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家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先去洗澡,我可不想错过了看闭幕典礼的时间。”盼舒头一甩,走进浴室了。
“对哦!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好好准备了,趁这最后一天钓个金龟婿。”
“嗯!”
五人最后终于休战,专心为着男人,哦!不!是为了奥运闭幕典礼而装扮着。
“盼盼,这次先说好,咱们走散了,就回饭店集合,别又和别的男人玩到三更半夜。”凌初看着万头攒动的运动场,不禁再三交代着。
和这在场的千万个群众比起来,她们五人简直渺小得可怜,万一被人群冲散了,想再相遇可是难上加难。
“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盼舒看着这么多群众,倒是十分兴奋。
“既然已有了万全的准备,那咱们就往运动场前进,典礼结束后见了。”菀真说完后,除了盼舒还立在原地外,其余四人皆往不同方向走去。
“喂,不是要一起看表演吗?”盼舒看着四人走远,不禁情急地大喊着。
不过倒没有人回头理她,大家要分散投资,这样回收才多,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找个帅哥,又何必带着盼舒这个拖油瓶?
盼舒看着好友愈走愈远。她不禁泄气了,她们又打算抛下她一人,自己去看表演了,虽然峻仪告诉她,这是个训练胆量的好机会,但盼舒可从未在夜晚单独一人处在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啊!
眼看闭幕典礼就快要开始了,她也不能呆着在这里,盼舒只好找了一个远寓群众又能清楚看见整个运动场的位置坐下。
典礼依序登场了,这样一个盛大的晚会,感动了无数在场的人士,也包括有颗敏感之心的盼舒,尤其是场中间六百名小孩手牵手在唱着大会的主题曲。
盼舒看着场内所有不分国籍的男男女女,因为这六百名小孩的手而把彼此的心都相连在一起,当大家一起和他们唱出这首主题曲时,这一种温馨的感觉,让盼舒不禁淌下了感动的泪水。
就在她低头拭泪的同时,盼舒发觉在她左手边不知何时站了位男子,而那位男子现在正用着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盼舒急急擦干了泪痕,对他浅浅地笑了笑,似乎在笑着自己的不中用,如此容易受外在而感动。
那男子挂着一个慵懒的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盼舒是个供人观赏的东西。
他是对着她而笑吗?盼舒不太清楚,站在阴暗处的他,只给人一种充满魅力的感觉,他懒懒地靠在栏杆边,什么也没做,但他的笑容却有十足魅感人的吸引力。
盼舒突然发现自己竟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了那么久,就在回神的一瞬间,红霞飞上她的脸颊,她逼着自己把注意力拉向场内的表演,拒绝再去被那男人散发出来的魅力吸引。
场内的表演已渐人高潮,从舞台上不断响起一段又一段的音乐声,扰乱着人们的心。突然间,似乎是有人忍不住了,大家纷纷奔向舞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渐渐地,看台上的人们逐渐减少了,大家抛开国籍的界限,不断地奔往场内,和一群又一群不认识的人跳着舞,唱着歌,好不惬意。
盼舒看到了这种情形,似乎也想下去和大家共乐,她越过了那名神秘男子,正想往场内去时,突然被那男子抓住了手。
“你要去哪儿?”那男子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柔柔地传到了盼舒的耳旁。
“下去……跳……舞。”盼舒尚不习惯陌生男子的随意触碰。
“我陪你去。”
那男子用力一拉,把盼舒拉进了他的怀里,轻拥着盼舒走下了看台,往人群中走去。
在他的眼光下的盼舒,脸颊上的热度随着他的凝视而不断升高着,本来就忸怩不安的她,在他的眼光下,差点打消了跳舞的念头,但她仍敌不过音乐的魅惑,缓缓地随着音乐舞动了起来。
两人随着音乐尽情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像个无法停止的机器,盼舒被这种音乐、这种感觉给迷住了,她似乎不想让时光停止,最好地延续下去。
终于,音乐停了下来,一切也结束了,四年一次的奥运结束在这一场宾主尽欢的舞会里,在这一场欢乐的舞会里,却泛着一丝丝离别的感觉。
当主席对着全场大喊:“四年后雪梨见。”这代表着这届奥运已尽下句点,而盼舒的泪,亦循着未干的泪痕流了卞来。
就在盼舒惊觉自己身旁还有人,想急急拭去泪痕之时,那男子轻轻扳正了盼舒,低头吻去了她的泪。
“别哭,这会让我心痛。”
盼舒惊愕地抬头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刚做了什么。
“走吧!”那男人轻轻地牵起盼舒的手。
第二章
盼舒没有反抗随着他走了出去,走出了运动场,远离了盼舒所住的饭店,来到了一个看似雄伟的饭店前停下。
“这是哪里?”一路沉默的盼舒,终于在此时开了口。
“我的住处。”那男子对盼舒露出了个笑容。
又是那笑容,盼舒不自觉地想躲开那笑容,都是那笑容,让她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伸手勾起了盼舒的下巴,“你在怕我,为什么?”又是那慵懒的口气。
“不,没有。”盼舒一身,逃出了他所布的迷网。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暗暗问着自己那颗因为他的注视而跳动不停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为一个认识不到八小时的男子动心?为什么自己会迷失在他的笑容里?更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跟他来到这个地方?
