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喔,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难不成还会有人冒名顶替吗?
就只有这种“等死”俱乐部,才会搞一堆复杂的名堂!施湄不耐烦的瘪嘴,从皮包里捞出自己的邀请函。
“谢谢。”
几名大汉打开手提电脑,用光笔将邀请函上的条码轻轻刷过——
她的个人资料,连带自认最上相的一张照片,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电脑费幕上。
“耶?”施湄讶异的瞠大双眼。“你们——”
怪怪,他们从哪里偷来我这些资料的?
她还没能开口询问,几名大汉交换眼,她被迅速的蒙上眼睛,塞入布条。
“很抱歉我们要请你先休息一会儿,因为在长途旅行之后,你将会在希腊的孤岛上醒来。”
什、什么?希、希腊?喂!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施湄被横抱起身,像坨包裹一样被挂在大汉肩上,前往充满未知的世界。
沿途迷迷蒙蒙之中,她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耳朵,只塞满飞机轰隆的引擎声;漫长到似乎没有结束之时的“长程”飞行之后,她被抬下机舱,丢人应该是快艇的奔驰里。
带着咸味的海风夹杂着打在脸上让人刺痛的水滴,当施湄再次让双足扎实的踏在土地上,她已到达目的地——
“施小姐,欢迎加人TURNS的野兽派对。”
阻碍她发言的布条被掏出、束缚视线的眼罩掀开。一时还无法适应周围的白色强光,施湄半开半闭的挣扎注视。
“嗯?”不会吧?
跟前重叠交错的画面,她不可置信的揉揉双眼。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的荒谬景象,让施湄紧紧闭上双眼,再用力缓缓的撑开——
古罗马宫廷的伟岸殿堂,穿梭着近百名男男女女。
“我、我是不是,是不是中暑所以眼花了?”她无法相信的,不只是堂皇的场景,更是时空错置的人群。
现场只有两种人:男人与女人。
现场只有两种装扮:飘飘白色棉衫,以及衣不蔽体的黑色皮衣。
施媚的双眼被自己的双手死命磨蹭,几乎要磨出火花来,直到她不经意瞄到自己的穿着——
“啊!”尖锐刺耳的高声呐喊,她叫得比白天见鬼还凄厉。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上黑色皮衣。
所谓的“皮衣”,也不过是一条X型兽皮煽情的缠绕在胸部,尽责的挤压出波涛汹涌的壮阔,再以同质料的丁字裤作为结束。
而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颈项上皮质“狗环”,居然还系着铁链。
“这、这是做、做什么?难道他们都疯了不成?”施湄双手陷入秀发,头部显然是神经衰弱的左右摇晃。
过度的震慑,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她并没有看错。
在她跟前,在巍峨的石阶上,在精雕细琢的廊柱下,在丝绒布幔与卧床上,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春宫秀。
“我、我如果不是在作梦,就是……终于崩溃了?”太像真实的幻境,还是太像幻境的真实?
皮棍飞舞在赤裸的背上,让“受害者”发出疼痛似愉悦的呐喊。
攀挂在男性的大腿上,是三名女子前后夹攻的水舌,快速的吞吐着饥渴的贪婪。
四名男子争相服侍穿着白纱的女人,她戴着面具的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
“我……一定是走错了!”对,走错了,她一定是走错门了!
施湄颤抖着双腿,挣扎着想转身逃开——
“喂!”系在她颈项狗环上的铁链忽然拉动,把她狼狈的往后一扯。“哎哟!”
可怜的施湄身不由己的摔落,刚好跪在陌生男子的面前——
由两块“仅供参考”的棉布,松松垮垮的垂挂在他身上只靠腰际麻绳做支撑,才不至于让他“坦然以对”。
即使用面具遮去半张脸,仍能感觉湛蓝色的眼珠里,那种趣味盎然的戏谑。
“怎么?觉得失望吗?”不像本国人的体格与肤色,道出一口流利的中文。“你不可能离开的,在这个岛上,船只在我们通知时才靠近。”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这让施湄四散逃命的自尊心,终于意识到该是团结合作的时候了。
她尽量克制自己能做到优雅的站起身,轻轻拂去膝盖上的尘埃。
“嗯,这位先生,我想你们可能弄错了。”在俊男面前,她可不能丢女狼的脸。“事实上,我是应邀来参加——
“没错,你就是‘湿女狼’嘛!”男子朗笑出声,单手轻佻的支起她下巴,凑近自己的俊脸。“在这里只有两种身分,主人和奴隶,很不幸的,我刚好就是你的主人。”
“唔!”由下巴传来他手指的张力,逐渐在她身上发酵、爆炸。
完全无法控制的弱点,施湄白皙的面容先是潮红一片,直泛满胸口裸露的雪白,而后由喉咙传出怪异的哮喘声,一声急似一声,活像是气喘病人发病的征兆。
“咻——咻——”她的杏眼圆睁,急促的喘息带动胸口剧烈起伏。
冷汗,大粒滚小粒的冷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海啸巨姿,迅速淹没她的额头,她发间,她的颈项,她所有汗腺分布的左右邻居——
“哇!”瞬间湿透的女郎,他总算开了眼界。
施湄,名闻遐迩的“湿女狼”,就这么毫无防备,在他面前被打出原形——她就是,不能让男人碰触下巴。
如潮滚般涌入的湿润,使她狼狈瘫软在地上。
“哈!”落花在地,却一点也激不起他的同情心,反而使他戏谑残酷的将唇贴近她耳窝。“这么湿热的奴隶,应该很热情才对。”
邪佞的手指,顺着她湿润的汗水,和人她不断起伏的乳沟。
“真想马上尝尝着,在你身体里面放肆的感觉——”他扣住湿透柔乳,拧捏出令人震颤的揪心。“我的湿女狼,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永生难忘的狂欢派对!”
