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公。”
方凯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而白雪则充满兴味的看着他。
仔仔刚刚起床时已经先喝过牛奶了,所以他就在方凯所围起来的地方,玩着自己的玩具。
“仔仔好乖喔!自己玩,也不吵人,也不黏人。”白雪实在好喜欢这快满一岁的仔仔。
“这要归功于胎教得宜。我可是从怀孕就开始训练、教育他呢!”逸嫣高兴的说着。
每一位当母亲的听到人家赞美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位不引以为荣。而俏女郎所说的“训练、教育”的另外一种含意;是指她怀孕时浩杰老是跟前跟后的保护她,对她晓以大义,而仔仔则是搭母亲的便车,一起听训。
记得当初得知怀孕的消息时,逸嫣高兴的跳了起来,而这项举动则吓坏了陪她一起去检查的浩杰,尤其有几次因自己的疏忽,还差点小产。
从那时起,浩杰就像母鸡带小鸡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免得她做出危害到自己与胎儿的举动,而自己还不自知。
“其实我常在想,成功岭的震撼教育应该请你去主持,既可节省国防预算,少些真枪实弹的浪费,而效果又好。”方凯消遣的说。
“多谢抬举!”逸嫣没好气的说。“今天晚上怎么没看到浩伦?”
“最近他不知在忙些什么‘私事’,下班后很少见到人。”方凯平淡的描述。
这一个月他分散太多的精力在白雪身上,对于浩伦倒是忽略了许多。
“而你没问?”逸嫣不高兴的说着,对于她所关心的亲戚与家人,她总像只母鸡护卫着。
“老婆,阿伦已经大了,做事情自有分寸,别忘了他还比你大两岁呢!”浩杰轻声的提醒。
“看到你们彼此如此的关心对方,真好!”白雪感慨万分。
她显然深爱着自己的姊姊,但因自己从小就是天才儿童,在特殊的教育环境受教育,因此,她和姊姊真正相处的机会就减少了。而她的智商也带给姊姊不少压力,间接的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和小戚也是。”逸嫣细心的注意到白雪的异样,轻拍她的手:“她对你也是如此。”
浩杰接到老婆的暗示,改变话题而问公司近况。
“还好,虽然有些案子,我们……嗯,不想接,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业绩。”方凯强忍笑意的说着。眼角还不时的往白雪那里瞄。
“那些不想接的案子,恰巧都是白雪出面推掉的吧!”浩杰了然的问。
“不,她哪需要推,那些人是被吓跑的。”方凯忍俊不住的笑出声。
“吓跑?”逸嫣不可思议的问。
“那些案子不外就是外遇,要不就是找离家出走的老婆,还有人要我们当商业间谍呢!”
“雪儿,这些案子……”你是用什么方法推掉的,教教我。”逸嫣好奇的请教。
白雪看着逸嫣与浩杰的确没有责怪的意思,怯懦懦的说:“那些怀疑老公有外遇的,只要她们先自我检讨,为什么会走到这种田地。而那些要找离家出走老婆的人,则要他们反省当初老婆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若真的找到了,他又有什么打算。”
“她现在讲的只是当时情形的十分之一。”方凯看好戏似的形容。
“十分之一,是讲话的语气?还是态度?”浩杰有趣的问。
“都有!她简直成了‘三娘教子’、面对那些找我们当商业间谍的,她的态度可就更‘可观’!”
“本来就是嘛!商业间谍是犯法的,有本事应该是自己去争取、竞争嘛!如果是要我们去找出破坏企业,或是窃取机密的商业间谍,那就不一样了。”白雪就事论事的说。
“没错。”逸嫣的看法和白雪一样。
“什么是‘三娘教子’?”白雪蹙眉的问。
“呃!只是一种形容词,比方……噢,没什么。”’方凯含混的一语带过。
“那是好还是不好?”
“白雪坏公主’是好还是不好?”方凯打趣的反问,又对浩杰夫妻解释。“公司的人全都这么叫她。”
“凯子!”白雪嘟着嘴不依的看着方凯,这一次她可懂得方凯其中的意思。
“吃饭、吃饭,”
方凯出声招呼着,不等别人应喝,迳自埋首用餐,他没看到浩杰夫妻俩,面面相觑莞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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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不是要正式上班吗?这些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方凯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杯盘狼藉,一边对着动手帮他的白雪说。
“一起来,马上就收拾好了。”白雪熟练的收着碗盘,看来她并不是那种拒碰油腻的娇娇女。
他们吃完晚餐后,逸嫣一边和他们闲聊,一边喂着仔仔吃方凯特地买的海产粥。
等仔仔吃饱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白雪看浩杰与逸嫣的时差似乎还没适应过来,便要他们先行休息,而她则留下来帮方凯清理善后。
“凯于,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白雪洗好碗盘后,对着正将碗盘摆回原位的方凯说。
“什么事?”方凯正低头埋首于橱柜中。
“我想搬来和你一起住,我愿意付房积的。”白雪快速的将心中的话讲出来。
“哎哟!”方凯急着抬起头看白雪,突然撞了橱柜的门一下。“你想搬来和我一起住?不行!”
