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舒荷这个人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嗯--很好,非常好。
有谁……愿意告诉我一声,所谓的序是要写啥啊?
说说舒荷这个人?
好主意!
舒荷--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舒荷--一个很简单又舒服的名字。
舒荷--一向随性而为,难听一点就是任性。
舒荷--充分发挥双子座不该有的个性……龟毛至极点。
舒荷--有时又莫名其妙的情绪化、自卑、发疯……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舒荷--爱看书。
舒荷--爱看电视。
舒荷--爱看电影。
舒荷--也爱吃东西。
舒荷--近来病痛不断,哀叫连天。
舒荷--最近忙碌的莫名其妙。
舒荷--近来与日文缠斗,头痛不已。
舒荷--一个矛盾的个体,有时是这样、有时又那样,处事总随心情走。
舒荷--不知自己在写什么。
舒荷--第一次发现序竟如此难写。
舒荷--察觉自己简直乏善可陈。
舒荷--很高兴加入喝采这个大家庭。
舒荷--何时才能凑足五百字啊?
舒荷--舒就是舒服的舒,荷就是荷花的荷。
舒荷--已经快被序逼疯了。
舒荷--开始打算喊救命。
舒荷--不过就是个人,一个疯女人,一个满脑子异想天开的女人,一个……
舒荷--往上一瞧,满满的舒荷,不知为何竟自鸣得意起来。
舒荷--这样一写,竟然也快五百字,可喜可贺。
舒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感觉充斥着水与火的超极矛盾个体。
舒荷--简单言之就是善变、敏感。
舒荷--不知怎么地越来越正经。
舒荷--五百字已到,下台一鞠躬。
楔子
南非·开普敦
城镇里仅有的一栋百货大楼耸立于一片绿意盎然间,夏胧光背倚着墙面,享受着拂面而来的阵阵清凉感受,视线透过大片光可监人的落地窗,可明显感受到外头的烈阳赤焰。
来到南非做研究好几年了,她仍是有些无法适应非洲型态的炎热天气,再加上偏远地带欠缺资源,一些平常人的空调设施不如城内完善,就连通讯系统亦是……
因为在通讯条件极差的情况下,使得她在每次进城时都不忘要拨通电话回台湾,找找她唯一牵挂于心头的人--阿扬。
她的手无聊地卷弄着电话线,耐心地等候电话另一头的接通,被阳光晒得红咚咚的双颊浮动出期待之情。
只是当另一头传来嘟嘟嘟声响,心里头一阵不畅快,落寞感瞬间袭上--
她兴意阑珊的瞪视着话筒,明白这嘟嘟声代表电话不通的意思,但为什么电话会下通呢?电话号码换了?搬家了?还是停话了?
距离上次的联络又是多久之前了?她只知道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了,她真的好想、好想再听听他带着冷言讽语的嗓音喔!
“妈咪,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话筒看?”一个棕发蓝眼的小男孩拉扯着她的衣角,顺势将她拉回现实。
夏胧光赶紧将电话挂上,露出一抹莞尔,伸手摸摸他的发,“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一位朋友聊聊天,但是他……好像不在。”
“是男朋友吧?”亚瑟眨眨眼,不快地撇撇嘴应道。
每当他们从研究所开着吉普车来到城镇时,总会见到妈咪迫不及待的拨打电话给那个“阿扬”,但每一次似乎都让她感到失望,或许是时差的关系,老是让妈咪无法与“阿扬”通上话。
夏胧光脸一红,扯出暖暖温和笑意,幽深的眸底荡着几缕柔情,却也不经意泄露出阵阵寂寞及失落。
亚瑟虽小却有一颗敏感的心,当他瞧见妈咪露出失望的神情时,忙不迭伸出手轻拍她的颊,“妈咪,不要害怕寂寞,有我陪你,我会一直陪你--”
那个“阿扬”凭什么老是让妈咪悲伤难过啊?为什么丢妈咪一个人在南非,自个儿却悠哉悠哉的待在家乡,不肯追来呢?他年纪虽小,但是论起爱妈咪的心可不会输给妈咪的男朋友阿扬!
“嗯,我知道亚瑟最贴心了。”她强迫自己露出笑,毕竟努力安慰她的亚瑟不久前才失去他挚爱的母亲,“所以今天亚瑟才吵着要出来散心?其实你是为了妈咪吧?”
“哪有,我只是不想再待在研究室了,每天净是看着妈咪边处理动物们的伤口,还得分心去研究动物生态,简直闷死人了!”
“是吗?”她抚着亚瑟柔软的发,他那副不甘又怨愤的神情简直与记忆中的阿
扬一样,那么令她想念及牵挂,“那么不知是谁说长大后要继承父业的喔?”
提及父亲,亚瑟的小脸蒙上一层黯然,“不了!我不要继承他了!”
