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快走两步,楚纹退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回身面对他,“劳伯先生,我不知道你抓我来的目的失什么,我也明白请你马上放我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我希望你至少能把事情说清楚。”
他眼里闪过激赏的光芒,勇敢而可爱的女人一向很能吸引他,“我只是想请你来做做我的客人。”
“邀请客人需要动枪吗?”
“他们对你开枪?”他微温的反问,细小的眼睛忽而炯炯有神得露出残忍的精光。
“他们不是对我开枪。”她回答,“他们对萧健开枪。”
光芒锐敛,他恢复笑容,“没伤到你就好。”
此时,向冰伶蹬着高跟鞋迎面走来,“劳伯大哥,既然你的宝贝来了,那我就告辞了喽!”
楚纹瞪大眼睛望向她。
她媚姿艳态的来到她的身前,“你一定很好奇我在这里的原因吧!”
楚纹兀自瞪着她。
“唉,年轻真好,多么自然光泽的皮肤啊!”她抬手以手背轻抚楚纹的脸庞,轻声软语,“知道吗?你将成为男人的性奴隶,从此过着比地狱还要悲惨的生活。”她吐气如兰,整个人散发着馥郁的舔味,像喷了蜜的毒药,令人联想到以处女之血沐浴的邪艳女巫。
厌恶地撇开她滑如凝脂的手,楚纹忿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因为我讨厌小白兔。”她很优雅地笑着。
楚纹不解向冰伶的话意,讨厌小白兔关她啥事,为何要这样整她?什么意思,向冰伶笑而不答,移向劳伯,用意大利语和他交谈之后,便如女王般踩着高贵的脚步离开,殊不知走出这栋大宅子后,等待她的是职权被夺、财产被冻结的厄运。
原来匡伦在她离开台湾的期间,趁隙篡夺了她的所有,只流给她一条仅够善老的后路,毕竟,她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无所知的她临去前,再对楚纹一笑,笑里充满幸灾乐祸和恶意,但相信再过不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真想撕了她!除了萧健之外,她是第一个让楚纹有次冲动的人。
“梁小姐,来吧!”劳伯在向冰伶走后,再次催邀。
向冰伶的话旋绕耳边,久久不去,楚纹见他走近,恐慌急速加增,她强迫自己冷静,但身子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此时此刻,唯有已不变应万变!只晓不可能靠一己之力逃离此地,但她有预感萧健一定会来救她,因此她必须尽量拖延时间,并松弛这只肥猪对她的戒备。
深吸了一口气,她挺起胸膛,从容不迫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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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走她的人是劳伯。”行风说着。
萧健惊讶地看着他由暗处走出,非常不悦,“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行风坦率地点头,“没错,因为我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冷哼着,他再问:“为何这么肯定是劳伯?”
“因为他曾希望我把楚纹送给他。”行风回道。
“什么?”萧健激愤的咆哮。
“别紧张,我没真的把她送出去,你也看到她仍然完好如出,不是吗?”行风忙接着再道,“老实说,虽然也有其他人提出过同样的要求,不过就我所知,只有他对东方女人特别有兴趣,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意大利方面,他和向冰伶的来往最密切。”
萧健沉吟,快速构思营救楚纹的方法。
“要不要从台湾调集人马过来?”行风提议。
开玩笑!等救兵过来时,她早就被吃的一丝不剩了,他还没尝到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先得手……不,他的意思是,反正他一定要在她惨遭蹂躏之前,亲自将她救回。
“不用了,我自己去。”他断然决定,“还有你!”
“当然,对她我也有一份责任在。”
萧健恼怒的瞥他一眼,对这句话敏感得很。
依凭本能行事的男人心思看似复杂,其实简单极了,他们只是都想当第一个搞到小龙女的尹志平罢了!
别的女人他可不管,纵使千人骑、万人压,他也视若无睹,但是现在这个女人,他却打心底想成为第一个得到她的男人,当然,他必定也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他首次对一个女人充满绝对的占有欲。
第十章
劳伯的宅第守卫相当森严,不易潜入,所以萧健决定从正门大大方方走进去,他相信如此一来,劳伯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当他来到时,果如他所料,虽然劳伯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但却也不敢轻蔑他,毕竟新一代的黑道势力中,萧健在华人帮派里独占鳌头,加上背后有个惹不起的后台,实力决不容忽视。
两人对坐,用意大利语虚情假意的寒喧着。
“令尊的身体近来可好?”劳伯问。
“很好,谢谢劳伯叔的关心。”萧健礼貌地回答,心想,就算老头躺进棺材里,也不关他的事。
“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劳伯明知故问。
“没什么,知识在回台湾前,想来向您请安。”萧健一派自若神态,“不知你最近过的可好?”
