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雷柏庭进入他的宾士房车里。
"是。"季唯禹跟在任羽东身后进入车内。
车子缓缓启动,才驶窝工地不久,便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任羽东问道。
"陈伯,车子怎么不动了?季唯禹按下中间的玻璃窗,探头问前方的司机陈伯。
"姓季的,给我该出来!"一名大汉将枪口对准陈伯,并对车内大吼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雷柏庭毫无畏惧之意。
季唯禹摇摇头。"我出去看看。"禹唯禹打开车门,才刚跳出车外,便被两个人捉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季唯禹挣扎着,现场少说也有将近十个彪形大汉,个个目露凶光。
"要怪就怪你那个不肯付钱的姐姐。"另一名持枪的男人走了过来,盯着他邪邪的笑着。
"什么钱?你们又是谁?这关我姐姐什么事?放开我,你们这群人渣——"季唯禹怒视着这群无法无天的人。
大汉一拳直朝季准禹腹部击去。
"唔——"季唯禹闷哼一声。
"住手!"雷伯庭严声喝道。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王者风范、令这些恶徒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身旁的身任羽东正在纳闷怎么一回事时,两名大汉已朝他们跑了过来。其中一人往雷柏庭冲去,没想到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一个回旋踢踢得倒地;另一个也被任羽东以极轻松的姿态解决掉。
"妈的,碍事的家伙。"拿枪的男人朝若雷柏庭和任羽东开枪,没想到却被身手俐落的他们一一闪过。
另外三名体型剽悍的男子见状,立即向雷柏庭及任羽东攻去。
"总裁……总经理……"季唯禹呐呐喊道。心……他的心脏好痛!阵阵的心绞痛让他脸色发白。
"现在该是解决你这个麻烦的时候——"带头的男子咧嘴笑道。
"啊——"其中一名混混惨叫一声后,便倒地不起。
"谁?是谁竟敢暗算——"带头的男子四处张望。
接下来那些人便一个一个倒了下去,和雷柏庭及任羽东对打的三个混混也在他们的拳脚之下败下阵来。
"妈的!"
现在只剩带头的男子及挟着季唯禹的两名男子。
"放了他!"一道冷酷无情的声音在上面响起。
一群人抬头,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天而降——魅影一个反转,纵身漂亮的着地。
"你……妈的,跟个妖怪一样,给我杀了他!"
两名大汉放下陷入昏迷的季唯禹,一古脑儿的砍向魅影那边。只见魅影轻易便闪过两名大汉挥舞不停的刀子,一个回转踢掉两人手中的利器,手一挥,两人便昏死过去。
是那个拿枪抵住他的男人!任羽东轻哼一声,想不到他的身后倒是满俐落的。
带头的男子连忙挟持住昏迷中的季唯禹。"别过来,否则我……我会杀了他!"男子挥着手中的枪,作势扣扳机。
魅影只是淡淡的瞟着眼前正在做困兽之斗的白痴。
雷柏庭也瞥了一眼有点神奇的魅影。好俐落的身后……雷柏庭是打从主底赞赏。随即,他收回赞赏的目光,将视线投注在已呈昏迷状的禹唯禹身上。"放了他,我们可以饶你一条命。"
"对,没错,放了他,我们都好商量,钱不是问题。"任羽东也试图表示和善。只希望那家伙别伤了他好不容易才布下的棋子才好,要不然那个白痴就准备受死吧!
"哼!骗谁啊、放了他我哪还有命可留。反正他非死不可,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男子阴险笑道,缓缓扣下扳机。
"别伤害他!"雷柏庭和任羽东不约而同的发出声音,两人脸色顿时冻结如霜。
下一秒——传出惊人的哀叫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男子手中的枪掉落地面,右手掌被子弹穿过。
魅影早他一步开他,准确打中男子的手。
任羽东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膘着开枪神速准确的魅影。不愧是当今晚院风云的黑色杀手——男王双刹之一的魅影。
就在这个时候,雷柏庭眼明手快的接住季唯禹的身子。
"小禹——"他试图喊醒他。
正当他抱起季唯禹时,那名被魅影子弹穿过手攀的男子用另一只手拾起枪。"该死的家伙……"他朝季唯禹开了一抢。
雷柏庭察觉到那人的动作,身子下意识的将季唯禹护住,也因此替季唯禹挨了一抢。
"该死!"魅影低咒了一声,同时朝着那名开枪的男子补了一枪,男子随即应声倒地。
任羽东连忙跑过去检查两人的伤势。魅影也凑了上来,蹲在任羽东身旁。
只见季唯禹安然的躺在雷相庭怀里,而雷柏庭的后背汩汩流出鲜血。
※※※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竟然真的敢伤害小禹!"唐清蓉几乎快把医院炸开了,她全身上下的火爆细胞在这一瞬间像爆发的火山,直喷着浓浓的烫人岩浆。
唐清蓉又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面色惨白的季唯禹。顿时,怒气升到高点。
可恶、她非杀了那个该死的臭老太婆不可。"混蛋!"