施湄扩大焦距的瞳孔在抗议,无力去阻止些什么——
“天啊,谁来救救我?”未来的三天两夜,她还能活着见到同胞吗?
注:
三酸甘油脂(Triglyceride)是重要脂质之一,来源是由肠道吸收食物中的脂肪及由肝脏合成。避孕药、类固醇、高糖分食物、长期多量喝酒,会使血清中产生高三酸甘油脂血症一一在此指“胆量”的意思。
第二章
因为过度“轻敌”,施湄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不认识半个人,没有求救对象,随身行李可能早就被丢入海中喂鲨鱼,人在异邦语言不通,就算逃出这里人家也帮不了她。
“而且我这身穿着——”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衣”。“就算有人肯帮我,也是帮我送到精神病院吧?”
孤岛,道德沉沦的孤岛,她势必要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收集证据,好等逃出牢笼后,揭发这惨无人道、该死TURNS的恶行?
这里有没有电报设备、摩斯密码、还是信鸽什么的——
“啊呜!”短发被猛然一拉,痛得施湄哇哇大叫起来。
她的发呆,惹来“士兵”的不悦。
“你的主人在等你,跟我过来!”粗鲁的拉住她颈项上的铁链,士兵一使力,她不跟着走都不行。
穿过廊厅,施湄尽量把视线集中在粗石地板上,免得那些“酒池肉林”的限制级画面,污染了她纯洁的思想。
只是关上眼睛,无法闭上耳朵——
“啊啊!用力点、用力顶我呀!”
“我的主人,鞭打我吧!把皮棍插进我的臀!”
“让我吃你的热棍,我好想……”
面红耳“刺”的施湄,真恨不得自己重听兼耳聋。
经过曲折的阶梯,沉重的石门紧闭着妖娆的世界,她一路往砖塔高处走去,直到士兵将她推入斑驳监牢——
挂在墙上的各式刑具,怵目惊心的让人心脏无力。
“既然你是奴隶,就要想办法取悦你的主人。”他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在令主人满意以前,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昏暗的室内,摇曳的烛光显得森冷、恐怖。
他坐在前方的红色丝绒椅上,戴着一样的面具,张扬着一样残忍的微笑。
施湄下意识吞咽口水,努力想挤出一点点冷静谈判能力。
“你们大概弄、弄错了!”她用力强调,企盼他端点理智出来。“其、其实,事实上,我是受邀——”
啪契!
俐落的长鞭挥下,放置在一旁桌面上的铜器应声掉落,发出响亮刺耳的声音。
“啊——啊、啊!”施湄恐惧的尖叫连连,被自己的回音袅绕吓晕更多细胞。“救命呀,不要打我!”
咻咻的长鞭,她完全不敢想像它鞭挞在皮肤上的感觉。
“在这里,任何人都没有身分,只有主人和奴隶。”冷情的语调,但在对她宣告他的冷血。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她明白在这里的“规矩”。
“对于主人的话,你不可以质疑,不可以违背,只有服从一职。”清清楚楚的抑扬顿挫,他只打算说一次。“要尽心服待你的主人,如果我不满意,随时可以处罚你。”
老天、这是什么时代,还有这种鬼规矩?
这些人一定是疯了!等我逃出去,我一定要找家电视台SNC连线,把这里的丑事抖出去,看他们还——
“你听清楚了吗?”他倏地扯高音量,吓得施湄一阵哆嗦。“在我说完话后,你要回答‘是的,主人’”
“是、是的,我听、听清楚了!”尽管心里骂得凶,她可不敢得罪手上有鞭子的人。
“是‘是的,主人’。”他不耐烦重复指令。“过来。”
低沉嘶哑的命令,施湄战战兢兢的踏出步伐,向着他走过去
“是‘爬’过来。”他重新修正用字。
啊?爬?
