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只是个道具,所以,要找一个条件和万擎差不多,甚至比他好的男生。否则,万一弄假成真的话,琦玉不就亏大了。”她终于放弃寻找,直接盯着雷速。
“要比万擎好的,可能有点难喔!”虽然,他也认为宇千露所提的方法颇为可行,但是,要他当一个设计好友的共犯,很为难。而且,要找一个足以和万擎相提并论的男生,更难。
“他普普通通的,又不是什么圣贤伟人,有什么难的?我是看每一个男生都差不多,一时下不了决定才问你的。”要她在一堆石头当中挑出一个比较像钻石的,还真是挑不出。
“我怕东窗事发之后万擎会恨死我。”雷速推荐了两个人选后,笑着说。
“有什么好恨?如果他祖上积德,有幸和琦玉又成一对,他感谢你都来不及了。若是老天有眼,让琦玉找到一个更好的,他活该啦!自作孽,怨谁?难道他还以为琦玉是王宝钏,要为他苦守寒窑十八年,无怨无悔的等他回头。这有天理吗?”
男女真的是有别的。
女生知道好友的感情有问题,她们会陪她伤心落泪,一起唾骂那个没良心、不长眼的负心汉,然后一起出主意来挽回或报复对方,最后还可能两肋插刀的义助一番。
男生的处理方式就简单多了。讲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就算是尽了朋友的义务。
雷速差不多也是如此。明知万擎的情况,但是“雷霆万钧”的其他三人却也不多事,总认为感情问题是个人隐私,不便多问、不宜插手。
然而,这次宇千露的鸡婆他倒是满支持的。
※ ※ ※
宇千露的“小人计划”居然真的在进行了。
“小人计划”是他的戏称。设计自己的好友让他寝食难安,不是小人是什么?虽然他只是提供一些讯息而已,没有实际的行动。
多风的夜晚,窗外呼呼作响,与她相对的窗户只留一个缝隙通风。自从和她当了邻居,他的窗帘就很少拉上,只为了能时时看见她。
雷连坐在桌前,回想着这几天来万擎的咬牙切齿。
他不知道宇千露是如何说服范琦玉的,范琦玉居然也到篮球队当助理。
想也知道,队上那些球员在得知又多了一个美女助理之后,必然是欣喜若狂地争相走告的,这可由几天来百分之百的出席率当证明。
也不知是宇千露的料事如神,还是她暗中又施了什么诡计,那两个他推荐的男队员也真的如宇千露所愿的迷上了范琦玉。
十七岁的青春年少,有十七岁专属的狂热和黏腻。
一向对球队不太热衷的宇千露,如今天天拉着范琦玉到球队报到。在练球空档则可看到配角A、配角B两人如影随形的在范琦玉身边打转,或是帮忙拿几颗球、或是指点一下纪录事项,更或是无话找话的闲扯淡,总之,他们就是找遍借口、想尽理由的死赖在她的身边不走。
万擎当然注意到这一番不寻常的现象,他只是皱眉不语,但是,原本一星期只到两次的他,现在也天天来打球。
万擎的反常,范琦玉想必也心知肚明。她自然有礼的和两个追求者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界线,她不刻意拒绝他们的好意和殷勤,甚至如同其他助理一样的和其他队员打闹玩笑。但是,独独巧妙的避开了和万擎的任何接触。
因此,他确定范琦玉也了解宇千露的“小人计划”,并且百分之百的配合。
女人真可怕。为了达成所愿,她们可以变得很坚决、很狠心。就像范琦玉。明知道万擎的嫉妒、煎熬和咬牙切齿,范琦玉硬是可以视而不见,继续和他人亲切有礼、笑容可掬的相处接触。这对万擎来说是一种折磨,就像是钝刀凌迟的那一种痛。
自作孽喔!现在范琦玉的所作所为正如万擎三个月之前所说的违心之愿。万擎提议分手的当时,他说:分手吧!我们不适合,勉强绑在一起只不过是在浪费彼此的生命!祝你尽快找到一个更好的,而我也能重获自由。
分手的话,他说的既绝情又刻薄,如今所受的报应也是既狠又绝的。这……自作孽喔!
近午夜时分,雷速收好书桌打算就寝。
对窗依旧明亮的灯光,引他走向窗前。视线所及,看不到宇千露的人影。他折回书桌,拿起手机。
“怎么还不睡?”
“快好了,等一下就睡。”她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倦意。
“收一收,别画了。”他就知道她又坐在床上着色了,难怪他由窗口看不到她。
可能是遗传了她妈妈对颜色的喜爱,宇千露也喜欢涂涂擦擦的。她的床头放了一盒小学生用的六十色彩色笔,和各式各样的着色本。她爱画也画的好。
“好啦!”
