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轩辕敖没养侍妾在四龙堡里头了吗?那个女人是谁?”又是一个精雕玉琢的小美人!怎么在轩辕敖身边的都是美女?
“小人也不晓得呢!”坊问也没有轩辕敖收新妾的传闻啊!
“瞧,轩辕敖走开了,我们过去!”马老板的眼睛一直盯着上官蓉看,见轩辕敖被三当家请到一边说话了,他便带着侍从跟过去。
从未在巽龙院以外地方走动的上官蓉,正兴致勃勃地与小兰在花园内边散步边聊天。
古朴的山水景观、豪华的装饰格局,两者在花园内巧妙地相应得体;庭檐旁林立着高大的树群,树丛翠绿包围着一个大水池,里头有各色鱼儿欢快游着,附近还摆着让人休憩的大石椅,这一切都令人感觉舒适极了!
虽然对轩辕敖“开恩”让她公开露面感到奇怪,但她才不想深究呢,只想好好欣赏这绝美景色。
“真是了不起,难怪四当家把之前的侍妾送给别人,原来是有了这么美丽动人的新玩物啊!”
背后响起男人淫猥的调笑声,上官蓉和小兰回头一看——
马老板走近上官蓉,边看边摇头叹道:“瞧这皮肤白白嫩嫩的、这脸蛋、这身材,可把我房里的妻妾全给比下去了!”
上官蓉知道这男人是针对她来的,下意识地皱起秀眉。这中年发福的俗男人,横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哎唷,很高傲的小姑娘呢!很不巧,我就喜欢这调调的!”马老板伸过手来摸她。“好细嫩的皮肤啊!”
“啊,你做什么?不要碰我!”上官蓉惊慌地挥开对方的手,活像他是一只丑陋不堪的怪物。
“不得对小姐无礼,她是四爷的宠妾,请大爷你庄重一点!”小兰连忙上前护着上官蓉。为了捍卫主子,就算要得罪宾客,她也在所不惜。
“呸,四爷的侍妾夫人?到最后还不是要转送给别人?我告诉你,你的姐姐们现在可是我的侍妾,你还学人摆什么架子?”
上官蓉的脸上立时失去血色!这男人说什么?轩辕敖有转送妻妾给别人的习惯吗?
“怎么?难道你都不知道吗?明明是陪睡的女人,还表现得像圣女一样,难道在作正室夫人的春秋大梦吗?”马老板见她着实被吓坏,嘿嘿冷笑了一声。
“胡说,我没有!”她居然想反驳,但她却无从辩起。上官蓉只好别过脸,拒绝看见对方的神情。
“说不定四当家让你出来宴客,就是想看谁肯接收你。你现在被我看中了,是你天大的福气,等下我就跟四当家要人去!”
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上官蓉心中一团乱,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却无奈逃脱不开,压抑的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
她在乎轩辕敖,在乎这个控制她家人命运的男人,在乎这个侵占了她身体,对她时而残忍、时而温柔的男人!可是,她知道他是个没有心的放荡男人。自己对他来说并不特别,而他也总是生她的气,嫌她不够温驯……他会将她转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兰扶着浑身发颤的上宫蓉,一边大声呼救着:“救命啊,有人想轻薄我家小姐,救命啊!”打死她都不相信四爷会将小姐送给这种败类!
附近的宾客和下人听见了,都纷纷好奇地围过来。
马老板恼羞成怒,连连喊道:“好大胆的野丫头,竟敢在咱们面前乱喊,来人呀,给我教训她!”
这时,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踏着坚定步履,朝他们的方向稳步走来。
不知情况的马老板还在骂着默不动声的侍从。“动手,快动手啊!难道教训一个丫头还要我自己来吗?养你们有什么用?”
“发生什么事?”
马老板回过头去,赫然发现轩辕敖那双黑色深邃的闪亮眸子,正在冷冷地瞪视着他,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哈腰陪笑。
“四当家,您来得正好,看看这下人,竟敢对我如此放肆!”马老板又贪婪看了上官蓉一眼,不禁开口道:“四当家,之前您遗散的侍妾们都教人拣了去,相信这位姑娘也是吧?不瞒您,小人看中了她,假如您日后要将她转送他人,请务必转送给小人。”
听见这样大胆的请求,上官蓉小脸满是羞愤,她看看马老板,再望向轩辕敖,那眼神是绝望冰冷的。
她和他,有的只是交易,只有欲求。有过肌肤之亲算什么?她还能再奢求他施与爱情吗?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更害怕亲耳听见他下的决定。
“放肆的人是你吧?”轩辕敖如冰的眸里没有一丝温度,阴冷的脸更似蒙上一层冰霜。
马老板不由得打了个惊颤,他不敢再直视轩辕敖的双眸。
忽然“啪”的一声,马老板被赏了个耳刮子,疼得他眼冒金星,嘴角也流出血来!