什么和什么,他当她是什么东西,居然要她“爬”过去?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施湄,才不干这种没人格的事!
施湄一听,火气登对烧毁理智,双手插腰,从鼻孔冒出冷哼。
“你别傻了,我才不——”
啪契、啪契!
咻咻两鞭,各自挥落在离她咫尺距离,施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吓跪在地上。
“唉哟!”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他必须一开始就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游戏的主宰者。
形势比人强,落魄凤凰不如鸡,施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乖乖听命爬向她的主人。
石砖刺痛了她膝盖,屈辱像蚁啃咬她自尊心,她不甘愿的噙住眼泪,在离他二公尺处停住。
“再过来一点。”显然,这样的距离他还不满意。
爬行的女人,有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烛光下暧昧的炫耀着光泽。
跪伏的姿势,让皮衣里的饱满胸房,款摆着煽情的节奏,凸挺的压迫,仿佛随时要跨出衣带的束缚。
玲珑有致的曲线,像弯曲的蛇蝎蜿蜒在视觉空间,让紧翘的两片白臀发骚、发热,诱引着他的亢奋。
对他眼前所呈现的,夏垣比当初想像的还满意。
“到这里来。”他伸出手,示意她再往前几步。
倔强的女人,即使心里惊慌的有如擂鼓,仍坚持要高傲的表现“节操”—一士可杀,不可辱,难道他以为我会轻易屈服吗?
门都没有!哼哼!
“你认为,你能提供怎么样的服务?”顿时沉入诱哄的温暖,他的柔情,有足以撼动石像的魅惑。
原本坚决要当“烈女”的施湄,错就错在不应该,不应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蓝色的波光粼粼,狡黠、性感,无须言语就能镇住任督二脉,扇光她的理智,摧毁五十年寡妇的负节牌坊。
“我……”语塞的她,只能任由自己投入他炫耀着蓝光的深邃眼眸一一诱拐的蓝光,杀人不偿命的蓝光,用罂粟搅拌海洛因蜜炼的蓝光。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握住他宽厚的大掌。
“我想先了解你的‘专长’是什么?”包含在他手中的纤纤玉手,他将它送至唇边印上一吻。
噢,天啊!
令人神魂震荡的一吻,像几百只鸟儿同时在她脑中啾啾啾个不停。
他握住她的手,沿着他阳刚的脸颊、性感逗人的喉结向下,经由散开的棉衫,伸入他布满浅色胸毛的胸膛,
“啊,你?”
她的生理反应令他看傻了眼一一先是小溪赢弱的沁出,而后迅速聚集成潺潺流水。
全怪施湄没见过世面的幼小心脏,不堪负荷性感男性的挑逗,居然通使她微血管破裂的喷鼻血。
“啊!”尴尬的血丝滑入口腔,她羞愤难当的用手背去。
“你、你真的——”没见识过这么“纯情”的女人,夏垣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哈、哈哈哈,你真好玩!”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湿女狼”,居然会有这么羞涩纯情的表现?
真好玩的女人,真可爱又直接的女人!
“原来,你是不能过度受刺激的!”促狭的念头,夏垣突发奇想的拉起她。“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将她拉至石墙,依靠在造型怪异的道具上。
“咦?”施湄还来不及搞清楚情况,她双手,已经被铁手铐固定在墙上。
夏垣拿起一旁的布条,轻轻蒙住了她的双眼。
“不让你看见,是为了你着想。”他邪恶的笑,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紧绷的脸部肌肤上。“如果让你目睹蜡烛滴在你细嫩的胸部,你可能会因此昏迷也不一定!”
蜡烛,滴…
“哇!你千万别开玩笑,我会被烧伤的啦!”垂死治扎,施湄叫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快放开我,救命呀!”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他恶魔般的狞笑,回荡在她无力的心脏。“也许,你会从此乐此不疲也说不定?”
皮鞭与蜡烛,等于SM加女王一一TURNS这帮人,果然是在培养变态接班人!
一种即将要被推入火坑的恐惧,让她的脊背发凉又发麻。
可夏垣一点也不多想,拿起特制的道具蜡烛制成低燃点不会受伤的火炬,在她肩膀落下第一滴
“哇!”尖锐分岔的嘶吼,施湄叫得惊心动魄。“哇、哇!”
“嘿,听起来,你还挺喜欢的嘛!”他戏谑的笑。
“哇,救命呀!”
施湄只顾着叫,但随着滴落的次数增加,她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肌肤上的痛,逐渐演变成一种痛苦的愉悦。
她嘶哑的叫声,弥漫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在空气中扬起高亢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