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一放完假,开学一个星期后,在某一天晚上下课后,可怜的小狸就不小心在台北市政府附近的马路旁跌倒,一跌就把脚给扭伤了!在跌倒的瞬间,小狸还隐约听到三声类似脚筋扭转的「ㄍㄨㄢ」的声音……
超痛的!小狸抱着那只受伤的脚在路边哭了半天后,然后才一拐一拐的去坐捷运,但是,那时候还觉得好象扭得不是很严重吧!
因为除了刚扭到时很痛之外,痛一会儿就没感觉了,所以,小狸回到家之后就照例去洗了个热水澡!
结果洗完后,一踏出浴室门口,突然感到脚上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小狸低头一看……
哇咧!原本还算正常的脚怎么这会儿变成一个小苹果啦?
于是,小狸就跳到老妈房里(因为受伤的右脚开始痛了,连走都不太能走),一边举起小狸的猪脚,一边很兴奋的跟老妈说:「妈!妳看、妳看,肿起来了耶!好象小苹果哟!」(不知道为什么,小狸突然想到《冰之魔物语》的伊修卡……)
老妈看了一下我的脚,也不问我是怎么受伤的,直接就回我一句,「剁掉啦!」然后就把小狸踹出门口,接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喀啦」还锁上了!
哇咧……
小狸马上跑到阳台去含泪高唱:没良心的人~~~~
唱完之后,小狸就去家里附近的中医检查,那医生听到小狸的扭伤过程后,直呼不可思议,「扭伤应该要马上冰敷啊!怎么妳还回家洗热水澡?这样不就变成热敷了吗?难怪会肿得这么严重……」
啊!小狸完全弄反了!在洗澡时还特别用好热的热水冲我的右脚说……呜……原来罪魁祸首不是加高的马路,而是我自己呀!
哦!在此要说明一下,为什么是「加高的马路」呢?台北的马路不是都会长高的吗?但是,人行道和马路中间的排水地带却永远都不会跟着一起长高,小狸就是不小心在那一地带踩空才会扭到的!
最惨的是,那天晚上小狸还跟一个朋友约好了要去帮她庆生呢!因为是很早以前就约好了的,现在也不好意思给人家推掉,只好负伤上阵啰!
等等……还有续集哟!
差不多过了一、两个星期左右吧!小狸受伤的右脚快要好之际,有一天,有几个朋友找小狸一起去学街舞,而且还是免费的!
所以,小狸当然是拼死地要去学啦!虽然脚伤还没完全好,不过,小小跳一跳应该没关系吧?
结果,没想到那天学完舞之后……
哈哈,没事!
可是,第二天当小狸在自己家里复习那天学到的舞时,就把自己的腰给跳到扭伤了!~>_<~
呜……而且,我发现右脚的扭伤也跟着腰一起变得更严重……
所以,小狸在此奉劝各位,如果要学跳舞,请记得必须有专家在场,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跳!
要不然就是,跳舞前请记得要先热身,不然下场就会跟小狸一样凄惨哟!
楔子 幕启
这是一片荒山峻岭,丛林郁郁,罕有人迹,此刻却有一位老人家孤独地伫立在山径旁,只见他白发白须、长衫飘飘,一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的模样,两只神采奕奕的眸子频频望向山径的那一头,状似有所待。
片刻后,突然见他低头俯视怀中,且喃喃自语着,「快了,就怏来了,他们就快来了,再耐心稍待一会儿,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了,而我老人家可还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原来他怀中尚抱着一个初生婴儿,却不见他大哭,也不见他大闹,清逸俊雅的小脸蛋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瞧着老人,那张咿咿唔唔的小嘴儿口水流不停,状似好奇,又似想说什么,模样虽是个婴儿,可神情却怎么看都不像个婴儿。
老人家有点恶心地拿包里婴儿的布擦干了他泛滥成灾的口水。「拜托!流口水没问题,可千万不要现在给我撇黄金啊!我老人家可是不会清理那种东西的。」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随风飘来一阵马车辘辘的声音,一听见那声响,老人家又对怀中的婴儿说话了。
「我必须把你交给那家子人,希望在这家人的影响下,你能学到我希望你学到的东西,否则,将来你还是应付不了那两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的,这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怪我这老人家哟!」他停了停又说:「不过你放心,等到你一满十岁,我就会去找你,把你应该会的全都传授给你,绝不会让他们活活整死你的!」
之后,直到好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山径的那一头,并缓缓朝他这边驶过来,老人家都不再出声,甚至连看也不看那队马车一眼,只是凝望着怀中的婴儿静静伫立着。
可是,车队却在行经老人身前时,蓦地自马车内传出一声低喝,「停车!」
于是,老人家笑了。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果然是你上钩了!」
第一章
「父王,不要这样啦!这次该轮到人家了啦!父王啊!」
又来了!
