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你是说、说……?”宇宣猛然的抬起头,无法置信的瞪着他看。她的脸就红得像只活跳虾,整个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是呀!尝尝它的滋味。”
宇宣倏然的收回自己的手,好像那儿沾满了剧毒。
“既然你不想尝我的,那就让我好好的将你尝个够。”
慕伦一把将套在宇宣身上的衣服从头上脱了去,从刚才的接触他知道在她衣服下是空无一物。雪白细嫩的肌肤,仿佛盈满了水,只要轻轻一压,便会冒出水来。
宇宣吓得用双臂护着胸部,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裸的,她还是非常不习惯。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头昏沉沉……一切的不适感都袭向她而来。
慕伦一手拉下她的双手,将她一双柔软展现在眼前。另一手则顺着完美的胸线画着,所经过之处似被沸腾一千度的烙铁烙过般—红肿不已。
“你别这样。”
“别这样。”慕伦看着她的眼神早已迷乱,却又强忍住潜藏在心里的欲望,他要将她的热情就像剥洋葱般一层一层的剥掉。
慕伦将她轻放在床上,直接压在宇宣身上。那沉重的重量全都压在纤细的小人儿身上,床更因他的重量整个下陷。
慕伦将唇舌从宇宣胸部移开,沿着雪白的胸膛来到她的颈项,再到她樱桃般的红嫩小嘴上,舌尖滑入她的丁香小口中。这次的吻充满着狂暴激情,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把在她身上每一处同时点燃。
“张开你的眼睛,看着我。”
宇宣意识浑沌,听话的张开眼睛,她看见慕伦的眼神带着狂乱的欲火。“慕伦你——”
“你是不是看见我眼中带着炽烈的欲火?”慕伦丝毫没有停顿,他的舌就像一条滑溜的小蛇,滑落她身体上的每个地方。
“慕伦,我好热、好热呀!”宇宣感觉到全身上下有一把火狂烈燃烧着她,那炽烈、灼烫,快要将她化成了灰烬。
慕伦的欲火也早已高涨,但他却还是强忍着,如果他身下是别的女人,他早就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只问自己是否可以得到解放和满足。
“宣宣,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再告诉我。”慕伦现在虽然可以直接占有她,心中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宇宣是个值得让人尊重的女人。
“什么事?”
“那一天在饭店,我们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慕伦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如果现在你要我停,我马上就离开你的房间。”
宇宣静静的凝视着他有三分钟长的时间,望着他完美的脸、性感的唇、迷人的湛蓝色眼眸。这样的男人,教她如何拒绝得了他呢!
宇宣将手环上慕伦的脖子,做出了邀请的动作。“慕伦,爱我!”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从来没有过性经验,但从许多的闺中密友、妹妹那里也知道做爱是怎么一回事。
而她已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她愿意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去珍惜。
慕伦得到她的允许,快速脱去了宇宣的睡裤和底裤,那完美的三角地带,有着属于她的神秘,代表着属于宇宣特有的禁地。
宇宣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可能还是个处子之身。慕伦突然嫉妒起曾经占有过她的男人,这片禁地只能属于他一人。
宇宣突然感到下体一阵寒,忍不住的想挟紧双脚,焉知却将慕伦埋得更进。他……他怎能直接吻她那个地方?倾尽全力的推着他的肩膀,惶恐、害怕,却又莫名的混合着另一种期待!
那是一种很复杂、很复杂的感觉,就好像坐在云端上,柔柔地,非常的舒服,却又害怕从云端上跌落下来。
“慕伦,我好难受呀!”宇宣不停摆着她的腰,手紧紧攀在慕伦肩膀上,指甲深陷在他皮肤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慕伦挺起身子,极尽耐心的安抚着她紧张不安的情绪,直到她已完全的为他而准备好。高涨的怒火快要夺泄而出时,他微起身子,将他的欲望,再也忍受不住的用力一挺……
只是……
随着宇宣疼痛的尖叫声,他已经知道他碰到何种阻碍。
“啊……好痛、好痛啊!”宇宣不停的推打着他,他那伟岸的男性挺入她身体里,那种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撕碎的痛楚!
慕伦没想到宇宣竟然还会是个处女,一个二十六岁的处女。这在英国来说,她已经能被列入稀有动物般受到保护。
他的心中扬起一份喜悦之情,自己竟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了不想再伤了她,慕伦还是强忍住躁动,让她适应着他的存在。
温柔弥漫在两个人之间,慕伦哝哝的喃语出自内心的护爱。
待宇宣的疼痛渐渐消失之后,慕伦才再一次的在她的身体里律动起来。随着逐渐加快的速度,宇宣的娇喘、呻吟更加的急促狂烈。
终于……
慕伦来不及退出宇宣的身体里,便直接射在宇宣的体内。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不想退出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做爱没有戴上保险套,也没有做出任何的防护措施,甚至还将自己的种子直接留在她身体里。
慕伦退出宇宣的身体后,温柔的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她因满足而涨红的脸,因沉醉而迷乱的神情,他真的好感动呀!
