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应该对我好一点。”他哀伤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无精打采的模样。
天地良心,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他不好了,有……有的话也是纯属误会嘛!
但看到他意气风发的脸庞,出现少有的脆弱,她又心软了,“那你想要什么,就吩咐我做好了。”
就知道她好骗,他看了她一眼,笑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嗯!”她用力点点头以示诚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做。”
“那把衣服脱掉吧!”他指着肩上的伤,表示不便自己动手。
“什么?”她惊讶的看着他仍裹着纱布的肩。
“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肯为我做的吗?”他故意沉声责问。
“是……可是……这里是医院。”她知道脱了之后,他就会有下一步的要求,尤其那种一发不可收拾的眼神。
“过来!”他伸手使力一拉,就将她拉进怀里。
“这……小心你的伤……”真不明白受伤哪来这种力气,她不满地瞪牢他。
“那一点小伤阻止不了我的。”他一手揽住她窈窕的身子,准备对她上下其手。
幸好这时护士来通知,要乔或扬去做检查,他只好放开她,无奈的说:“在这儿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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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或扬检查完毕回到病房时,他活像是捉到红杏出墙的老婆般愤怒不已,一个箭步将方芹带到怀里。
“以后不许你跟她再见面了!”他宣示般的瞪着郑志雄咆哮道:“再让我见到你,少了骼臂断了腿,可别怨我没通知你!”
“你别这样对待我的朋友,他只是来探视我而已。”对于他霸气蛮横的行为,她感到既无奈又气恼,想挣脱开他的钳制,却只是徒劳无功。
“要真是这样,为什么我一进来就看见你们卿卿我我?”他的眼神变得邪佞。
“哪有?!”方芹急得大喊。
郑志雄则表现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式喊,“你别诬陷小芹,有本事就冲着我好了,再不然单挑也行,小芹,你别怕,让我来替你教训这个王八蛋。”
方芹更是急慌了,她再迟钝也知道郑志雄绝不是他的对手,“阿雄,不要这样!”
郑志雄见她泫然欲泣,他早就看不惯乔或扬这种霸气,忍不住又道:“小芹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利这样约束她?凭你这种态度,小芹跟了你肯定没幸……福……”
随着冷眼一扫,阴沉的面容使周遭的空气倏地冷冽,郑志雄立刻嘴巴一闭,成了闷葫芦。
天哪!他狠绝的神情简直是天下无敌,眼神比刀剑还要锋利,郑志雄都被吓呆了,双脚拚命颤抖,他压根想都没想过,人类能有这种可怕的神情。
“好,既然你想打架,我奉陪。”乔或扬身形一闪,速度快得超乎想像,就朝郑志雄挥出一拳。
“你——”方芹根本来不及阻止,郑志雄已被打得连退几步倒在地上。
她吓坏了,也急哭了,不知道乔或扬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更不明白郑志雄到底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居然也不理会她的阻拦。
郑志雄坐在地上直喘,接着发了疯似的反击。
论身材两人一样高大,郑志雄靠蛮力抵敌,加上乔或扬受了枪伤,再能打也有点力不从心。
“别打了!你的伤口在流血……”她心疼地看着他染红的肩膀,冲过去抱着他的腰哭喊。
“好……你赢了,小芹在乎的是你,她是你的了。”郑志雄抹去嘴角的血渍,显示失意极了。
瞬间,乔或扬狂怒的可怕神态消失,恢复冷酷淡漠,嘴角微扬着。
“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她非问个明白不可。
“当然是为了你,记得第一次我遇见他载你去买东西的事?”
她点头,那次乔或扬指责郑志雄对她心怀不轨。
“这小子事后竟然来找我打赌,说你在乎谁,谁就赢了。”他将她散乱在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胜利地笑道,然后,又转向郑志雄,“愿赌服输,你还不滚?”