那男子看到了盼舒逃开了他的怀抱,他轻声笑着,“来!我受惊的小猫,跟着我来吧!”他对盼舒伸出了手。
盼舒抬头看着他,这时他才发觉,在灯光下,那男子有着一双世界上最湛蓝的双眸,这双眼正蛊惑着她,让她没有拒绝的勇气,她把自己的手轻轻交到他的手上,似乎也将自己的心一并交了出去。
那男子带着盼舒乘着电梯,到了最顶楼的房间,才放开了盼舒,让她去探索这个华丽的房间,他则走到了酒柜前,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观赏着盼舒欣喜的表情。
盼舒一进门,就被那整面的落地窗吸引住了,她走至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整个亚特兰大似乎都包含在其中,而盼舒真是爱上了这片景色。
“美!我还未曾看过这样的景色。”盼舒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的兴奋。
“这片景色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不知何时,他已走到盼舒的身边。
“时候不早了,我想我该……”盼舒这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太迟了!我的小猫,你又想逃了。”他轻轻地自背后拥着盼舒,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来这里或许是我错了,但,我以为我倌得过你。”
“信得过我?”他笑着吻了吻盼舒,“男人都是好色的。”
“你不是的。”盼舒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牢牢地困在怀里。
“哦!凭什么相信我?”
“你的眼睛!它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强迫人。”盼舒肯定地说着。
“是吗?那咱们试试。”
他吻着盼舒的脸,吻下了她的颈,更进一步吻着她已半露的香肩,就在盼舒以为自己错了,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时,他停下了。
“你走吧!”他放开了盼舒,倒了杯酒,半躺在床上,闷闷地喝着酒。
“舍得?”盼舒不禁微笑地问着。
“我不想当坏人,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盼舒走至床边,拿开了他喝的酒,跪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帮他按摩着。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或许就是我为什么这么安心跟着你来的缘故吧!”
“我不喜欢你有这种感觉,要记得:男人都是色狼,这句格言。”
“你真是个好人,我果然没看错。”盼舒轻搂着他的肩,感动地说着。
·你再这样搂着我,我不知等下会做什么事了。”他轻吻了吻盼舒环在自己肩上的手。
“告诉我,为什么是我?”盼舒不禁怀疑,在运动场内,不下数千个美女,为何他独独选上了自己。
“不知道,走进运动场,我什么人都没看到,只看到你一人淌泪的脸,或许就是这样,让我无法称开你的目我吧厂他慢慢地说。
“因为那时我很丑吗?”在这么感性的话题中,盼舒竟能插进这句话。
“不!那是因为那时你太美了,美得令人心痛。”他让盼舒靠在自己的胸前,低头看着她说。
美?盼舒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以她略微臃肿的身材,她只听过别人偶尔说过她可爱,她从不知道美丽这两个字也能用在她的身上。
“别骗我了,我怎么可能……”盼舒的话被他的吻给止住了。
“这可能是我一生最真的真心话,别忽略了自己的魅力,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女孩。,,
盼舒的脸和他的唇相距不到半尺,他那深情的言语,不断自他的眼中传送至她心里。
“你醉了吗?”
“有点!”
“我就知道,不过那也没关系,你是第一个称赞我美的人,或许也是最后一个了吧!”盼舒仔细地看着他的眼、他的鼻和他的唇。
“我的小猫,你在说些什么?”那男子已经疲倦地躺在床上了。
“没什么。”盼舒拿起桌上的酒,浅尝了一口,“现在,连我也醉了。”
“什么?”那男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着盼舒。
盼舒不再说些什么,她低头迎上了他的唇,就在这一刻,她似乎巳确定了自己要些什么,而她也相信,他也知道要做什么了。
果然没错,他已渐渐加深他的吻,双手环上了她的腰,接下来……就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盼舒在凌晨三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她住的饭店。
“盼盼,说,你这次又死到哪去了?半夜三点!你竟然给我玩到半夜三点。”菀真不停地指责着。
“盼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失踪的这几个小时,大家都急得要死,别老是让大伙儿担心嘛!”峻仪那好脾气也不禁想骂骂盼舒。
盼舒带着一脸微笑看着她们,“说完了吗?”
