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孟伯儒满意的听到她意乱情迷的嘤咛,又趁势无情的索取她檀口中的甜 蜜,勾引出翻天覆地的情潮,他一双手亦没闲着,游移在她纤细的腰肢与肩胛,制造出 一连串令她战栗不已的快感。
不知何时,他蒲扇般的大手已滑溜的侵入她衣衫里,对她展开更目眩神迷的激情迷 咒。肌肤与肌肤的碰触为两人带来一种梦幻般的快感,更放射出炫目的快乐因子。急促 的呼吸声愈来愈大,分不清是她还是他所发出的;当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前的双峰时,惊 喘声自她口中毫不保留的逸出,他更是邪肆一笑,性感的唇放开她绽放着玫瑰色泽的红 唇,转向她胸前一口含住,激猛狂潮瞬间锐利如针,刺激着她的末梢神经,抽气声更加 的清晰,强烈的渴望霎时蔓延过两人全身。
孟伯儒沉重的喘息声加入她甜美的旋律之中,他加快速度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裳, 乍见她白皙如雪、滑嫩如丝的肌肤,他漆黑的双眼迸出精光,以炽烈的目光膜拜她美丽 的胴体。
紫绫羞怯的伸手遮住自己的躯体,但被他阻止了,而在他热烈的眼光下,她觉得自 己好似变成一摊水般虚软无力。
当他狂热的眼梭巡至她还包着纱布的大腿时,他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然后不假思索 地低头吻上她的伤处。紫绫忍不住心头一颤,他虔诚又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 上最美丽幸福的女子;于是,她将唇主动凑向他,让他带给她另一波战栗。
“不行……会有人进来……不可以……”她气喘吁吁的阻止,在欲望边缘挣扎着; 待她睁开迷濛的眼,愕然发现他胸前的钮扣全开,而她的双手正贪恋的在那儿游走…… “嘘,没我的叫唤,没人敢冒着丢饭碗的危险跑进来的。”他像个大男孩般对她顽皮一 笑,后又蛊惑地轻喃,“告诉我,你要我。”
“不要,丢脸死了!”
他却是咧嘴笑得更得意。“没关系,不说也行,我了解你的意思。”他俯下身给她 更炽热、更火辣的吻,吻得天旋地转,存心要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准备好了吗?”他气息不稳的悬在她身上,轻声询问。
紫绫深吸口气,轻点下头,准备承受必然的疼痛。他温柔地吻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 珠,可是她紧绷炽热的身体几乎要将他逼向疯狂的边缘,他必须紧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动 ,接受这种甜蜜诱人的折磨;直到她适应他的入仗侵,他才极度缓慢地逐渐在她身上移 动。
尖锐的喘气声随之而起,她又痛、又痕、又麻、又酥,千百种感觉侵向她的四肢百 骸,整个人徘徊在疯狂的边缘,渴望得到纾解,滚烫、火热的激情烧糊了她的理智;而 他不停地狂猛索取、要求,直到两人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心神的震撼。
狂猛、来势汹汹的高潮同时席卷了他俩,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所有的热情,气喘如 牛、汗如雨下的倒在她身上。久久,室内只听见急促、沉重的喘息声,谁也没开口—— 一个是没力开口,一个侧是不能说话,因为已经昏了过去……紫绫睁开眼,映入眼帘的 便是孟伯儒沉睡的脸庞;睡梦中的他看起来更加俊美,却又比清醒时多添了抹纯真,唯 眉间的绉褶泄漏了他常蹙眉沉思的秘密。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同床共枕;看着他英挺慑人的侧面,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两人 真的结合了,但又有丝懊恼为何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不过懊恼归懊恼,她却不 觉后悔……“希望你满意你所见到的。”孟伯儒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紫绫惊愕地 抬头,望进他黝黑带笑的眼瞳。
她惊呼一望,将脸蛋埋进被窝之中;羞死人了!有什么事比偷看人家却让对方逮个 正着还丢脸的?
哇!她不敢见他了,她要一辈子躲在被子里不出去……“还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轻笑着将她连被子抱在怀里,“再不出来,可是会缺氧窒息的喔!”
孟伯儒等了老半天没动静,为免她真的成为第一个被棉被闷死的成年人,他只好自 己动手让她露出个头来。
“小笨蛋,真想闷死啊!”他衷心希望她红通通的脸蛋不是缺氧所造成。
“你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紫绫却是羞得不敢看他光裸健美的胸膛,后知后觉的 担心刚刚要是获士突然闯进来瞧见他们,她岂不是要跳楼了!
“这事特会儿再说。你还好吗?”他轻声问着,眼眸柔柔的缠住她的。
紫绫羞赫的不敢看向他,娇羞的媚态引得他心头泛起一股说不尽的爱意,心中更涨 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情。“我有没有伤到你?”