斜眼偷觑着两粒粉嫩的小馒头拚命擂得那两扇水晶门砰砰作响,伫立在两旁的守卫既同情又无奈地暗忖,可怜的七公主!并悄悄把视线移向那张美得令人一见难忘的脸蛋儿上。
如青山含黛的柳眉儿,杏眼明眸莹亮清澈得有如两颗晨星,流盼生辉如秋水泛波,小扇子般的长睫毛弯弯地朝上翘起,开合之间尤其令人心醉神迷,挺秀的瑶鼻下则是一张红如胭脂、小如樱桃般的嘴儿。
这一切就如此完美地镶嵌在那张细润如美玉的鹅蛋脸上,再配上那一头宛如瀑布般自然披泄肩头的浓黑长发,和那身精细雅致的水蓝宫装,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描绘出她的清雅脱俗和明丽动人。
然而……
「父王啊!一次就好啦!人家保证不会凸槌的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那低声下气央求的语气却是娇憨得与她本人端庄典雅的表象完全不相符,俏美脸蛋儿上的神情更是纯真得近乎鲁钝,而那张高高噘起的小嘴儿却又坦率得那么可爱、如此甜蜜,那闪着委屈盈光的乌黑瞳眸更是令人不由自主的兴起一股爱怜的情怀。
真想帮她擂门、帮她央求,但是……
「吵死了,滚开!」
骤然一声媲美雷鸣狮吼的怒叱穿门而出,差点把两扇门都给轰出去了,不但震得了整座水晶宫都在摇晃,也把可怜的七公主惊得噎岔了口气,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冻结僵住了。
而两旁的守卫更是吓得猛一哆嗦,脖子一缩,什么意念都不敢有了。
可仅不过惊怔了片刻而已,穴道就解开了,七公主陡然拉下脸,更握紧了小拳头加倍拚命捶门,不但嗓门拔尖了,还顺带哇啦哇啦地大哭给里面的人听。
「呜哇哇--您好凶喔!怎么可以对人家那么凶嘛……呜哇哇……父王啊!您不公平啦!呜哇哇……人家也是您的女儿嘛!为什么王兄王姊们都可以,就是人家不行嘛?您……您好偏心喔……呜哇哇……父王偏心啦……呜哇哇……偏心啦……」
瞧她呜哇哇又哭又叫的声势如此隆重浩大,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敌人要攻进水晶宫里来了,只闻一阵阵的穿脑魔音在水晶宫里四处回荡,宫内所有的人不是咬牙切齿地拿两根手指头死命堵住耳朵,就是呻吟着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枕头底下!当然,这也包括那两扇水晶门内的人。
「住口!」
更恐怖的怒吼传来,可惜这回只让整座水晶宫加倍剧烈地震动而已,那哭嚎声可是一点也没动摇,甚至更狂肆、更嚣张。
「呜哇啊--啊--啊--」
「住口!住口!」
「呜呜哇哇--哇哇--哇哇--」
「住口!住口!住口!」
「呜呜哇哇啊啊--呜呜哇哇啊啊--呜呜哇哇啊啊--」
就这样,好似在进行什么大嗓门竞赛似的,里面的怒吼声越大,外面的哭嚎声量也就越大。不晓得过了多久,也许已经有人开始出现精神错乱的症兆了,终于,那两扇紧闭的门扉突然咿呀一声开启了。
哭嚎骤止,七公主赶紧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迷蒙泪眼凝目望去。
「呜呜……大王兄……小……小七儿好可怜喔……」
英挺稳重的大太子怜惜地抚挲着七公主的小脑袋,长叹道:「七妹,父王是为你好呀!」
「呜呜……可是……可是……」七公主哽咽着。「大家都……都有,只有……呜呜……只有我没有……」
大太子忧郁地瞧了她半晌。
「再过两天好吗?再过两天,就算父王还是不让你去,大王兄也会负责说服父王,这样好吗?」
「不要!」七公主猛摇脑袋。「呜呜……就是这一回,小七儿就是要这一回嘛!」
大太子忍不住又叹息了。「那么明天?」
「不!」七公主更是斩钉截铁地断然拒绝了。「就是今天!」
「一定要今天吗?」大太子无奈地摇摇头。「唉!果真是命数吗?好吧!那今天就由你去吧!」
「咦?」没想到这么简单两句话就搞定了--刚刚那一段五子哭墓不算,七公主颇意外地愣了愣,随即眉开眼笑地跳脚欢呼起来,脸上犹缀满了泪水呢!「耶--万岁!就知道大王兄最疼我了,那我马上去准备!」话未毕,她已一溜烟地不见人影了。
大太子怔怔地望着七公主消失的方向良久,而后轻叹一声,退后一步关上门,再徐徐回过身去,怅然地面对一片由一颗颗龙眼般大小的水滴珍珠串织成的莹白帘幕。
「父王,这是天数,我们反抗不了的。」
珠帘后没有任何回应。
「过去一个多月来,无论我们如何拒绝她,即使再怎么委屈不满,她也都乖乖地忍了下来,可就是今天,她是如此坚决地一定要去,我想,就算父王坚持不准,她也是会自个儿偷偷溜去的。」