“易盼舒!你太过分了,在家都为你那么担心,而你还这样嬉皮笑脸的。”凌初生气地说道。
“盼盼,你这一个晚上到哪去了?”雪凝问道。
“我和一个陌生的外国帅哥上床了。”盼舒宜布着。
一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四个人全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盼舒。
“盼盼,回来晚就算了,别编这么恶劣的理由来蒙骗吧。”
“是啊!盼盼,我们不逼你,你先去睡一觉,咱们明天再说。”
四人没有一人愿意相信一向保守的盼舒会和一个陌生男子随意上床。
“是真的,我觉得他值得。”盼舒似乎没有一丝后悔。
“不可能!”
“不会的!”
·别再胡说了。”
“我不相信。”
这是她们在亚特兰大的最后一天。
如果没有细数上果上桌历换了几本,不曾细看窗外梧桐叶绿了又黄,盼舒夫不知道从那年自亚特兰大回来至今过了五年的时间。
在雪梨的奥运也已举办完毕,很多事都已变了不少,唯一没有改变的,似乎是她们五人的友谊,虽然她们有着不同的工作,但五人一有时间就会聚在一起,绝不因距离和时间淡薄了彼此的友谊。
这个礼拜日晚上是她们固定聚会的日期,盼舒为此还特地开了瓶香槟,不仅是庆祝她们五人的久久不见,更为了自己升职而庆祝。
“来,为了庆贺盼盼升职加薪,咱们来为她干一杯,Chers!”菀真首先举起酒杯对其他人说道。
“更为了小翎岚和小云澜满四岁而干杯。”凌初也附和着。
“你又弄错了,他们俩下礼拜才满四岁。”盼舒笑着提醒。
“反正不差这一个礼拜,别说了,干杯!”凌初举起酒杯说着。
“铿!”五人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雪凝一饮而尽。
“嗯!”其余四人附和着。
在桌上酒菜皆已见底后,只见其中三人早已半醉在沙发上,只剩盼舒和峻仪收拾着残局。
“你曾后悔过吗?”峻仪将洗好的盘子一个一个递给盼舒时,顺口问道。
“后悔过什么?”盼舒没有停下手地继续擦着盘子。
“有着像今天的生活。”
盼舒微微一笑,她将最后一个盘子收至橱柜之中,走出了厨房。
“有些事是无法说明后不后悔的,至少,到现在我仍然十分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如果真要问出个结果,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后悔。”盼舒对着峻
五年过去了,她几乎快忘了那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双湛蓝的眼眸。这就是为什么翎岚和云澜的名字之中都有个“蓝”的缘故,但,盼舒又不想让人发现她有多怀念那双慑人的眼睛,所以她找了个同音的字套了上去。
盼舒略摇了摇头,轻斥着自己的失神,她低头吻了吻翎岚和云澜,才走出了房间。
“盼舒,麻烦你先代一下秘书科的人接一通自美国打来的电话。”盼舒的升职命令从今天开始生效,但她的顶头上司还在美国,而公司又不想浪费人才,便先让她去接听电话了。
毕竟盼舒的专长是外语,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升上这个职位,因为这位公司的总裁在美国住了二十年,在法国住了十年,是一位在法国出生的美法混血儿。
据说,他的事业遍布全世界,所以这位总裁每年必须走遍全球视察自己的产业,而他最近似乎打算将重心放在这个具有发展潜力的台湾,这才造成这一次的人事升迁。
“辜榷,你好,请问有什么能替你服务的吗广盼舒熟悉地说出一段话来。
“你好,这里是来自美国的长途电话,有位银斯.杰洛先生想使用对方付费电话,请问你们愿意吗?”这是一个属于国际电话转接总机小姐的声音。
银斯.杰洛?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很少有人打电话不报公司名称而用自个名字的,而且还要对方付费。不过为了怕得罪对方,也为了礼貌,盼舒还是让这个电话话转接了过来。
“喂!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盼舒对着这个刚转接来的电话,依旧重复了一次客套话。
“我是银斯.杰洛,我明天回台湾。”对方留下这句简短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喂,喂!先生!”盼舒对着早已挂断的话筒空喊着。
谁是银斯.杰洛啊?盼舒心想着。记得和公司有来往的外国公司中,没有一位负责人姓杰洛的啊!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盼舒昔日的上方耀明看着失神的盼舒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