“亚瑟……”面对亚瑟父子间的问题,她真是爱莫能助,“不要怪爸爸好吗?他只是太过伤心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失去爱人的冲击罢了……”
说到此,夏胧光心间突然一阵悸动,忆及当年说走就走的无情行迳是否伤害了所爱的男人?
莫名的心慌狠狠地冲击了她的心,令她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原本安宁的心起了巨涛波浪--
亚瑟苦着小脸,垂首呢喃:“妈咪,我不想再见到爸爸,我好讨厌现在的爸爸,他只会喝酒,眼中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我……我好想离开南非,离开这里……”
听闻他的哭音,夏胧光连忙蹲下身子将他抱入怀,“亚瑟,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若是换了我……我也不愿待在失去亲人的地方,我……”内心的汹涌情绪被勾动,令她不禁红了眼眶,思念情潮一发不可收拾,“我……我也好想家,好想他……阿扬阿扬阿扬--”
深深吸一口气,夏胧光这才发现离家多年,对家的想念及渴望早已超出己身的负担,说穿了,她一直都在想念阿扬,思念那个老是对她生气的男人,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轻轻吁出口气,她不经意忆及近日来一位她所尊敬教授亡故之事。
天时、地利的符合,简直在催促着她回家乡。
缓缓地,她抱紧了亚瑟,下定决心逸出一抹轻语,“走吧!亚瑟,我会带你离开南非,我带你回我的故乡去--”
第一章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是特别的,也因为她的特别,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着实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当他发现全副心思全转着她萦绕时,他就知道他栽了--
她的唇畔总是带着笑、她的眉宇之间流转着柔柔暖意、她的眼有一种令人昏眩的魔力,总是让他不自觉地深陷再深陷……
叩的一声,盛满着浓稠黑咖啡的马克杯撞击上桧木桌桌面。
秘书安娜带着微微吃惊的神色靠近他,直到认定他真的是在神游后,这才朝他的门面挥挥手。
“左律师,回神了。”
看见眼前有个物体不断地晃动。
他英眉一挑,心神一定,左悠扬定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安娜,我回神了。”
“哦。”安娜轻应一声,将一叠资料摆放上他的办公桌,“左律师,这些是你要的土地纠纷案例,照我看来……你将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好好研究。”
左悠扬瞄了一眼成堆的案例资料,无言的勾勾唇,端起了安娜冲泡的黑咖啡,“无妨,反正最近我没接什么麻烦的case,就来研究这些土地纠纷案吧!”
在这种老板一个比一个优秀的工作环境里,她这个秘书充其量不过是只漂亮的花瓶,偶尔整理一下官司案例、泡泡咖啡、接打电话之后,就没啥事可忙。
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工作呀!
安娜想着想着,突然一串谩骂由远而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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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成律胤一脚踢开了事务所大门,浑身流窜着凡人无法挡的熊熊炙火,“那个法官脑子有问题!他绝对百分之百的有问题!”
安娜眼末抬、暗自叹口气,事务所内的爆狮老板回来了,从他骂人的语气看来,此刻的他需要一杯消火气的青草茶。
“嗯嗯,阿胤,法官这样判也没有错,私下和解……谁教你的当事人同意私下和解呢?”跟在成律胤后面的解观之摇头晃脑地踏进门,一张清俊的脸庞盛满了温和的笑颜。
“妈的!”成律胤不服的将公事包往桌面上重重一放,“这场官司我一定会帮她打赢的,她没事和解个屁!真是白白便宜那个臭男人了!”
“喂!别把我们自己也算进去了。”解观之不慌不忙的补了一句,笑逐颜开的瞄见秘书安娜往茶水室钻的行迹,“安娜,麻烦你泡一杯调味咖啡,奶精跟糖多加点儿,谢谢。”
“收到。”安娜微微一笑道。
成律胤没好气的白了解观之一眼,火气从鼻孔中重重冒出,“去你的,你没事一直堵我干啥?还有啊!狂加奶精跟冰糖的咖啡已经不叫调味咖啡,那叫做甜味咖啡!”
啧!解观之异于常人的味觉一直都让他敬谢不敏,要不是跟他认识太久,打死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嗜甜成痴的大男人。
一直等到成律胤将胸腹间的火气给消褪后,左悠扬才缓缓的开口:“今天的官司如何?”
如果他没记错,今天上午九点整,成律胤所负责的一桩性骚扰案准时开庭。
今早他带着胸有成竹的自信出了门,不过此刻从他不断冒着白烟的头顶看来,一切都未能尽如他意。
“你还问!”消降的恼气再次火力全开,大掌猛的拍桌,“和解!我那个没脑子的当事人居然同意私下和解!还有那个法官!他摆明了就是不想惹麻烦,所以一听见当事人答应私下和解时,啧啧,你该看看他那张笑呵呵的奸险嘴脸,哼!真教人不耻!”
