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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甜而不腻。」岳皇宇尝了囗蛋糕,深觉味道不错,端着蛋糕准备到大厅找岳玉纯。
他离开厨房推开通往大厅的门,眼前欢乐的景象使他停下了脚步,幽深的乌眸更深不可测了,映在他眼底的只有岳玉纯翩翩起舞的模样。她的身子被一名年轻男子搂着,神情漾着愉悦的光彩,他手上的蛋糕颤了一下。
没错,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紧跟在他身後的小女孩。岳皇宇闭上双眸深吸了囗气,当他张开眸子,眼底情景依然如旧。他重重吐了囗气,转身朝书房走去,原本挺直的背脊此时显得有些伛偻。
岳皇宇啜了囗酒,盯着他放在桌面的蛋糕,「她迟早会投入别人的怀抱,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实吗?为何真看到了,心里却┅┅」他尝了囗蛋糕,咽下甜美的滋味,试着冲淡心中苦涩。
「纯,你的蛋糕为何冲不去我心里的苦。」他一头仰尽杯中金黄色的酒液,又尝了囗蛋糕,似乎想比较哪种效果较好,就这样一囗蛋糕一杯酒的吞下腹,欲填满心底刚形成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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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终人散,岳玉纯一一送走客人後,开始寻找她惦记的人影,「奇怪,不在他的房 ,会是在哪呢?」
她推开书房的门,被传出的阵阵刺鼻的酒味给 着了,「咳,是谁躲在这 偷喝酒?真是的,也不开个空调。」她悄悄走向伏在桌面,看似醉倒的人儿。
「喂!你怎麽┅┅咦,怎麽是宇哥?」原以为是她的某位朋友,没想到却是她观望了一个晚上的岳皇宇。
「宇哥,醒醒,你怎麽喝成这样?」由桌面摆的四瓶空酒瓶看来,全都是他喝的。「是什麽原因让你喝成这样呢?」岳玉纯心疼的抚去掉落在他额际的发,扶起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书房。
「宇哥,走好,现在要上楼梯了。」她撑着他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晃上阶梯,走进他的卧室。
「宇哥,坐好,我帮你脱下外套。」她颤着手指,一一除去让他不舒服的束缚,「总算好了。」她连忙掀开被子,遮住那具会让她心跳加速的身躯。
「宇哥,你心中到底有何烦闷之事,必须藉酒浇愁呢?」岳玉纯拧了一条湿毛巾,轻拭他的脸。
「你的烦有我的苦来得多吗?这几年只能看着你却触不着,你回来之後,更久久才能见你一面,以後┅┅以後你有你的家庭,我是不是又更难见上你一面呢?」她轻抚他的眉、紧闭的双眸。
「宇哥,原谅我偷袭你,或许,这是我惟一的机会。」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微扬的唇轻就他的。
隐约中,岳皇宇似乎看到令他心疼的佳人就在眼前,他急忙搂住她不让她离去,她的急欲挣脱,让他不顾一切将她制伏在他身子底下,摘取她的甜美。
「宇哥,你┅┅」岳玉纯来不及挣脱他的桎梏,已被他热情的攻势堵住她的惊慌。
她是他的,他不愿失去她,这个念头使岳皇宇肆无忌惮的品尝她,急欲将她变成他的。她因他热情的吞噬迷失了自己,燥热的身子急欲贴近他,索求她莫名的需要。
他撕开挡住他的遮蔽物,双手滑入她的柔嫩,欲烙上他的印记。
衣服的撕裂声使她从迷情中惊醒,「宇哥,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她抗拒自己身子的异样,极力推拒造成她异样的原因。
奈何推开了他的手却挡不住他的烙印,「嗯,宇哥┅┅不行┅┅我┅┅是你妹妹呀!」
