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美男子瞿邪全身透露着噬人的冷冽气息,一把握住华幻凤的柔荑,使她无法动弹,然而手中柔润光滑的触感令他疑惑不已,想不到面相如此丑陋的女子,竟拥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细致肌肤。
他微眯着眼仔细打量她。
华幻凤惊慌地想抽回自己的小手,奈何瞿邪紧紧地握住,一感觉到她的抵抗,还加重力道。
她闷哼了声,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她的手被握得又热又疼,疼得她用另一只小手不停地推着他那只攫住她的大手。
“这是给你的小小警告!接下来会有更刺激的事情等着你。”面对她如搔痒般的反抗,瞿邪蛮不在乎地道,且没有丝毫放松些许的力量。
华幻凤惊恐地瞪大双眼,万般後悔自己无事干嘛揽了一个大麻烦上身。
“杀了我,对你没好处……”华幻凤巍颤颤的出声。
若他杀了她,她家的人必不会放他甘休。
“连王爷我都敢杀了,更何况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女子,放心吧!我还不想杀你,毕竟你若死得太容易,也太对不起你。”
华幻凤此刻才明白,她招惹到了毫无人性的恶魔,完全不将人命当一回事,自己落入他的手中,只怕如陷炼狱中,将生不如死。
瞿郊非常满意地看着她流露出害怕的眼神,静静地享受人性的脆弱。
他弹指封住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的咽喉,男子连挣扎也没有便魂归西天。
华幻凤难过地闭上眼,看见一个人活生生地在她面前死去,真的不好过。
为何她无力救他?
瞿邪弯下身,轻松地以一手抬起巨人,一手仍紧握着她的手,防止她逃脱。
华幻凤抗拒着、敲打着,瞿邪恍若无所觉般面不改色,迫不得已,她张开贝齿紧咬住他握在她手上的手臂,她知道,若跟他回去,她的小命不保矣。
她不想伤害他,他却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瞿邪微蹙眉,一抬手,便往华幻凤的颈项敲去,华幻凤仅觉一阵黑暗笼罩住她,身子一软,直直地坠地。
瞿邪一看,手臂上留着齿印,那些痕迹还渗出些许的血丝。
他笑着,阴森森的笑了,他不会让她好过,他要慢慢地折磨她到死!
一把拉起她抱住,一手抬着巨人,眼角余光望向她留给他的齿痕,瞿邪的眼神寒意渐深—-
她别想好过了!
他决定将她推入瞿邪堡的禁室,一个专门关着神志不清且凶残成性的男人的密室。
她会在里头受尽磨难,在里头了解得罪他所应付的代价。
一转眼,他一手抱着华幻凤,一手抬着巨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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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堡。
一座巨大围墙包围着瞿堡,四周一片荒芜,却透露着怪异、寒冷的气氛,令人忍不住猛打哆嗦。
瞿邪坐落在大厅上的太师椅,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
巨人正立於他的面前,报告他所见之事。
“主人,禁室内的那名姑娘,进去後也没哭喊也没哀嚎,怪异的是,原本里头那些神志不清的人突然之间都变得十分安静。”
整件事听起来十分可疑。
瞿邪面不改色,心底却被异讶不停地冲击着,地牢中的那些人早已失了神志,且凶残无比,怎可能变得安安静静?
究竟她是用何种方法安抚那些凶残之人?
“主人,还有件事,那名姑娘原先丑陋的面貌,在一夕之间竟变得如花似玉。”
“去把她抓来,我倒想看看她是怎样收伏那些神志不清的人,在撤下面具後,又变得怎生美丽。”他原想折磨她,想不到她竟能在禁室中悠然自在。
没多久,巨人手中便拖着一名姑娘,那名姑娘不哭不闹,不过却仍不停地挣扎着,企图想挣脱他的桎梏,可惜在还没挣开前,她人已到瞿邪面前。
“主人,人我已经带到。”这才松开她的束缚。
此刻的华幻凤恢复真面目。她也不想将最後的保护措施撤去,无奈,她每晚必须卸下面具,待要戴上面具时,因缺少大量清水,只得以真面目示人。
“冷平,你先出去。”瞿邪轻声命令巨人。
冷平听命离开,且随手关上门。
看来她插翅也难飞了。
华幻凤战战兢兢地注视着面前的恶魔。
“想不到你原来是个美人,何必装成令人作呕的丑女呢?”
华幻凤不回话的死瞪着他,跟随她十几年的笑容,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说话也没关系,看来你完好无缺,想必我对你的折磨一点效用也没有。”瞿邪状似不经心的叨念着。
华幻凤不答话,但她知道,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一定会再想些残酷的把戏来折磨她。
他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完全的一意孤行,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便是真理。
瞿邪漫步走下太师椅,来到华幻凤的眼前,近身的对着她轻轻地问:“下一步,你猜怎么着?”
