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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说爱你  第9页    作者:孟薰(花暖)

  「他找妳幹嘛?」陸冀盟不想回答,冷冷開口直問重點。

  「他?」杜可漾愣了幾秒,才想起阿週,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陸冀盟沒回答,聳聳肩。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為什麼不來救我?」

  杜可漾心裡被他面無表情卻看似漫不在乎的動作惹怒了,腦海裡浮現出阿週激動的模樣,仍心有餘悸,嗓音不自覺輕顫。

  「我沒看到。」他淡淡否認,看著她慌亂的神情,冰冷的眸光陰鬱。「他對妳做了什麼?」

  「也沒有什麼……」杜可漾還沒敷衍完就被冷瞪警示,只好輕描淡寫隨便講幾句:「他想跟我重新開始。我拒絕了,所以他有點激動。」

  只是有點激動嗎?儘管手電筒的燈光昏暗,他仍看見了她手腕上的淤痕,只是念在她仍在病中,暫時不過問。

  其實對她的特別關切除了私人原因之外,也有一部份是受了她爸爸的託付。

  杜管鳴早在那日杜可漾被他拉著回杜家後就看出他對她有意思了,後來私下找過他,請他幫忙注意一下離家的可漾。

  「我想可漾能離開這個家,自己獨立是一件好事。」杜管鳴這麼跟他說。「我這四個孩子裡面,她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只是太在乎她媽媽的想法,所以放不開……。你別看她一副大而化之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她媽媽的態度讓她很受傷……」

  杜管鳴跟他提到,杜夫人之所以會比較不疼愛杜可漾,是因為杜可漾並不是在他們預期計畫中的小孩。

  當年杜夫人在懷可漾的時候,正在準備參選一個婦女社邎F體的主席,而可漾的意外到來,讓野心勃勃的杜夫人受到公公婆婆的阻擾,加上身體虛弱,不得不放棄了競選的機會。

  而時機一旦失去了,就再也無法挽回,杜夫人也因此從活躍轉為沈寂。

  儘管事隔多年,好勝的杜夫人想起當年的事情,仍忍不住遷怒於杜可漾,尤其這個迫使她放棄理想的孩子又是四個當中最不出色的一個時,杜夫人的惱恨是可以想見的。

  「喂……」一聲細微的、猶豫的聲音打斷了陸冀盟的思緒。杜可漾吃完粥、吞完藥、吃過糖果,一面咬著飲料上的吸管,一面低頭摸著膝上熟睡的小貓開口。「我問你一個問題喔……」

  「問啊。」陸冀盟口氣冷淡,表情卻柔和許多。

  「你為什麼會……想要我當你的女朋友?」杜可漾越講越小聲,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整張臉幾乎想埋到小貓身上。

  「除了喜歡還有為什麼嗎?」不想讓又笨又自卑的她猜到地老天荒,陸冀盟臉不紅氣不喘的答她,卻換來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你、你喜歡我?」她當然有想過原因是他喜歡她,可是每次一想到,總認為可能性太低而第一時間否決。也因此,此刻親耳聽見他說出那兩個字,杜可漾的反應仍舊震驚的如同被雷打到。「你……你認真的嗎?」

  陸冀盟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那、那你為什麼會、會喜歡我?」杜可漾覺得自己完蛋了,她在社團和學弟妹面前也稱得上伶牙俐齒,為什麼每次一跟他講話就會口吃。

  就算他長得帥也不用這樣吧。

  「妳說呢?」

  「我知道還用問你。」杜可漾低頭咕噥著,對著懷裡的貓咪講話,比對著他容易多了。「你又不是沒有別的對象,為什麼要喜歡我?像我姐姐就很漂亮又很聰明,你比較適合那樣的女生…你、你幹嘛?」

  杜可漾還在低頭長篇大論,才察覺到床畔被重力施壓凹陷下去,一抬頭,就對上那雙太過靠近、幽深的漂亮黑眸。

  「你、你要幹嘛。」他溫熱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臉頰,臉頰越來越燙,幾乎要著火了。

  「吻妳。」他說,表情四平八穩。

  「吻、吻、吻我?」杜可漾開始覺得自己的中文不好了。

  「可以嗎?」陸冀盟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口吻像在審訊犯人。

  「我、我……」可以嗎?杜可漾不知道,她只覺得他的嘴唇真性感,薄而堅毅,相當有個性,嚐起來的感覺溫暖又舒服。

  嚐、嚐起來?