“其实和解也算是胜诉啦!”解观之坐进舒服的沙发里,顺道补了一句。
“这种暗盘似的胜诉,我不服!”成律胤从鼻中冒出重重一哼后坐进自己的座椅。
“你不服也得服,当事人同意私下和解了不是吗?”左悠扬拿下第一份案例翻开,清楚地点出事实。
“哼!你别又扯出我的心头痛,为什么要和解呢?这场官司我绝对可以帮她打赢的,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一定可以为她讨回公道!”
“性骚扰案,除非有明确的物证跟人证,还有当事人的全力配合,否则这种告诉乃论罪很难去裁决跟界定一个错对。”左悠扬顿了一下,缓叙:“再加上现在当事人愿意私下和解,法官也做了和解裁定,一切都已经定谳了。”
“哼!别说了,以后这种告诉乃论罪不要找我接,我还是安分的接我的民事诉讼就好。”成律胤不悦的抿唇,目光投向茶水室,“安娜,我要喝水。”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开水。”安娜左右手各拿着两只马克杯,将调味咖啡放在解观之的桌面后,再将特制的青草茶塞进他的手中,“成律师,你需要的是消消火气的--青草茶。”
“又是青草茶?”成律胤两道眉紧拢,“除了青草茶,我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菊花茶。”安娜顺口接答。
“啧,净是一些消火气的茶类。”他犯着嘀咕,一脸苦闷的轻啜着青草茶。
“嗯--就是这个味道,除了安娜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泡出这么好喝的调味咖啡。”嗅闻着咖啡香,解观之满意的舔了舔唇片,像是恋极了这种甜味。
安娜笑弯了唇,“解律师,今天我帮你多放了一匙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左悠扬爱喝苦涩的黑咖啡;成律胤最随兴,毫无异议,只要端给他什么,他就喝;解观之则是嗜喝甜味重的调味咖啡。
与这三位年轻有为的律师老板共事了三年,她也将他们的口味捉得牢牢的,未走味半分。
闷闷的喝进一大口青草茶后,成律胤一双利眼瞄向左悠扬,“阿扬,没事把自己的办公桌堆那么满做什么?”“我在研究过去的土地纠纷案例,或许在下次上法庭时可以用得上。”三人中,他专攻土地、财产及保险法诉讼案件。
“下次?你现在手上有case吗?”他记得这阵子阿扬没接什么土地纠纷案吧!
品味下舌尖上的甜腻滋味,解观之懒懒的开口:“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阿扬未雨绸缪的性子吗?比起你临时抱佛脚的急躁个性,阿扬可是真材实料的。”
成律胤不服的一瞪眼,火气顿起,“观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那张律师执照是考假的吗?”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他咕哝一声,明白不能再点燃他的爆烈火气,否则这团火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又是哪种意思?”成律胤横眉竖眼的睨向解观之,一副非要讨个公道不可的样势。
“我……”解观之无辜的眨了眨眼,他的思绪永远都跟不上阿胤爆发的熊熊火息,一个低头,他决定远离火团,“没有,我喝我的咖啡。”
“阿胤,别老找观之的麻烦。”左悠扬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深处,“你应该知道他说话一向都没恶意的,你也别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听到公道话的解观之傻傻咧唇一笑,赞同的直点头,“没错,没错,还是阿扬了解我。”
“哼!”成律胤心有余火的哼出一声,端起马克杯,大口大口的灌进消火的青草茶。
安娜看见这情形,只是淡淡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早对这局面司空见惯了。
“各位律师老板,你们想来一份小点心甜甜口吗?”她记得冰箱里头还有昨儿个买的起士蛋糕。
“安娜!”一听见甜食,解观之的双眼立即灿亮得有如夜空星星,“你真不愧是我们事务所内第一把交椅的好秘书,给我一份。”
“我不要!”成律胤不快地挑了下眉。
哼!男人吃什么甜食,那种甜腻腻的食物只有女人才爱!
目光不经意瞟向一脸快意态扬的解观之,他的双眉不由得紧紧纠结,实在无法了解甜食究竟有何魅力?
左悠扬递出马克杯,“请再给我一杯黑咖啡。”
“没问题。”安娜带着满脸的笑意走进茶水问。
这三位就是她个性迥异的老板,听说他们是自大学时期就是相知相惜的好友,出了社会后三人便组成了“Justice”律师事务所,凭借着各人优秀的能力为其事务所奠定了相当好的的名声及版图。
在这一栋五层的楼房内,这三位合伙人兼律师默默地为大众服务,他们从未哄抬过诉讼费用,对于每一桩案件都抱持着极大的热忱及挑战心,正如事务所的名儿一样,扬着正义的旗号,行正义之事。
“左律师,你的黑咖啡。”手脚利落的安娜从茶水问转了出来,“解律师,你的起士蛋糕。成律师,你的养肝丸。”