心意,本王就将绝世美女的花珞云送给乌鲁国王好了。”莫继尧定定的宣布完后,拥着又再次吃惊得忘记回魂的妻子掉头就走,不管身后那漫天的喧哗。
“什么?鹰王竟然把我送给乌鲁国王?”那是头猪耶?花珞云这下子可亏大了,真是欲哭无泪,只好人自己摇摇欲坠地瘫进四名婢女怀中。“花主儿……你可要振作呀……”四名婢女七嘴八舌地安抚花珞云。
“呵!乌鲁国王赚到了,人间绝色的花珞云今后就是你的了。”
“可不是!挨那三下花拳绣腿的代价可不薄唷!”
“是呀,多谢诸位。”什么花拳绣腿?你们去挨挨看,很痛的。乌鲁国王既喜又哀的,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可差个十万八千里呢!
“唉呀……今后要看美人,可得大老远到乌鲁国去了。”
“我看,乌鲁国王定会怕鹰王改变主意,待会儿就拉着美人的小手快马加鞭地奔回国!”
“对对对,我有同感……”
“哈哈哈……”
各使者表面全笑做一团,私下可开始计划得赶紧将细软收拾收拾,找个理由快溜纔是,怎么知道会不会再出个岔子落个倒霉惹到鹰妃,到时鹰王“护妻心切”来个报复可就不好玩了!是谁说鹰妃不得宠的?鹰王为了她连绝世美女都不要了耶!
第五章
“……眼睛不累吗?已经足足瞪了我一刻钟了还不够?你可知单凭此举我就可以鞭你十下?”莫继尧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说,表情还是一样冷淡。
“你少假惺惺了,以为送我药敷,我就会感激你?”
丁剑舒坐在床沿,左手拿着一颗晶莹剔透、约莫六、七公分大小的晶球,在她“五指印”的左脸轻轻磨着,冰冰凉凉的好不舒服,她似乎可以感觉到脸颊不再疼痛红肿,真是神奇。“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换做以往,她那等口气同他说话,他早就肝火大动、怒火急升,现在还能用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吻说话,还真的搞不清楚他自己。
“你手上那颗晶球可是鹰国秘宝。”
“秘宝?”丁剑舒把晶球仔细端详一会儿。“少来这套,舍不得了是吧?
还你!”
丁剑舒故意丢给坐在一旁的莫继尧。
莫继尧不慌不忙地接着晶球,自动地揭晓晶球的来历。“此晶球是鹰国东北角‘晶石之湖’的结晶石,具有医疗的神奇效果,现在,你的左脸已经消肿消红了。”
丁剑舒冲向梳妆台前,往那面大铜镜瞧自己的脸。
“真的耶!”
莫继尧随手把晶球收进一个黑木盒里,归回暗格内。
“喂……呃,就这样随便收起来啊?”丁剑舒对这么简单的收藏法不敢苟同。
“我叫莫继尧,你可以唤我的名字。”莫继尧有些不满,要她叫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吗?
“为什么?我们又不熟,而且还有仇。”
“仇?”
“哼!不知是谁声称我是颗任人利用的棋子,一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踢我出门,还用话对我‘人身攻击’,那个人不就是你这只色狼吗?”丁剑舒把一切霉运全归在莫继尧头上。
“色狼?你必须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语毕,莫继尧已经一声不响地来到丁剑舒面前,紧紧地用他钢铁般有力、牢靠的臂膀圈住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攫取了她的朱唇。惩罚性的吻,在四唇相贴之际,似乎擦出潜藏已久的火花,令丁剑舒天旋地转地快忘了她是谁……
莫继尧缓缓地拉开两人亲热的唇,情潮如那山洪,已冲破他囚禁已久的心,融蚀了他不曾为谁卸下的心防,让枯竭已久的心灵流进了如泉的甘霖滋润着。原来,之前莫名的悸动,早就为他的爱情卜了卦,不等他的主控,早自主地开了心房的锁,好让他今日能顺利敞开。
看他平日冷峻犀利的眼眸变得十分温柔,上扬的嘴角表示他在笑……微笑?
“你,你是不是‘破病’了?你……你也会微笑?还……贼贼的。”丁剑舒像发现新大陆般,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哎呀——一定没有好事。啊!
被他偷吻了。“你怎么能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吻我?那是我的初吻耶!”现在她纔相到被他“欺负”去了。
丁剑舒羞红了脸又十分气恼,每次都胡里胡涂地吃了大亏,她只有很用力地多捶他几下报仇,不过,真丢脸!她……竟然有丝兴奋、有点喜欢……
她的心从被他一抱后,就“扑通!扑通!”猛跳,会不会得了心脏病?不会吧?
虽然没长几觔肉,可是心脏一向很有力啊!该不会太有力了,所以跳过头?