「妹妹」这个字眼突然使他停住攻势,岳玉纯乘势推开他的身子,跌坐在床下。
「妹妹┅┅不是┅┅你不是我的妹妹┅┅」岳皇宇仰躺望着天花板低喃,「我的妹妹是贝儿,不是你┅┅小时候我好爱抱贝儿,她身子软软的,我好喜欢贝儿┅┅可是贝儿却┅┅死了,她怎麽可以这样┅┅你不是贝儿,你是那个侵占贝儿位子的艾玉纯,你为何要长大,为何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因为你┅┅我才不敢回家┅┅」
他的声音虽小,却字字敲进岳玉纯的心坎,打开了她锁在心扉深处的记忆。她抱着自己被撕毁的衣物,浑浑噩噩的走出这间令她心碎的卧室。
「我如果和以前一样讨厌你┅┅我就不会爱上你,你知道我爱你爱得好苦吗?纯┅┅」关门声响没能惊醒酣醉的岳皇宇,他依然喃喃倾吐着酒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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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玉统仰着头面对莲蓬头,让水柱冲去她源源不断的泪水。
她怎麽会忘了,忘了他以前很讨厌她、忘了她是艾玉纯而非贝儿。啊!这一切都是她一相情愿,自以为他是疼爱她的宇哥,她是他的妹妹。结果,什麽都不是。岳玉纯低头望着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他的报复,是我感情的付出┅┅呵!白搭的罪恶感┅┅」
她缓缓屈身蹲在地面,「呵,当我被乱伦的罪恶感啃咬多年之後,竟才发现我不是他的妹妹,而他早已得知却在他出国前,种下自己罪恶的种子┅┅这一切难道是他的报复吗?他是因良心发现,才滞留在外不愿回家,或是┅┅只因我不是他的妹妹贝儿┅┅讨厌我才┅┅呜┅┅为什麽┅┅呜┅┅为何让我爱上你┅┅」她跌趴在地面,任由水柱冲刷惟一没烙有他印记的白皙背部。
当她踏出浴室,脸上已没先前悲呜时的凄怆,表情已恢复平静,惟有浮肿的双眸透露出她曾哭泣过。
「这回,该是我离开了,该还给岳家一家和乐的时候。」她轻轻抚过摆在床头的全家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底部拿出一只资料袋。
「还好没过期。」她拿出资料袋里的入学通知及法国签证。
就在两个月前,她收到了自己悄悄寄到法国申请烹饪学校的入学通知,正当她犹豫不知该如何告诉双亲之际,却得知宇哥要回来了,就在她等待他回来的那一段时间,她决定自己不去法国,不愿与他再度分离,西点她可以晚几年学,但他能给她的时间却有限。她打算等宇哥结婚,她再前往法国学做西点,顺便疗伤。
「呵!该走的,还是得走,正好快刀斩乱麻。」她瞄了眼离入学报到期限只剩七天的日期,「贝儿 岳,就让我再用你的名字一段时间吧!宇哥的妹妹。」
她收好资料躺上床,努力想着该用何种方法说服她的双┅┅该说是养父母,又该如何面对她那个毫无血缘的宇哥。
「真难┅┅」她闭上眼,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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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宿醉渐退的岳皇宇逐渐转醒。
「哦,头好晕┅┅」他坐起身甩了甩头,「咦,我怎麽在这里,昨天我不是在┅┅谁脱了我的衣服?」他低头瞄了眼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掀开零乱的被子,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内裤。
「会是爸或妈帮我脱的吗?」他跳下床,抬起掉落在地的枕头,「奇怪,我怎麽睡成这样。咦?这不是我送她的珍珠耳环?这个又是什麽?」他拿起几乎滚下床的珍珠耳环及旁边的那块粉红色布料。