"清蓉,别这么大声。"季唯毓小声斥责正失控胡乱大吼,一点也不在意医师、护土频频投来异样眼光的唐清蓉。她可不希望吓走正在检查季唯禹的医护人员们。
两小时前魅影通知她们季唯禹遭到恶人狙击,正在医院急救。一挂上电话,她和唐清蓉便急急忙忙的驱车到医院来探视。季唯毓一度情绪失探的哭了出来,她好害怕就此失去唯一的亲人,她用所有一切去保护的弟弟。幸而急救的医师说季唯禹没啥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即可。这才让季唯毓和唐清蓉放下心。现在,主治医生正带着护士再一次检查季唯禹的情况,在确定他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后,才借着护士退出病房。
"还好没事了。"她的心都快崩溃了,季唯毓心疼地看着熟睡中的弟弟。
唐清蓉拍了一下唯毓瘦弱的肩膀,给她打气。
"在想什么?"瞧季唯毓仍旧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唐清蓉不知她还在担心什么,医生都说小禹没事了。
季唯毓在放下一颗心后,想起魅影方才说的话,小禹的老板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枪。此时,令她愁眉不展的正是这件事。万一那个老板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一颗甫自平静的心,又荡起阵阵波动。
"希望小禹的老板没事就好。"季唯毓轻声叹气,要不是那个人替小禹挡了子弹,恐怕现在失控的人会是她。
"小禹真是幸运,接连两次逃过死神的点名。"唐清蓉想起季唯禹十三岁那年突发的心脏病,要不是雷语晨适时急救,恐怕他这条小命早就不保了。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他又命大的逃过死劫。真是多亏那位舍命相救的老板!真想看看那位老板是何方神圣,竟肯为小禹挨这一枪。倒是小禹都一直未告诉她们他在哪家公司上班。
"清蓉,陪我去谢谢小禹的老板。"
"好啊!"唐清蓉毫不迟疑的爽朗回答。嘿,她也想会见一下那位挺身相助的优质男人的庐山真面目。
"咦,你怎么在这里?"可恶,是那个变态娘娘腔。咦,怎么他俊美的脸上有些刮伤的痕迹?哇,连手也挂彩了!她看见那明显的白纱布正缠绕在他的手上。
该不会是被他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伤的吧?唐清蓉可是高兴很差点没放炮庆祝。"活该!"
任羽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对上一双兴高采烈的笑眸。
没错!是一双在耻笑他的眼睛,这女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取笑他!
任羽东故意略过那双带着取笑的眼神,向另一双惊忧的美眸望去。"唯毓。"他亲切的向季唯毓打招呼,假装没看见得意至极的唐大美女。
"任大哥,怎么你在这儿?而且还受了伤……"季唯毓看着颇为狼狈的任羽东,他那原本笔直的蓝色西装外套皱得跟抹布一样,脏脏的、乱乱的,还有些微血渍。
任羽东勉强面出笑容。"没事,只是遇到一些地痞流氓找麻烦。"唉,怎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在心底无奈的叹道。这下可麻烦了,要是被雷柏庭知道事实真相,肯定会将他轰得体无完肤,再加上个火爆的唐清蓉,事情一定更加棘手!任羽东已经可以想像日后悲惨的黑暗日子。
地痞流氓?唐清蓉将季唯禹受一狙击的事情与任羽东口中讲的事件联想在一起。她半眯起眼,"你该不会就是小禹的老板吧?"可是他没有受重伤啊!唐清蓉打量般的巡视着任羽东全身,除了右手攀及手腕处受了点伤,其他好像没什么大碍。哼!他如果是小禹的救命恩人,她就不想跟他道谢了。
"当然……不是我……"这女人又在瞧不起他了。
只见唐清蓉一股劲的媚笑,"我就说嘛,像这种仅剩的优质男人跟你这种变态娘娘腔都扯不上关系的。"
说我不是优质男人?开什么玩笑?他可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比雷柏庭那冷漠过度的男人还具有吸引力呢!多少女人争相要跟他约会,就只有眼前这个三八老是把他贬得一文不值,活像什么过期货。
"什么态度嘛!省女、臭三八!"任羽东也不客气的骂回去。
这女人老是向他优良的"女人亲善记录"挑战。还让他口出恶言、气得七窍生烟、甚至想对女人动粗。
唐清蓉板起一张怒脸,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你这个变态竟然敢骂我三八?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到处播种的种马!"笑话,她唐清蓉可不是好惹的。
"难道,你也让我播过种?"任羽东欺近她,一脸暖昧的盯着她,不杀杀这三八的锐气,她还以为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你——"这该死的男人。唐清蓉寒着一张森冷的俏脸,瞪着笑得极度暖昧的任羽东。
为什么每次一遇见这三八女人他就失控,而且无法正常表现他向来对女人的温柔及优雅的礼貌,更没办法对她和颜悦色。只要一面对唐清蓉这个麻烦的三八女,他就会无法控制的怒吼。