白雪一听到方凯坚决的拒绝,立即补充,“我愿意负起全部的清洁工作。”
“不行!”
“凯子!”白雪柔声的哀求。
“不行!”
“我不会妨碍到你的爱情生活。”
“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
“也不听听人家的理由,就一直拒绝!”白雪抱怨着。
方凯放下揉着头的手,叹口气。“说个理由听听看吧!”
“阿杰哥和逸嫣他们需要夫妻间的隐私。”看到方凯想反驳,白雪立即又说:“你先听我说完,浩杰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这你一定知道。夫妻间彼此亲密的举止,不应该因为有第三者的关系而妨碍他们……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否则,你也不会自己住一层楼,你大可和他们合住,反正还有房间嘛!”
方凯为之语塞,这也是他当初的考量,才自己住一层。
白雪看到方凯有些动摇,赶紧又说服:“以后我们会各自忙各自的,说不定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呢!”
“这……”
“好不好嘛!”
看到白雪哀求的眼神,方凯终于投降,“好吧!可是……”
“谢啦,”白雪旋风似的吻了方凯一下。“那我先回去啦,明天我就搬下来。”
直到听到关门的响声,方凯才回过神来。
“我被偷吻了一下?”方凯不敢相信竟然是由白雪主动吻他,虽然只是快速的一吻。
“我居然答应让她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不是正庆幸可以把她丢给老大吗?”
方凯骂自己太心软,不够理智,不过自从他碰见白雪后,理智已经远离他很久了。
在方凯内心深处有一个诚实的声音正小声的告诉他,事实上他已经习惯和白雪在一起,他离不开白雪了。
白雪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掳获他的心,如果他能更诚实,他会承认自己在看到白雪的那一刻就已经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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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一回到浩杰的住处,就看到逸嫣坐在客厅等着她。
“白雪!”
逸嫣看着白雪,想到妈妈说她最适合方凯的事情,原本她还认为两个人年龄差距太大,并不适合,一想到自己和浩杰整整差了七岁,而白雪和方凯的差距也只不过比他们多一岁罢了,也就不再坚持已见。
“想和你聊聊,介意吗?”白雪摇摇头,逸嫣才接着说:“什么时候要搬下去?”
“明天。”
“他答应了?”
“嗯!”白雪不放心的问。“你会认为我太随便了吗?”
“雪儿,你巳经二十岁了,可以决定什么对自己最好、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你只是搬过去和他住同一个屋子,纵使睡在同一张床上,只要没做那件事,你还是你,他还是他。”
“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喜欢他,每次他一碰到我,我就脸红、心跳加速,甚至有触电的感觉,而昨天晚上,我更确定我爱上他了。”白雪看到逸嫣眼眸中有着深深的了解,不由得把感觉全说了出来。
“我相信方凯也是。”
“他是吗?”白雪不肯定的问。“好几次为了我,他都气得大声吼叫,还会激动到猛抓自己的头发。我老是惹他生气。”
纵使逸嫣曾经对白雪和方凯是否合适而怀疑,然而现在她完全肯定他们非常“速配”。
“雪儿,相信我,平常方凯是以冷静自豪的,若你能让他气得跳舞,把情绪表露出来,那就表示他非常在意你,知道吗?”
“是这样吗?”
“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而且说句老实话,当初我和阿杰也是我努力制造机会和他相处,让他注意我,甚至利用各种机会诱惑他。”逸嫣说完还对她眨眨眼睛。
“诱惑?”
“没错。”逸嫣肯定的回答。
“那会不会太……”
“我们只是适时的加些催化别,如果你们对彼此没那种感觉,纵使加了再多催化剂,也无法产生化学变化的。”
“我想好好的想一想,或许我该……”
白雪迷惑的跟逸嫣挥挥手,迳自进入客房休息。
“怎么样?”浩杰走到逸嫣身后,从她身后搂着她。
逸嫣舒适的靠在浩杰身后,用手覆在他的手上。
“只差彼此没说出来。”
看来他们还在摸索阶段。”浩杰有感而发的问:“你想这个阶段需要用多久的时间?”
