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朱立仁同样笑着说,看了看尉星栩怀中的梁晓羽,他暧昧地对尉星栩使个眼色。
二楼到了,他出了电梯,等门合上,梁晓羽才小小声地问:“他……走了吗?”
“还没,你刚才一脚把他踢得黏在墙壁上当壁虎了。”尉星栩同样小小声回答。
“胡说八道。”她笑了,笑容甜美得让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虽然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却让梁晓羽的笑容消失,她沉默地任他抱着她进入他的屋子,等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才开口。
“我们得先说清楚。”她的手指在膝上扭绞着,幽幽地说:“既然你执意认为该为我的受伤负责,那依你,但是我们早就不再有婚约了,我当你是二哥,以后那种亲昵的举动别再发生了,好吗?”
“晓羽……”尉星栩蹲在她面前,捉住她的手轻轻揉搓着。
“如果答应我,我就留下来,否则请送我回虹苑。”她将手由他手中抽出来。
“我答应你。”看着那张坚定的小脸,他只好答应了,“但我有个条件,你不许叫我二哥,要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梁晓羽不解地微侧头,那模样儿可爱得让尉星栩又想亲她。
“因为我不习惯。”他微咳了声,杜绝自己的邪念,“怎么样?同意吗?”
“嗯,一言为定。”她摸索着他的手,握了握,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
“一言为定。”他虽然这么说,心里才不这么想呢!
这纯真的傻女孩儿,他们在他屋内孤男寡女的,她有看不见,他若要服侍她,难免在洗澡、如厕、更衣时会有些逾矩亲昵的举动,她因为和他“一言为定”就行了吗?只怕到时若要发生什么不可抗拒的事,也不是他能阻止的。
他看着她的笑靥,心里叹息着。
果然,才到了晚上,梁晓羽就发现问题了。
那是在吃了晚餐的一个小时后,尉星栩在客厅一旁的桌上用电脑工作着,但电视开着,梁晓羽则在“听”新闻。
“星栩。”她喊他,摸索着想站起来,“我想洗个澡。”
除了在医院中她昏迷不醒时芊铃曾为她擦身稍作清洁外,她就没再洗过澡了,现在开始觉得全身都不舒服极了。
“我来帮你。”尉星栩停下手边的工作,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房间。
“这儿是客房吧?”她问道。
尉星栩没回答,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做什么?”她大惊失色,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我不帮你,你自己能脱吗?”他轻松地用单手捉住她双手纤细的手腕,成功地用另一只手脱下她的衬衫。
“不要。”梁晓羽觉得裙扣一松,裙子滑落到脚踝,她真是又羞又气。
可下一刻她只觉胸前一凉,连内衣也被褪去,她挣开他的手,双手环在胸前,现在她全身上下仅剩下最后的屏障,其他的全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这让她羞得全身都红了。
真可恶,他脱女人的衣服竟脱得那么顺手、那么快。
她的泪水含在眼眶中,察觉到他没试图再脱她的底裤,而是松开她,到房间那头打开柜子,一会儿他回到她身旁,用一条大浴巾裹着她。
“好了好了,乖乖地不许哭。”他用手指擦擦她的泪水,哄着她。
瞧着她泪汪汪的小脸上漾着红晕,洁白的颈项及露在浴巾外的香肩也是羞红一片,形成一副诱人的景象,他不禁看呆了。
“明明说好……你……又对人家这样……”梁晓羽抽噎着说,明明是在抱怨,但她的鼻音浓重,倒有几分撒娇的甜味儿存在。
尉星栩看见小人儿泪越流越凶,忙收敛心神,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一面让她坐在浴缸边上,一面告诉她,“你乖乖的,我帮你洗好头,就让你自己洗澡,好不好?”
他温柔地用水沾湿她的秀发,倒了洗发精后,便轻手轻脚地揉搓着她的发,按摩着她的头皮;用温和的语气说:“喏,我相信你自己没办法洗头吧,我是哥哥耶,帮妹妹洗头没什么吧!”