这是唯一的一次。
宇宣紧闭着双眼,装着假寐,原因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这个刚和自己欢爱后的男人。
如果此刻问她后不后悔,她会大声的告诉他:“永远不后悔。”
宇宣相信就算她回台湾后,这份缘无法继续下去,但她心里对他的那份爱将是一辈子。
慕伦从宇宣微颤的睫毛,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他却不想打扰她,今晚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是需要给她一些时间去好好沉淀紊乱的心情。
他只是将她轻轻的拥住,让她靠在他宽阔的胸前好好的休息。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另一种温柔。
第四章
宇宣到英国已经一个月的时间,该玩的地方也玩得差不多了。其实她早该将行李收一收回台湾去,而不是继续留下来。
但是她心中有大多的不舍,而所有不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慕伦!
这一个月来两人之间的相处,谁也没有说过爱。
宇宣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他,相信慕伦也知道自己对他炽热的爱。他却从未做过任河表示,他的心里,到底将自己当成什么?
宇宣心里明白,她是不该在乎的。这一段相遇该当成一个异国情缘,一切当她回到台湾后就该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她不该对他有所期待,毕竟他们两人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不可能为了慕伦舍弃家人离开台湾,慕伦也不可能为了她舍弃在英国所有的一切。
宇宣对慕伦的一切一无所知,但从他的穿着、言谈举止看来,他的出身定不凡。他书房里拥有一切最新的电脑科技,他一进书房往往一待就待上半天,慕伦就是在那间书房里遥控他一切的事业。
慕伦对她来说就像个谜,她该去揭开这层谜吗?
这层谜下又隐藏了怎样的一个真相?
宇宣竟然害怕去探知!
宇宣将自己蜷缩在沙发里,今天慕伦的公司有事,他得亲自去处理。这也是他强带她来这里之后,第一次不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宇宣知道是慕伦回来了。他出门之前有告诉过她,他很快就会回来。而他的确很遵守承诺。
“宣宣,你怎么了?”慕伦一回到家,就看见宇宣无精打彩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宇宣连回过头看他都没有,只是摇了摇头,依然沉默以对。
“宣宣。”慕伦将她扳过身,让她面对着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我想回台湾!”宇宣想了很久之后,才是决定提早回台湾去。侍得愈久,她的心只会更沉沦。
“回台湾!”慕伦闻言,整个眉头全蹙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刚刚。”宇宣机械化的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突决定回台湾?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慕伦知道她早晚是要回去,却没料到这么的快,快到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我想回台湾是因为我找不到我留下来的理由。”她向宇擎要的假期也只有一个月,虽然她曾赌气的说放到她高兴为止。现在一个月都已经到了,也该是她该回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了。
“找不到理由?”慕伦深深的凝视着她,他想从她那深邃晶亮的黑瞳中看出她是否对他亦有情。只是他失望了!宇宣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大好了。“我呢?我不是你留下来的理由吗?”
“你?”宇宣的笑容里漾着凄楚。“慕伦,我承认你是个很迷人的男人,我也承认我被你吸引,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但是你呢?你对我又是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宣宣,我……”慕伦的话被宇宣给阻断了。
宇宣举起雪白的手,放在他的唇上。“慕伦,你千万别轻易把爱说出口,那是不负责任的。”
慕伦握住宇宣的手,在唇边烙下深情的一吻。“为什么不说出来?”
“那个字大沉重了!”宇宣曾经期盼过能亲口听到他说爱她,现在她却怕听到这个字。
“宣宣,我爱上你了。”慕伦抬起宇宣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或许从在希斯洛机场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爱上我?”他怎能轻易的将这个字说出来,他怎能这么的自私,这教她怎么能走得无牵无挂。“慕伦,你知不知道你真自私。”宇宣突然哭了出来,紧咬着下唇,只是倔强的不想哭出声音。
“宣宣。”慕伦看到她如钻石般的泪珠,竟感到心痛莫名。“我对你的爱,给你这么重的压力和负担吗?”慕伦从来没想过他的爱会带给一个女人困扰。
曾经有多少女人渴望着他的爱,宇宣却将他的爱当成了一种压力、一项负担!
“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离开?”
