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她哼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萧健转了话锋再问。
“你到底要问几次才甘心?”
“问到你点头答应为止。”他不死心。
楚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这样不是也很好吗?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一定要有一纸之约呢?”
萧健不禁苦笑,“我还以为所有女人都是渴望结婚的,怎么好象反而是我比你更渴望。”
“到目前为止,你向几个女人求过婚?”楚纹顾左右而言他。
“只有你!”
不管是不是实话,她听了还是禁不住喜形于色,然后打趣的再问:“那曾有几个女人跟你求过婚?”
“除了你之外,几乎全世界的女人都向我求过婚了。”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我不要金,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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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几日与世隔绝的优闲“蜜月”,他们返回人群。
这日,萧健和楚纹上街采买家具用品,打算一起布置两人的共同新家,到处逛着,几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楚纹眼睛一亮,快乐的叫道:“爸、妈!”
从国外赶回来的梁父和梁母正由几名弟兄带领着前来找寻女儿。
严肃的梁父见到女而,难得笑开了脸,单一见到萧健,瞬间跨了下来,臭得不得了,一副不是打算掐死他,就是控告他诱拐良家妇女的模样。
“糟糕,我把看起来好象很不高兴,他大概知道你的特殊职业了。”楚纹苦恼的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书香世家,最讲究道德人品,他一定不会答应我们的事。”
“楚纹,马上离开这个流氓,跟我到美国去!”老当益壮的梁父走来劈头便道,梁母则一脸凄惨的忧容。
“老天,别又来了!”萧健喊苦,倏地抱起楚纹,疾奔过人群,一脚踹开正要坐上计程车的林月,抢着坐进车里。
“喂!你土匪啊!”林月生气的叫骂着,但随即因萧健抛来一个迷死人的媚眼而释怀。
最终,还是帅哥万岁!
计程车开动,楚纹才由莫名其妙中回神,斥道:“你做什么啦?”
他一脸优哉的回道:“绑架你啊!”
司机转头过来,幽默地问道:“客人,请问你要将这位小姐绑架到哪里去?”
萧健将她拥入怀中,无限深情地低头凝视着她,“绑架到我的生命里。”
显然是过来人的司机不觉莞尔,拾取地回首,漫无目的地绕起了圈子,任他们在后座热情拥吻,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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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日子很快便过了。
三年后的某晚……
“喵呜——”玛咪不耐地叫了一声,离开不久又要满室春光的卧房。
然而就在两人缠绵之际,楚纹的胃突然感到极度不适,呻吟一声,她倏地推开留恋于她颈间的萧健,捂着嘴冲向浴室。
她对着马桶一阵干呕,除了些许胃酸之外,什么也没呕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萧健焦急地跟在她的身后,关切询问着。
楚纹喘了口气,眉心微颦,回想近日来相同的情形似有增多的趋势,她不由得虚脱的说道:“我想……我可能有了。”
萧健非但不惊慌,而且喜上眉梢,“真的吗?”
她不悦地回头瞪他,“哼!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赶忙又摇头又摇手,紧张兮兮的回道:“我觉没有这个意思,这个孩子当然是我的!”
“我看你好象一点也不惊讶。”
“当然,这就表示你肯和我结婚了,不是吗?”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心想,这下子她终于不得不点头了,答应和他步上红毯的另一端。
对于她的身体,他可说比她自己更加了解了,胖了瘦了,他都能敏感的发觉,所以老早就注意到她的身体变化。除了月事迟迟未来之外,她变得易累嗜睡、情绪毛躁不稳,味觉也有所改变,他立刻猜想她可能有喜了。
果然不出所料,嘻嘻——他简直求之不得哩!“劳心劳力”了这么久,总算是“一举两得”,得妻又得子!