她眨着眼,泪水停歇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温柔呵护地在她发上和缓移动,再下移到她的后颈轻柔地按摩着。
“嗯……”她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脸蛋又红了,她怯生生地对他笑。
“怎么了?”尉星栩好喜欢她那柔怯的笑容。
“没有呀!”她垂下睫毛,轻笑着说:“我只是没想到你洗头的技术那么好。”
“那以后如果失业了我就去当洗头小弟。”他笑着,“来,头低一点,我帮你冲水。”
梁晓羽低下头,让他为她冲净发上的泡沫,两人都没说话,但却有一股安宁恬静的气氛飘浮在空中,但除那之外还有另外一股一触即发的火热气息。
“好了。”他用毛巾为她擦拭着头发。
“谢谢。”她长呼口气,眨着眼睛。
“来,剩下的要不要我帮你?”他问着,拉她站起来。
“我自己来。”她说,手指不由自主地揪住浴巾。
“嗯,小心一点。”他也不强迫她,仔细地为她说明了浴室中没一样东西的位置,他帮她在洗手台放了干净的浴巾及毛巾,让她可以容易地就拿到,他回头看着她。
她的双颊红润,唇儿娇嫩粉红,无法集中焦距的双眸中,是一片水雾弥漫,湿湿的鬓发微卷着,服贴着她的脸颊,她看起来实在太可口诱人了,让他忍不住托起她的下巴。
“你看起来好甜,我如果亲你,你会生气吗?”他靠近她低哑地问,将炙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会。”梁晓羽自然反应地呢喃着,脑中有点混沌,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可以听出他语气中浓弄的欲望。
“会吗?”尉星栩喃喃地说,唇离她只有几公分了,他嘟嚷着,“去他的什么一言为定……”
他吻住她的唇,深长、炙热、索求般地吻住了她……
随着他的舌尖窜入她的唇中,她全然无法抵挡他,他已然吮红了她的唇瓣,现在需索的舌则贪婪地在她柔嫩的唇腔内肆意游走,逗弄着她的小舌,纠缠挑弄,久久不愿离开。
“唔……”
她类似叹息的小嘤咛声让他更加忘情,他的手游移而下,顺着细致的颈侧,到她半裸的胸前,松开包裹她的浴巾的结,人浴巾掉落到地上,大手随即袭上已然因突如其来的寒意而傲然挺立的粉嫩蓓蕾,轻搓缓揉地爱抚着她。
同时他按住她的后腰,让她贴近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他让她的柔软禁地隔着两人间的衣物磨蹭着他的大腿。
将她向后抵在墙上,他离开她的唇,火热的唇下移取代他的手指,轻舔吮吻着她。
梁晓羽一震,推拒的将手抵在他肩上,拉开距离以避开他的唇,喘吁吁地说:“不要……求你……”
尉星栩一凛,他原先只是要一个吻而已,谁知这欲望来得如此强烈,让他差点失了理智就在这儿要了她。
他是要她,但不该是在这儿,不该是在冷硬的浴室地板上,他应该在温暖的房间,柔软的床上好好疼惜她。
“抱歉。”他道歉,嗓子因欲望而沙哑,看着那涨得通红的小脸,他心疼万分地让她在他臂膀中站稳身子。
梁晓羽极力要控制自己发软的腿,她的身体全都暖烘烘的,尤其是方才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甚至因欲火而隐隐作痛。
但是她不能啊!不能让他和她再有牵绊,她已经决定不要再爱他了,她已经决定要把他当哥哥看待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决心再薄弱下来,如果把清白给了他,她会一辈子无法忘记他的。
这对她来说,会是最差的结果,到时候她会无法再把他当成哥哥,然后,她只有切断他们唯一的亲属联系,远远地避开他。如果真的变成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受得了吗?
同一刻,尉星栩的心中却正在想着,该死,他爱上她了。
尉星栩盯着怀中半裸着身子的小人儿,赫然发现他真的爱上她了。
这种爱,并不是因为他此时对她的欲望,而是比欲望更深、更沉、更温柔的感情。
比起他对芊铃的那种近乎迷恋的感觉,他对晓羽是另一种更深沉呵护的心情,他会注意她的感觉,会在乎她的一颦一笑,这如空气般温和恬淡的小女人,不知何时侵占他的心了。
这股爱恋,比他对芊铃的迷恋还来得猛烈,那是种充满柔情的眷恋。
是的,他要晓羽,也要这个婚约,他不会松手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突然笃定下来,整个人轻松了。
“放……放开我。”梁晓羽稍微恢复些许力气了,她推着他的胸膛要他放开她。
“小心。”他放开她。
“我自己可以了,你出去。”她的嗓音仍有些惊慌,背过身子,她恳求地说:“求求你……你出去吧!”
“嗯,不许锁门,我出去了。”尉星栩君子地离开浴室,但他仍是把浴室的门半开着。
他怕他没盯着她,她若跌倒或撞到哪儿就糟了,所以他不出声,半倚在门扉旁,看着她摸索着,她明明记得他在这儿放了干的大浴巾啊,怎么不见了?
她摸索着洗手台上的没一寸,浑然不知浴巾在方才她拿毛巾擦身体时碰掉了,她的眉心蹙得紧紧的,手摸到洗手它的边缘,接着便扑了个空差点跌倒,还好她捉住水龙头。
“啊……”正惊魂未定时,尉星栩自她身后用另一条大浴巾将她紧紧裹住,顺便将她抱起来,走出浴室将她放在床沿边,让她坐下。
“浴巾掉了。”他简单地告诉她,拿出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
“哦!”她应了声,突然觉得不对,便指控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浴巾?你……偷看我?”
