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一声,“我曾经真心爱过许多男人,结果却只是心碎,所以我就不再轻易的让心弦拨动,可是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心里就泛起些许涟漪。”
“是吗?”华鹰不太相信,“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就像你家的空气一样不怎么引人注意?”
她吐吐舌头,“那是刻意的,你是个帮派的杀手,那时我也不晓得你只是为了一个军事情报而受伤,我以为你杀了人,才不希望和你有了一段情后,却得捧个大肚子,带着一袋苹果到监狱去探监。”
“那现在呢?”他挑高浓眉。
“命运将我们牵在一块了,我的安全系在你身上。”陈爱芊走近他,半俯下身子,脸孔与他相距只有咫尺,“或许你认为我不富有,但事实上,我拥有上千亿的资产,就算倾尽我所有的家产,我也要保留这张美丽的脸孔。”
“爱芊……”凝锑着她眸中深切的伤痛,他着实不明白她这刻骨铭心的悲楚从何而来。
仿佛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她轻声的道:“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永远不会懂得它有多伤人,所以……”她挺直腰杆,“不管你认为我是怎样的女人,是凶、是蠢也好,为了掌握每分钟,我决定和你一起搜寻林和明的行踪,即使明白会赔
了自己的心及感情,我都认了。”
不知为何,华鹰竟有一丝感动。他从不怀疑女人喜欢他这张脸,可是没有一个女人曾这样剖心的跟他表白过。
只是抓林和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他更不需要一个跟班的“助理”,独来独往的他在行动上也才能更加敏捷,为此,就算他心中隐隐有一股怜惜的情憬激荡,他也不准备让她随行。
他站起身,冷酷的道:“我想你太一厢情愿了,何况,就算你认了,我也从不向命运低头,所以……”
“所以你不会让我跟着?”陈爱芊双手擦腰一脸不悦。
他点点头,“我和林和明之间的帐,我自会和他算得一清二楚,但这不单是为了你的脸而已,还有整个黑阎盟厥哦臂上的枪伤,当然,”他冷笑一声,“也是托他的福,你才有机会伤了我的左掌,所以这笔帐还是得算在他身上。”
“你无法阻止我跟着你的。”她的态度坚决。
华鹰锐利的眸光饶富兴味的盯视着她,“没错,因为脚长在你身上,只是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么在手你的漂亮脸蛋,我会建议你还是别跟着我?”
“为什么?”
“我和他虽然都是用头脑的人,但到后来用枪的机会也大,若一个不小心,你中了一枪死了,这张脸当然没用了,或者,一半的脸被枪打花了,不死也半条命,而你在手的这张脸可不是花钱整容就能救得回来的。”他就事论事的道。
“这……”这一听,她可感到毛骨谏然了,只是若没跟着他,她真的感到很不踏实。
看出她黑白明眸中的惧意,他笑笑的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一有林和明的任何消息或进展,我都会跟你说,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待在家襄,甚至和男朋友出去,别妨碍我逮人?”
陈爱芊撇撇嘴,“那些男人根本称不上男朋友。”
“我没有兴趣了解,总之,你自己好好考虑我刚刚说的话。”语毕,他旋过身一子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她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华鹰叹了一口气,“还能去哪?”
她咬咬下唇,“如果我还是想跟着你呢?因为我觉得跟着你比较安全,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这么有自信?”他以眼角睨她一眼。
虽然他的表情极其不屑,可是她还是用才的点点头,“没错!就像先前你相信我不会去报警一样,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你从哪一点判断?”
她被问得一愣,润润唇,她走到他的面前,“我不像你会看人的眼睛,可是我对你只凭一份直觉,就是这样。”
他嘲讽一笑,“随便你,到时出了事,别说你的直觉出了错。”
见他大步朝电梯走去,陈爱芊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上,没有多想,她坚定的在他的身旁站定。
“怎么没人在呢?”沈金星拚命的按陈爱芊家中的电铃,而他的身后正是一大群从秦皇陵考古归来的队友。
“金星,你说你怀疑陈爱芊整型成功成了一个大美人,是真的吗?”古教授是这考古队的领队,在秦皇陵花了许多时间却没什么收获,他心中已经挺懊恼了,没想到一带队回来,金星就将整组队员齐邀至陈爱芊的家来。
沈金星心虚的瞥了众人怀疑的眼光一眼。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这个美丽的陈爱芊是不是之前那个丑八怪,只是他着实想不通这个美丽的陈爱芊,为何肯答应每个男人的邀约却将他独排在外?