“晚安。”看她关了大灯,给了一个无声的吻后,他才收线。
以前他没有留小夜灯的习惯,自从宇千露当了他的邻居后,他便特地买了一个。因为,他不要怕黑的她偶尔在午夜醒来,看向他的窗口时,却被一室的漆黑无人气给吓着。
他知道,她怕黑。
即将入睡时,宇千露却又亮了大灯。他随即坐起,注意着她房内的动静。等待片刻,不见她下床走动。
午夜了,她在做什么?雷速拨了手机。
“是我,雷速。”午夜的铃声响起,他不要她惊心的猜疑着来电者的身份,电话一接通他马上报出姓名,要她放心。
“我睡不着。”困倦的声音中带着哭意的鼻音。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走到窗口看向宇家,除了她的房间,漆黑一片。
“嗯,我妈最近比较忙。”
“我过去陪你。”
几分钟而已,他已来到她的房门口。上次他借了她家大门的钥匙,顺便做了一把备份。因此,他可自由来去。
“叩、叩。”这次他记得敲门。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两声而已,没等她开门他就自己进来了。
“穿这样不冷吗?”如水的秋夜,她依旧只穿着短衣、短裤,还打着赤脚。
环着她的肩膀,走到床前,掀开棉被示意她躺下。
“我睡不着。”大眼中蓄满泪水,盈盈的看着他,她可怜兮兮地抱紧他的手臂,不肯上床。
“我会在这里陪你。”他率先坐到床畔,拍拍床。
她听话的上了床,但一只手仍紧紧握着他的手。
“睡吧!”
他知道宇家是单亲家庭,但是,他还是有点怨宇文绢为了工作而将偌大的房子留给宇千露一个人。
“雷速,等我睡着了你就要回家是不是?”她又张开眼睛,担心害怕的眼神直盯着他看。
雷速静静的看了她一下,将她的担心害怕尽收眼底,心中那分小小的挣扎马上瓦解,原本就不甚坚定的意志也竖起白旗投降。
“放心,我会一直陪你到天亮。”伸手关掉位在床头的大灯,他掀开棉被与她共枕一个枕头并躺着。
一等他躺下,她马上往他挪近了一点。
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犹豫,雷速立即侧躺过身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抱着。
仿佛天造地设般的自然,两人就用这种亲密的姿势同床共枕。
“有一年的冬天,就是我第一次随妈妈出国的那一年,大概是十岁吧,那年的冬天巴黎好冷好冷。有一次,风雪由下午时就变得很猛烈。我下午放学后,有一位米契尔太太会来照顾我,那天因为风雪很大,米契尔太太在做完晚饭后用电话征得妈妈的同意,提早回家。那天晚上就像今晚一样,风呼呼的吹,吹得窗户摇晃作响,发出怪声。我躺在床上等妈妈回来,过没多久就停电了,我很害怕,整个人躲在棉被中住了头,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伸出头时,电早已来了。那天晚上妈妈过了很久很久才回来,当时道路根本是不通的,但是她担心我,硬是开车回来,结果车子又在路上抛锚,等她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她也受了风寒,隔天早上还发高烧。”她闭着眼睛说着那段令她余悸犹存的往事。像是找到了一湾避风港似的,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抱住他的上半身,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别怕,有我在。”他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
鼻中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手上抚着她柔细的肌肤,她没有穿胸罩的尖挺乳房隔着两人单薄的衣衫挤压着他。那柔软的触感,随着她说话呼吸的震动,带着致命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向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心……
趁人之危?他试着定下自己的心。
他不能如此对她!
试想,一个溺水的人死命的紧抱着浮木求救,当她自觉安全放心时,却被那根浮木给强奸了,这是何等残酷无情的打击?!
