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要我们跟你屈服是不可能的。”宫紫袆怒道。
“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是吗?那么袁治涛将会无比凄惨。”吕南亚决绝的道。
“你还要使什么下流手段?”这个烂人的手段都是来暗的,叫人防不胜防。
“不过是要袁治涛破产罢了,但对他的影响可能不大,因为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和破产没什么两样。”他就好心的告诉他们,反正袁治涛是斗不过他的。
宫紫袆提心吊胆,他们的努力不能白费呀!
“那要怎样你才不会对付袁治涛?”
“本来我是认为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既然你问我,我就改变心意,放他一马。”
“你没那么好心!”宫紫袆十分怀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当然是要你们付出代价,而关键就是你!”他指著她。
宫紫袆感觉到他对她怀有怨恨,“一次把话说清楚行不行?”
这女人,是他在开条件还是她跟他在谈判?吕南亚不悦地扭曲了脸。
“我要你离开袁治涛!”
“袁治涛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我不能离开他!”她断然拒绝。
吕南亚摔下手上的钻石,怒发冲冠。“你爱他是不是?”
“这不干你的事!”这是她的心事,她都还没有告诉袁治涛,他凭什么要她现在就把情感剖白?
“好,除非你来我的身边当我的女人,不然我是不会放过袁治涛!”吕南亚面目挣狞的道。
“怎么会有你这么离谱的人?”他比当初的袁治涛还糟糕上百倍……不,他根本不配和袁治涛比较。
“倘若你拒绝,我明天就让他破产。”他说到做到。“如果你做我的女人,我就高抬贵手放过他。”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处处陷害袁治涛?”他们有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吗?
吕南亚欲言又止。“我只问你要不要?”
宫紫袆不吭声,这种条件要她怎能答应?但她想到袁治涛那副失意的样子,万-真的破产了,他能承受-无所有的打击吗?这样-想她便无法坚持了。
“说话要算话,我当你的女人,你就要放过袁治涛。”他的条件她心动了,她能替袁治涛做的只有这样了……
袁治涛,对不起!
“快过来让我亲一下。”吕南亚无耻的道:“我要尝尝你是什么滋味,竟让袁治涛可以守著你不放。”
哼,等他把这女人抢过来,他还是不会放过袁治涛的。
“君子一言九鼎,你要守信!”宫紫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如果这样做就能救袁治涛的话,她愿意赌赌看。
“我言出必行!”他奸诈的笑著。
“你下能过去,快回来,紫袆!”突然,袁治涛冲出来吼道,目光深邃的锁住她。
“袁治涛,你……”他跟踪她?
“假如你走回去,袁治涛这号人物将永远在商界消失,成为历史!”吕南亚出言恫吓。
“袁治涛,这个吕南亚说只要我做他的女人,他就会放过你。”所以她想试一试。
“你不能!”袁治涛在情急之下喊道:“我爱你,紫袆,所以你下要过去,没有你,我有那么多钱也没用!”
所有人都僵住了。
“袁治涛,你不怕从天之骄子摔下来,变得倾家荡产吗?”
“怕什么?”他只是不想失去他唯一爱上的女人。“紫袆,你不要那么傻,牺牲你换来的财富我不要,你不是告诉我凡事要靠自己吗?以后我会加倍认真努力,不让你失望!”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宫紫袆猛然回过神,她做出了多么愚蠢的举动,她竟然向恶势力低头!
她立刻兴奋地飞奔向袁治涛的怀抱。
袁治涛紧紧的抱住她,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吕南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哼,好感人肺腑啊,但我会让你们大彻大悟、悔不当初!杰克,我们走!”
“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宫紫袆向吕南亚叫道。
袁治涛什么都不多想了,他没失去她就好。
第七章
失而复得的喜悦没在袁治涛的心中维持太久,紧接著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的不动大脑,她宁愿舍下他和吕南亚远走高飞?!
“怎么?和那位杰克先生约会得愉快吗?”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所有状况你都亲眼目睹了,何必再多此一举问我呢!”他现在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善变的家伙!她在心中暗忖。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会不会真的跟吕南亚走?”他非常非常地在意这个。
“怎么不会?跟他走我的身边就有数不完的钱了。”她昧著良心道。“袁治涛,你……你爱我吗?”
他踢了下石头,表情很怪。“我……我当然不可能爱你,那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怕你被抢走,不得已才那么说的。”他推翻了先前的说词,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承认的。
她无与伦比的失望,原来她又上当了。“你为什么怕我被抢走?”