  杜可漾大驚失色的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將嘴唇貼上他的,意識到這點,她傾開身子,驚慌地想避開,卻被大掌壓回甜蜜溫暖的唇邊。

  她嚐起來好軟。陸冀盟含住她的嘴,緩慢而挑逗的吻開她的唇,察覺到她的生澀卻沒有退卻,他淡淡地逸出一抹笑,加深了吮吻的力道,讓唇舌的糾纏由溫柔轉為火熱。

  究竟是何時喜歡她?為什麼喜歡她?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是她在學校時甜蜜活力的笑臉、或許是她每次看見他時焦慮無措的有趣模樣、也或許是她獨自在騎樓下吃著糖哭泣的身影……或許,有太多的或許,或許是這時、或是那時,他只知道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淪陷。

  被一個笨蛋俘虜了。

  雖然有點窩囊,但感覺還不壞。

  結束了溫存炙熱的長吻,陸冀盟挪開嘴,讓她輕喘地低將額頭靠在他肩上吸取氧氣。

  「我感冒耶。」

  氣息逐漸平復,杜可漾把臉埋在他溫厚的肩窩低喃著,鼻尖嗅聞著他清爽好聞的氣息,臉頰熱燙得像是一輩子退不掉,甜蜜的感覺變成五顏六色的糖果融化在心裡,好甜、好甜。

  「我在乎嗎?」總是顯得過份無情的桃花眸,沈澱了下來,在微弱的燈光裡,閃爍著放鬆的笑意和深沈的認真。

  「你還是沒說為什麼喜、喜歡我。」杜可漾努力想讓心跳恢復正常,可是怎麼可能呢?害她心律不整的元兇正……「唔。」

  啊!為什麼又吻她了……。

  低醇的磁性嗓音輕輕貼著她的唇畔揚開。

  「我會吻到讓妳明白的。」

  第二十章

  雷聲轟隆,大雨滂沱,車窗被水氣霧濛成一片,雨刷賣力的擺動著。

  「我們還沒到家,雨太大了,視線不好……嗯,好啊,真不好意思還要妳打電話來關心,到家再打給妳好了,先這樣……好,掰掰。」剛從邱家的宴會離開,杜太太心情很好,收起手機,跟正在開車的杜管鳴說著。「邱太太打電話來關心我們到家沒,她說晚點她兒子會送清雪回家,你看,邱太太對我們清雪滿意得不得了,他兒子也很喜歡清雪,我看結成親家是大有希望。」

  「嗯。」看著妻子眉飛色舞的談著大女兒的事情,杜管鳴只是應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淡淡開口。「下午可漾打了電話回來。」

  杜太太聞言,身子微微一僵,才冷冷地開口:「打回來幹嘛?她心裡還有這個家嗎?」

  「亞琴,可漾怎麼說都是我們的女兒,她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做父母的應該支持她才是。」

  杜管鳴想起小女兒在話筒彼端怯怯的聲音,知道她是鼓起勇氣才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心裡很是心疼,為何親子關係要弄成這樣?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那她就去走啊,而且她不也這麼做了嗎?我阻止有用嗎?我的話她有在聽嗎?」杜夫人想起女兒離家出走的醜事就無名火起。

  「如果可漾沒聽的話,她就不會為難了。亞琴,妳就不要太苛求她了。」杜管鳴知道自己的太太操控欲很強,又好面子,可漾一走,她對可漾的不喜愛又提高了幾分。

  「我為難她?我苛求她?」杜太太提高嗓音。「你怎麼不說她為難我?她對我太苛求?清雪跟她都是我的女兒,她怎麼不看看自己當什麼女兒,媽媽的話也不聽,別說清雪,哽鞲鼐S是男孩子,也都比她聽話、檢點,難道她現在離家出走還是我的錯嗎?」