“那得看我们的金童,是不是和他那个宝贝电脑儿子一样——反应迅速啦!”逸嫣耸耸肩说。
“需要我们推他们一把吧?”浩杰搂着妻子往房间走去。
“不必了,他们已经自己走到下一步了。”看到浩杰疑惑的眼神,她笑着说:“方凯已经答应白雪明天搬去和他住一起。”
“看来,又有人要猛洗冷水澡。”
“白雪不知道方凯是‘永祥财团’的第一继承人。”逸嫣掀开被子,坐在床上说。
“你是说,白雪不知道替她找的准夫婿是方凯?”浩杰眼中闪过一有趣的神色。
“我想方凯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逸嫣俏皮的揣测。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表白就将被迫接受家人的安排,那……”
“那样就有好戏可看了!”逸嫣得意的说,看到母亲如此高明的布局,她实在与有荣焉。
浩杰从另一边上床,搂着逸嫣倒在床上,轻轻柔柔的吻着她,直到她呻吟出声,才加重力道继续爱抚她全身;就在两人轻解罗衫,裸裎相对时,浩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贤妻。”浩杰开玩笑的叫着。
“夫君。’逸嫣亦然。
“你二十岁生日的物品礼物,有脱衣舞男这一顶吗?”
“当然。”逸嫣的双手在浩杰身上游移。
浩杰深呼吸想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结果?”
“什么结果?”
“生日时的脱衣舞男啊?”浩杰若不弄清这个答案只怕今晚准会睡不着。
“喔!你问的是这件事。”逸嫣低头吻着浩杰的胸膛。
浩杰的最后一丝理智,在逸娟用唇轻舔他的耳垂时,已消失不见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妻子的挑逗,他“暂时”放弃问题的答案,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看着妻子迷蒙的眼神,两年的夫妻生活,他知道这代表什么,而他从未让她失望过。
许久后人终于缓和下来,气息也平稳多了。
浩杰拥着妻子,在他快睡着前仍不忘嫉妒的问:“老婆,生日时的脱衣舞男是谁?”
逸嫣轻笑一声,她就知道浩杰,事实上会想知道答案。
“猜不出来吗?”
看到妻子戏谑的眼神,浩杰终于松了一口气,答案就是他——宋浩杰,他就是逸嫣所选的人选。
第五章
霭棱轻轻揉着酸痛的腰部,她不知道是否因坐太久的关系,加上昨天被小由拉去添购小孩的衣服,走得脚都快受不了。
霭棱实在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她知道小由是怕她一个人老是闷在家中不好,再者适度的运动对她有好处,因此才拉着她逛街购物。
原本是想出外走一走,没想到小由一看到那小小的婴儿就爱不释手,不管是“丽婴房”,还是百货公司的婴儿用品部,都有小由穿梭其中的影子。直到霭棱实在受不了了才喊停。霭棱戏谑的说:“今天所买的衣服可以让两个婴儿一起穿戴,还有剩,更能从婴儿期一直穿到三足岁。”
“胡说,小孩子的衣物;尤其是小婴儿,换洗速度快,长得也快,不多买一些到时不够穿那怎么行!”小由一副行家口吻。
“小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几个孩子的妈呢!”
“我若早婚,也是有可能呀!”小由一副很“美”的样子。“再说,让我宠宠这孩子,也没啥不好,我可是孩子的干妈!”
“小由!”
“没关系,反正我赚这么多钱,不找个人帮忙花,那我赚钱有什么乐趣?”
霭棱知道小由是怕她独自一人要扶养一个孩子,在经济上会有困难才如此帮她。
霭棱不愿告诉小由,继父为她设立的“教育基金”她从没动用过,还有她从母亲那继承来的遗产,纵使她,每天待在家里坐吃山空,少说也要十年以后才有可能花完。
小由昨天告诉她今天必须到南部的工厂去巡视,大约要三天后才能回来,所以小由临行前,千交代万交代,要是她有任何不舒服,立即打行动电话给她,她会二十四小时开机,想到有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
霭棱感觉到酸痛愈来愈巨烈,几乎让她挺不直腰,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连想站起身走到床上躺着都没办法,于是她勉强的拿起电话拨给她的主治大夫说明情形。
“宋大夫,我是霭霭,我的腰已经酸痛一整天,而且……而且愈来愈……”霭棱深呼吸轻轻吐气的说,希望能缓和腰痛。
“霭霭,你能忍着到医院来吗?身边有没有人?”宋大夫冷静而温柔的问着。
“到医院?为什么?”
“我想你是要生了。”
“要生了?可是……可是我并没有阵痛啊?”霭棱真的开始害怕。
“霭霭,每个人的症状都不同,有的孕妇会和你一样是腰酸背痛,要不要我派救护车过去?”
“不要,请您到医院等我就好,我可以自己去。”霭棱镇静的说。
“这……好,我到医院等你。放心,一到医院你就会看到我了!”
“好,医院见。”
挂上电话,霭棱深吸一口气想要站起身,才勉强起身,电话铃又响了。
“喂!”
“霭霭?我是阿伦,你生病了吗?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很虚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