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我被踢伤的?”他的眼睛冒火,开始有想杀人的街动。
“哪,报纸。”苗后麒扔给他数份当天的晚报,齐纳迪发现自己的脸正印在各报头版,虽然没有直接登出他被抬上救护车的糗照,可耸动的文字也够他丢脸许久。
“该死!是谁这好事!”他准备将造谣生事的家伙抓起来碎尸万段。
“你说呢?还不是那两个女人干出来的,”苗后麒讪讪的告诉他。“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鬼,哈哈,真庆幸自己还没进棺材,就看到你出糗的笑话,哈哈,真好真好。”
“小心别笑掉下巴。”齐纳迪咬牙警告好友。
正当苗后麒乐不可支的取笑好友时,田谧棠带着鲁况亚回来,两个女孩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他们也立刻停止话题。
田谧棠推着药品小推车,晃进齐纳迪的病房,他们自从剃毛事件后,已经心平气和的度过二十四小时。
她边整理取出需要的药品边看他在干么,却发现他把笔记型电脑放在腿上,专心的处理公事。
“咦?”她忍不住鸡婆的点醒他,“你难道不知道笔记型电脑摆在腿上过久会造成不孕?”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工作吗?”齐纳迪忿忿的关起电脑指控。
“我是为宝宝好,”她不以为然的说:“现在他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你无止境的虐待他。”
“宝宝?”他发现自己听不懂她的语言。
“对啊,宝宝。”田谧棠很自然的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她突然发现药品推车上的酒精瓶内的酒精太少,于是赶紧走出去重新拿一瓶。
她再次离开时,齐纳迪终于瞧见她今天穿的衣服,激动下,他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而且他的好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
天,怎么会有人穿仅仅勉强盖住臀围下方三公分的短裙出门,而这人偏又是正牌护士?修长的腿还穿着性感同袜……他已经开始幻想那双腿钩住自己的腰……
拜托,不能再想,再想下去,他恐怕会再次失血过多。
随手取来面纸拭去血渍,他还得命令不听话的兄弟赶紧消退,不然等等又得接受冰人五重天的对待,火辣的视觉效果,冰冷的酒精淋身,那对男人而言是种极度的虐待啊。
可怜的他,就算再怎么拼命压抑欲望,再见到重新折回的田浇案时就全数破功。
他不断的瞪着眼前隐约外露的胸脯,性感的阴影小沟引诱他的窥视,他的眼睛快变成火眼金睛似的,想烧掉那件几乎快被撑破的粉红色护士服。
“该死。”受伤部位隐隐作痛,他冒汗的诅咒。
“怎么了?”不知自己造成的视觉效果有多猛爆,田谧棠重新整理药品边问他。
“你穿那是什么衣服!”他口气不好的怒问。
“制服啊。”她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骗鬼,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哪家医院的护士服,像你身上穿的这么招摇。”他很佩服自己想得出“招摇”这个形容词。
“我也没办法啊,”她很无辜的眨眼,软软的说:“我的腿太长了,比一般人多了几寸,所以不管哪种尺寸的裙子穿起来都这短,上衣呀,我也没法子啊,这也是最大件的衣服修改过,可还是这么紧。”
笨蛋!他以为她喜欢啊,真是够了,要不是医院对她如此要求,她也早厌倦天天穿得如此清凉诱人,她可是好人家的女儿耶,出门还得给人家探听,哼。
“你就位不要股的喜欢暴露自己?”齐纳迪口不择言的斥责她。
他一想到除了自己外,还有上百甚至上千个男人也与他有一样的视觉享受时,他不知为何说出的话,就是酸溜溜的。
“我就是这样啊,天生的,”她危险的眯起眼,努力要自己别喷火,反正她多的是报仇的机会。“你不开心,那请医院明天把我调回看诊间,派个让你更赏心悦目的护士上来啊。”
不知为何,一想到有人和她一样可以看到他的……宝贝,她的胸口就开始有酸涩的难受。
“你明知我讨厌有陌生人老爱脱我裤子,还要我换人……”他边说她边掀开他的衣服,动作一样流例的脱了他的贴身内裤。
一脱下他的裤子,他就发现有人突然笑咪咪的漾起甜美的笑颜,蹲下来开始对着他的宝贝讲话。
“晦,可怜的宝宝,我来照顾你了,”戴上乳胶手套,她照往常一样开始在他的宝贝命根子上淋了半瓶酒精,他唉唉惨叫,她却充耳不闻的继续说话。“都是你那个不争气的主人害你受苦受难。”
“喂喂,你好歹酒精不要倒那么多!”他替自己的幸福严正抗议。
田说棠不理会他,继续嚼起小嘴朝他的小蛋蛋呵气。
“幄,小宝宝真是抱歉,我好像倒太多酒精了耶,给你吹气呼呼幄。”说完,她还当真呼气,这让他更加难受的屏住呼吸,努力不让兄弟再次昂扬抬头。
这女人绝对绝对是他天生的克星!