他“好心地”留给她一个想像空间。
华幻凤根本没空猜,也不想猜,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他想怎么折磨她。
她害怕地心儿失序地怦怦乱跳。
瞿邪以大拇指与食指掐住她水嫩的下颔,邪恶地笑道:“你猜猜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华幻凤撇开脸,不愿开口回答,因为跟他说话,只是浪费唇舌罢了。
“不说话也行,反正你将会成为我用过即丢的女人!”瞿邪不正经地扬起邪笑。
“什么意思?”华幻凤不得不开口,他的话关系到她的名节。
“意思是你将成为我床上的奴隶。”瞿邪不在乎地冷笑。
“你敢!”
“有何不敢,不过不用担心,我不会现在就要你,我要你在等待中承受痛苦的折磨。”瞿邪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他的话绝对会令她吃不下、睡不着,而这正是他要的结果。
“我宁可一死!”华幻凤抱着必死的决心,她不会让他糟蹋自己的。
瞿邪早就算准了华幻凤会有求死的举动。
“哦!没关系,你死,我会让禁室内的人陪你一起下地狱。”瞿邪像在谈论天气般道出反抗他的下场。
他料到她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害死那些无辜的人,他是以她的好心肠将她捆绑着。
“无耻!”华幻凤气得头一次骂人。
“随你骂,我又不痛不痒。”他耸耸肩。
华幻凤死咬着嘴唇,睁着眸子怒瞪着他,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生气的滋味。
瞿邪伸手握住她的一撮发丝,华幻凤见状,一把将她的乌丝抽回。
他不放手,反而更用力地拉住她的青丝。
“哦!”华幻凤吃痛地仰起小脸,脸上布满着疼痛的神色。
瞿邪低着头倾向她,距离近得鼻息都能吹拂到她的脸上,以极其冰冷的语气道:“就算是你,也不能反抗我!”一说完,马上唤来冷平。
冷平开启门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道:“主人,有何吩咐?”
“将她关在醨院。”
瞿邪粗鲁地将她推向冷平。
冷平接过命令,不敢说话地照办。
看来主子是非得折磨她到死才会罢休,他不禁为华幻凤深感同情。
怪只能怪她谁不惹,偏偏惹上了他的主子。
唉!这都是命呀!
第二章
醨院。
华幻凤整整被幽禁在这里有三天了,这三日来,仅有一名丫鬟替她张罗膳食,反而不见瞿邪的踪迹,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或许他不像表面上那般的坏,对她的恫吓,只是虚张作势。
她端坐在椅凳上,四周的门窗都是封死的,想逃也逃不出去,她每天除了担心受怕外,便是无所事事地一个人坐着,从早坐到晚,但处在这样惊恐的环境,并未让她歇斯底里、让她疯狂——
因为,日子依然要过。
事实上,瞿邪除了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外,倒也没对她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来,她心底仍旧认为:“人性本善。”世界上没有十恶不赦的人,大部分的坏人都仅是被外在的因素一时蒙蔽了心眼,而铸下大错。
“咿呀!”
房门应声而开,打断了华幻凤的冥想,在看到来人时,她心忖,看来她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
冷血无情的瞿邪推门而入,直勾勾地盯住华幻凤,期待在她的脸上看见受尽折磨的憔悴模样,但未如他所愿,反而见她一脸祥和的回望着他。
用祥和来形容一名受困的女子实在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不过却是她给他的感受,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四周散发着能稳定人心的气流。
看来,他太低估她了。
有办法让凶残的人们驯服,这一点对未来的恐惧折磨对她怎么会有效呢?是他太轻忽了。
“看来你并不害怕。”瞿邪不由得稍微佩服起她的能耐,以一个女子来说,她从容的态度算是上等了。他最痛恨那些软弱又毫无主见的女人。
华幻凤以防卫的眼神瞅着他,单看他的表情,便知他心怀不轨。
“也许你认为我之前说的话是在开玩笑,没放在心上,才会连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瞿邪眯着眼瞅着华幻凤,一步步地迈向她。
“别过来。”华幻凤喊着,下意识的防着他,见他前进一步,她便小心翼翼地後退一步。
瞿邪置若罔闻,缓慢地一步步靠近,他在享受她惊慌的神态,恣意地品尝她潜在的害怕。
望着一直靠向她的瞿邪,华幻凤脑中的警铃不停地作响。
他们绕着圆桌打转。
突地,他大手横越过桌子,用力地拉扯住她,她一个重心不稳,倒入他怀中。
“放开我!”华幻凤一被捉住便马上惊恐地挣扎着。
奈何她力气太小,怎样也挣脱不掉他的桎梏。
深深的恐惧揪着她的心,害她骇得娇躯轻颤了起来。
瞿邪以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一只手邪魅地抚上她细致的脸庞,“皮肤像掐得出汁的蜜桃,我怎舍得放手呢?”他不正经的调戏着她。
