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日本。”观月郁弥连反驳都显得这般柔弱。
“郁弥,凡事都该适可而止。”和田航一话中挟带着浓厚的威胁;他可没多大的耐性,再不把她带回日本完成结婚仪式,他就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当上组织首领。
“听到没?郁弥说她不想和你,你就别强人所难了。”任羽韵拉着观月郁弥转身就走,压根没打算再和那头日本猪耗下去。
和田航一的眼眸燃烧着怒不可遏的火簇,轻而易举的将观月郁弥拉回身旁。“我说的话你敢反抗?”
看来,笼中的美丽金丝雀已经学会展翅飞翔,正努力的挣着飞往笼外的那片天空;然而,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这种金丝雀这辈子都只能待在他的笼中供他赏玩。
“航一,别这样。”观月郁弥挣扎着,无奈那只铁掌就是紧紧的钳着她,而且愈抓愈紧。
突然,一阵麻辣的刺痛感由手背传上和田航一的头顶。
“啊--”和田航一猛缩回手,目露凶光的看着手上那根细针及射出细针的长发男人。
“先生,你该有点绅士风度的。”邪月优雅笑道,顺道扬扬手中数根发亮的银针。
“你是谁?凭什么插手?还暗算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拨掉那根细针,布满血丝的怒眸瞪着伤他的邪月。
他可是日本第一大组织天门的未来接班人。
“一次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很难抉择如何回答你;不过……谁不知道你和田航一将坐上日本第一组织天门的龙头宝座。”邪月邪邪一笑。
和田航一半眯眼的打量着邪月,这男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只要带郁弥走。”他来台湾就只有这个目的。
“除非郁弥自己想离开东堂,否则谁也勉强不了她。”邪月拨拨身后绑成一束的长发,冷冷说道。
东堂?
和田航一阴晦的眼透出猜测的疑光,难道……
“难道,你就是冥狱的鬼胚医神--邪月?”他就是传说中冥狱十六死神之一的邪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怪人,且能杀人于无色无形之中?
怪他花了二个月的时间才找到郁弥,原来大野那个死老头把她藏在东堂,可恶!
手背上的隐隐抽痛让和田航一从深沉的愤恨中回过神来,等等,刚才那根细针是不是沾有毒?他紧张的瞧着手背上小小的要命血点。
“放心,那针没毒的。”像是看透他心思似的,邪月缓缓笑道。
和田航一这才放了心。“我不会放弃郁弥的。”他毫不死心。
“那我就不能担保下次的针是没有毒的。”邪月微微一笑,带着二人从容不迫的离开,没入人潮中。
和田航一愤恨的瞪着三人背影,强烈的怒意和恨意染满他丑陋自私的心;他非得带走观月郁弥不可,就算是冥狱也阻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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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航一现身了。”邪月从阴暗的树林中走出来,透过微微月光,他饱含笑意的俊美脸清晰可见。
“是吗?”刚从外头回来的黑月懒洋洋的答道,一双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屋子的灯光。
“他来的目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嗯。”还不是为了屋子里的女人。
邪月走近黑月身旁,一双贼溜溜的黑眸也瞄了一眼前方的灯光。“没想到,郁弥这么抢手,看来那个和田航一是绝不会放手的。”他轻笑。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悄悄在黑月心底升起,冷漠又傲气的脸孔却未有任何明显的情绪牵引,仍是惯有的淡漠。
最近,他发觉自己愈来愈在乎观月郁弥这个女人,总是在深夜归来时注意着那盏为他而开的灯光,总是满心期待一开门就见到她诱人的笑脸,总是渴望她纤合度的美丽胴体。
他不曾这么迷恋过一个女人,也不曾这么期待见到一个女人。
他告诉自己,绝不能深陷一个女人的情网、不能让这女人牵动他的心、不能让这女人左右他的思绪。
可是,他却仍然无法抗拒她的一颦一笑;甚至,还该死的愈陷愈深。
“唉!既然那么在乎她,又何必老装着一副死人的臭脸?两情相悦不是一件美事吗?”邪月长得既邪又俊。
黑月不悦的白了多嘴男邪月一眼,”多管闲事。”接着便丢下他朝那光亮的屋子前进。
“男人,真是一种死要面子、不肯低头又不诚实的动物。”邪月嘟着嘴喃喃说道。幸好,他不是这种死要面子、不肯低头又不诚实的男人;只见他一副幸亏没有的嘴脸,拍拍胸脯庆幸着。
接着,他便含着笑意又没入黑暗的林中、自动消失。
黑月缓缓推开门,映入眼的是那张老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的美丽容颜。
“你回来啦!”观月郁弥像个小妻子,连忙奉上拖鞋及茶水和毛巾。
黑月无言的接过毛巾擦试着手。
“肚子饿吗?我去煮消夜。”观月郁弥温柔的笑着,转身欲走入厨房。
“不必了。”黑月突然出声,声音中的冷漠仍是冻死人的零度冰冷。
“那还是要洗澡?或是……”
“过来。”他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呃?”观月郁弥不解的站在原地,他叫她过去。
“我说过来。”她听不懂人话啊!
