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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情劫  第10页    作者:曼翎

  “可是当日十里坡的戮杀,人证小六子曾说解不群要的两样东西,一是密函、一是你——尹郡主。” 

  茵茵转过身不知何言以对。 

  赵骥扳正她的身子面对他,对茵茵有意的隐瞒感到愤怒。 

  “相公!”她美丽的容颜充满哀愁的感伤,深凝了赵骥好半晌,诀别似的献上自己温柔的唇瓣吻上他的;一双小手爬抚上他胸前,然后趁其不备的一点…… 

  “该死!茵茵,你……你在做什么?”赵骥忿然急嚷,被茵茵点了穴的身子动弹不得。 

  都怪自己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才会松懈了心神再次让她定住自己。 

  “相公,请你相信,若茵茵对你有所隐瞒都是出于无奈。”她盈盈的水眸垂下两行热泪,椎心的摇摇头步步往后退。 

  “你去哪里?”

  “我要走了。” 

  “别走,茵茵你回来!”赵骥吼道。 

  “不!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当一切是场梦,你忘了我吧!”她心痛欲绝的摇摇头,为两人没有结局的坎坷情路哀泣不已。 

  “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你快回来!”赵骥见她转身出洞外,气极败坏的狂吼,却又因为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而无力往前追。 

  “你忘了我吧!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茵茵——”赵骥椎心的嘶喊无效,只能万般悔恨的看着茵茵在他眼前消失无踪。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几日的恩爱转眼成空,原来一切只是梦! 

  “大哥!我回来了!”茵茵走后半日,于巽君回来了。 

  赵骥的穴道已自动解开,他双手撑在被糙凹的石壁上,仿如深受打击的不发一语。 

  “大哥!”于巽君拍拍赵骥的宽肩,刚刚躲在仙境哭得红肿的眼眶又蓄满了泪。 

  她本想一走了之,独自进京以避开情伤。可是她还是回来了,先不提她独自上京是危险重重,一切就只因为她放不下赵骥。 

  “大哥!”于巽君一声惊呼,已被赵骥突冗的拥入怀中,南抬头看他即感觉到泪滴漏湿了她的脸。那泪滴有她的、也有他的。 

  “茵茵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哑着嗓音说。 

  “大哥,表姐有她的苦衷,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于巽君勉强吞下胸臆间的凄苦,清了清喉咙推开赵骥。虽然她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可也不得不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然而才推开他,她便瞥见他掌内侧斑斑的血迹。这是急怒攻心的他褪击洞内石壁泄愤的结果。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于巽君震惊又伤痛,执起他的手按在额上猛掉泪。再拿来药箱替他里伤。 

  “我们回京吧。”赵骥的伤是在心里,外在的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于巽君不再多话,收拾好行囊跟着赵骥走出山洞,坐上系在溪边树干上的马匹。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这充满许多美好回忆的山谷一眼。 

  “贤弟这几日上山采的药材呢?” 

  “呃!这山中并没有我要找的药材,这几日是空手而返了。”于巽君淡然的道。“不过制住大哥体内怯功散毒性蔓延的草药,我倒是带了不少,足够大哥回京找人解毒了。” 

  “也罢!”赵骥回头深望了溪谷一眼,便掉转马头往来时路奔驰而去。 

  于巽君将治过伤的小黄鸥鸟轻放在身旁大树的枝楹上,抬头看看盘旋天空的回儿,确定它有跟上来后,便策马郁郁的跟随赵骥而去。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分为身的有形距离、心的无形距离。 

  回京途中,于巽君刻意与赵骥拉开的距离,不管是身体上的接触或心灵上的投契度,明显得让赵骥都强烈的感觉到。 

  第六章

  一路来到京城,于巽君放眼四周,市街繁华、热闹非凡,无处不呈现国盛昌平的景象。 

  她随赵骥来到一处颇具规模的绎馆下了马,他就将她暂时安置在绎馆里。而赵骥必须回宫安排接于巽君入宫的事宜。 

  “贤弟,你先在这儿待着,等我回去安排好一切,就会来接你。”他拍拍于巽君的肩交代着,于巽君却一个闪身避开他的碰触。 

  这样的疏离自那日离开溪谷就一直如此,但赵巽仍不免一阵错愕。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悻悻然的收回手,就要转身离去。 

  “大……大哥!”于巽君抖着唇眼眶发热,自背后唤住赵骥。等赵骥转身面对她时,她却又不同于之前的疏离,举止怪异的奔至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哽咽着说:“大哥为巽君所做的,巽君铭刻在心感激不忘。” 

  “怎么了?我不过是离开几日,贤弟何需如此伤感!事情办完我尽早回来接你就是了。”赵骥根本没想到于巽君是在跟他道别,只当他是闹小孩子脾气不愿意他离开。于是反手握住他的小手,怜爱的抚了抚他的小脸后,即刻赶回宫,临去时丢下一句:“我会吩附店伙计,我不在的这几日一定好好招呼你。” 