郑志雄默默无言的离去,两个打架都挂了彩,在那瞬间,方芹只在乎乔或扬受伤,他不得不承认方芹眼底只有乔或扬。
乔或扬搂着她,“答应我,不要再跟那小子在一起,他不可能给你幸福的。”
方芹甩掉他的手,负气地说:“他不能给我幸福,你就可以吗?”
他们怎么可以拿她当赌注,要是平常乔或扬在没受伤的情况下,铁定会把郑志雄打惨,她很可能同情的护着郑志雄,难道他就拱手把她输掉?她好生气。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不相信她,还怀疑她的心思?
“生气了?”乔或扬见她俏脸一撇,却不怎么在意的笑问。
“当然,别以为你赢了我就得听你的,我的幸福是上帝给我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或扬握住方芹的双手,温柔的说:“我就是上帝派来给你幸福的人,怎会没关系?我们结婚吧!”
“哼!”她很难得的不理他。
“别这样嘛,你那幢被银行拍卖掉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重新装修,还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了。”他相信她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喜出望外。
不料,她却回道:“不希罕!”
哎!她还是没消气,女人就是女人,他继续讨好道:“我还拨了一笔钱成立了慈善基金会,让你收养失去家庭的孤儿,好不好?”
“哼!”这下她连看都不看他,直接推开他走出病房。
这……怎会这样?这听话的小圣女似乎真的生气了。
生平第一次,乔或扬失去理性思考,完全弄不懂方芹。
尾声
“小芹,别再跟我赌气了,我会心疼的。”乔或扬终于领教到小圣女是不好惹的,别看她平日表现得温和柔弱,一旦发起脾气来,比石头还要硬。
方芹只用眼角睨他一下,此刻的他看来,不再冷酷无情,甚至还有几分家居男人的味道。
这样的转变都是因为她,那么……她是不是该原谅他了?
“喝口红茶,是你最喜欢的玫瑰口味。”他将杯子凑到她嘴边,百般的讨好。
想想她为什么要为了这男人跟自己过不去?这一个月以来,凡是他送的礼物,她就转送刘锳锳,他送的花,她叫宇杰、宇真拿去卖掉,他递过来的美食,她就是不吃,有必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吗?
她瞄了那满桌茶点一眼,忍不住有些动摇。
他察言观色,继续加把劲劝诱,“来,这是我亲手泡的,喝一口试试味道。”
她好不容易张开嘴,就着杯子让他喂她喝茶。
“我要吃蛋糕。”她不客气地吩咐。
“哪一种?”见她终于肯吃了,乔或扬高兴地重新端起蛋糕盘。
“有水果的那种……太大了我不好咬。”方芹怕上面的奶油弄脏脸,又不肯吃了。
“没关系,我切小块一点。”他很有耐心的把蛋糕分成小块,再喂人她口中。
这高高在上的男人,真的完全放下身段伺候她耶!
她想起刘锳锳对梁仲仁颐指气使的情景,难道真如好友所说:女人不欺负男人,就被男人欺负定了!
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于是她开始一个劲的对他颐指气使的道:“我不要喝玫瑰茶,要水果茶。”
结果,他真的不生气,还乖乖的去泡茶。
她又试着说:“我要吃饼饼……我要吃果冻……”
这样也行,她试着挑剔,“果冻不够冰,不吃了,音乐呢?没有音乐听我吃不下。”
试试更恶劣的好了,“我的背酸死了,帮我按摩……轻一点啦!想捏死我啊?”
果然他被她使唤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不字都没说过,心想她应该消了不少气。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样东西再帮你按。”说着他飞快的拿来毛巾和一些瓶瓶罐罐,然后把大浴巾铺在地上,“来,趴到上面来。”
她趴下,看向一堆瓶瓶罐罐疑惑道: “这些做什么用?”
“我用精油帮你按摩。”他在手上抹了精油,从她的脖子开始按揉。
“咦!你会这么专业的按摩?”她舒服的闭上双眼。
“你教过我帮宝哥按摩,忘了吗?想不想验收我的成绩呢?”