“喔!”观月郁弥连忙小跑步地跟到黑月面前,跪坐在他身前。
黑月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的她,并未有任何举动。
“倬?”观月郁弥绯红着一张小脸,不自然的喊着一直盯着她的黑月。
虽然他们已有亲密关系,但被黑月这么靠近的直视着还是让她好生不自然。
黑月捧起她的小脸,轻轻的吻上她半启的樱唇;热情的火焰迅速的的燃烧两人,让狂野的激情在两饲岽ブ湎破鸩患酢?
“倬……”观月郁弥总是难以抗拒他撩拨起的炙热火焰。
顺手,她关掉那一盏总是为他而留的小灯,让黑夜顿时侵满整个屋内,也让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隐入黑色之中。
黑月将观月郁弥推倒在白色的波斯地毯上,轻柔的吻着她白皙的颈,一双修长的手指则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着并褪下那些阻隔。
激情过后,黑月满足的离开在激情之后而呈现全身粉红的观月郁弥身上,手指则停在那已愈合的肚皮伤口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抽回手,起身套上裤子站至窗前。
观月郁弥拉好身上凌乱的衣物,脸上的红潮因黑月的激情而更加红润。
静默就这么在两人之间展开漫长的拉锯战,谁也没出声,只是任凭空气中飘散着方才火辣的激情味道。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温柔?”他眸中有着满满的怜惜,这女人成功的占领他的心。
他不懂,为什么会有女人肯这么低声下气的忍受着这委屈的一切而毫无怨言?
观月郁弥停下扣扣子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高大却孤寂的背影;第一次,她发觉黑月身上竟有种历尽沧桑的孤寂感。
他很寂寞吗?
她一直以为高傲的他是难以接近的,没想到他竟也有令人心疼的一面。
“为什么你肯忍受这不公平的一切?”他心疼她的痴和傻。
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何苦委屈自己在这里当他的情妇,供他使唤?他这种男人不值得她如此作贱自己。
观月郁弥站起身,缓缓的走到他身后,伸出手环住他强健的完美腰身。
第一次,她能如此接近他的心,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
她满足的呵着气,享受这幸福的一刻。
她之所以能忍受这一切,全是因为她爱他呀!呆瓜。若不爱他,她又何必这样,因为爱他,所以她才留下,一切都只是因为爱他。
“今天……你很不一样。”今天的黑月好奇怪,说的话都跟平常的他相反,而且很诡异。
黑月闭上眼享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和不时传来的甜蜜花香味,第一次,他感觉到什么叫窝心。只是一个静静的拥抱便让他高兴不已,他轻轻的握住她小小的柔软手掌,将它们包覆在他的大手中。
一切都沉浸在安静却又甜蜜幸福的黑暗中。
观月郁弥惊讶的抬起头,却被黑月轻柔斥责:“别把头抬起来,我喜欢你靠着我的感觉。”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却教黑月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
观月郁弥幸福的笑着,乖乖的把小脸又贴上他光滑的背上;她实在很想瞧瞧黑月现在的表情,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瞧见他羞红的尴尬嘴脸!
反正,她很喜欢把脸贴在他身上,聆听着他那急遽又强烈的心跳,这样才显得出小女人般的幸福和幸运。
今夜,是这般的浪漫和甜密;就让这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六章
“嘿!郁弥。”
邪月提着一堆药材,依然俊帅优雅不减地朝站在池塘边的观月郁弥打招呼。
“邪月?拿那么多东西要去哪里?”
“去实验室。”他露出那迷死人的招牌笑容。
“我帮你。”观月郁弥放下鱼饲料,准备接手邪月手中的药材。
“今天不用侍奉黑大少爷吗?”他半开玩笑的说。
若是黑月那家伙知道他心爱的郁弥帮他提东西,他不杀过来才怪。全东堂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黑月的女人碰不得,免得被他那冻死人的目光瞪到死掉。
“他说今天会晚点回来。”所以,她才有闲时间在这里喂鱼儿。
“喔?他现在去哪、什么时候回来都会交代啊?”嘿!这黑月可真是变了性子!竟也会婆婆妈妈的交代行踪,等一下一定要跟羽韵报告这个八卦。
“他怕我傻等嘛!”她甜美笑道,对黑月的体贴感到窝心。
“进展不错嘛!”黑月这小子看不出来对她这么贴心,可真令人加倍窝心哪!