“擦药峻,这药的效果很好哩,可是会热热的,宝宝你可要忍忍。”她旋开一瓶他没见过的药水罐,拿出棉花棒沾湿时哺哺自语的说道。
会热热的?他现在就觉得某处热热的,他妈的还真的是冰火五重天?
果然,当那根棉花棒开始在他的蛋蛋旁游移时,他真的有快死掉的痛苦,不过不是因为棉花棒的关系,而是她的手不时摩擦过他的宝贝,不是带着乳胶手套的部分,而是白嫩嫩的手臂,而他一低头几乎就可见到美丽的山谷在他眼前晃动,逼得他不得不握紧拳头,以免自己的男人兽性现身不顾一切的压倒她。
“OK了,”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握住他的好兄弟后东翻西压的,田谧棠仔细检查自己的成果后,很满意的说:“宝宝今天该抹药的地方都抹好哩,没有遗漏的地方。”
她拍拍手起身脱掉乳胶手套,准备动成身退的离开。
她发现被脱下的黑色内裤时,想到自己还有件事没做,田谧棠摇摇头的拾起那条性感男性内裤,随同自己脱掉的乳胶手套一并扔进垃圾桶里。
“你干么?谁给你权力随便扔掉我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贴身内裤被扔掉时,又开始发怒。
“那种内裤对男人不健康,”她面不改色的从药品推车上拿出一个塑胶袋扔给他。“你现在的状况只适合穿四角宽松点的裤子,才不会继续伤害到可怜的宝宝。”
“四角内裤?!”他发现自己的青筋又将爆出。“你知道你刚刚扔掉的内裤一条要多少钱吗?那是……”
齐纳迪突然收了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发怒的对象,压根不理会他,已推着小推车朝外离开。
“我是为了你好,至少在你住院期间,捍卫宝宝的健康就是我的责任,以后只要我见到一条不该出现在你臀部上的东西我就扔一条。”她软软的声音从门口飘来,而他现在终于知道她嘴里的“宝宝”是指他受伤的小蛋蛋……
“真是该死的女人!”他气愤的发觉她说的都对,目前宽松的内裤对他是最好的贴身衣物。
无奈之余他认命的打开她扔给他的塑胶袋,齐纳迪愕然的发现里头摆了六条全新的四角裤,而且品牌全都是高级货,全都不输被她扔掉的凯文克莱。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齐纳迪相信从昨天的晚餐到今天的内裤,这都超过她应该做的范围,但她却如此费心的替他着想。
想到这儿,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打开其中一条宽松的四角裤穿上,他突然爆笑而出。
因为那条裤子上头居然印了一只鼻子高高举起的大象。
幄,天啊,哈哈哈哈哈,她的幽默感还真的异于常人啊。
第三章
他要追,她就跑给他追,哼,谁怕谁啊,什么特别护士,天天到他家报到,她田谧棠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乖乖的当小绵羊的来个“羊入虎口”。
潇洒的递出假条,背起可爱的小行囊,田谧棠拎着回去宜兰的火车票,开心的准备度假。
踏上旅途,她为自己的假期感到无比喜悦,甚至还开心的忍不住呵呵笑。
“小姐,放假很愉快吧?”一声熟悉的男音在她身边响起,吓得她当场跳起来,整个人向后弹起,可怜的脑袋撞上后头的座椅。
“你……你怎会在这里……”莫非她眼睛真的出了问题?要不刚刚她旁边明明坐的是一位老婆婆,怎会突然变成齐纳迪呢?
呜呜,她的后脑好痛,这该死的家伙,没事干嘛出现吓人啊!