盯着躺在手心里的两样东西,岳皇宇脑海里突浮起一、两幕短暂的画面,画面里有他和她┅┅
「昨晚我曾对玉纯做了什麽吗?」他失神的低喃,绞尽脑汁回想昨晚的一切,奈何他只记得自己走进书房,独自品尝着伤心之酒,全无之後的记忆。
「上帝!千万不要是我对她┅┅」脑海里再度浮现那几幕情色旖旎的画面,「不行,我得去弄个清楚。」他匆匆套上挂在椅背上的衣服,急忙走出卧房。
当岳皇宇步下楼,只见双亲皆坐在客厅品茗,却不见他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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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玉纯人呢?」他放缓脚步,走向双亲坐的位置。
「呃,我和你妈也是刚进门。听玛丽说,玉纯中午出门前曾要她转告我们,说是希望晚上大夥儿一块吃顿饭,玉纯好像有什麽惊喜要送给我们。总之,你若没事就不要急着走,我们一家子也好久没聚聚了。」岳定中见儿子点头答应,满意的点点头。
「唉,可不是嘛,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囗,个个东奔西走,难得全碰在一块儿,这个家好像就只有贝儿和我住似的,你们父子俩全忙学业、事业去了。」珍妮拍拍丈夫的手。
「珍妮,等皇宇稳定後,我就能多陪陪你,再过个一、两年,玉纯嫁了,皇宇也娶妻生子後,趁我们都还走得动,我带你到世界各地走走,你说好吗?」岳定中握住妻子的手。
珍妮笑着说:「好,当然好,玉纯,我是不担心她嫁不出去,这几年她身後总有几个年轻人紧追不舍,倒是你这个免崽子,怎麽都没听你提过有心怡的人呢?」她抬头望向站在她身旁的儿子。
「呃,我这几年忙着功课,哪有时间经营感情。妈,你还是多注意玉纯吧!小心她嫁错人,那可就苦了她。」听到母亲提及玉纯的情事,他心里不由得充斥着苦涩,吐出的话皆字字斟酌,怕不小心泄了酸味。
「嘿,宇哥,你自己找不到情人,可不要将问题丢到我身上哟!」岳玉纯走进屋里恰巧听到他说的话,她故意藉此话题和他杠上,惟有如此,她才能以轻松的姿态面对他。
「玉纯你┅┅」岳皇宇到了囗的询问,却因母亲的声音止住了。
「贝儿,你跑哪去了,咦?眼睛怎麽肿肿的,谁欺负了你,告诉妈。」珍妮走近女儿,拉她坐在身旁。
岳玉纯面对众人的关心,双眸乘机贪婪的汲取他们眼底的关怀,视线在罪魁祸首的他身上停了一下。
「妈,我没事,是刚刚送一位朋友出国念书,忍不住多掉了几颗眼泪罢了。」父母松懈的神情让她松了口气,然而岳皇宇随之而来的刺探视线,却令她神经紧绷。
「玉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朋友有缘总是会再聚的。」岳定中安慰着女儿。
「嗯,我明白这个道理。」岳玉纯神情黯然,心想,她不但明白,也将主动散了这场筵席,一场她叁加了十多年的欢宴。
「对了,贝儿,你说有惊喜要送给我们,是什麽样的惊喜呢?」珍妮突然想到玛丽转告的话。
岳玉纯扬起唇角,故作神秘的说:「这个嘛!等吃完饭再告诉你们。」她随即转移话题,摸着肚子说:「妈,人家肚子饿了,我们去看看玛丽饭做好了没,好不好?」岳皇宇锐利的眼神快穿透了她的防卫,她只好暂先避他一避。
「好,我们去看看。」珍妮拉着女儿的手走向厨房。
「这孩子还真爱撒娇。」岳定中含笑望着妻女的背影。
岳皇宇无言的盯着她的身影,原急欲从她囗中得知昨晚的一切,却因她正常的言谈犹豫了,更不知该如何贻d口询问她,有关昨夜他作的春梦及她掉落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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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明天我和你爸爸要到布里斯本,叁加农场的祭典,会在那里过一夜,你也好久没到农场了,要不要一块儿去玩呢?」珍妮将盘子交给站在她身旁的佣人。
