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简单多了,老杨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维庸拉着梵依的手,在她还不及反应之际,径自将她拉到驾驶座旁的位置,并打开车门将她给硬塞了进去,命令着:“把安全带系好!”
梵依错愕的大叫:“喂,你干嘛啊?”
维庸根本不理会她的鬼吼鬼叫,将她手中的车钥匙一把抢了过来后,发动车子,将后视镜调好,抛了句广说,你的公司在哪条路上?”
“唉,你不能这么霸道!我管你是齐越的总裁还是什么,你都不能这样做……”梵依滔滔不绝的抗议着,但当她感到车子开始移动时,她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生气的捶着地的手臂,“你……你……快停车!”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就算她是个路痴,她也不需要他开车送她上班。
“你的公司在哪条路上?”维庸沉声的问,朝她投射一记冷眼。
梵依被他的锐目一瞪,就像被猛兽盯住的猎物一样,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乖乖的报出公司的地址。
发现她说的和竞天是同一个地址,维庸微愣了一下,诧异的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她。“你在竞天工作?”
想到他自作主张的决定了她的行动自由,还凶巴巴的将她塞进车子,她才不要理他呢!
“哼!”轻哼了声,梵依偏过头看着窗外,拒绝回答他。
“说。”维庸没耐性的低吼着。
“我才不要告诉你厂梵依气呼呼的朝他扮了 个鬼脸、翻了翻白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淘气样。
维庸趁着停红绿灯的空档,别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孩子气的朝他扮着鬼脸,淘气的表情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唉,你几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扮鬼脸,你羞不羞啊?”
要你管!不理会他的嘲讽,梵依随即又赏了他一个白眼。他笑着安抚,“台北市的交通已经够乱,你有必要再插一脚吗?”真不懂她的家人怎么放心让她开车上班?
可恶!他又在嘲笑她的路痴了。梵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凝沉的别过脸,气得鼓着腮帮子,鼻孑L不断忽张忽缩的喷着热气。
维庸的话,严重的伤了梵依的自尊心,她捏紧小手,越想心情越低落。
他嘴巴犀利的跟刀子没两样,就算长得再好看,都是个可恶的臭男人!
见梵依还是不肯吭声,维庸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没多久,车子抵达竞天,维庸下了车,将车钥匙丢给已经在一旁等候的老杨。“把车子开到停车场,还有,除非她有家人或朋友帮她把车开回家,否则就将车钥匙扣留着。”“啊?”这会儿,不仅梵依叫出声,就连老杨也惊愕的瞠大了眸子。
扣着她的钥匙?气死人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你不能这样!”梵依冲下车子,生气的咆哮着。
维庸扬高上眉,笑的好霸道。“你错了,我就是能上维庸觉得这个小女人有趣极了。
“我要我的车钥匙!”梵依一脸怒气的吼着。
“行,找个会开车的,而且还不是个路痴,我就让老杨把钥匙还给你。”维庸好心的提醒她。
“该死的臭男人!”梵依气的口不择言。
“小姐,注意一下你的气质。”维庸含笑地看着她,试着以眼神提醒她由周遭投射而来的眼神。
梵依低垂下头,眼睛偷偷的顺着他的眼神往四周瞟扫着,果然发现正在打扫的欧巴桑正以好奇的眼神看着她,瞬间,她嘴角抽搐,额头上落下一串黑线。
下一秒钟,一声低吼后,她羞窘的冲进电梯。这是梵依第一次和慕维庸交锋,结果凄惨,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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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坏男人,可恶的坏痞子!”一想到被没收了的车钥匙,梵依就觉得生气,她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进秘书室,边走还不忘边低声咒骂着。
只是她才一踏进秘书室,业务部的秘书贺筱梅立刻冲了出来,抓着她,紧张的叫着:“梵依,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对不起啦,路上出了点问题。”梵依将手上的皮包放下,“怎么啦,有事吗?”
“天啊!梵依,你怎么哪天不迟到,偏偏选这一天呢?”筱梅无力的说。
梵依不好意思地频频道歉着:“抱歉啦,路上有事耽搁了。”她看了一下手表,噢!她果然迟到了,而且迟到了近半个小时。
该死的,都是那个可恶的臭男人害的,下次 再见到他,一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一想到那个
害她迟到的男人,梵依心里就有气。
“梵依,你忘了今天新总裁要来,各楼层的干部要上来开会吗?”筱梅一副要昏倒似的表情。
“开会……”梵依顺着她的话喃喃的念着,倏地,尖叫声从口中逸出,“啊!该死的,被那个可恶的臭男人一揽和,害人家忘了这件大事了,真糟糕,天啊!我昨天把资料放到哪儿去了?”