“因为……”他换了种说法。“因为我先前不就说了,别人都可以背叛我,就你不能吗?你最好牢记在心。”他在心中暗暗痛骂自己,不承认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样太不公平了,你等于是骗了我!”宫紫袆指责道。
“难道你心理很渴望我爱上你吗?”他反问著她。
这会儿换她嘿嘿低笑。“怎么可能?我再怎么想被爱,想到的那个人都不可能是你!”
“我有什么不好?”他咆哮。
这样他也不高兴,那样也不高兴,他有够难服侍。
“跟杰克先生比较,你就差了一大截!”她故意气他。
“他能跟我比较?”他干脆撞墙自杀好了。
“杰克先生虽然是个坏人,但至少他对我的态度很温柔;哪像你又是瞪人又是咆哮,谁敢选你!”但是在她的心中,只有他一人,即使他凶起来像是打雷、脾气又差,讲过的话又不承认,但是只要想起他的笑,这些就全都不存在了。
“你居然会看上那只披著羊皮的狼,你的脑袋是装水泥的吗?”他不温柔是因为他难为情好不好,这个笨女人。
“你才是大笨牛!”其实他俩是半斤八两,同样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宫紫袆又道:“你干么这么生气?难不成你希望我爱你?”换她出招。
“哈!”她说对了,但他不会承认。袁治涛挑了挑眉。“这可真是一大冷笑话,你这个丑女,我怎么会选你!”
“最好是这样,那么以后你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什么举动?”
“我要出门前的举动……”他有老人痴呆症吗?宫紫袆没好气地想著。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他违心而道。“我那时脖子感到很酸,所以才会低下头。”好烂的借口。
“我全明白了!”反正都是她自作多情!宫紫袆越想心就越是沉到谷底,难过得想走开。
他们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就这样因为他们的互相隐瞒再度回到起点。
袁治涛绕到她的前方挡住她的路。“不如这样好了,我看你也没谈过恋爱,今晚才会差点受骗,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我免费充当你的老师好了。”
“不必了。”她要回去大哭一场,她觉得胸口很难过。
“当你是在帮我可以吗?”他在她的身后道。
“你十全十美,需要我帮什么?”不要再耍她了。
“其实我没有谈过恋爱。”黑暗中他的脸都红了,他觉得自己蠢毙了,竟把这么多年的秘密不加保留的说出来。
“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你没谈过恋爱?!”他当她智商不足吗?他的女人多得有如过江之鲫。
“是真的!”这么丢脸的事他何必骗她?
“那又如何?”她哼道。
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们来谈恋爱好不好?”
她像是被雷打中了。“你……说什么?”
他想和她谈恋爱?
“只……只是在演戏,享受那种感觉罢了!”袁治涛又开始胡乱编借口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他又害她白高兴一场了。
“你就可以陪杰克出来约会,难道就不能达成我的愿望吗?”他千方百计要讨好她,她还拿乔?!
“愿望?”宫紫袆挑眉疑惑道。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生日了。”哼,她都没问过他的生日到底是什么时候!这样说她还有理由可以拒绝他吗?
“生日愿望应该用来祈祷你的事业回春才是。”她是这么认为。
她怎么就是不懂他的心意!袁治涛快被她打败了。
“事业要回春就是要靠脑力,如果我心情好,脑力就会好;心情不好,脑力不好,事业就没指望。”
这是什么歪理啊?!算了,他怎么说她怎么做就是了。
“你没谈过恋爱我也没谈过恋爱,我们要怎么谈恋爱呢?”这绕口令使她嘴酸,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我听过很多人的经验可以敦你。”他胸有成竹。
“只是玩玩看喔?”她弧疑的看著他,为什么他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认真?
“废话?不过也有例外,如果你先爱上我,我就有可能会爱上你。”聪明的人都会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这句话应话是我要说的。”宫紫袆反驳。
偏偏她不是聪明的人。
“那以后你不可以跟别的男人出去。”他乘机约法三章。
“谈恋爱要怎么谈?”她天真的问。
她的单纯令他高兴也令他想昏倒,要搞定她比再创事业高峰还困难。
“顺其自然,第一个步骤就是要手牵手。”他说出他心目中想做的。
“可以不要吗?”她意见很多。
袁治涛恼了。“不牵手的话哪里像是恋人?”
“牵就牵嘛,那么凶!”说这么说,但是真的要做,宫紫袆又有些忸怩。
“那你把手靠过来。”袁治涛十分大男人主义的道。
“为什么你不牵我?”唉~~这样他们也可以吵成一团,但是这些本来都是由男人主动才对吧?!