她摇头,还是不敢看他,迳自着急的说:“快下去啦,被人看到了还得了!”
“谁敢说一句不是?”他傲慢的回答。就算有胆子说,也要进得来才行呢。
“哎呀,人家真的很怕被人捉奸在床啦!”
孟伯儒毫不客气的爆笑出声,“没人会拿“捉奸在床”来形容夫妻间的欢爱。”老 夭,她的反应真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地下情夫”。
“我不管,最起码你先穿上衣服。”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他仁兄却是老神在 在的杵在那儿,动都不动一下,气得她想一脚将他踹下床。
“你不也没穿衣服?”他笑得邪恶,脸上的神情明白显示出对她未着寸缕的模样满 意极了。
紫绫瞪着他。她当然想穿上衣服,可是他一直待在这儿,她哪敢起来呀!
紫绫愈是困窘,孟伯儒唇边的笑意便愈大,“我不会介意的,要不你就当我不在这 儿吧。”
紫绫气呼呼地瞅向他,却又对他莫可奈何。
“别气别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他贼笑兮兮的再度将她紧紧揍进怀里,双手 更是坏坏的溜进被子里,偷香窃玉。
“啊!你做什么?!”她再度惊呼,脸上的红晕直可比拟熟透的番茄。
“我冷嘛!”孟伯儒摆出一脸的无辜,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进被单里,和她肌 肤相亲,并在她耳际轻道:“放心,没人进得来,因为我早将门给锁上了!”
紫绫还来不及瞪他,便让他如饿狼般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吻随即袭上她红滟滟的小 嘴,他眼里再度燃起炽烈的火焰,热情的挑起两人的欲望。
在迷濛之中,紫绫不由得想到——是谁说他没主见,软弱来着?他简直比狐狸还贼 ,比老奶奶还可恶!孟夫人和孟叔儒都错了,他才不是大狐狸,他是千年老狐精!
晚上,在紫绫死缠活缠,威胁利诱,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下,终于让孟伯儒点头,准 许离开她最最最讨厌的医院,她立刻迫不及待的包袱款一款走人,活似有毒蛇猛猷在后 面追赶她。
回到孟宅后,日子是悯意、充实、幸福快乐的,不仅孟伯伦温柔体贴,孟夫人嘘寒 问暖、佣人们宠着她,就连一向不假辞色的老奶奶也不再无端挑剔找碴,简直就是生活 在天堂里。
于是,她胆小怯儒的在天堂里当了一星期的驼鸟。
她不敢问及这段婚姻的未来,只是一迳沉溺在孟伯儒的宠爱与甜美的欢爱之中;然 而尽管她再如何漠视、不开口询问,问题还是存在,她心底始终明白这样的日子是不属 于她的,就如同她不属于这儿一样。
她知道孟伯儒是喜欢她的,但她害怕这只是一时的迷惑,是因为他迷恋她的身子所 产生的幻觉。建立在肉能上的关系就如同在薄冰上建造房子一棣,随时有倒塌的危险: 而且当青春不再时,她忍受得了失去他吗?答案令她感到无比害怕,所以她抱着最坏的 打算,把握每一分两人共度的时光。
希望老天爷会原谅她自私的想在这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多储存一些美丽的回忆—— 尤其是只属于她与孟伯儒两人的甜蜜回忆。而她更私心的想从他那边得到一个只属于自 己的“孟伯儒”——他和她的宝宝!
可随着日子过去、她心中的愧疚及惭愧与日俱增,不安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而且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取所有人的关心与信任,辜负了大家的期盼,也欺骗了大 伙的感情;所以,在当了一个星期的驼鸟后,她决定让这一切结束。
紫绫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壮起胆子推开起居室的门扉,准备接受所有可能的责 难与辱骂。
“紫绫,快过来坐下。你的伤口才刚好,可不能站太久。”孟夫人热情的招呼着。
“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们。”再一吹做了个深呼吸,紫绫趁着勇气还未跑光前一鼓作 气地开口:“我不是伯儒的妻子,不是孟家的媳妇。”
老夫人与孟夫人的身子有半秒的僵硬,后由孟夫人开口问道:“你是说,你们没结 婚?结婚证书是假的?”