“雷速。”轻轻的叫唤由他的衣领间透出,带着朦朦胧胧的睡意,那振动的频率直直穿透他那毫无防备的心,轻而易举的。
“嗯!”由鼻腔发出的回应,是一种充满情欲的声音,黏黏腻腻的。
“你真好,可以这样陪着我。以前我再怎么害怕也只有一只小熊宝宝陪我,有体温的感觉很好,谢谢你。”呢喃的轻语似梦呓,她始终没有抬头。
那声真挚的“谢谢你”惊醒了他迷失的理智,缩回那只四处游移蠢动的手,搁在头顶。脸颊贴着她的头顶,细数着她平稳的呼吸,她睡着了,原本抱着他上身的手臂也滑落在身侧。少了她的拥抱,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虚。
翻身躺平,双手高举在头顶互握,不再碰她,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来日方长!安慰着自己骚动难平的欲望和难以入眠的心,他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 ※ ※
浅眠的他,被胸口那阵闷闷的压抑惊醒。
才五点半,天色浅灰。
他垂眼下望,俯卧的她,一只雪白的手臂曲放在他的胸口,本就短而贴身的上衣卷缩到胸下,露出一大片粉嫩的背部,一条修长的大腿横跨在他的下腹处,正中要害。
他不看则已,一看,全身的神经系统好像一下子全清醒了起来。
她的鼻息拂过他的颈窝,酥酥麻麻。随着心跳,她浑圆的乳房有规律的轻触着他的胸侧,一波波有如电击。最要命的是,他的弹丸之地随着她的体温的渗透,灼热窜升有如火焚,急欲舒解。
为免自己失控,他想将挂在他身上的半个躯体挪开。
然而,他做了失策之至的第一步。
怕她着凉,他伸手拉扯着她卷缩到胸下的上衣。
或许是仰躺的视线让他算不准方位,或许是他的手背叛他的理智,忠诚的表现出他心中真正的欲望。
他伸出的手第一个碰到的就是她的乳房。那柔嫩富弹性的触感,就像三秒胶一样,瞬间将他的手牢牢的黏死在上面,再也缩不回来。
一手无法掌握的浑圆尖挺,让他的理智火速的散失到九霄云外。一手伸到她背后紧紧抱住,一手隔着她薄薄的衣物忘情的抚弄着那诱人的双峰。
渐渐的,那隔着衣物的间接接触已不能满足他狂烧的欲焰,游移至小腹的手再回到胸下时,手指轻轻一挑闪过了那一层障碍,柔嫩的乳蕾触到掌心,立即激起一股蚀人心魂的酥麻感贯穿全身,直通下腹。
饥渴的双唇早已不耐煎熬的吻遍了她的脸,最终停伫在她粉红鲜嫩的双唇。那红唇原先只是微微开启、毫无意识,但在他唇舌并用的骚扰下,有了反应。起先只是以唇回吻,继而她伸出舌尖轻舔着他的双唇。这无心的挑逗却更加烈了他的动作,一记唇舌交缠的深吻,差点让两人断了气,宇千露也醒了。
“早,我的小天使。”对着她初醒的红颜,他亲昵的道早安。
雷速的手,一只环在她背后,一只仍搓揉着她的乳峰,毫无放手的迹象。宇千露的一条腿依旧是跨在他的身上,只不过她的两腿中多夹着雷速的一条健壮右腿,形成一幅四腿交缠的极度暧昧。
一觉睡醒的宇千露,张眼面对的就是这种被占光便宜、吃尽豆腐的景象,甚至她还感觉得到腿间的敏感禁地有着一个硬物紧抵着,蠢蠢欲动。
她没有实际经验,却不表示她不懂。男欢女爱自古即是一种人类本能,十六岁的她,早由媒体上毫无遮掩的传播明了了男女情欲的表现。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她若不及时阻止,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她不拒绝,甚至喜欢这种感觉。
“天使是男生还是女生?可以做这种事吗?”虽然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初次以这种姿态相对,脸红尴尬总是难免。她避开他满含情欲的双眼,盯着他的下巴说。
“不管是男是女,你就是我的天使。你如果是个男生,那我只好是个同性恋喽!谁教我爱你呢?”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以一个吻来代表,几句话说完,他的嘴唇正好烙印到她的胸口乳沟。
稍做停留,他以舌代唇的一路由谷底舔划至峰顶。
由她胸口的振动,他感觉到她倒吸口气的轻喘。
他没有经验,他种种的挑逗爱抚是出自于男性本能的渴求和他对她的爱恋。
他的舌在峰顶几度盘绕徘徊后,一路延烧到她的小腹,双手的探索也由双峰下降到她的大腿……
本就极短只够包住臀部的短裤,此时也起不了什么遮掩的作用,再加上弹性布料的伸缩自如,雷速的手根本毫无阻挡的就直探禁地。
暧昧激情的逗弄,直惹得宇千露耐不住的呢喃与轻喘。
“雷速……”有点担心、有点期待、有点迷惑的,她轻叹似的叫着他的名字。虽然由情欲电影中看过一些性爱情节,但是心理层面的反应,若是没有亲身经验,却也无法体会。
那种迫不及待想拥有什么的煎熬难耐,令她担心。那全身酥麻的舒畅感,令她期待他的下一步。这种种的陌生反应却又令她迷惑不已。
那爱的折磨他一刻也不放手。忙碌的他无暇回应,直到那渴求的双唇翻山越岭的又回到她的红唇。
“天使能不能做爱,和恶魔够不够力有关。小天使,我可以试试看吗?”他在她耳边做爱的请求。
“嗯……”发至心灵深处的一声回应,既性感又黏腻,这是女性矜持的最后解放。可以解读为:我愿意。
这一声默许,无异是一剂最强的催情药。
雷速暂时放手,起身脱掉自己的衣物。
暂停的时刻有着短暂的清醒,她想到什么似的下床走动。
“需不需要用这个?”她由书包中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
是一包保险套。
雷速本欲脱下短裤的手,在看见她手中的物品时,僵住了。
一个女生会随身携带保险套,为什么?
源源而至的不当联想轮番闪过他的脑海,那种不堪会令全天下的男生当场沮丧得性无能,雷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