“谁说怀孕就一定要结婚?现在未婚的单亲妈妈到处都是,我们女人也独立养的起孩子,干嘛一定非靠你们男人不可。”楚纹皱皱鼻子嗤道,心里有点高兴,也有点烦恼。
喜的是能和深爱的人共同生育后代,然而他俩的孩子必定无法像其他的孩子,能在平常正常的环境中成长,此点也是她一直不肯和他正式拥有名分的理由之一。
她也想正正式式的和他在一起,而不必再遭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啊!当然,也没人真的敢对她或萧健指指点点,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记得有一次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过是轻佻的对她吹了声口哨,就被突然不知由哪冒出来得便衣保镖围殴得鼻青脸肿,无辜得很哩!楚纹那时才知,原来她无时无刻不被看得死死紧紧的。
为此,吵是和萧健吵过了,但他什么都听她的,就这一点绝不让步,她也没辙,只好处处“行事小心”,以免再有人“身受其害”。
见她不像他一般兴高采烈,他佯装起苦瓜脸,“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我也有份啊!我也很辛苦地出了‘力’。”
“少不正经!”楚纹白了他一眼,“别乱说话,小心坏了胎教。”
“是、是!你说得都是!”他伸手围抱她,笑得合不拢嘴。
她愈想愈纳闷,嘀嘀咕咕地碎碎念道:“奇怪,我记得我每次都很小心,怎么还会中奖呢?难道是‘侧漏’吗?但我也有固定吃避孕药啊!照理说应该不会才对,真是太奇怪了。”
一点也不奇怪,她是很小心没错,但他可不!
偷偷将她的避孕药换成维他命,用针戳破保险套、在她的危险日坚持和她亲热等这些事,他死都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他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见他忽然一脸作贼心虚,楚纹斜眼睨他,凶巴巴地逼问道:“说!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萧健当即装模作样地喊起冤来,“天地良心,我哪敢动什么手脚,我只是太爱你了。”
她不凶悍,真的,她平常都是很温柔的,但他发现他愈爱她就愈“怕”她,唯她的话为圣旨,就算道上的兄弟笑他“妻管严”,他也甘之如饴。不过,倒也因上行下效、耳濡目染的结果,意外造就了许多疼老婆的兄弟,也算是一种“贡献”吧!
“我就知道有问题!”她提高声调叫道,猛地,胃部又是一阵翻腾。
她急急转身再度干呕了起来,他忙拍抚她的背脊,看在眼里,真心疼死了。
小心地扶她回卧床上,他拧了条湿毛巾仔细替她擦拭,“明天我先陪你去妇产科,然后我们就顺道到法院公证吧!你看怎么样?”
低吟了一会儿,楚纹咕哝道:“嫁给你之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真是的,早知就别爱上你这个恶男。”
低身给她一个大大的响吻,萧健开心地笑道:“很遗憾,你已经爱上我这个恶男啦,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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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真的是个奇妙的地方,透过文字,数不尽的人在此和可能一生都不会相遇的人邂逅,在无声的世界里以心灵进行沟通。
他再次踏足于此,走到一扇窗边回想着,然后蹲身梭巡书柜底的地面。
找着,一张已然泛黄的书签印入眼帘,他喜出望外地伸手钩出,回头轻喊,“老婆,快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喔!”他的妻子将手上的书放回原位走向他,“什么东西?”
“你看!”他将书签递向她。
她伸手接过,愕视了会儿之后,笑容如涟漪般扩大。
“你的意外性事物是不是我?”他问。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内心塞满恍若昨日的回忆。
“让我想想。”他以拇指和食指抚抚帅气的下颚,“有一次我在这里睡午觉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楚纹,你还在不在?’的声音吵醒,结果我不小心跌到窗子下,摔得屁股都快裂成两半了。”
一点也不惊讶他惊人的记忆力,她还是不停地笑着,满溢幸福的感动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难怪我总觉得你的名字好耳熟。”他继续自语着。
蓦然间,一名小小的小男孩抱着一本图画书走过来,抬起酷似他的小脸蛋,稚声的对他们说道:“爹地、妈咪,我决定要借这本书回去看。”
阳光透过窗子,她在阳光的光辉里,看见了两个属于她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