“不,结婚证书是真的,我和伯儒确实是合法夫妻,但我们又和一般夫妻不一样。 ”她说得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们和一般夫妻不一样,”孟夫人明了一笑,“其他新人就算是公证结婚 也会办几桌喜酒,而你们却密而不宣,几乎没有人知道你们结婚之事。”
“不是这样的;我和伯儒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对她而言,却是个美丽的错误。
“你们俩吵架了。”孟夫人肯定的说。又笑道:“夫妻是床头吵床尾和,一下子就 没事了。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吵架,等伯儒下班回来,你们又会和好了。这是每对夫妻 的必经之路,你不要太担心。”
“不是的,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会结婚全是我逼他的!当时我和伯儒都醉得一塌 糊涂,等第二天醒来后,我们俩便莫名其妙地结为夫妻,发现这个错误后,我们还来不 及去办离婚,又遇上了不少事就耽搁了下来;本来在来见奶奶的隔夭,我们便要去办离 婚的,后来我和奶奶吵了一架,丁诗情又出现,所以便一直拖到现在。”
紫绫愈说愈小声,也不敢抬头看向两位长辈,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两位长辈并无预料 中的勃然大怒。
“告诉我,你和那小子有无发生关系?”老奶奶突然开口。
火辣辣的热潮直窜上紫绞白皙的脸蛋,她羞赧地轻点下头。
“哎呀,清白都给那小子拿去了,还说什么不是孟家人!”孟夫人嘟囔着。
而老奶奶则是威仪十足的说:“我管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反正你们都已经登记入籍 ,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我警告你们别再给我玩花样,你们不要脸,我这老人家脸皮可是 薄得很!”
说罢,她便怒气冲冲地率先离去。孟夫人赶忙追了出去,临走前犹不忘劝着媳妇— —“夫妻难免会吵嘴,一会儿就没事了。假如伯儒那小子还欺负你,你告诉我,妈一定 替你出气。”
紫绫只能以十分痴蠢的拙样瞪着她们先后离去。
活该是她呆到极点,以至于没发现老奶奶与孟夫人交换了个颇具深意的眼神……
第八章
由惊吓中清醒后,紫绫因为心中毫无头绪,又没耐心等孟伯儒回来商讨,于是便直奔 他的公司。
这是她第二次到孟伯儒的公司——老奶奶口中那个才几百人的“小”公司。
紫绫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栋二十层楼高的建筑,上回她是直接由她下停车场进入 ,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公司长什么样子;从接待小姐的口中,她得知道栋大楼臻冠企业只 用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以高价租给其他公司行号,尽管费用高得吓人,还是有许多人趋 之若惊。
在等待的时间里,紫绫仔细观赏了布置高雅却又不失气派的装潢,愈看愈是机叹有 加,而老奶奶将臻冠企业这样有水准的公司称为“小”公司,那孟氏财团不知又是怎样 的金碧辉煌?
时间就在她欣赏的同时一分一秒的流逝,待她警觉时,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于是,她忍不住又问了接待小姐有无通报。
“说归说,要见不见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接待小姐趾高气扬地睨了紫绫一眼。
“是啊,假如你今天要见的是某位经理可能还快些,可是你坚持要见董事长,这你 可就有得等了。”B小姐也附和道。
“没错,我们董专长可是非常非常忙,每天要见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鲗,就算事先预 约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更何况是没预约的人。”
紫绫苦涩一笑,今天她可能诸事不宜,否则怎么说的话都没人相信?连要见个人还 得八百年前预约,而这个人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也!
“既然见不到他,电话可否借用一下?”紫绫努力扮出笑脸问着。
“好啦,免得你说我们臻冠企业不近人情。”
“谢谢。”紫绫微笑道,按了孟伯儒办公室的专线号码。
“喂,伯儒,是我,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可是我上不去。”她很满意地看到两张 脸色愈来愈白的脸孔。“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喂?喂……真没礼貌,还没说 完就挂我电话。”
紫绫嘟囔着将电话放回原位,一抬头便看到两张讥讽的脸。
她懒得再和她们一般见识,迳自走回等候区。可她屁股还未碰到椅垫,便听到“当 ”的一声,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了过来,孟伯儒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孔随之出现。
“在这里。”紫绫对他挥挥手。
“怎么会想到来公司?”孟伯儒眼里有着掩不住的欣喜。
“来查勤,看你有无认真工作啊。”紫绫亦感染了他的喜悦,顽皮一笑。
“我比较喜欢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见她害羞的红了脸,他咧嘴又道:“老婆,下 次你直接上顶楼找我,我会告诉她们的。”
当两名眼高过顶的接待小姐亲眼看见董事长对她的亲密模样,又听见她竟是董事长 的老婆时,全都呆掉了,下一秒便哭丧着脸准备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吃自己。
紫绫则是坏心的不告诉她们她根本不准备打小报告,想让那两人担心受怕个几日, 就当作是对她们态度不善的惩罚吧!
她才一跨进电梯,门方合上,孟伯儒便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狂热炽烈的热吻瞬 间便点燃两人之间的火苗,差点让两人把持不住。
“你是存心让我工作效率变差的。”孟伯儒气息不稳地按着她,闪黑的眼眸中有两 簇火焰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