“有钱,没什么事做不到。”他贼笑的说。
齐纳迪揽过她的脑袋,小心的替她搓揉已经形成的肿包。
“喂,会痛耶。”她唉唉叫的喊,这人八成是她的克星,要不然为何她怎样也摆脱不了他。
“当然会痛,你那么用力的撞到,不痛才有鬼。”他心疼的亲亲她的脸,动作就像习惯性的自然,惹得她又是一记白眼直杀过去。
“还不是你害的,”说的好像她自己愿意让脑袋撞到一样,天知道人的脑袋可是很脆弱,“没事干嘛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火车上。”
“有人不负责任的落跑,为了我将来的幸福,我只好跟随她的脚步来啦。”他捏捏她的鼻尖,意有所指的说。
“哼哼,维心多的是愿意照顾你的护士,少了我,还是有人可以接替我的工作。”她就不相信自己那不可或缺,做他的特别护士,充其量不过天天替他擦药罢了,甚至那种工作他自己做也行。
“你就这愿意和别人分享我?”齐纳迪突然正色的间。
“我……”田谧棠一时间被他间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嘟着嘴,她挥开他的手,把脸转向玻璃窗。
她是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他啊,一想到别人能和她一样看到他那里,心头就开始闷闷的有股说不出的酸味泡泡不断窜出,但这种感觉又很莫名其妙,他和她不过是病人与护士关系,不该掺进其他的情绪才对。
“如果你坦自告诉我,你根本不在乎我,那我可以在下一站下车。”齐纳迪狠心的逼迫她面对自己的心。
“我跟你……跟你本来就没什么!”她烦躁的低语,“我只是照顾你的护士,病人和护士之间本来就不该牵扯太多。”
但她的话居然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她从未爱过人,不懂什么叫情爱的滋味,更不懂别人的追求该怎样才是正常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他苦笑的间。
“我……”玻璃反射出他的苦涩与她的烦躁,她哑口无语:心跟着他难过的表情而抽搐。
“算了,”第一次认真的追女孩就惨遭滑铁卢,看来他还真的得向苗后麒拜师学艺。“我不该逼你。”
“我又没说讨厌你,”看到他难过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的冲口而出。“反正我不讨厌你就是了。”
她的宣言又急又快,让他瞬间又重燃喜悦。
瞧见他的喜悦,她在心里叹气自己干嘛对他心软呢?对未来她开始犹豫。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的个性,让她决定随遇了安,反正她是要回家,才不怕被他怎样。
“你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宜兰,其他的一概不知。
“回家。”田谧棠很自然的回答他。
“我可以拜访你父母吗?”他突然又笑得相当诡异。
“啊?”拜访她父母?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耳朵好像故障了。
“是啊,我跟着你走,那你要回家不就是我得拜访你父母?”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次让她气得牙痒痒。
“你又不是我的谁!去我家干嘛!”她控制不了的拔高声音。
“小姐,请你安静点。”坐在后头座位的年轻妈妈,手里抱着小婴儿出声警告。
“啊,对不起。”田谧棠赶紧道歉并扔给齐纳迪一记白眼,后者则以大笑回应她。
“你还笑,”她埋怨的说:“讨厌。”
“不让我回去拜访你父母,那你想带我去哪里?”他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到宜兰再说吧。”她迫于无奈的说。
看来她的算盘是打错了,在火车上被他突然出现一闹,她都忘了自己有打电话回家告知家人自己要搭的火车班次,结果她哥哥居然等在火车站外,这下可好玩,她的行李全在霸道的齐纳迪手上,让她根本无所遁形。
她害怕的后退三步,努力想着逃离路线,谁知道她老哥的鹰眼,立刻抓住她的身影,并且高声喊她。
“阿妹!”田大哥的声音一响起,吓得她马上躲在齐纳迪后头缩着身子。
“他是?”齐纳迪很自然的将她护在身后并低声问她。
“我哥哥啦,天,我不想活了。”她躲在他背后抓紧他的衣服恐慌的低语。
他挑眉,不懂为何她见到家人会这惶恐。
“小妹,你不必躲了。”田大哥大掌揪出想逃跑的田谧棠,利眼毫不客气的扫视保护着妹妹的齐纳迪。“有胆带男人回家,怎么没胆见我。”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她扬声抗议,却在齐纳迪的怒瞪下逐渐没了声音。
她就是没胆啊,被哥哥一吼,被齐纳迪一瞪,她原本的胆子全都被吓跑了。
“你好,我是棠棠的男友。”齐纳迪很自然的略过田谧棠的抗议,直接和田大哥交手。
“我是这丫头的哥哥,以后就请多担待这莽撞的小鬼。”齐纳迪稳重的气质让田大哥很满意的点头。
“喂,你们不要当我是隐形人。”她不满的抗议,马上被人堵住嘴巴。
“我想,棠棠还没有心理准备带我回去拜会令尊、令堂,”齐纳迪阅人无数,怎会不懂她不断的抗议是为了什么。“这回我跟她到宜兰全是意外,还请田大哥当没见到我们。”
“没问题,”他岂会看不出妹妹的逃避,看在这男人挺有诚意的份上,他也不勉强。“车子留给你们,需要的话叫丫头随时打电话回家。”
“哥?”田谧棠从不知道她哥哥这么好商量,她讶异的眨眼。
“老妈那里我会帮你解释,就说你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就好。”
“我知道了。”她终于放开握住齐纳迪的手,投入兄长温暖怀抱。“哥,谢啦。”
“钥匙给你,”田大哥将休旅车的钥匙交到她手上,“小心不要被吃干抹净后回家哭。”
“哥哥!”她跺脚抗议,完全一副小女生的娇羞。
“快去吧,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他拍拍妹妹娇丽的脸蛋慎重交代。
“我知道。”
“你们兄妹的感情不错?”将百万体旅车开上公路,他好奇的问她。
“还好,”她笑道:“在我到台北以前,和家人的关系不怎好,但很奇怪的是,我打算留在台北当护士后,和他们反而比以前好,后来有人说,距离也是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