“既然舍不得就留下来。”慕伦捧起她的脸,俯下头来吻却了滴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再过几个月,等我有空时,我再陪你回台湾一趟。”
“慕伦、慕伦,你教我如何是好?”宇宣投入他的怀中,双臂紧圈住着他的腰,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吻着他特有的味道。
“慕伦,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我也一样爱你。”
???
就这样宇宣又在英国住了三个月,这段时间,她虽然打过几通电话回家,却始终不敢老实的交代自己的行踪。只能一下子说人在法国、一下在德国,总之她要让家里的人全都以为她是因为在欧洲玩得乐不思蜀,不想回家了。
“宣宣,你又在想什么?”慕伦发现她真的愈来愈喜欢发呆了。
“没什么?”宇宣笑了笑。“你要出去吗?”
“嗯,公司有些事我要去看一看,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哦!”慕伦除了带她出去玩、出去吃饭之外,从来不曾想过带她去见见他的家人、朋友。
“怎么了?”她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如果不是威尔斯那老家伙一定要他今天回古堡一趟,他才不想去看那个老家伙,和那满屋子为了权势可以互相利用、互相攻击的亲人。
他看着宇宣灿烂的笑容,从她身上得到的情才是真情呀!
其他全都是假的。
“你不是要去公司吗?赶快去吧,忙完了可以早点回来。”宇宣推着慕伦出门。
“我不放心你,我看我不要去了。”
“别为了我耽误了公事。”宇宣垫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好吧,我尽快早回来。”
???
慕伦驱车回到位于肯辛顿海德公园附近的安德森家族的古堡。
当他将车开进缕空雕花的大门里,再以飞驰的速度将车开到主屋前停下来。慕伦似乎并不想再这里花上大久的时间—若不是威尔斯那老家伙用母亲来威胁他,他根本不想回到这里。
慕伦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那天生王者的气势让人见了便觉得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所迸出冷冽,足已冰冻占地数千坪的古堡,甚至让整个伦敦飘下雪来。
慕伦走进主屋里,环视一眼,几乎所有安德森家族的成员皆围坐在威尔斯的附近。只有他的母亲,一个纤弱的女人,却蜷缩在最内的一个角落。如果不仔细的去看,甚至会让人发现不到她的存在。
慕伦穿过威尔斯面前,直接来到母亲身边坐下。“妈,您还好吗?”慕伦狂妄得连个招呼没有打,在这里只有母亲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要母亲搬离开这间漂亮的监狱,她却不肯。父亲早在他刚刚开始学步时就因一次的意外而死亡。二十多年来,母亲就是因为靠着对父亲的那份爱、还有他的未来,不管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就是要守在这里。
慕伦虽然心痛、虽然心怜,还是只能尊重母亲的选择。他只能以自己的经商能力,以及残酷无情的做事方法来对抗安德森家族里的每一个人。
因为他是安德森家族中爵位的继承人,因而父亲有大多的兄弟恨不得将自己和母亲赶离安德森家族,最好是死于非命。如此一来,爵位、甚至整间社威公司就全部落在他们的手中。
慕伦告诉自己,他有一天一定会带着母亲离开这里。他也会将杜威公司还给安德森家族,只不过那时的杜威公司将只会是个空壳子。
“尊贵的安德森公爵终于回来了。”说话的是慕伦的一个堂弟盖伊,话中尽是充满着讥讽。
“我不像有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可以随传随到。”慕伦马上将讥讽丢回了盖伊的脸上。
“你——”盖伊听了恼羞成怒。
“我如果有说错,你尽可以反驳我。”慕伦知道他那一副气定神间的模样,会让人更气得牙痒痒的。
“盖伊,你也别气成这个样子。”另一个兄弟罗勃出声安抚着盛怒中的盖伊。“人家大总裁的确是忙,忙着和女人鬼混。我们就是没这等能耐,瞧人家不是这么快又勾搭上一个台湾女人。”罗勃的语气酸不溜丢。
慕伦从母亲的身边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杀人的骇气。他走到罗勃的面前,二话不说便往罗勃那一张令人嫌恶的脸上狠狠揍上一拳。
一阵惊呼声伴着罗勃从鼻孔喷出来的血,那喀喳一声足以告诉众人,罗勃的鼻梁断了。
“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罗勃的母亲冲到儿子的身边,检查他受伤的程度。“真是个野蛮人。”
慕伦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会她。他转过头面对威尔斯·安德森。“如果你叫我来只为了看戏,恕我没那个时间陪你玩。”慕伦知道威尔斯对他可是既爱又恨,爱的是只有他能让整个安德森家族继续屹立不摇,然而他的顽强、他的不听话却又是让他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