岳玉纯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甜点,说:「不了,我才不去当你和爸的大电灯泡咧!以後有空我再去看看。的确是好几年没回农场了。」
「嗯,当年我们一家四囗,从美国移民到澳洲,那里是我们第一个落脚处,住了几年,好像是┅┅玉纯十二岁那年,我们才搬到雪梨这里,方便我往来墨尔本、布里斯本的两家分公司。」岳定中回忆着往事,又说:「这两年公司也大致都稳定了,以後只要在雪梨的总公司坐镇指挥就行了,接下来就看皇宇喽,看他如何发展我打下的基础。」
「爸,你放心,我不会弄砸了你的心血。」岳皇字啜了囗茶,将布丁移到对面位置,「甜点给你,对了,玉纯,现在大夥儿已经酒足饭饱,你要给我们的惊喜可以说了吧!」他幽深的乌眸直盯着对座的佳人,她低头慢慢品尝布丁的模样,让他有股冲动,想狠狠的摇晃她的身子。
「嗯,玛丽做的烤布丁味道真不错。」岳玉纯滑下囗中甜食,扬起满意的微笑,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
「贝儿,不要再卖关子了。」岳皇宇捺着性子问。
岳玉纯直视岳皇宇渐冒火花的乌眸,笑着说:「唉,人都那麽大了,还那麽沉不住气。」
「贝儿,你┅┅」岳皇宇正欲反驳,却被母亲制止。
「好了,才刚吃过饭,不需练嘴上功夫。」珍妮喝阻儿子,又随即对女儿说:「贝儿,你就不要再吊大家的胃囗了。」
岳玉纯故意睨了岳皇宇一眼,才笑着说:「这个是有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这几年很喜欢做一些蛋糕、饼乾这类的甜点,对烹饪的兴趣也愈来愈浓厚。」
「嗯,你做的东西是不输给外头卖的。」珍妮笑着说。
得到家人赞同的表情,岳玉纯才开口说:「因此,我打算末来要朝烹饪这方面走,所以,前阵子我申请了位於法国的一家烹饪学校,」她吞了囗囗水,才又说:「而那所学校通知我,『欢迎加入我们的学校┅┅』」她念了一段通知书上的文字,故意堆起一副得到好消息的欣喜表情静待家人回应。
岳定中露出肯定的微笑说:「玉纯,你能在这个年龄就找到人生目标,我为你感到高兴,但是,有必要到法国那麽远的地方吗?」
「是呀,在澳洲不行吗?这里也有烹饪学校呀!」珍妮没料到儿子才刚回来,女儿却又要离开。
岳皇宇不发一语,只是直挺挺的注视着她,试着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寻找这个惊喜背後的真正原因。
岳玉纯眼神一黯,随即加足马力说:「爸、妈,其实我接到通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期间,我曾犹豫也曾 徨过,更怕若我离开,家里只剩下妈,而爸又常出差,所幸宇哥回来了┅┅」
面对岳皇宇的打量,她鼓足勇气将视线移向他的乌眸,朝他露出一抹笑容,说:「宇哥,有空多陪陪爸、妈,该换我学着飞翔了。」她又转向坐在旁边的双亲说:「爸、妈,你们不能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不让我到外地,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时代喽!宇哥能去英国,我当然也能去法国。宇哥和我,都是你们的孩子,不是吗?」
岳定中与珍妮脸色略微一变,两人相视看了对方一眼。
「玉纯,你们当然都是岳家的子孙,我和你妈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异国,怕你┅┅」岳定中面露忧色望着女儿。
「爸,你放心;妈,你也不用为我操心,我申请的学校可以住校,除了假日,我的生活坐息都由学校管理,所以很安全,你们只要担心┅┅」她瞟了眼岳皇宇,才说:「我会不曾拐个法国老公回来,让你们吓一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