  「亞琴,我不是這個意思。」杜管鳴對太太的怒火嘆了口氣。「可漾對未來有自己的打算就由著她,沒有必要把關係弄成這樣。妳想想看,從前可漾在家裡不也很乖、很聽話嗎?」

  「聽話?對,做打雜跑腿的工作她是很聽話,可是大事上她採納過我的意見沒有?」杜夫人對丈夫一逕的袒護感到不悅,好勝的個性讓她不想認輸。「從以前唸書就不用功,比其他幾個孩子笨,叫她大學唸商唸文,她偏偏去唸什麼傳播,那是女孩子該唸的系嗎?你想想看我們認識的朋友裡,哪家的女兒唸這種沒用的科系?要找對象要怎麼找?」

  「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漾只是做了她認為適合她的選擇。」杜管鳴忍不住動氣了,心不在焉的將車子轉出市區。

  「不是每個孩子都要照著妳的意思走才是好孩子,可漾一直都很孝順,妳哪次生病不是她替妳打點吃藥、替妳煮薑湯,她在讀書方面是沒有其他三個孩子優秀,可是她有她的優點,如果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她怎麼樣才會快樂,我們當父母的為什麼要阻止她?」

  「好,我不阻止她,我祝福她可以吧。」杜夫人越講越生氣,口氣也越見刻薄。「反正她想做什麼就去做,她不把我當媽媽,我也當她是陌生人,那她做什麼我會在乎嗎?而且少了她這個女兒,我不知道多輕鬆,也不用怕人家問起丟我的臉!」

  「亞琴!妳怎麼可以這麼說!」

  他向來知道太太對完美有幾近偏執的狂熱,他一直認為可漾出生帶給她的挫折,再加上可漾在學業上不夠出色的表現,讓求好心切的她對可漾較為嚴厲,卻萬萬沒想到,太太對可漾的心結竟然已經累積成厭惡,甚至將她視為恥辱。