“混帐东西!她是我的女人,岂能让她落人你这下流人手中!”
轩辕敖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搞清楚,那些离开四龙堡的女人是自己跑去投靠你,并不是我将她们送给你!”
他轩辕敖才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可是她……”
“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四当家,您、您别生气,我这就走!”说着,马老板连滚带爬地拉着侍从,跌跌撞撞走了。
轩辕敖也不管别人目光,拉着上官蓉转身就走,一直走到巽龙院门前才停下。
上官蓉心中暖暖的,此刻,可能只有大叫才能宣泄她心中极端的矛盾。
明明是个极冷血的男人,但他的举动和话语却令她感到如此安心!
“现在没事了。”他开口,温柔地对一直沉默的她说道。
“为什么不送我走?”她抬头看着他的眸,虽然男人冷冷的笑意中沁着教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可只要他对着她笑,就能带给她温暖、安定的感受,这是和别人相处时从来没有过的。
“为什么我要让你走?”他反问。
“你能找新的女人不是吗?”她说着,心中好闷好闷。
“我说过,我现在只要你一个。”他双眼阴沉地盯着女人,她的心思,总令他郁闷不解。
“究竟为什么?”她眼中带着质问和些许的……希冀?莫非他对她……也同样多了在乎?
“你用不着知道。”他一把抓起她,狂烈地吻住那红滥小嘴,直接以行动表达一切。
为何越接近她,他越想一亲芳泽?就好像他生了病,对她总是心痒难耐,偏偏自己心高气傲,他要的是她甘心臣服。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状况下,她迎合了他的挑逗,彻底融化在男人的激情中,也止住了所有试探。
恩,这样就够了,就算他只有现在需要她,这也就够了!至少,她不用到别的男人身边,凄惨沦为他人的玩物� �
第五章
承露院内,觥筹交错,悦耳丝竹声不断,笑闹声震耳冲天。
厢房内,下人端着美味菜肴鱼贯而入,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美婢端着酒壶,在一旁不停斟酒劝酒。
“我最近没什么事,该忙的都忙完了,苏州那带的锦绸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好回来跟你喝喝酒罗!”一个脸上满是胡子的男人对轩辕敖说道。
“是尹兄的话,我当然奉陪!”阴柔中带点邪肆俊笑的轩辕敖,豪爽地一口喝干手上的酒。
尹山站起来高声喊着:“有美酒,怎么可以少了美女?”他抬手轻拍两下,喧嚷叫道:“快让美女进来。”
大厅中央出现一排身姿窈窕的舞娘——飘飘然的轻纱绸衣,衬着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白嫩细腻的皮肤、明亮水灵的双眸、婀娜多姿的舞蹈,她们伴随悦耳的音乐声翩翩起舞。
轩辕敖左拥右抱,任由一旁的花娘服侍他用膳喝酒,魅眸直瞅着大厅中央的舞伶,眸底却不见兴味。
“怎样?不满意吗?”尹山见轩辕敖佣懒的神态,便凑过去问道。
“不是,偶尔看看也挺不错的。”他将花娘凑在他嘴边的酒杯一推,自顾自挟菜吃饭。
“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小丫头?”尹山问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谁都知道轩辕敖生性风流,女人玩腻了就丢,差人送银子将她们打发掉,而且最长都不超过一个月。
那丫头也太厉害了,居然能绑住这男人超过两个月,甚至让他对青楼艳妓兴趣缺缺,听说之前又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出手保护她,使尹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神奇女子感到非常有兴趣“谁说的?”轩辕敖有些愕然。他说的是蓉儿吧?
前几天听其他朋友说的。”有很多酒肉朋友都告诉他,这阵子的轩辕敖跟以往大不相同。
“没这回事。”他淡淡否认,从不认为自己对蓉儿已经到了“迷上”的程度。
“对嘛,我就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俩交情好,而且一样风流倜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轩辕敖的性子!女人嘛,玩玩而已,何必认真呢?
“改天把那丫头带来玩玩吧!”很明显尹山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不是妓女,而是我的侍妾。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同时侍候别的男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轩辕敖的语气明显加重。
要不是看他刚从外地回来,还不知道蓉儿的身分,说不定自己会一掌毙了他。
“你将她收房了?我还以为你不再收新的侍妾,所以才误会了……”放荡归放荡,但朋友妻不可戏这点原则,他至少还会遵守。
“算了,别说她了,来,干一杯!”
“那两个舞娘看来还不错。轩辕弟,要不要留下来,尝点新鲜味儿?”说完,尹山已把其中一个拉进怀里。
另一个美艳舞娘则倾身向前,执酒斟满轩辕敖的杯盏。
她一身淡淡清幽的香味,长发在倾身时缓缓垂下,那姣好的面容、细致的肌肤,虽称不上倾城之美,但也堪称绝色了眼下这青春少女也颇有姿色,轩辕敖望了她一眼。“你就留下吧!”