珠帘后依然静悄悄的。
大太子又叹。「情缘已结,命定之数不可违啊!父王!不过才四十天前而已,请别忘了当日的教训……」
「够了!」珠帘后突然怒叱一声,大太子立即噤声,片刻后,却是继之以一声恁般沉重的叹息。「本王没忘,只是……唉!罢了,只望那人仍是那般的深情慈爱,那本王也无话可说了。」
大太子闻言,却是蹙眉沉吟半晌后,才踌躇地道:「这……实在很难讲,父王,若是不想他们再被暗中迫害的话,势必……您知道的。」
好一阵子的沉默后--
「那也罢了,七儿一向任性,让她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但是……」
大太子顿时松了一口气。「龙儿知道,直到她碰上那人之前,龙儿会跟在后头的。」
「那你就快去吧!」
直到那两扇水晶门再次轻阖上,珠帘后又传来一声幽幽地叹息。
「就算那人如今已是个混世魔王,本王又能如何呢?」
☆ ☆ ☆
艳阳天,午时正三刻。
没有一丝丝风,也没有半点湿气,毒烈如火的炎阳无情地摧残着原该漾满潺潺流水,此刻却几近干枯的小溪,溪底洁白的沙砾鹅卵石至少已有九成以上暴露在炙热的强光下,硕果仅存的几条小鱼在所剩无几的混水中挣扎喘息着,眼看着就要魂归离恨天了。
在这一大片几个月前还绿意盎然的肥沃土地上,如今看起来却已丝毫没有了夏季的莆葱苍翠气息,没有飞禽、没有走兽,甚至连只小小的孑孓也看不到,只馀下溪边一块块灰白色嶙峋嵯峨的岩石裂缝中长出的枯草,细弱得如手指般的矮小灌木,和无力地垂落在苍劲峭拔的大树间,干得看起来没有一点水分的叶子。
事实上,左邻右近十几个县镇都是这个样,不但整整四个月没下过半滴雨,而且每日都是艳阳高高挂天空,能有多热它就给你多热地晒下来,不要说片云丝雨了,就连一小朵棉花精也没有,一迳晒得这整片大地不断发出阵阵无声的哀鸣。
即使在绝望的深渊中,官府不得已出面请道士举行斋醮祈雨,然而,不管求的是四海龙王、河龙王还是雷神、雨神,那高高在天上的神佛们却一迳当作「你哑巴、我没听到」,始终坚持要维持它们的最高品质--静悄悄。
于是,卑微的老百姓们也只能继续在这持续不断的旱象中苟延残喘,无奈地祈求上天的怜悯了。
直到这会儿,在正午的日头炎晒下,就连空气都闷热得几乎让人窒息,吸一口进肺里,好似连胸腔都要燃起火来了似的。蓦地,从树林间有气没力地走来一只精疲力尽的小小羊儿,看它瘦巴巴的没几两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的皮可怜兮兮地挂在身上,摇摇晃晃挣扎着来到溪边,前腿无力地跪下,模糊的瞳孔内印照着那浑浊的溪水。
生命虽坎坷,却依然是令人流连的,那污水虽混沌,对如今的它而言,无异是甜美的甘霖。
可惜,它连脑袋都没机会俯下,骤然一阵诡异的炙人焚风平空卷起掠过,不过顷刻间,小小羊儿和那几条小小鱼儿连冒出困惑问号的时间都没有,就已在瞬间干枯萎缩成羊干和鱼干了,而那仅剩的几许混水也在眨眼间化为乌有,甚至连那枯草和干叶也嗤地一声烧焦了。
那么嚣张的,焚风继续如龙卷风般席卷狂飙着,直到附近都成为焚烧过的大地一般后,它才转道掠向远处而去,所经之处皆有如被火神肆虐过一般。然而,就在它即将掠上山丘之际,它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在一顿之后,还缓缓倒退了回去。
几乎就在同时,它的对面倏地逸出一前一后两道彷佛荡漾在水中的模糊人影,直到人影一显定,首先入目的是前面那位俏人儿的玲珑娇躯,婀娜多姿又弱不禁风似的,再往上瞧,则是一张绝美的芙蓉脸。
此刻,张带着娇憨傻气的面容上却荡漾着一片洋洋得意之色。「嘿嘿嘿!终于让本公主给追上了吧!」她双手叉腰,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逃啊!再逃啊!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焚风后退之势霍地加快。
「公主,」紧随在那姑娘后头那个模样十七、八岁的双髻丫头赶紧出声提醒。「他好象真的想继续逃耶!」
「哼!真能逃就继续逃呀!」说是这么说啦!可憨傻可爱的七公主还是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青瓷瓶,一瞧见那青瓷瓶,焚风旋转的速度猛然更快了。「怎么?知道逃不掉,所以害怕了?」她缓缓地拔开瓶塞,随即把瓶口对准焚风一照。「来,乖乖进来吧!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