“初吻?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笑了,很帅的一个笑容。
忘了该生气,忘了该破口大骂,丁剑舒拼命想推开莫继尧,却徒劳无功。
“疯了、疯了!这次你真的‘阿达’了!”
“我没疯——”
“那你干嘛笑得那么……”那么吸引人。丁剑舒不好意思说得太明而酡红着双颊。“我高兴。”莫继尧柔声地说。“而且……我决定了一件事。”
“喂……坏事别找我,而且,我听翠香说那个你看不顺眼的大神官已经离开鹰谷,被你‘发配边疆’去了,利用我也利用够了吧?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我还不想英年早逝,还想苟延残喘地多活个十几二十载的,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嫌我碍眼,呃……嗯……呃……本来想闹个鸡犬不宁,不过,我自动放弃好了,我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也不管旧恨新仇了,我自动离开好了,快放手,快放手!”
我的妈啊!看到他那双“放电”的眼神,瞧得丁剑舒心跳加速,全身不对劲地蠢蠢欲动,她根本招架不住他的柔情蜜意,他那个样子好象……不会吧?
“放手让你走?你这辈子都不准离开我,因为我要你当一辈子的鹰妃,当一辈子我的妻子、我的……爱人。”莫继尧在丁剑舒耳际低语着。两人如此亲密地相贴,她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刺激着他的感官。
“啥儿!?爱……爱?不会吧?”这个玩笑太大了吧?
“对,你是我的人。”莫继尧霸道地宣告。他这个人一旦认定了,就非到手不可,何况她是他的妻子。
“不玩了、不玩了!你快去找花珞云,她纔是你的心肝宝贝,绝世美女纔配你嘛——快去快去!”丁剑舒管她心中是多么震惊,又多么不屑花珞云,赶快脱离这说变就变又“鸭霸”无比的无理君王要紧。
莫继尧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可爱,她的反应好有趣,他可是出了名的俊男帅哥酷国王,有钱财、人才,多少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媚功猛施、秋波勤送地诱惑他,就盼能获他的青睬;低声下气、软声细语地撒娇,就怕他眉头不悦地纠结在一起,而这个小女人,从来没有低声下气与他说过话,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说,甚至把他的话当放屁,当蟑螂在地下踩。
“花珞云送给人了。”
“去要回来啊!”
“不要。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不会吧?这哪相你平时自负的口吻?我以为你根本不屑打个有趣的比方呢!
你……会不会吃错药啦?”
“有趣?”也对,他怎么变得一点威严也没有?管他的。“我是王,要怎么说,随我高兴。”
“啧啧啧!你的个性真奇怪,前不久巴不得我变成隐形人别碍着你,三不五时就‘恐吓’我要小心小命,今天一句随你高兴,论调又变了,但,还是一样‘鸭霸’。”谁说善变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反正你给我乖乖留在我身边。”
“纔不要咧。”
“若你太不听话……我一样会生气、会罚你。”
“笑话!谁怕你,你算哪根葱?”
“你的嘴巴那么犀利,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它安静。”他又夺取了她的唇。
莫继尧决定把浪费掉的时间补回来爱,少爱了可就损失大了!堂堂鹰王怎么可以吃亏?这个刁蛮的妻子很爱逞口舌之快,嘿,他不就“赚到”了吗?吻个够本。
她再皮,也逃不出为夫的他的手掌心,制她的方法何其多啊。
※ ※ ※
哪A案呢?哪出烂剧码嘛!单单一句“当我一辈子的爱人”,丁剑舒从鹰王唾弃、鄙夷的一只丑小鸭,幻化成他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偷袭”的对象,哎哟喂呀!
这声代志大条啊,他动不动就回寝宫突击检查,今晚……啊!他不会“色性大发”吧?她纔不要当“垂死的天鹅”。
丁剑舒脑子里胡思乱想,想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要死,老在虐待地毯,拼命地践踏它们,好表示她很“苦恼”。
他不是说她一身平直身材、长相平凡不合他的标准吗?不是嫌她要家世没家世、要教养没教养吗?他不是不屑她、厌恶她、懒得答理她吗?可是……他的眼神好认真耶。
而且,其实、其实……她也有点喜欢他的“侵犯”,她会不会有病?哪有人被占了便宜还“暗爽在心里”?好、好吧!她又招认。是有点……呃……有点在乎他,对对对,什么不在意是骗人的,“歹势啦”!好象常常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当然,就是嗯……嗯——眼睛背叛她,自己偷偷盯着他的;耳朵出卖她,它自己偷听他的一切的;她很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真的!谁叫他长得英俊非凡,个性烂虽烂却很酷哦;那种倨傲、峻冷、漠然、自负、威严……一堆吸引她的气质于一身的男人,诱惑力百分之一万万,不夸张哦!