“我没偷看。”尉星栩正经八百地告诉她,“我靠在门边,光明正大地看。”
“你……怎么可以这样!”梁晓羽又羞红了脸,天啊!这次可是一丝不挂地让他看光了。
“我怕你跌倒或出意外啊!来,转一下头。”他温柔地吹着她的袖发,义正词严的说:“等一下你如果跌倒再撞到头昏倒了,或是摔伤了哪儿,叫我怎么和虹姐她们交代。”
“可是……再怎么样你都不能看我洗澡啊!人家都没穿衣服……”她嘟嚷着。
“废话,谁洗澡时穿衣服了?”他轻松地说,关了吹风机,再取来梳子为她梳齐秀发,“不然等你好了,我也洗个澡给你看回来,那你就不吃亏了。”
“那不一样啊!”梁晓羽闷闷地说。
“放心好了,虽然你的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玲珑有致的,但是我的身材也算好的,你不会吃亏的。”尉星栩离开一下下,调侃地说:“不过你可别看上瘾,以后常要来偷看那我就惨了。”
“我才不会呢!”她听到他如此大言不惭,不禁忘了羞怯,轻笑了起来。
“那就好。”
他仿佛松了口气地说,让她又笑了。
“来。”他解开她的浴巾,为她套上睡衣。
梁晓羽叹口气,也认了。
反正横竖都被看光了,他要为她服务,就由着他吧!再说她如果自己穿,肯定又要奋斗一段时间。
她乖顺地抬手,让手穿过睡衣的袖子,再站起来让睡衣的下摆落到膝盖处,他为她扣上胸前的扣子,满意地看着她。
她的睡衣是白色纯棉的,虽然是不透明的质料,但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还是隐隐透出胸部柔美的曲线,让他只好深吸口气,试图平息突如其来又蠢蠢欲动的欲念。
“天啊!我每天在用的洗发精,怎么你用了特别香?”老天,她好香啊!尉星栩深呼吸时却只闻进她甜甜的香气,他懊恼地嘀咕着,掀开被子,让她在大床上躺下来。
“什么?”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过她倒是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困倦地眨着眼睛。
“没事。”尉星栩替她拉上被子,“你睡,等一下我做好事再回来陪你。”
他跟公司请了假,老是老大和永晰在请假,总该轮到他了吧!
但是因为之前他们两个都是受伤请假,只有他是为了照顾人请假,所以老大很不体贴地还是要他把公事带回家做,真是命苦啊——尉星栩心想。
“陪我?”梁晓羽疑惑地问。
“嗯,乖哟!”他像哄小孩般地吻吻她的额,离开了房间。
他干么要人陪啊?这儿床这么大,难道还怕她摔下床啊……
等一下,她努力地思索着,在她印象中,只有一间房间有那么大的床,啊!不会……
她睡在他的房间?他瞪大双眼,一下子睡意全跑了。
第七章
喘吁吁地爬上六楼,尉日恺心里实在后悔着。
星栩真会挑,什么日子不好选,就选上个大楼停电的日子,害他手上提了水果、补品,还要爬上六楼。
他站在尉星栩的家门前,放下手中的水果篮,空出一只手去按门铃。
笨啊,停电了门铃会响才有鬼呢!尉日恺在心里骂着自己笨,然后开始敲门。
大概只过了十秒,尉星栩就开门了。
“你没钥匙啊!敲什么鬼门。”大概是因为停电太热了,所以他的语气极度不悦。
“我没带钥匙,你没看我拿那么多东西啊!也不会帮帮忙还在那儿大呼小叫的。”尉日恺走进去,边埋怨着,“什么嘛居然停电了,害我拼老命爬了六楼。”
尉星栩不理会他,撇下一句,“关门。”说完又匆匆走回房间。
“小子,你干么啊?里面有女人吗?跑那么快。”尉日恺嘀咕着,转念一想,不对啊,晓羽在这儿,星栩怎么可能带女人回来?
他走进房间,看到里头的景象,不禁笑了起来。
“嘘!”尉星栩嘘他,对他皱眉。
房里的确很热,虽然开了落地窗,仍是没什么风。
梁晓羽正在睡午觉,身上盖了薄被,可能是因为热,她蹙着眉儿似乎睡得不甚安稳。
而尉星栩打着赤膊,穿着短裤,做在床沿边,拿了把扇子,正努力地为她扇风。
“你在干么呀?”尉日恺摇着头问。
“嘘,小声一点,她才睡没多久。”尉星栩放下扇子,到浴室拧了条冷毛巾,为她擦擦脸,无奈地说:“她中午吃了药后会很想睡,谁知道突然停电,热得她睡睡醒醒,好可怜。”
“原来如此。”尉日恺点点头。
“她不睡头脑会晕沉沉的,要睡又热坏了,我只好一直替她扇风。”尉星栩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在拿起扇子。
梁晓羽锁着眉,叹口气,翻了个身,将脸蛋埋在另一端的枕上,一会儿她又翻回来,看来是真的睡得极不安稳。
“乖哟……”尉星栩呵护地对她低语着,手上扇得非常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