"喂,你们别吵了,这里是医院。"被当成隐形人般的季唯毓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来制止这两个完全无视自己身在何处的人。
此刻,两人才发静的闭上嘴。
"任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唯毓一脸担忧的问道。
唤,还是温柔的唯毓最好,不像那个目中无人的死三八。但是,她这样问,无疑也是问到了重点。
"柏庭……受伤了,他……就是小禹的老板。"老实招供,比较不会被重罚。
雷柏庭。这三个字就像沉重的大石压着季唯毓的胸口,令她无法喘息。这……怎么会这样?替小禹挡了一枪的老板就是他?!她觉得胸口隐隐闷痛,仿佛受伤中枪的人是她。
唐清蓉更是一脸疑惑,眼底不断窜出问号。
姓雷的居然为小禹挡了一枪!这……他竟然是那个仅剩的优质男人?她简直无法消化任羽东说的每一个字。
"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死?他醒过来了吗?"不,她不能再失去他,不论是小禹或他,她谁都不想失去。
天,可别让他有事。季唯毓想起雷语晨死去的那一幕,泪水竟不由自主的滑落。那种令人心碎的痛撕裂着仿如将死去般的令人胆战心惊。她甚至没有勇气听他的回答,只怕会听到自己无法承受的答案。
"唯毓……"唯毓仍是深爱他的,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却一再的以伤害她为乐,唐清蓉为好友的痴情感到不平。
任羽东看进他那双深情的泪眸,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她当初的离开却造成两人的痛苦——
"别担心,没事的,子弹没射中要害,应该没啥大碍。"他实在见不得女人的泪水,尤其是这楚楚可怜又流露着无助、心碎及痴心的小女人。
任羽东乘机愉瞄了唐清蓉一眼,那绝绝的脸上泛着一丝丝同情和一丝丝懊悔。这女人九成是在后悔她刚刚说的优质男人竟然会是她最讨厌的雷柏庭吧!
"想进去看看他吗?"趁着唐清蓉还未回神,得赶紧先将季唯毓拐进病房才行。
进去看那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唐清蓉又浮现厌恶的嘴脸。
"唯毓——"唐清蓉板起脸可真不是盖的,又冷又吓人。
怎么有人连生起气来都漂亮的无懈可击,可惜这女人很讨人厌。任羽东心想。
季唯毓一双灵眸中闪着恳求的泪光,她知道唐清蓉绝对不会让她去见雷柏庭的。可是……她的心早已飞入门后的人身上了。
虽然,他恨她当初的不告而别,但多年来她可是没有一刻忘记他的。即使见了面,他极尽所能的侮辱她、讥讽她、不谅解她……但,她仍深爱着他!
望着那双令人怜悯的泪眸,唐清蓉怔楞着。毕竟她也不是没血没泪的恶人,她多少也能感受到她的心境。虽然,她活了二十五年还未碰过爱情这种玩意儿,但她可以省定的是;一旦碰上将是累人的。这些年来,她看着唯毓为爱受苦、有苦不能言的可怜情境,着实心疼。
"去吧!她就是没办法漠视唯毓的乞求。
季唯毓怀着一颗不安的心随着任羽东进入雷柏庭的单人病房中。
讨厌雷柏庭的唐清蓉当然坚持在外面等侯。不愿去探视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大恶魔。
病房中的雷柏庭因麻醉药尚未退去,正沉沉的睡着,罩着呼吸器的俊逸脸庞搀杂着痛楚和掺白。
就连睡梦中也紧揪着一双好看的浓眉。看来他很难过。
"他很痛……对不对?"季唯毓靠近霄柏庭,抚着他苍白的脸。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仔细的看他,摸着他煞是迷人的脸了。喔!老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季唯毓控制不住决堤般的泪,任由它们将她的感情倾泄而出。
任羽东望着季唯毓无助、抖动的背影偷笑着。嘿,这时就是博"同情票"的时间罗!
"医生说这枪若再往左一点就击中他的心脏,现在正是危险期,不知熬不熬得过这几天!刚才急救时一度呼吸衰竭,加上失血过多、心脏也险些停止跳动;进了手术室才捡回一条命……"任羽东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将方才医生的话又重新转述了一遍,内心则大笑不已,因为他故意跳过某些话,且将他爱加油添醋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季唯毓倒抽一口气。失……失去他!她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她摸着雷柏庭毫无血色的脸,又握住他略冷的大手。她不要失去他,她愿意让他恨一辈子,只要别失去他!像是伯他溜走似的,季唯毓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答应我,要活得好好的……就算是恨我你才能活下来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季唯毓泣不成声的告白让身后的任羽东心疼她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