  “大哥!”于巽君追出绎馆,见他跨上马逐渐走远,心儿深恸的紧揪。既然已经到了京城,她便再无理由连累他,心想也该是与他别过的时候。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客房,提起刚放下不久原封未动的行囊避开所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驿馆、离开曾经占满她生命的赵骥。 

  她一个人幽幽恍恍的走在京城在繁荣的街道。替几个无忧的小儿拾起滚落她脚边的圆球,换得一朵朵童稚无邪跳笑靥;偶有王公贵族的车马经过,在天子脚下安居乐业的人们一天不知道要遇上几回,都很习以为常的避过。 

  过往的行人匆匆皆有去处,只有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没有目的的随人群走出北城门,于巽君忽地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悦耳、令人心定的钟声。 

  “大叔,请问你!这钟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于巽君拉了一个老汉询问。 

  “这钟声啊!是西山上的灵岩山寺传来的呀!”那老汉比手划脚的说着,还一边细细打量眼前这看似不男不女,俊美得异于常人的男人。“你想出家是吧!那到这灵岩山寺绝错不了。”他又知道了! 

  “为什么?”于巽君问。 

  “因为那灵岩山寺的方文大师是个得道高僧,只要他肯收你为徒,还怕不能修成正果吗?” 

  “是这样吗!”于巽君当下便向那老汉问明了路径,道过谢后就朝那灵岩山寺走。 

  一个时辰之后,于巽君已经来到山门外。 

  “小师父于巽君求见方丈大师、可否烦请小师父代为通报?”于巽君见庙门外一个小和尚正拿着竹是扫地,便过去问。 

  “你是什么人?方丈大师是你想见就得见的吗?”那小和尚一见于巽君男人女相的怪异,颇不客气的回道。 

  “我……”于巽君被吼得哑口无言,正不知如何做答,忽闻一个浑厚的声音自庙门内传出,斥退那无礼的小和尚。 

  “净空,不得无礼!” 

  此话一出,直过了半晌巽奖君才见到一长髯白眉的高僧自庙门内走出来。 

  灵岩山寺的方丈大师便是这个内力深厚,人未到、声已传数里的智悟大师,方才智悟走在数里外的山林中、居高临下见着净空这小和尚竹帚乱舞,颇为无礼、便下山来一探究竟。 

  “方丈大师,是这个……这位公子想求见您!”叫净空的和尚收敛了欺人的气势,畏缩的退在一旁。 

  “这位……公子,不知求见老朽是为何事?”智悟大师转向干巽君,韧见“他”的相貌,语气略有迟疑。 

  “大师,实不相瞒,在下于巽君确实有一事相求……” 

  于巽君对智悟说明来意,智语大师便吩咐那扫地的小和尚:“净空,带这位施主到后山禅房。切切不可怠慢客人。” 

  “是!方丈大师。”那小和尚恭谨的应道,不敢再有失札,在于巽君感激的谢过智悟后,便带领于巽君到后山僻静的禅房。 

  于巽君也就是尹茵茵,这个南疆第一才女来到灵岩山寺,并不像途中问路的老汉所言,来此出家。而是寄住寺中闭门苦读,准备秋试。 

  为了接近皇上、执意将密函亲自送到皇上手中,今年秋试她必须榜上有名、势在必得! 

  赵骥回宫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三日后的事。 

  当他带着洪钟回驿馆欲接于巽君入宫时于巽君已经不知去向。“人呢?人怎么不见了。我明明交代你看好他的!”愤怒的赵骥几乎拆了整座驿馆,手里紧抓着店伙计的衣襟差点错手将他格毙。 

  “太子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位公子爷怎会不见的,等发现时想通知您,可是您人在宫中,小的一介平民百姓也进不去呀!”那店伙计无辜地吓得浑身打颤。这驿馆里人来人往,一下要打尖住店、一下又要张罗吃食,可忙了,想看住一个长了脚能跑能跳的人可不容易呀! 

  “殿下,您冷静些,不如我派人四处找找吧。”连洪钟也想不透于巽君那娘娘腔看起来会绣花的男人,怎么跑了咧?害得他也着急不已。 

  “快去!”赵骥失控的吼道。人已经出了驿馆。 

  过不了多久,京城内外布满了搜查于巽君的禁卫军,不明就理的百姓还以为是皇宫大内在搜捕重要逃犯。 

  赵骥持续不断的找了月徐,找得心力交瘁仍不见于巽君的影子。他找遍京城中可以打尖的客栈和用膳的酒馆,这天来到京城最具规模最豪华的广福酒楼。 

  广福酒楼向来就是京城中的权贵富绅进出之地。虽然赵骥不太相信谈泊、随性的于巽君会到这儿来,但仍和洪钟入内打听。 

  两人踏进广福酒楼耳边传来说唱女子说耳美妙的唱腔。 

  赵骥和洪钟坐定,即刻向跑堂的小二打听于巽君的消息。得到的答案仍是——没见过。 

  赵骥难掩失望的喝着闷酒。候地女子说唱的乐音嘎然停止,代之而起的是女子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恐吓声。人群迅速往声源处聚集。见怪不怪的,一定又是哪家执跨子弟喝酒滋事。 