“好!当然好!”劳伯很假地豪爽大笑。
停了会儿,萧健露出困扰的神色,“劳伯叔,其实我来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的。”
“有什么事尽管说,可以帮上忙的,劳伯叔绝对义不容辞。”
萧健闻言,冷笑在心里,“说来真要教你笑话了,其实我这次到意大利主要是来带回我的新娘的,结果没想到新娘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被几个不知名的人给架走了,今天我来,就是想请劳伯叔帮忙找回她,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怎么会这样?”劳伯故作惊讶状,而事实上他也真的很惊讶,因为萧健的话已明显指出萧健晓得楚纹在这儿。起初他认为萧健应该不会晓得他绑来的女人竟是萧健未来的妻子,而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黑道大哥的老婆被抢可是大事一件,不仅事关大哥的面子问题,也关系到整个帮派的声誉,甚而引起连环火拼,双方均会损失惨重。这下劳伯可要伤脑筋了,他想不透,为何萧健会马上断定是他,除非有人知会。
“你……知道是谁捉走你的新娘吗?”生性多疑的劳伯试探性的问道。
萧健以了然于胸地淡淡一笑道:“我想劳伯叔应该会知道。”
“哈好!”劳伯干笑了两声,“我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会不晓得呢?您在这里无所不知啊!”
笑容倏地褪去,劳伯倾身向前,“萧健,你一向很聪明,什么东西该在什么时候放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萧健也倾身向前,沉稳地应道:“什么东西该在什么时候要回,劳伯叔也应该很明白。”
两个同时各拥有权威的男人相对,不容置疑的直视对方。
沉默半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劳伯的一名手下,匆匆进来,对他耳语几句,他的神情顿然骤变。
看来行风得手了!萧健起身,和他握手道别,“劳伯叔,您好像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再打扰了。”
“慢走!”劳伯未加多留,脸色难看极了。
跨出门槛之际,萧健回头补充道:“对了,劳伯叔,我差点忘了告诉您一件事,其实是王氏总裁跟我说,您知道我的新娘在哪里,所以我才会来找您的。”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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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行风打开车门喊道,萧健立刻闪身进入。
“马上到机场!”萧健命令道。
行风闻言,车子打了个弯迅速甩开跟随其后的车子,笑道:“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对了健哥,你知不知道她有一手飞刀绝活,哈!把那些小瘪三全吓得半死,还好当时她没有对我使出……”
“别说得好象你很了解她一样!”萧健不高兴地截断他的话,“她的事我一定比你清楚,不用你跟我说!”
吃醋了!行风赶忙住口,悻悻地吐吐口舌,专心开车。
萧健望向身畔脸色仍苍白的楚纹,猛然将她按到皮椅上,俯身粗暴的吻她。
“萧健……”被他突来的粗鲁惊了一下,她无力的挣扎着。
放开她,他的身子向下移动,像狗似的将鼻子凑到她的身上,由颈窝处一路嗅到腿间。
楚纹涨红了整张脸,弹起身来推着他的肩膀喊道:“干什么?快放开我!”
他起身霸道地用力搂住她,“很好,嘴里和身上都没有那只猪的气味。”他说着,语气里掺着一丝的安心。
真要被一点也不温柔体贴的他气得半死,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神经病!大色狼!”
坐在驾驶座上的行风,着实快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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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单飞的行风,萧健和楚纹连续转了好几班飞机,约莫三天的时间,终于踏上地面,回到久违的故乡。
刚出机场,一大群守侯在机场门口奇奇怪怪的人,突地声势浩大地冲着他们齐喊,“欢迎健哥回国!”
除了几个穿着笔挺的黑西装的人外,剩下的不是花衬衫,就是不伦不类的装扮,还有一看便知是刚由绿岛出来不久的小平头。
许多路人好奇的伫足观看,交头接耳,结果便不时传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的声音,导致路人纷纷走避。
楚纹吓了好大一跳,呆呆地眯着他们,不知所措,心想,还好他们没像“哭泣杀神”一样,还叠罗汉地叠出一只龙或鹰什么的,那景象光想就觉得恐怖!而萧健则如王者般抬手致意,迎向他们,穿黑西装的人立即一涌而上,太夸张了吧!他们又不是什么偶像明星。
“大嫂,我来拿行李!”其中一名由她手中拿过行李,恭敬说道。
大嫂?楚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被众人簇拥前进。
“楚纹,你发什么呆?”萧健的声音传来。
“啥?”她茫然地抬头看他,他蓦地用力吻她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
霎时欢声雷动,口哨与鼓掌声不绝于耳。
来不及脸红或抗议,她就被推入一辆车子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问道。
“我的手下来迎接我啊!”萧健发动车子回答。
“需要这么盛大的场面吗?其他人都被吓坏了!”她质问,“还有,需要你当众吻我吗?”