闭门羹他已经吃太多了,在几次跟踪她和男人约会后,他发觉她有些神情及动作都和那个丑八怪很像,而且陈爱芊想整容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只是碍于先天不良,一直无法如愿。
如果能证明她真是整型成功的陈爱芊,那他就能极其所能的嘲讽她,一吐他这一个多月来被她拒绝的晦气。
“如果她真的整型成功,那也是她的事,干么叫我们过来看看她是不是以前那个陈爱芊?”
“沈金星,你不是和她分手了?那她漂不漂亮千你何事?”
“是嘛!而且陈爱芊不是访遍了许多知名的整型大夫却一直无法如愿,怎么可能在我们离开后她就变美了?”
“嗯,我也觉得这个很奇怪。”
其他队友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其实他们都很累了,很想好好休息,但沈金星硬是要他们走这一趟。
沈金星眼看大家都兴趣缺缺的,不由得担心自已吐不了那口怨气,一抬头,正好看到陈爱芊的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他兴奋的走向前去,“她回来了。”
第7章(2)
陈爱芊叹声连连的下了车,整个心绪还在华鹰的身上。真是的,她明天就要去买一辆性能较好的车子,否则华鹰车速一加快,她这辆中古车怎么追也追不上,就这么让他给跑了。
“陈爱芊!”沈金星站到她面前招呼道。
她膘他一眼,压根也没注意到他身后那群因惊艳或鹜讶而噤声不语的众人,“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感觉,我不会和你约会的。”
“你是陈爱芊?”古教授最先恢复过来,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晶莹剔透的大美人,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会是那个容貌不佳的陈爱芊,若真是她,那他不得不赞叹现今的整型技术实在太厉害了。
“古……”她敏锐的吞下到口的“教授”两字,诧异的看着古教授及一大堆队友。他们怎么会来?
“你认识古教授?”沈金星面露诡橘的问。
她露击一笑,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爱芊提过她在这儿的朋友就只有考古队的人,所以看他们身上还有一些未却下的行囊又群聚在此,应该就是她考古队的朋友吧!”
“爱芊?”外表斯文的古教授皱起那两道飞白的眉毛,“你说爱芊提起过我们,而沈金星又叫你陈爱芊?”
她故装讶异的看向沈金星,“你没跟他们说吗?我和爱芊同名同姓的事?”
“这……”他语塞。
“呢,爱芊,她回纽约去了,好像是为了感情的事,她被伤得很深,所以我就帮她看房子,我……”她故意膘了沈金星一眼,“我问过他知不知道爱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说他也不清楚,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才能安慰爱芊。”她边说边越过他们以钥匙打开门,回眸笑道:“进来喝一杯茶聊聊好不好?”
“呃,不、不用了!”古教授替向一脸局促的沈金星,“我们整队刚回来,想回饭店休息了,至于沈金星,你还是少跟他来往。”
其实,他一向不管队友间的恋情,只是五十多岁的他还没有笨到看不出是谁伤了陈爱芊,而沈金星邀他们前来这儿的动机更是令人不屑。所以他才会不客气出言警示。
“古教授,你……”沈金星没想到古教授会当众批评他。
“我回去了,呃,很高兴见到你,帮我跟爱芊打声招呼,说古教授还是很希望她回到队伍来。”语毕,他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众队友难得听到一向专注于考古的古教授说出这样的批评话语,不过仔细想想,沈金星的确其心可议,再回想先前他和陈爱芊分手时,恶言的批评,这不想还好,一想大家对他便全起了反感,在微笑的和这个美丽的陈爱芊打声招呼后,他们全嫌恶的瞧了他一眼才离开。
沈金星的脸全绿了。这下真是赌了夫人又折兵,反而是他难看了。
“你找他们来为的是什么?”陈爱芊静静的凝娣着他。
“没、没事。”这下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我也没兴趣采究你来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很累了,想休息,只是我得再说一遍,我从爱芊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所以我绝不可能和你交往,希望你能死心。”她挑明这样说,当然是希望他不要再来纠缠不清。
闻言,沈金星脸一白,知道自己这下真的没得玩了,他抿抿唇,“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看着他离开后,她着实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面对这张厌恶的脸孔了。
接下来的近半个多月,陈爱芊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紧粘着华鹰,有时着实太累了,一早醒来,他早溜了,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出动看看能不能碰上他,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只能等到华灯初上,看着一脸疲惫的他回来。
不过,他总是无功而返,日复一日,他的脸色愈来愈沉重,她的心更是悬在半空中,精神紧绷的天夭数日子。为此,她成了愈来愈浅眠的人,隔壁一有个风吹草动,她马上就从来上习目翅来,直到看到他疲惫的安睡在来上时,她才能稍加放心的回房睡。
在这期间,她也不时的在心中默求神泉之灵帮忙,毕竟它给了她一张美美的脸蛋,让人毁了不是太糟蹋了?