这种举动更加深了华幻凤的挣扎。
她侧过脸想甩掉他的手,他的手却好像与她作对一般,怎么都甩不开他的纠缠。
“你反抗是没有用的。”霍邪劝她别再白费力气了。
“这样做会增加你的罪孽。”华幻凤边劝说着,边不停地扭动身子,想摆脱他的束缚。
这无心的举动,反而更加煽动男人体内的情欲,他讨厌女人!不过,身体自然的需求还是要发泄的,而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磨蹭,更加强他的欲念。
瞿邪霸气地抓住她,低头粗暴地覆上了她的红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华幻凤觉得羞辱、肮脏,他竟然对她做出这种羞於见人的事!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何时受过如此轻薄的对待?不细想,贝齿用力一咬——
瞿邪吃痛地松了口,生气地用力拉扯她的发丝,迫使她的头微扬,无情地啃咬着她的颈项,一只手隔着衣裳带着惩罚性地揉掐着她的柔软。
华幻凤嘤嘤啜泣地道:“放了我……”
瞿邪听若未闻。
胆敢咬伤他,她就要有心理准备,反抗他的下场并不好过。
身上的痛及不上羞愧带给她的难堪,华幻凤恨不得能立刻死去,从未落泪的她,伤心难过的流下泪来。
瞿邪无动於衷地照常执行他的折磨,完全不理会她的哭泣声,她想哭就尽情地哭吧!哭得再大声,他都不可能停手的。
他的一只手突然伸进肚兜内俯上她的柔软,薄唇粗暴地覆上她的红唇,吸吮着她口中的温暖,不带一丝情感,只是纯粹为了惩罚她而吻她。
华幻凤仍不停地挣扎,但再怎样抵抗,仍逃不开他的枷锁、逃不开他的羞辱。
她的衣裳被他半褪却无力阻止,她只能让泪无声地流下,她的心早已痛麻了,她知道即使放声哭喊求救,也只是浪费力气罢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谁会来救她?
华幻凤觉得累了,再挣扎也没有用,她任自己的身子麻木、忘了知觉,让伤心的泪水不停地流,反正他不达目的,是绝不肯放过她的。
她早该明白的。
罗衣半褪,华幻凤绝望地认为自己逃不过被羞辱、糟蹋的命运,没想到瞿邪突然停止了动作。
华幻凤张着泪眼,不解地望着他。
他不太对劲,他的神情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十分狰狞,似乎……十分痛苦!
他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两只手抱着头,大声地喊着:“冷平、冷平——”口气急促。
华幻凤趁他放开她之际,马上跳离他至少六步远,慌乱地穿好她的衣裳,蜷缩蹲在墙角,两眼惊恐地望着他,怕他会再有其他的举动。
一下子,冷平马上出现,好似他其实一直待在这附近,等候主人的召唤。
冷平一见瞿邪的举动,慌张地道:“主人,你的病又发作了吗?小的马上扶你过去『寒居』。”
寒居是个冰冷的牢房,是六个月前为了瞿邪突然发作的怪病而特别打造的,那里十分地坚固,否则瞿邪一发起病来,六亲不认,见谁杀谁,那里至少能制止他的暴行祸及无辜。
“太慢了,出去把门锁上,快!不到明早我吩咐前不得开门,快!快来不及了……”瞿邪不停地催促着,他的意志渐渐地在散涣了。
“是。”
冷平飞快地出去,在门上上了一个牢固的锁,希望这样能挡住主子的破坏力。
却没人注意到华幻凤战战兢兢地窝在墙角边,与发病的瞿邪相处一室。
她动也不敢动,光看他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她的脚底迅速窜上来,她怕她随意一动,小命便没了。
此刻的他脸上出现残暴、骇人的表情,口中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身上未覆盖衣服的地方渐渐地产生变化……如铜钱般的鳞片,慢慢地覆盖住他的全身,他的体型也渐渐胀大,脆弱的衣裳被他撑破了,渐渐地他的嘴巴也长出两只尖牙。
华幻凤惊骇地睁大双眸,微颤地轻启樱唇,难以置信地望着在她面前发生的这一幕,忘了先前险些被非礼的惶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的变化。
现在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从脚一直寒到头,让深切的恐惧紧紧包围住她。
瞿邪两眼充血,残破的衣裳仍挂在他的身躯,依稀可见衣裳里头的肌肤也覆满了鳞片。
充血的眸子显得疯狂,张嘴狂妄地怒吼着,完全像只残暴的野兽似的,只懂得破坏。
他一迳地毁坏着屋内的每一样东西,在他的摧残下,物品全都四分五裂地东一块西一块,没有一样完好如初。
华幻凤躲躲闪闪,仍不免被飞舞的木屑打中,片刻,在这窄小的屋子里,到处散落着碎片,她根本无处可躲。
蓦地,一块花瓶的碎片划过华幻凤的柔荑,留下一痕血迹,她吃痛的闷哼一声。
这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在这个时候,引起了早已失去心智的瞿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