可是,丁剑舒把她对他“失常”的反应深藏在心底,用大锁锁住,再用一个假想铁盒收藏着,最后用千觔大石压顶,怕它“浮出心湖”走漏了风声。
唉……她与他?怎么可能?她最多把他当天王偶像般疯狂地迷恋一下……但,果真仅此而已?
丁剑舒一再反问自己,她不敢深想……
们她不会因自己相貌平平就自卑;不会以此当借口淘汰莫继尧。但前提是——莫继尧别先判她出局!
“烦死了!烦死了!”丁剑舒挫败地趴在卧床上。
他……是真心的吗?
来不及烦恼这个问题,丁剑舒被自己期待的心情吓了一跳。她不该期待的……
因为,她是一个错闯时空的二十世纪未来人,一个已经不敢勾画未来的人;而且,她真的好想家……机会或许微乎其微,但,她告诉自己至少该试着碰碰运气,老是悲观地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呀!古时候不是都有些什么奇人异士吗?说不定有哪位高人能助她一臂之力,而且,莫继尧强硬的“爱情宣言”实在令她难以相信,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说爱就爱;别说一见钟情,又不是今朝头一次见面。或许……啊!
他该不会引她上钩再甩掉她,好痛整她?嗯……有可能,莫继尧啊莫继尧!你出狠招耍我?亏我暗恋你……暗恋?丁剑舒猛然一怔,她怎么会冒出这名词?莫非……
不、不、不!
看来,她得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否则,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迟早被送进龙发堂,更糟的是这里没有这种机构,细思量——只好“落跑”啦!
※ ※ ※
丁剑舒骗开了翠香,自己又踱到邀月亭,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人后,又一路躲躲藏藏地朝离她最近的宫墙摸去。
哇!。原来“跑路”也是这么紧张刺激啊?丁剑舒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摸到了宫墙下,抬头测一下高度……啧!少说也有十来公尺高,不过……“呵呵呵….…”丁剑舒奸笑几声,自言道:“就趁此机会测测我轻公的高下。”
她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飞越宫墙,一着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腿就跑,好象身后有鬼魅魍魉索命狂追似的飞奔向未知的一偶。心中吹捧着,哈哈!她果真是天才,加上后天的努力终于成为二十世纪头号女飞侠——她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世纪。
宫墙上,就在丁剑舒飞越墙头的定点,正伫立着一只罕见的赤鹰,犀利的鹰眼充满灵性,它盯着翻墙“落跑”身形渐远的人儿,发出一声雄壮嘹亮的鹰鸣,霎时,天际边乍然出现一?苍鹰,朝着偷跑的丁剑舒身后追去,还唱扬着鹰鸣,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宛如鹰中之王的赤鹰,啪啪地振起羽翼,反朝宫内飞去……
※ ※ ※
丁剑舒抹了抹豆大的汗,自责道:“笨啊!丁剑舒,你就算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啊,也不看清楚方向地势就一头猛冲啊冲的,看!跑来了这什么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门也不会打包吃的、穿的,虽不是自己的,借用一下也不会死啊。”
她又累又饥渴的瘫坐在一块大石上,天色已越来越暗,眼见夜幕就要接替白昼了,她却形单影只地泡在这林子里。虽已立春,旁晚时仍有微带寒意的风吹送着,恐怕入夜后寒意更重了吧!路痴的她绕了十来遍就是走不出这林子,令她不禁忆起毕业旅行的压轴——黄金谷乐园——被同学硬拖去闯什么森林迷宫,结果“不小心”被遗弃当被放的鸽子,乱走的自己当下亲身体验“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滋味,无情的悲剧就——就这样的发生了……所以,依前车之鉴,她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颗大石头上吧!可是……沙沙的树声,加上四面八方涌来的鸟兽声……哎哟——怪可怕的。
不觉地,丁剑舒的脑海中浮现莫继尧的脸,思念的心渴望飞奔到有他的地方,他是不曾同她诉说甜言蜜语,也不曾和颜悦色地对她,但,今早他的话却撩拨着她的情弦心湖,荡漾着的波动憾动着她的心。他是霸道的,但,她仍然不禁为他倾心,却又害怕着自己诡异多变未知的命运;一朝在此遗落了心,却有无奈被迫地离开时,教她情何以堪,如何自处呢?又恐于此生与亲人相见无期……唉!丁剑舒苦涩地自嘲道:“我前世是烧了多少‘好香’?还是造小了多少孽?承蒙上天如此‘厚爱’,招待我这趟时空之旅,逼得我现在如此狼狈!”她是后悔了,怪自己没有拟定周详的计划就偷跑出来,弄得自己进退两难,待在莫继尧那儿吃好、穿好,只要不和他碰头照面,日子倒十分悠闲快活。现在,一声不响地就偷跑出来,不知道莫继尧会不会四处找她?会不会为她安全与否懮心?依他的脾气肯定又发火了吧?啊!翠香会不会因她的偷跑之举受罚呢?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