迟钝的梵依,赶忙找寻着她昨天就已经准备好的资料。
“在你左手边的抽屉。”筱梅好心的提醒她。唉!对于梵依大事精明、小事迷糊的个性,
她忍不住摇头叹气。
“谢谢。”梵依边拿着资料,边催促着:“对了,筱梅,拜托一下,快帮我看看茶点准备妥了没?”
筱梅没好气的指着她手中的资料说:“我已经看过了,现在就剩小姐你手上这份资料还没发。幸好人事室临时打电话上来说,会议将延后到十点,否则就惨了。不过说也奇怪,新任总裁有事不是都会先跟秘书室讲的吗?怎么这次直接找人事室呢?”
对于这一点,筱梅觉得好奇怪,不过也幸好新总裁没打电话来,否则梵依这个秘书不在,她这个偶尔上来串串门子的业务部小秘书,真的会穿帮。
梵依耸耸肩。“管他的,他要跟谁说都行。”这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好了,时间来不及了,我先去开会了。等会儿开完会,我再跟你聊。”
抱起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叠资料,梵依急匆匆的快步走出秘书。
第五章
啊!撞到人了!
手脚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开会资料撒落一地,梵依不禁哭丧着脸。
完了,这下子比慢慢走更惨了,唉!俗话说的好,欲速则不达,这应该是她此时最佳的写照。
“真是的,都是你啦……”
梵依懊恼的扬起下巴,举起手指着这个害她撒落一地资料的肇事者,只是当她把视线扬高时,刚好对上了慕维庸的脸,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搭成一线,未说完的话也在这瞬间停住了。
好一会儿后,梵依才诧异的叫了起来:“是你!”那个扣留她车钥匙的坏男人!
维庸也十分讶异的看着她。“是你!”刚刚还在大门口对他大声咆哮的那个小路痴!
慕维庸看到抱着一叠资料撞上他的梵依,和散落一地的开会资料,他的思绪有一段时间是停滞的。
其实,打从她说出竞天的地址,看着她冲进电梯,证实她真的是竞天的员工,他心中就闪过一抹窃喜;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个秘书小姐。
她会是韦云的秘书吗?那个他郑重托付的小女人?但愿不是,他心中自私的希望着。
看着他,这瞬间梵依的脑子和维庸一样,呈现了半停滞的状态。她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站在慕维庸身旁的人事室主任,再看看另一边的企划部经理和业务课课长,不用问,就知道,这个恶质地扣留她车钥匙的坏人是谁了。
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梵依哭笑不得,颜面神经严重抽搐着。
“人事室主任,这位是……”维庸睇了梵依一眼,对一旁的人事室主任问道。
人事室主任立刻态度恭敬地介绍着:“噢,这位是左秘书,她是韦总裁的专属秘书,除此之外,左秘书还是负责公司内各部门协调工作的专员。”
说白了,她就韦云的秘书,专门处理他的私人事情,还掌理公司内部协调工作,是个身兼数职的大红人呢。
梵依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暗叹道:唉,有需要介绍的这么清楚吗?说的好像她跟韦云大哥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似的。
“喔,那意思也就是说,以后我的行程都是由左秘书来安排罗?”维庸唇角一勾,笑的很诡异。
“对的。”人事主任像个哈巴狗似的猛点着头。
“左秘书,希望在韦总裁回来前,咱们两人能合作愉快。”维庸看着她,坏坏地笑着。
梵依满肚子怒火,可是碍于公司几位重要干部在场,只能一脸尴尬地陪着笑。“希望、希望。”心里却恨不得此时能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这会儿她真的是糗大了,如果韦云大哥知道,她第一天就跟他的好朋友、竞天的新任总裁杠上了,他不知道会怎样?想必一定很伤心,也很失望吧。
“来,大家一起帮左秘书把资料捡起来吧。” 维庸故意表现出体恤下属、平易亲善的态度。
“是、是,大家一起帮左秘书的忙,把地上的东西捡一捡。”人事室主任立刻表现出谄媚的态度,率先弯下腰捡拾着地上的开会资料。
众人见了,也纷纷帮忙,就只有脑子还呈现.半空白状态的梵依傻愣愣站在原地,呆望着地。
同一天,两人第二次交锋,结果相同,他又占了上风。 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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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依的速记工夫在求学时用来抄笔记是挺管用的,出了社会后,用在做会议纪录上,更是让她得心应手,因此当会议结束的那一刻,她也停下手中的笔。
在过去,会议后梵依通常都会利用几分钟的时间,将刚刚所纪录的内容迅速的审查一遍,随即送到韦云大哥的桌上。她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除非是事情太多了,一时间忙不完,那就另当别论。
只是今天,经过一连串又生气又糗的事情后,她一点也不想这么快的就将会议纪录送到总裁室,给那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办?”梵依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转着手中的笔,一张小嘴儿噘的半天高。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至少在今天,她受够了他的嘲讽与奚落,受够了他的霸道与蛮横,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可是这份纪录该怎么办呢?