可是不管她加何祈求,都不曾再见过那道耽晌光,也不曾再听过它那柔美的声音,所以她更加胡思乱想起来。神泉之灵说过只有她自愿放弃这张脸,她才会变回以前的丑样,这是不是它在暗示她,要逃开这次的劫难就得变回以前的那张脸?
可是若这样,她和华鹰不就成了两条永不相遇的平行线了?他认不得她,也不可能会和一个丑女来往。
何况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可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看她的眼光已经放柔,两人之间也有产生微妙的感觉,只是目前为了林和明的事,他们只能将那份感觉尽往心坎里沉淀。
从窗口望着天际的星月交互辉映,思绪千转的她眼皮渐觉沉重,终于沉沉的睡去。
而在另一间房间内,了无睡意的华鹰一想起陈爱芊神经紧绷的,比填脸孔,他便觉得压力深重,只是林和明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尽避子伟、郁曼和他三人每日透过各个黑白管道查寻林和明的下落,但还是无消无息。
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这几天他回她家短暂地睡个两、三小时后,即起身出外继续跟各路线人联络,只是日复一日,都毫无消息,他也愈感沮丧。
他目前就像只无头苍绳般四处奔波,唯一的寄望就是那六人小组对林和明的个性剖析是正确的:只要林和明主动和他联络,那他就有机会逮着林和明。
只是这样无尽的等待得等到何时?一向冷静的他在面对爱芊愈来愈显志忑不安的璀璨明眸时,他的思绪也跟着乱了。
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股命定的牵系确实将两人系在一块,她的思绪他能懂,他的惆怅她似乎也明白,只是雨人都不曾以亲密的动作来抚慰彼此焦躁及忧虑的心灵,或许是因为害怕一旦拆除了那道落篱,两人将会在那短暂不可知的情爱间沦陷吧!
华鹰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或许他该先为爱芊安排个安全的藏匿之处,否则以此毫无斩获的进度观来,她可能难逃被特搜小组再请为座上客的命运。
深叹了一口气,他坐起身来。既然了无睡意,还是再出去探探消息,顺便到总部去一趟,子伟已重拨了一大笔钱购置电脑,看看有没有采子传回好消息。
只是这一起身,他立即听到隔壁传来跌跌撞撞的声音,他赶忙再躺平身子假寐,仅透过微闭的眼睛细缝一看,却发现直闯进来的陈爱芊眼睛都尚未睁开,身上选是一件米白色的丝质睡衣。
陈爱芊透过迷迷蒙蒙的双眼看了眼仍在床上安睡的他后,她频打了好几个哈欠,半闭着眼睛走回房间,就以大字型之姿趴倒在床上,很快的又呼呼大睡了。
华鹰竖直耳朵听到隔壁恢复沉静,才再度起身,套上一件黑色村衫及米白色长裤后,他放轻脚步的走到隔壁。
凝视着她疲累不堪的沉睡脸孔,他突感心疼。对这些日子以来的毫无进展,她不曾对他说出一句抱怨的话,甚至在他说明自己的伤口已经复原,要将主卧室还给她对,她却徉说她睡客房习惯了,而她脸上乍现的柔情也令他无从拒绝。
这是一个怎样的心境转变?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对的火药味,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华鹰那一向冷唆深邃的黑眸快速的闪过一道柔情。难道这就是日久生情?是这样吗?缓缓的摇摇头,他仍放轻脚步的转身步下楼梯,走出大门后,再走了一小段的夜路,他才以手机叫谢子伟来接他。
接到电话的谢子伟已经很习惯半夜被华鹰骚扰了,虽然苦不堪言,可是这个灾难是自己招惹来的,他是最没有资格喊累的人,“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寂静的黑夜,郑王文再度现身在陈爱芊的房里,只是空荡平整的床铺告诉他,她并没有在房里。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她的气味出现在隔壁,便走到隔壁的主卧室,却发现她穿着一身蓝白的套装长裤,坐靠在木椅上打磕睡,而华鹰则是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腰问盖着一件短被沉稳的睡着。
仙主说要系起他们之间的情缘,但就他暗地观察了远两个多月以来,两人除了那次陈爱芊差点溺水的一次亲吻外,根本没有什么亲密接触,而在这半个多月内,她大半时间虽然都半步不离华鹰,但两人的交谈也仅限在林明和身上,谈情说爱是一点边也沾不上。
郑王文走到陈爱芊面前站定。这样下去他还要等多久?一个毫无进展的恋曲、一对毫无火花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