反正这些精油在他的百货公司专柜里多得是。
“对哦。”
她的身躯逐渐放松,静静的感受他有力的手指在她颈子、肩膀、背脊仔细的揉捏。
“舒服吗?”
乔或扬紧贴着她的耳后低声说。
“嗯……”太舒服了!
有节奏的手来回颈肩,流连在她的后领口,以最细微轻巧的动作,悄悄解开上面的拉链。
她雪白柔嫩的肌肤因他的动作,逐渐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还有哪儿要加强的?”乔或扬以最轻柔的动作举起她的手臂,将上衣褪除。
方芹毫无防备地撒娇、吩咐,一点也没察觉异状,“这里,这里都累坏了。”
“是吗?”一抹邪魅的笑容跃上他的嘴角,双眼直盯着她瞧。
蓦地,他将她的身体抱转过来,让她仰躺着。
“你在看什么啊?”是有哪里不对了吗?她困惑地看向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这种眼神很邪恶,又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倏地,她知道他该死的要做什么,于是低叫一声,想把衣服揪紧一些,才惊愕地发现衣服早已不翼而飞,她急得身体一屈就想爬起。
但是,他的动作比她更快,快到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给按倒的。
“别乱动,可能会伤了孩子。”他说着奇怪的话,又用那种独占的目光巡视她。
“什么?”
“你那个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没来?”
“你那个一向很准时,两个月没来了,不过‘好消息’来了,我想你应该是怀孕了。”
“怀孕了?!”她应声虫似的瞠大眼,差点被这突来的“好消息”吓傻了。
这时乔或场与她四目交接,瞬间她感应到他是在说:“唉,你真是出奇的笨死了。”
半晌,她从震惊中恢复,却说道:“糟了,我要去找锳锳,你让我起来。”
他是让她起来,但仍紧握住她的手,无法了解的问:“你去找锳锳做什么?让你怀孕的人又不是她。”
“因为她会告诉我该怎么办?”
“看来,她给你出了不少馊主意,是吧?”乔或扬眯起双眼看着她,瞬间懂了,这阵子乖乖小圣女变得难缠是有原因的。
“她说不能老被你欺负,教我应该要……啊——”方芹猛然捂住嘴,怯怯地瞪着他。
“怎么不说了?”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方芹小嘴一扁,不知是生气还是难过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你就是欺负我,还跟我的好朋友打赌,叫我之后见到他很尴尬,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多委屈?”
完了!
他竟然害怕看到她委屈、失意的脸,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但会勾起他浓烈的罪恶感,连心肝都揪了起来,这……根本是在折磨他嘛!
“我之所以打赌,只是想确定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对不起,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这阵子他才任她无理取闹,对她百般讨好呀!
她皱眉委屈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盈满了泪水,“你太伤我的心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这么严重?!
“那不行,你想想,如果你不要我了,孩子就没有爸爸,很可怜耶!怎么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就原谅我一次,下不为例。”
方芹甩开他的手,没有软化的迹象,“没诚意,想用小孩威胁我?”
“你想想看,你把我训练成能干的奶爸,就这么给别的女人和小孩用,多划不来!”他暗忖这么说,她一定会舍不得。
她仰头故意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我会让孩子叫你爸爸,但我们不见得是夫妻。”
“这谁教你的鬼主意?一点都不好!”乔或扬心烦意乱的跟在后头,同时额头流下一滴冷汗,看来他的小圣女不但不可同日而语,还很会记恨哩!
好说歹劝都没用,他干脆紧紧的把她锁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搂得她快窒息。
“你又想做什么?”方芹一脸无辜,心头却喜滋滋甜蜜蜜。
“把你绑去结婚,表示我的诚意!”
“为什么?”
“因为你笨得要命、蠢得可以,要是没有了我,看你可怎么办?我只好吃亏一点收留你!”
最后她无奈的接受了他的“诚意”,这男人啊,似乎正以他自己的特殊方式在呵护着她,如果这不是爱情,那么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