  「事實就是這樣,我根本寧願沒生過她!」

  「妳實在……實在是不可理喻!」杜管鳴握緊方向盤,氣急敗壞地破口而出。

  「我不可理喻!你……好!我不可理喻,你用不著忍受我!」杜夫人個性衝動又剛烈,一怒之下,也不顧車子在行進中,作勢要伸手開門跳車。

  杜管鳴一看到她危險的舉動,連忙伸手去攔,沒注意到自己的車輛已經不知不覺偏離了車道,而對線,正迎面駛來一輛貨車……。

  *

  一連忙了半個月,調查局的廣告終於宣告完成,她終於不用再忙得焦頭爛額了。

  不過陸冀盟的工作似乎更加忙碌了,據說他目前所待的特偵組,大概辦了太多政要人物,讓黑金、黑道立委人人自危,所以委員們在立院逼迫司法部在年底將特偵組廢除。

  也因如此,許多案子不得不加緊腳步辦理,早出晚歸的結果,兩人只能偷得週末假日相聚片刻。

  但儘管相處時間不多,兩人的感情卻異常穩定、迅速發展,杜可漾漸漸習慣了那個長得太好看的男人動不動就吻她。

  她雖然遲鈍,卻感覺得出來,陸冀盟雖然講話還是那樣帶著嘲諷、偶爾冷冷淡淡,卻是很認真地與她交往。

  晚上他買了甜點來給她,一面陪她坐在克難的軟墊上看動畫,她看得出他很疲倦,可是卻還是來了。

  「喂。」拿著剩下一口的提拉米蘇,杜可漾帶著些微的罪惡感,含糊不清地開口。「剩下一口耶,你真的不吃嗎?」

  問歸問,那雙閃爍著渴望光芒的水眸卻戀戀不捨看著那僅存一口的提拉米蘇,怎麼看也不像真心詢問。

  陸冀盟當然看出來了,睨她一眼,很壞心點頭,在她失望的注視下吃掉最後一口提拉米蘇。

  甜而不膩的香醇口感擴散在舌尖,向來討厭甜食的他,最近漸漸開始喜歡了。

  伸手拉過杜可漾,他低頭密密地封住了她半啟粉唇,在她錯愕之際,舌尖有力地抵開她的柔軟,挑逗分享著彼此的甜蜜。

  唇舌的糾纏火熱而濃烈,大掌握著她的盈盈腰肢緊貼向自己,讓她的豐盈貼合住自己的堅實。

  隨著熱吻的溫度,她也不自覺將手環住了他,渴求更多的溫柔吮吻。

  片刻的纏綿後,他才放開幾乎要窒息的她。

  靠在他的肩上,杜可漾紅暈著臉頰,努力平復氣息,好久,才開口。「跟你說,我下午打電話給爸爸了。」

  「嗯。」眸光低瞥過她,陸冀盟應了一聲。「然後?」

  「我覺得自己真是蠻不應該的,這麼大了還不聽話,要他們操心。」杜可漾頭垂得低低的,愧疚地說。

  真是容易心軟的笨蛋。陸冀盟沒答腔,。

  「冀盟。你爸爸媽媽呢?他們擔不擔心你?」她好像從來沒聽過他提起父母的事情。

  「他們很早就過世了,我是孤兒。」陸冀盟淡淡回答。

  「嗄?」孤兒?

  「妳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住在萬里館的人姓氏都不同?」看著她甜美而困惑的小臉,陸冀盟柔和了冷硬的臉部線條。

  「我以為那是……你們租房子。」萬里館的人從來沒有提過,她自然以為那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司法界菁英住在一起。

  「萬里館裡,除了新將是康伯伯的兒子外,所有的人都算是康伯伯「收留」的。」陸冀盟隨口解釋著,伸臂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越來越習慣將這個位子空給她。「像衣尋是十幾歲的時候逃家,被康伯伯收留的。樓從虎是不想接掌家業,所以賴著不走。」

  杜可漾沒說話,仰著粉臉,晶亮水燦的黑眸默默地瞅著他。

  「我跟律川是警察的遺孤,父親都在值勤中殉職,而我的母親不久後也病死,律川的母親則是改嫁。」輕描淡寫的嗓音,彷彿在談論他人的身世。「當時康伯伯在當警政署長,我們兩個的父親都在他的任內殉職,他卸任後,查訪到我們都淪落到孤兒院,所以決定收養我們。」

  「嗯。」杜可漾輕輕應了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心,雙手緊緊環住他。

  「妳抱這麼緊幹嘛?我又不會難過。」對她稚氣的舉動感到好笑,充滿嘲諷的言語裡,卻有著淡不可聞的溫柔。

  杜可漾搖搖頭,只是抱得更緊。

  「笨蛋。」

  見她不肯放,陸冀盟低頭,下巴輕輕靠著她的髮頂,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

  「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很寂寞?」貼著他削瘦結實的胸膛,杜可漾想起很久前樓從虎曾說過,冀盟很不喜歡自己的外表,因為那張臉吃了很多虧。

  「不會。」這女人又再胡思亂想什麼。

  「可是你看起來會。」

  有時候聽著他總是嘲諷人的言語,總是想,他明明是個溫柔得不得了的人,為什麼會這樣武裝自己?

  「不會。」誰不會偶爾寂寞?誰的人生是天天過年了?

  「你比別人聰明、比別人好看,一定會。」杜可漾仰起臉,求證著。

  「不會。」就算會,那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看著她燦亮亮的黑眸,薄唇情難自己的壓下,刷過甜蜜的菱唇。

  「可是,我很寂寞。」被偷偷吻了一下,臉頰緋紅熱燙,卻不想放棄話題,杜可漾低下了頭。「我跟身邊的人都不一樣,他們都好優秀。只有在學弟妹面前,在沒有他們的地方,我才會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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