“虽然他总是又冷又冰又带刺,但我知道那是他的保护色,其实他人很好的。”
“全东堂上下就属你最了解那根冰木头了。”邪月推开实验室的门,让观月郁弥先进去。
“这是你的实验室?”她惊叹。
这实验室不但样样齐全,还干净、整齐得没话说,规模也不小呢!尤其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不但七彩缤纷的,还不断的冒出泡泡和白烟;窗台上还种植一些奇怪的盆裕械纳氏恃蕖⒂械南∑婀殴帧?br> ”欢迎光临本实验室,让我来介绍这些令你惊奇的物品。”邪月领着观月郁弥,介绍着那些瓶内装的彩色液体是什么、那些奇珍异草有什么功用……
“真不愧是鬼胚医神,懂得利用这些东西救人和杀人。”
没想到,冥狱竟培养了一批如此厉害的杀手,不但能索命于无形、瞬间之中也能救人于分秒之间;比起来,天门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也难怪,冥狱能成为黑道之首,统领整个黑、白两道。
“邪月,可以告诉我一些黑月的事吗?对他我简直一无所知,总觉得他离我好远好无。”
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对他还是停留在六年前的一无所知;而他,却对自己了若指掌。
邪月煮着咖啡,“倬是个弃婴,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在公园里;堂主在他五岁的时候带他回来,那时他在孤儿院里是大家欺侮的对象,他一直恨着遗弃他的母亲,恨她生下他又丢弃他,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多余的,所以,他才与人疏离,甚至对人冷淡、无礼又高傲。他向来不在意眼前的人事物,也不想去在意;可是,对你却开始变得有那么点不一样,也是该有人改变他这种个性的时候了。”
“他的母亲真狠心。”观月郁弥眼角泛泪的哽咽着。
虽然,她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就病逝,但父亲的疼受却弥补了她失去母亲的遗憾。父亲怕她不适应新母亲的照顾而故而一直未再娶,直到几年前才征求她的同意娶了和田美枝。
父亲身兼母职的辛劳,让她明白父亲终年空虚的心灵也是需要慰藉的,所以她才带着满心的微笑和祝祖国让父亲娶继母,也顺道照顾父亲。
没想到,黑月的母亲这么狠心的不要他,若他没被人发现,是不是就这么死去;若堂主没带他来东堂,她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和他相遇。
“我想,他有你就足够弥补那些失去的爱了。”邪月递了杯香醇的咖啡给观月郁弥,顺道靠近观月郁弥身旁,轻触她肩头。
观月郁弥脸上一阵绯红,“邪月……”她娇羞的模样让人眷恋。
“原来你在这儿!”黑月阴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观月郁弥惊呼道。
“若不早点回来,又怎会见到这打情骂俏的一幕?”黑月黑着一张俊脸,颇不是滋味的说道。
“你误会了,我和邪月只是谈谈天而已。”她快步走到黑月身旁,试图解释这之间的误解。
“离他远一点,这家伙只会带坏人,是标准的坏胚子。”黑月牵起观月郁弥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向邪月道别,匆匆地将她拉离实验室。
邪月优雅从容的喝口咖啡,嘴有扬着一抹邪笑。
“被说成是坏胚子,可真是笑死我了,亏你是鬼胚医神,我看不如改名叫坏胚子医神算了。任羽韵走出实验室后方的密门,鬼灵精怪的猛笑。”
“幸好!你告诉我黑月是闷在骨子里的男人,没想到邪大少的轻轻触碰竟能惹来黑月的醋劲。”
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黑月话说得这么多呢!她都录下来了!保证原音原色!她一定要拿回去放给老公听,顺便放给整个东堂上上下下听。
“不过,我担心……黑月哪天会大卸我十八块。”
“别担心,我会去帮你捡散掉的那些骨头的。”任羽韵轻啜一口咖啡。
“就怕你到时候早就逃之夭夭,躲到馥扬身后去撒娇,把我放在一旁被发狂的黑大少爷砍。”邪月睨着她,算准她这只小狐狸到时肯定会夹着尾巴逃掉。
“我像那种人吗?”可恶,太瞧不起她任羽韵了吧!
“像。”邪月点点头。
任羽韵撇撇嘴,邪月说的也是有那么点道理啦!自从嫁给馥扬后,每每她闯了祸,就只会逃到馥扬身后,让他去帮她擦屁股、收拾残局。算了,反正到时她没事就好,管邪月会被黑月怎样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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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气?”观月郁弥试探性的问。
黑月就连生气都不明显,让她无法真正看见他脸上的各种表情;她有时睦怀疑他那张脸是不是假的?要不,怎么会连一点笑容、怒气、哀怨都无法看见。
她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前方身材修长的他。“你在生气,对吧?”她只能臆侧他目前的心情。
“没有。”他答道,一双修长的手指开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黑月从容不迫的在观月郁弥面前脱下上衣,露出完美无缺的健美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