他耸耸肩,“应观众要求,没办法!”
觉得好象被当猴子耍了,楚纹不快的咕哝,觉得自己似乎正一点一滴地丧失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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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市区,他载她来到一处山明水秀的高级度假俱乐部,住进一间客厅与卧房分开的精致大套房。
她走到阳台欣赏近在咫尺的碧绿青山和淙淙流水,夹带叶绿素的风抚来,扫去一身躁郁,她始终觉得台湾也是可以很美的。
“带我来这里干嘛?”她问,即使对此心知肚明。
踱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共同眺望,萧健突然说道:“嫁给我吧!”
她怔了怔,沉默不语。
“为何不说话?”他有点急了。
“你考虑过结婚以后的事吗?”楚纹理智地问道,“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并不适合婚姻。”
换他无言,心揪紧着,沉沉问道:“你还爱我?”
想了想,她很认真地回道:“我一定是被诅咒了才会爱上你!”
他呵呵笑道:“是啊!我每天都开坛作法,诅咒你爱上我!”
“贫嘴!”她眸转星光地横他一眼。
抱起她进入房里,萧健轻轻的将她放于床上,很温柔的吻她,由缓而急,由冷至热,深深谴绻。
吸取他的体热与激狂,她不再抗拒,其实她也没有真正抗拒过。
“我可以哟啊你?”他难得的提出询问。
微微一笑,楚纹拉下他,以吻代替回答。
他的唇开始忘情留恋于她的下颚,沉湎于她的喉间,痴醉于她的胸口,在她的腹部徘徊不去,每一寸他袭过的肌肤都熊熊燃烧起来。
她的肌肤尝起来是如此的甜蜜,纤细却不失丰润的身子是如此的诱人,他想拥有她,独占她。以炽烈燃烧的热情在她体内跳动,在快感的顶峰掠取更多她的灵魂,付出更澎湃的他的生命。
捕捉着彼此的热情,两人陷溺在欲望的情海里,又似被上帝强行分离的同一个个体,急迫寻找完整的另一半。
彼此的衣物尽褪,在她准备好接纳他时,他小心翼翼地探入,当他遇到阻隔时,虽早有心里准备,却仍不禁又惊又喜。
冲破所有阻扰他们相爱的障碍,他俯首吻去她疼痛的嘤咛,然后十分缓慢的退出,再前进,停止在她的体内。
“楚纹,如果你真的很痛的话,我马上停止。”萧健撑起他上半身体贴地说道,天晓得,他几乎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自制力。
楚纹急急抓住他的手臂,眨去眼泪,“不,不会痛了,真的……”就算痛,她也不希望他就此离她而去,她是如此渴望能获取他的全部。
轻易看穿她的谎言,他微笑,低头再吻她,唇舌与她交缠,双手韵律地安抚她的身体,帮助她放松紧绷的肌肉,直到她的痛楚过后,他才再次动作。很温柔的,直至她近乎消魂的呻吟出声时,他才逐渐加快摆动,于喘息的激情里,与她一同在几近痛苦的快乐中解脱。
当年匆匆擦肩而过的少年与少女,而今重逢在彼此的掌心中颤抖,在最接近天堂与地狱之处,两人一起迷失了……
接连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与付出,用尽生命的火花去爱对方,整个天地里,只有彼此的存在,绝无其他……
待两人较为清醒后,才惊觉已过三日了。
三日来,他们没踏出过房门一步,连餐食都是用内线电话叫到房内的。
洗过澡后,楚纹坐在客厅的桌前享用美食佳肴,觉得身与心同时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没多久,萧健也加入她。
“我怎么总觉得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他说,咬一口司松饼。
“那是因为你光吃我就吃饱了。”楚纹火辣辣地应道。
他差点将咬入嘴里的饼喷出来,“女人家怎么说这种不害臊的话!”
她不以为然的道:“光看就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睁打眼觑着她,他不敢相信这是几天前光是碰就会脸红半天的女人,没想到经过“调教”之后,竟然变成现代豪放女了。
“你干嘛用这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我?”她噘起被饱尝的红唇责问,眼波流转着诱认的万种风情。
才刚浇灭的欲火又冉冉升起,天,他又想要她了!他不怀好意地瞄向她,她全身一触,来不及跑开就被他扑倒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地毯上,楚纹趴在萧健的身上,香汗如雨。
“老天,我一定会被你榨干的。”他掩不住微笑的说道。
“拜托,会被榨干的是我,你这个色情狂!”她娇声回骂道,身上激情犹存,令她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