一声长叹,梵依泄气的垂下双肩,越想心就越糟。
会议结束后,与会的经理和干部纷纷散去,维庸发现她的工作效率真的不错,在开完会的同时竟然也将会议纪录写完了。
可是接下来,却不见她有起身将会议纪录送到他面前的动作,还不停的挤眉弄眼,接着又是长吁短叹不断的,不免好奇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他足足在她面前站了将近十分钟之久,这女人非但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还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左秘书、左秘书!”维庸低唤了她数声。
等了好半天却仍不见她有所回应,最后慕维庸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冲出手在她面前上下晃动着,并在她耳边大喊:“该回神罗,左秘书”
“啊!”突来的叫声和眼前上下晃动的手掌,令梵依吓得尖叫出声,手上转动的笔飞脱了出去。
慕维庸嘲讽的笑着说:“左秘书,你未免也混的太凶了吧。”上班时间恍神,严重的失职。
梵依恶狠狠的瞪了慕维庸笑的很奸诈的嘴脸一眼,气呼呼的动手将眼前上下晃动的手打了下来。“要你管!”
这一刻,梵依很不小心的忘了他是新任总裁,脑子里还把他当成那个扣留她车钥匙的坏蛋。
“左秘书,你说笑了,我这个总裁都不能管你的话,请问还有谁能管你啊?”倾身凝视着她,维庸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着。
哦,完了,她又糗大了!梵依的脸部神经严重抽搐,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维庸看着她的小脸上不断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分了,于是难得心软的放柔语调。“你这个表情很难看。”
“我又没要你看。”梵依不领情的吼了回去。
不理会她的坏脾气,维庸径自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说:“其实我很讶异,你会是韦云的秘书。”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存在多时的疑惑更加深加大。
她是楚婧和韦云之间的第三者吗?是她的介入促使楚婧到欧洲散心,进而发生事情的吗?
“我不负责对外的工作。”梵依语气不善的回答。
不负责对外的工作?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只负责跟着韦云罗。
维庸微蹙起眉心,用疑惑又诡异的表情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负责有关韦云的事?”
“没错。”梵依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狐狸尾巴渐渐露出来了。维庸冷笑。
“那不知是负责工作上的,还是负责床上的呢?”维庸语气轻蔑的问着。
闻言,梵依没好气的怒瞪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啊!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是
韦云大哥的情妇吧?
他似笑非笑,“就字面上的意思哕。”如果不是白痴,就应该听得懂。
梵依郑重的解释着:“我和韦云大哥在公司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平常有宴会,都是婧姐姐陪韦云大哥去;与厂商接洽的工作有业务课,要不然就是由筱梅负责联系,而我只负责行政工作.和安排韦云大哥的工作行程,所以除非是公司的员工,否则很难有机会看到我。”
噢喔,生气了。没关系,今天就暂时问到这儿,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探索真相。
只不过,韦云大哥、韦云大哥的叫,哼!叫得这么亲热,让人很难不怀疑她和韦云之间有暧昧的关系。维庸暗嗤了声。
梵依不知自己的回答,听在维庸的耳里,却成了欲盖弥彰的脱罪之辞。接着,维庸又问:“楚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不是跟韦云吵架了,才会一个人跑到欧洲去散心?”
其实到现在,维庸还是不相信楚婧真的出事了。
梵依摇摇头。“没有。嬉姐姐和韦云大哥的感情很好,他们没有吵架。”想到楚婧,她脸色黯了下来。
看到她泪眼氤氲的模样,维庸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笑觑着问:“唉,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你才要哭了咧厂梵依骄傲的抬起脸。
维庸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对了,你和韦云、楚婧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韦云将公司交托到他手上时,还附带的要他照顾她,让维庸感觉很奇怪,只不过当时韦云心情正恶劣,他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