听她这样说,袁治涛迅速的牵起她的柔荑。感觉小小嫩嫩的,虽然他们不是没牵过手,但这次的心情却完全不同。
“这样感觉如何?”他问出令人喷饭的问题。
“勉……勉强可以。”其实她心里已是乐翻天了。“袁治涛,你是怎么惹到吕南亚的?”
“在商场的宴会上我们见过几次面,之后他就开始对我进行打压。”
“没有别的过节?”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他原本的公司是塑胶石油业,跟我的电脑软体八竿子打不上关系,他是突然投资电脑软体,对我进行大规模的蚕食鲸吞。”可能是眼红吧,他没认真思索过。
“初期你怎么没有警觉?”
“因为本来他对我的威胁不是挺严重,是公司的重要机密全部斗泄,才会令我不堪一击。”现在回想起来他得失心已没那么重了,如果没有这个因缘际会,他如何发现她这块璞玉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明天别打开电视也别买报纸。”她鸵鸟地道。免得看到破产的消息。
“该来的总会来。”袁治涛豁达的道,只因他心知吕南亚的实力还不足以打垮他,他比较关心别的。“要怎样才算是个温柔的男人?”
“你想改变吗?”为她?宫紫袆的眼睛一亮。
“我只是认为在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事情?”温柔?别开玩笑了,他的头皮会发麻。“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告诉我。”
“你都已经觉得很恶心了,还追问这些有啥意思?”
“每个人都有求知的权利。”他说得理直气壮。
“温柔就是要体贴。”宫紫袆斜睨他一眼,他做得到吗?
“你有说等于没说。”体贴?好,他记住了。
她眯成小眼。“是你智商低好不好?”
“如果我们真的是恋人,我光是被你每天气,就会气到头发都白了。”他龇牙咧嘴道。
她回扮了个鬼脸。“如果我们是恋人,我光忍受你的坏脾气,我的头发才会白呢!”
他们相看一眼,哼了声转开头,但是手却仍旧紧握著不放。
就算头发都白了,他们还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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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袁治涛竟然自动自发的在晒衣服,而且,他还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上的鲜奶、烤吐司都准备好了。
宫紫袆吓得张大眼,嘴巴都忘了要闭起来。
“你起来了。”他特地走到她面前,把室内拖鞋放下。“这是干净的,旧的我拿去洗了。”他还哼著歌。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起洗衣机内有她纯白的内衣裤,她冲到阳台,但来不及了,她的内衣裤已在半空中跟她说哈啰了。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穿那么俗的内衣裤。”他还拿出来亏她。
“我喜欢,不可以吗?”她的脸都红了。“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劳?”
“偶尔替你分担也不错。”
“哦!”她应了声。
“只有一声‘哦’吗?”他满心期待。
“不然还有什么?”她想不出来。
“就是那句话啊!”昨天她自己说过的,睡一觉起来她就忘光光了吗?
“哪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袁治涛不悦地用力把衣服挂上铁栏杆。“要是听到你一句夸奖的话,可能天会下红雨了。”
“这样就生气了?”
“我只是觉得你要给我个交代。”小气啊她!
“我是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不如你告诉我,我再说给你听。”这样她就不用猜,他也不用气了,多两全其美。
“得了!”他被打败了,额上的三条斜线始终散不开。
“那你继续忙,我去吃吐司了。”没事她就要走人了。
他气到不行,恰好门钤响了,他怒道:“还不快去开门?”
他干么把气出在她身上?她就是猜不出来又不是故意的。
“我会去开门,但是你这辈子永远跟温柔体贴沾不上边了。”她扬声道。
袁治涛的心全凉了,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个大白痴。
一直想听到的话,竟因他的吼叫她就把他全盘否定了。
宫紫袆打开门,门外的来客让她十分意外。
“咦,你不是洪总管吗?你还来做什么?”宫紫袆想把门关上,但是念在洪总管的忠心耿耿,她还是请他进来了。
“少爷他在吗?”洪总管满面春风,似乎有什么好消息。
“他在晒衣服,心情正不好,你不要惹他。”她一心护著袁治涛。
刚进客厅的袁治涛听了脸全黑了,他晒衣服她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晒衣服?”洪总管瞠目结舌。
袁治涛又回到了一贯的冷漠。“有事你直说!”他在宫紫袆前面找个位置坐下。
洪总管把支票放到桌上。“这里是五千万,少爷,你一定要收下。”
“我不会收任何的钱。”他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