  “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本爵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跟着本爵爷回府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乖乖的跟我走,小心我杀了这老头再毁了你的脸!”解不群醉态丑陋的一手抓住那弹奏的老头儿,一手轻薄的抚上那个一脸惊惶约莫十七、八岁的说唱女子。 

  “大爷,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父女俩,咱们家里几口人还靠我们养家糊口呢!”那小老几双膝脆下哀求。 

  “你家几口人饿死关我们爵爷什么事?”解不群身边狗仗人势的随从恶声恶气的揣了那老头儿一脚。 

  “爹!”那说唱的姑娘见她爹疼滚在地,连声音都哭哑了。 

  “哼!连尹王府的小郡主都逃不过本爵爷的算计了,我就不信奈何不了你。” 

  解不群脚步不稳的楼着那个花容失色的女子就要走,却被突来的拳脚打倒在地。 

  “是谁?有种就给我站出来!”狼狈的解不群被三个手下扶起时仍站不稳脚,重重的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楚立在他身前的是双眼锐利如刃,恨不得将他分筋错骨的赵骥。 

  “解爵爷认不得我了吗?”赵骥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解不群最大的错误是提起尹茵茵。 

  “原来……是殿下!”仗着酒意,解不群并不像其他在场的众人下跪行礼,只是傲慢的挣脱随从的扶持拱拱手。 

  “放肆!见了殿下还不下跪!”洪钟吼道!提刀护在赵骥身前,却让赵骥斥退。 

  “殿下?就不知道这位置还能坐多久!”解不群打了个酒隔,浑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抓了那说唱的姑娘就要离开。 

  等他父子俩连胡纂位,这太子之位就由他来坐了,赵骥这小子自然得靠边闪了,跪都懒得跪了。 

  解不群走不到两步,已经被赵骥提回原位,顿时不甘的挥拳向赵骥,随从也已经与洪钟交手,酒楼内人人走避怕被拳脚波及。 

  赵骥不屑的瞥了地上伤得不轻的解不群一眼,便走出酒楼。京城里像解不群这种倚仗权势欺人的执夸子弟比比皆是,但这解不群竟嚣张得连他也不放在眼里。 

  “殿下,依解不群刚才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可以拿他治罪的。”洪钟不平的跟在赵骥身后说。 

  “当然可以拿他治罪,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个。他愈器张、愈仗势欺人才是我要的。”赵骥语带玄机,表情莫测高深。已有一套对付解家父子的方法。 

  “殿下,下官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赵骥出了酒楼翻身上马,要继续寻找于巽君,却见到酒楼内奔出一个人,大声呼喊着。 

  “太子殿下,请留步!”苏陆匆匆自酒楼内奔出,仰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赵骥。对他这个穷人而言,赵骥的太子身分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直到刚刚才在酒楼中得知那个昔日借住他苏家老宅,并且赠金让他赴京赶考,器宇轩昂的贵气公子是当今人人敬重的太子殿下。 

  “你是……?”赵骥问,其实已经认出苏陆来。他的记忆力惊人,凡让他见过的人,几乎都可过目不忘。 

  “在下苏陆!昔日殿下与于公子曾借住我家破宅,还赠金让我进京赶考。”苏陆气喘吁吁的说。 

  “原来是苏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想当面向太子殿下道谢。”顺便攀点关系,说不定可出将人仕哩! 

  只是苏陆的关系还没攀上,赵骥即不领情的要洪钟再掏出两锭金子丢给他。让本来就过于自卑的苏陆又伤了自尊。 

  “苏陆,这金子你拿着,在禁卫军以解不群诬蔑太子的罪名逮捕入狱后,替他打点打点,再去解府通知解相国若要救他儿子,就先来找我谈一谈。” 

  赵骥说完一扬笑便勒紧马缰急驰回宫。 

  他必须回宫去征得他父皇的同意,一起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来揭发解家父子叛国的阴谋。 

  这不仅为了尹府和茵茵,更为了国家社稷。 

  ***  ***  *** 

  赵骥计诱解家父子的第一步便是请他的父皇昭告天下——皇上将亲率大批官兵,劳颐动众的下江南巡视。表面上掏空京城的防卫,实际上驻守京城的精兵不减反增,就等解家父子自投罗网。 

  “禀殿下!解相国求见。”正在太和殿批阅奏章的赵骥,接到殿监来报时不禁扬扬唇。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让他进来!”赵骥好整以暇的推开面前的奏章,等候解单。 

  近几年来,皇帝对政事萌生倦意,政事大都委由太子赵骥和权臣解单处理,也因此有机会让解单在朝中收拢人心,甚至联合胡人纂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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