世上漂亮女子可多了,他怎会希罕上官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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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朴的石亭建于湖中央,亭中仅一石桌、几个石凳,是品酒赏春的好地点,亦是回巽龙院时必经之处。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石桌上摆了古琴,上官蓉正在抚琴,含带花香的煦煦微风,吹得她几缕发丝在风中飞扬,这画面如梦似幻,唯美极了。
四周景色绝美,花儿娇艳、草儿嫩绿,处处透露着春天的气息,可是上宫蓉心中感慨万千,心神纷乱不已。
来这儿生活了几个月,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多愁善感。
忆起曾经有过的无忧无虑,又记起今日上官家沦落的惨状,上官蓉脑中还不时闪过轩辕敖的身影。
她的琴音初时细若蚊声,渐渐又彷若破竹声声叠起,幽幽远远,刚巧传至轩辕敖耳内。
他很久没听到这样清雅的琴音了呢!忽而铿锵清明,忽而婉转幽深,轻盈悦耳的琴音沁入他心扉。
究竟是谁在巽龙院里弹琴?
他走近石亭,马上就看见独自一人的上官蓉。她今天穿着湖水蓝的大襟绸衫,里外十来道藕白色滚边,中饰兰花朵朵,浅粉红滚边裤,脚穿纤秀玲珑的绣花鞋,模样儿十分娇美。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蓉儿懂得弹琴,而且还弹得很不错呢!
不一会儿,上官蓉竟伴着琴调哼唱起来!她的歌声婉转,悠然起伏,震荡了他的心。
轩辕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襁褓时母亲的怀抱里,母亲对他哼这歌谣,他则贪婪地享受这一协。恍惚中,歌声戛然消散,一切幻象悉数破灭,只残留搦娘余音。
又似暖流缓缓淌过,注入心田。面对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他觉得自己肮脏的灵魂得到了救赎!
原以为蓉儿跟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他对她也没有格外垂怜,可昨晚他在承露院内,清楚发现蓉儿跟其他求欢女人确有不同。只有她,才能使他的心灵犹如被洗涤过般清澈。
一曲终后,亭内回归平静已无声无息走到她身边的轩辕敖,动容地道:“蓉儿,没想到你的琴声和歌声都这么出众动人!”
闭眼沉思的上官蓉听见有人说话,吓得睁开了眼,发现眼前居然是盯着她不放的轩辕敖。
“啊!”她诧异地站了起来!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我只不过一晚没来而已。”他对她的表情感到好笑。
“我以为你出门了。”否则她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谁教你弹的琴?”
上官蓉默默抬眼看他,这才说道:“您的夸奖我不敢当,是父亲教我的。”
“上官成达?他竟有如此好的造诣?”
“这是称赞还是诋毁我?”
“蓉儿。”
“什么事?”她下意识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既然你琴艺那么了得,有空就多弹弹给我听吧,我喜欢听。”
轩辕敖想全心拥有这份能使他宽心的感觉。
“对不起,本姑娘没有你这份兴致。而且,我们的交易也不包括要充当歌妓琴师。”他是如此蛮横无礼,她又怎会答应?
“你!”他剑眉一扯,向前走进一大步,忽地换上一脸笑意。“都跟了我好几个月了,你的胆子还满大的啊!”
“这就叫胆子大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如果真是胆子大,我早就解决你了!”
“你知道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吗?”他挑衅地一把握住她小手。
掌中的她娇若无骨,光滑的皮肤像白玉,触感很舒服!
“放开我!”上官蓉柳眉一挑,踏前一步,故意轻跺两脚想踩他。
真奇怪,她今天就是不怕他,可能因为他的表情很轻松,没有半点恼怒神情吧?
“不放。”轩辕敖挑眉回视她。敢对他百般反抗,这女人胆子实在有够大!玩心一起,原本不在意是否会被她踩到,但现在他就是不让她得逞!
“今天你时间太多了吗?”他真的左闪右躲,这惊奇的发现让上官蓉也跟着兴奋起来!
“是啊,陪你玩玩不好吗?”突然心中生了个坏点子,他进,她就退,再退就退到了湖边上了。轩辕敖勾唇一笑,表情邪肆,箝住上官蓉的双腕,一较身便一把将她拉下,两人掉进湖里、沉入水中!
“你……你无聊!”上宫蓉双手被他牢固抑着,直挺挺地拉入池中,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清冷的湖水呛入她口鼻,好不容易她刚露出水面换口气,又被他一把拉进水里去,害她一连呛了好几口水,险些咳到断气。“咳咳,我不会游泳的!救命啊!”
轩辕敖哼日一笑,好整以暇的说道:“那我就教你啊!”说完,他松开拉着她的手。
不好好教训她一番,怎能平复心中郁闷?他真该让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别说她不过是个落难的官家千金,就算是当朝公主,也不能骑到他头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